“迎山猎场周遭全是御骑军看守,阁下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已经是迎山猎场了吗?”赵赫语气惊讶,“我方才也在追兔子,不知不觉就进了这乱林,谁知竟然能碰上顾丞。” 说罢他又恳切提议道:“我看顾丞有马,不如我们同骑一乘,一起找一找出去的路?” 话音刚落,头顶凭空起了一道雷,巨响之下,马儿受惊直接窜了出去,钻进林中不见了踪影。 赵赫:“……” 顾潋转头看他,“现在没了。” 又是“轰隆”一阵雷响,顾潋抬头朝上望去,密密麻麻的枝干遮挡了视线,看不清天色如何,但周遭骤起的风却告诉他,一场山雨立时便到。 赵赫也抬头看去,接着悻悻收回目光,天公不作美,他实在不敢让顾潋淋雨,上次顾潋湿着身子跑出去病成那样,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已。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处空置宅子,从前猎户留下的。”他匆匆将外衣一解,披到顾潋肩头,自己则往顾潋身前一蹲,“上来,我带你过去。” 上去?顾潋盯着那张宽厚的背,迟迟没有动作。 这时天上已经飘起小雨,赵赫愈发着急,偏头向后催促道:“上来!” 顾潋退后一步,拒绝道:“我……我自己走就是。” “你自己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赵赫等不及,直接起身回头,趁顾潋不备,一个弯腰将人扛在肩头,“待会儿淋了雨又要发热,少不了难受好些天。” 顾潋屏住一口气,等反应过来,已然头朝下趴在赵赫肩头,腹部随着赵赫小跑的脚步颠动磕碰,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双手扯着赵赫的衣服,试图直立起上身,却被赵赫一巴掌打在臀部。 “别乱动,再动就摔了。” “你!”顾潋一脸羞愤,似是叫赵赫这一巴掌气急了,他握紧拳头往赵赫后腰上锤了两下,“你放我下去!” 赵赫一把按住顾潋的腰,毫不在乎,“顾丞这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雨越下越大,纵然赵赫跑得再快,顾潋还是叫雨淋了个透,等到了那猎户的空置宅子里,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在滴水。 赵赫不顾自己湿着,在屋里来回翻找着。 顾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把赵赫的外衣往地上狠狠一丢,没好气道:“阁下这是找什么呢?” 赵赫没回话,利落地翻出几捆柴草起火烧水,又转身找了个木桶刷起来。 “水很快便热,这里一时半会儿没有药,你得泡个澡去去寒气。” 看着赵赫忙碌,顾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走到火堆旁蹲下烤火。 其实从被扛起来那一刻顾潋就后悔了,他就不该顺着赵赫的意思进林子里。 他又是哪里来的错觉,觉得只要有赵赫在,他就不会有事? 上次这样狼狈是因为赵赫,这次更加变本加厉。 “快!”赵赫喊他,指了指木桶。 “什么?”顾潋转头看去。 “快脱了衣裳进去。”赵赫先伸进手臂试了试水温,“有点烫,刚好发发汗。” 顾潋走过去,看了眼热水,又看了眼赵赫。 “你先泡。” “我泡什么?我又不会病。”赵赫俯身捡起自己的外衣走出去,“有事大声喊我,我去找找有没有干净衣裳。” 外头暴雨轰鸣,赵赫一出门便没了人影,顾潋微微叹了口气,把湿衣裳一一褪去,光着身子钻进热水里。 如赵赫所说,水有些烫,顾潋很快便出了一身汗,身子居然真的轻松许多,可再泡下去,他却觉得头愈发昏沉,等察觉到不对劲时早已四肢发软…… 于是等赵赫再进屋,看到的便是顾潋红着脸在木桶中晃来晃去的样子。 “……”他走上前去,把顾潋扶正,“顾潋……你怎么了?” 顾潋掀起眼皮瞪他一眼,“放开。” 赵赫:“……” 这副模样有些眼熟,怎么像是……像是喝醉了? 顾潋又是哪里来的酒? 赵赫突然动了动鼻尖,低头往木桶中嗅了几下,然后蹲下看了眼桶身,上面赫然贴着两个大字。 药酒。 赵赫:“!!!” “顾潋,顾潋。”他蹲在地上仰头看去,小声喊顾潋的名字,却得了顾潋一个白眼和冷冷的命令。 “热,放我出去。” 热?赵赫看了眼顾潋额角冒出的汗珠,细心地替他擦去,“再等会儿,干净衣裳还没取来,现在出来要着凉的。” 这时窗棂被敲响,赵赫连忙开门出去,从一个蒙面人手中接过用油纸包裹严实的衣服。 “主子,大夫在山脚下待命了。” “好。”赵赫拆开油纸包,看清里头衣裳的瞬间,先是瞪大双眼,而后立马板起脸,“这是什么!” 蒙面人低头一瞧,居然是几件月白的罗裙。 他连忙摆手:“主子!不是我!是、是燕姐直接给我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赵赫皱眉喝道:“成何体统!回去我再罚她!”说罢转身进屋,将门死死合起。 蒙面人心有余悸抚了把胸口,转身要走时,突然听到门内传出一阵不太正常的笑声。 “嘿嘿嘿……” 蒙面人:“???” 他又回头盯着门板看了半晌,试探出声:“主子?” “成何体统!快滚!” “是!” 等蒙面人走了,门内安静很久才又出现响动。 “嘿嘿嘿……” ---- 顾潋:赵赫是不是以为全天下人的脑子都像他跟顾洋那样不好使? 顾洋:……? 赵赫:嘿嘿嘿……
第30章 顾潋,我忍不住了 这衣服…… 赵赫抖开看了眼,越看脸越红。 娇玉阁出来的衣服能有多正经?裙裾开了几道叉,从腰际向上便是朦胧的薄纱,不管里头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赵赫在油纸包里翻找两下,还真翻出一条绣着桃花的肚兜。 若在平时叫顾潋穿这种衣裳,他怕是会被塞进棺材里直接下葬。 但今天不一样。 顾潋泡了药酒,正是醉得不识人的时候,若能哄骗他穿一下…… 只是穿一下就好。 他、他又不会做什么,只是看看,况且顾潋骗他喝了那么多不举药,他只是让顾潋穿件罗裙而已,等顾潋的衣服烤干便换下来,是不会被发现的。 赵赫给自己壮了壮胆,偷偷摸摸将衣服藏在身后,进屋一瞧,顾潋正在水里吐泡泡。 赵赫:“!!!” 他连忙将顾潋捞出来放在竹床上坐着,轻轻拍打那张昳丽的脸蛋,“顾潋,你没事吧?” 顾潋歪头咳了一口水,迷迷蒙蒙睁开眼,“冷。” 冷?赵赫看了眼一旁的月白罗裙,稳下心神,先帮顾潋把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取了兔毛厚氅盖着。 “顾潋。” 听到有人喊他,顾潋下意识“嗯”了一声。 赵赫又喊他一句:“顾潋。” 顾潋觉得烦了,皱着眉头,双手朝赵赫身上软软一推,“别吵!” “好,好,我不吵,那你……”赵赫把罗裙递过去,诱哄着:“你先将衣裳穿上好不好?不然又要病了。” 顾潋低头看了眼,然后缓缓皱起眉毛,摇了摇头,“我……不……” 赵赫紧张得狂咽口水,就在他以为已经被识破时,顾潋咕哝了一声。 “……不穿月白。” 一颗心半吊在喉咙口不上不下,赵赫咬咬牙,把罗裙抖开,“顾潋,我帮你穿。” 听到这句,顾潋还以为是顾洋在跟他说话,他直接站起来,大张开双臂等着。 赵赫哆嗦着手,先帮他把罗裙套好,系腰带时手指头抖得太厉害,指腹擦着腰间的嫩肉过去,叫顾潋猛地颤了一下。 赵赫直接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那枚因为异样感觉而收缩的肚脐。 他知道顾潋身子敏感,却没想到竟如此敏感,只不过是碰了一下腰便抖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从前在床上时,顾潋都是忍着么? “快点!”顾潋不耐烦,冷冷催促道。 赵赫惊醒,慌慌张张直起身子,帮他穿好上衣。 顾潋似是站累了,重重叹了口气往床上一坐,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便从裙裾分叉处露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好奇,绷起脚尖盯着看,然后双脚合起又分开,来回摆弄了两下,模样十分可爱。 赵赫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沿着纤细脚踝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分叉的最高处。 他正盯着那里看,顾潋突然抬起双腿上床,慢吞吞侧躺下,调整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顾潋。” 赵赫走上前,跪坐在床头,眼睛从顾潋圆润的脚尖慢慢打量到顾潋额角的小痣上。 “顾潋,你可知道,你现下是什么模样?” ——裙摆遮不住春色,双腿规规矩矩交叠在一起,细腰凹陷,肚兜虽将胸前风光遮了个严实,可穿了还不如不穿。 顾潋没听懂赵赫的话,使劲抓住挂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脑袋动来动去,想将这条令他不舒服的带子甩掉。 “你……”赵赫深吸一口气,按住顾潋裸露的肩膀,半天憋了三个字出来,“别动了。” 顾潋哪会听他的,拽着带子扯了两下,还真叫他扯了下来。 “顾潋……”赵赫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隔着一张面具都听的真切,“顾潋,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柳下惠是柳下惠,我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是忍不住了。” 说罢,他从旁取过一条衣带,随便叠了两下蒙在顾潋的眼睛上,顺势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顾潋被遮了视线,埋怨着咕哝一声,正要抬手去摘,却被一只发烫的手拦下。 赵赫一手紧握顾潋手腕,一手掀了自己的面具,迫不及待倾身上去吻住那张唇。 舌尖抵进,令人发颤的酥麻感觉在唇舌间迸开。 “唔嗯……” 赵赫稍稍后退,顾潋得了空小声喘息,就算遮了上半张脸,单看那张微启的唇,也能想象到被衣带覆盖下的双眼中盛放着何等春意。 赵赫还有仅存的几丝理智,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在顾潋身上留印子,于是委委屈屈凑过去,小口小口啄在顾潋唇角,每一下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啵”声。 渐渐地,他不满于此,大着狗胆伸出狗爪去…… …… 月白肚兜被团成一团丢至一旁,上头氤湿黏腻一片。 赵赫粗喘几口,平复下呼吸,执起顾潋刚刚替他操劳过的手,低头往泛粉的指尖亲了一口。 “顾潋……”赵赫小声念道,可顾潋早已睡着,没能回应。 他并不失望,起身擦拭几下,把烘烤温热的衣服给顾潋换上,将那月白的罗裙藏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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