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 看了眼地上裂开的竹筒,他继续问:“那鸡呢?” 顾洋缓缓转头看了眼屋顶,“……鸡飞走了。” 听说自己的蛐蛐被鸡吃了,吃蛐蛐的鸡也跑了,赵赫脸往下一拉,又要闹腾给顾潋看,顾潋反应也快,一把握住赵赫的手腕。 “皇上跟臣来。” 他拽着赵赫进屋,没给赵赫想起蛐蛐的机会,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湿了帕子递给赵赫。 “皇上先擦一擦脸吧。” 赵赫囫囵擦了一把,白色的帕子上全是土。 在校场跑了这么久,赵赫不止脸上全是尘土,就连衣裳也变得灰扑扑的,顾潋又取了一张干帕子,细细拍去赵赫身上的土。 赵赫就这么盯着顾潋看了会儿,接着突然拽了拽顾潋的衣袖。 “顾潋……朕想要……” 赵赫声音太小,顾潋没听清,追问一句:“皇上想要什么?” 赵赫愈发小声:“朕想要舒、舒服。” 这次顾潋听清了,他盯着赵赫看了半晌,又偏头看了眼窗外,这会儿日头西沉,说白日宣淫不妥,但也不该是做这些的时辰。 但顾潋还是妥协了,他把门关严,抬手将自己的衣襟解开,才解了一下,便被赵赫急急拦住。 “不是这种!” “嗯?” 赵赫伸出一根手指,往自己唇上点了两下,扭扭捏捏道:“这里、这里舒服。” 顾潋松了口气,把衣服收拾好,上前两步,他比赵赫矮一些,微微踮起脚尖才够得着,而赵赫也十分配合,自己低头往顾潋唇上寻去。 双唇马上要触碰时,顾潋下意识缩了一下,来不及反悔,便被赵赫追上。 “唔——”他发出一声轻哼,配合地微张唇瓣,任由赵赫的舌尖缓缓探入,在幽香的深处搅弄。 也不知碰到哪处,赵赫呼吸突然急促,使劲抱住顾潋揉了两把。 吻着吻着,外间突然传来顾洋的声音。 “少爷?” 顾潋本想往后退,却被赵赫死死按住。 “少爷?宁世子来了,想见你一面,是否要回绝?” “唔——” 唇瓣突然吃痛,竟是赵赫往他下唇咬了一口。 “顾丞……”赵赫放开顾潋,神色慌张,“朕不是故意的。” 顾潋上手一摸,指尖只沾了亮晶晶的口水。 好在没咬破。 “皇上,我让顾洋准备了热水沐浴,皇上先去洗,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 第二反是越交配越有力量!所以一般在斗蛐蛐之前,先给他一只母蛐蛐交配之后再拿去斗。
第16章 顾潋,你是蛐蛐精吗? 到会客厅时,赵宁正在喝茶。 他举着白玉杯子转了一圈,懒洋洋道:“我年年给你送上好的云针雪茶回来,你全给我丢哪去了,如今府上待客就用这种东西?” 他从座位上起身,瞧见顾潋下唇的牙印,身子猛然一僵。 “……那傻子也在?” 见赵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嘴唇看,顾潋遮掩般抿了下唇,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世子慎言,那是世子的表亲,是当今圣上,皇上也是遭了歹人算计才变成这样,并非什么傻子。” “哼!”赵宁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世子找我所为何事?” 赵宁脸色阴沉,从顾潋脸上一路打量到脚边。 “顾潋,我记得你从前爱穿青衣的。” 顾潋神色一片坦然,“如今我入主中宫,自然不好再穿素衣。” “好一个入主中宫。”赵宁吐出胸间一口浊气,低头抚了把袍子道:“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出宫了,想着来看看你。” 顾潋面上不显,心里开始回想起招英殿今日有哪些奴才伺候,他带赵赫出宫是秘密行事,赵宁居然能得信,必然有人通报。 赵宁多了解顾潋,他嗤笑一声,“别想了,不是宫里的人,我才不想天天听你跟那傻子的事。” 说话间,他手指习惯性拨弄腰间的玉佩,那玉佩通体青色,上刻风竹几根,取君子之意,又祝节节高升。 顾潋盯着那玉佩看。 他赠赵宁玉佩时,先帝同昭王还未离心,是以这样一块玉佩,他等了半年才等来个合适的,等送出去了,赵宁还以为自己赠之玉佩有其他含义,硬要同他表明心意。 顾潋张了张嘴,想把玉佩要回来,可思前想后这样并非君子之行,且他同赵宁之间坦坦荡荡,赠个玉佩又如何? 赵宁似乎也瞧出他什么意思,一把握住玉佩,咬牙切齿道:“送出去的玉佩岂有收回的道理?” 顾潋摇摇头,余光瞥见一个小仆从在月门处不断踱步,于是他出声询问:“怎么了?” 小仆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顾洋大哥叫您赶紧回去一趟,那位正闹腾着找您呢,说是、说是再见不着您,就把自己溺死在池子里。” 顾潋:“……” 他深深叹了口气,虽然觉得赵赫不着调,却也能借着这一闹腾把赵宁送走,于是赶紧应下。 “我这便过去,宁世子,恕不招待了,送客。”说罢转身往后院走去。 池子开在露天地,顾潋甫一进院,就瞧见赵赫坐在水里乱扑腾。 “顾潋呢!顾潋怎么还不来!再不过来,朕就淹死在这池子里!” 顾潋走到池边,朝下头看了眼,那水将将到赵赫腰线,连肚脐都没过,想要把自己溺死也是件难事。 “顾潋!”赵赫瞧见人,也不扑腾了,从池子那头爬到顾潋跟前,扒着池缘抬头看。 “顾潋!你去哪了?” 顾潋走过去,给赵赫添了些热水浇到肩头,“宁世子突然拜访罢了,皇上着急找臣,是有什么事吗?” 他站在赵赫身后,才发现顾洋蹲在大老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顾潋问道。 顾洋一脸憋屈,闻言撇了撇嘴,“我本来要伺候皇上沐浴,结果皇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叫我碰,非要找少爷来给他擦背,我说您在前头有事,皇上就要把自己溺死……” 这是赖上他了。 顾潋垂眸,往池边看去,赵赫正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手里还捧着那只木雕的相思雀。 “我来就是,你且退下吧。”顾潋吩咐着,似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赵赫身上,随口道:“对了,将军府里的仆从们就那几个,少说也待了五年之久,你替我去问问,是哪里待他们不好了?” 问问是哪里待他们不好,什么时候倒成了赵宁的眼线? 顾洋神情一凛,拱手称道:“是!” 待顾洋走了,顾潋跪坐在池边,拾起帕子浸了热水,沿着赵赫的后背细细擦拭。 水刚刚烧好,入手都微烫,浇在赵赫后背上,把一片皮肉烫得熟红。 赵赫耐不住热,一个劲儿往前窜,顾潋叫他折腾得心烦意乱,攥着帕子往赵赫胸前拍了一下。 而赵赫反应也极快,一把握住顾潋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顾潋抽了抽胳膊,纹丝不动。 “皇上,松开。” 赵赫不说话,抓着他的手腕不松手,耳朵却悄悄红了。 “皇上——”顾潋稍稍倾身站起,想把胳膊抽回来,却听见赵赫轻如蚊呐的声音。 “顾潋,你是蛐蛐精吗?” 顾潋一愣:“什么?” “朕说……”赵赫转过头看着他,一张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你每次都在上头,你是不是蛐蛐精?” 顾潋:“……” 好似没瞧见顾潋越来越黑的脸色,赵赫自说自话,还越说越起劲儿。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雄虫在下头。” 接着又指了指顾潋,“雌虫在上头。” 最后得出答案:“朕跟顾丞一样,都是蛐蛐精。” 顾潋面色不虞,死死抓着手里的帕子,才控制住自己没掐在赵赫皮肉上。 他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同赵赫解释:“皇上,我们不是蛐蛐精,况且臣跟皇上一样,都是男子。” “哦……” 赵赫手中些许松动,顾潋猛地把手抽回,心里憋着气,一桶热水全浇在赵赫后背上,把人烫得吱哇乱叫。 而他则施施然站起身,把打湿的袍角拎在手里,冷冷命令道:“皇上,该回宫了。” 将赵赫送回招英殿,正待走时,顾潋又被王德忠堵在偏殿里。 “顾丞。”王德忠笑得满脸褶子,神秘兮兮凑上来,伸出胖乎乎的手指了指天,“顾丞,今日十五……” 顾潋微一思索,点点头,“是,今日十五。” “啧。” 见他不开窍,王德忠又强调道:“明日十六!” 顾潋:“……” “王总管,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哎呀!我的好顾丞!您可是忘了,今明两日,您得侍寝!” 经王德忠提醒,顾潋这才想起来,皇后每月都有两回固定侍寝的日子,便是在十五和十六。 “……好,我知道了。”纵有万般不愿,顾潋还是点点头,转身回了招英殿。 瞧见赵赫,顾潋没给他好脸色,自顾自脱了外衣往床上一躺。 “皇上,臣来侍寝。” 赵赫站在床边,好似在纠结这床是上还是不上。 见赵赫迟迟没有动作,顾潋突然睁开眼盯着他,“皇上,早做完早歇息,明日还要上早朝。” 赵赫缩在床尾,扯着床帐上的穗子,一脸委屈地看向顾潋,“朕、朕不会,顾潋,要不还是你……” 顾潋冷着一张脸,说出口的话似是在嘲讽。 “皇上,臣又不是蛐蛐精,总不能回回都叫臣在上头不是?” 似乎没想到顾潋竟是这么记仇一个人,连赵赫都怔了一下。 说完气话,顾潋把眼一合,忍着羞耻循循教导:“皇上,要先帮臣脱去衣裳。” 穗子被放开,赵赫慢吞吞往床边一坐,单手去扯顾潋的中衣衣领,扯了半天没扯开,又哭唧唧道:“顾潋,朕不会……” 顾潋提醒:“腰带。” 赵赫只得先解去腰带,然后顺手拨弄了一下松散的衣领,露出小片莹白如玉的胸膛。 光是什么红粉点蕊软玉娇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色,赵赫眼睛发直,把顾潋仔细打量了一遍,又听见顾潋下一个命令。 “皇上,继续。” ---- 赵赫(天真对手指):顾丞,你是蛐蛐精吗?
第17章 顾潋,朕也有玉佩了 接连侍寝两天,第三日午时,顾潋批折子时实在撑不住,破天荒喊顾洋找了太医来。 太医一番把脉,面色犹豫,看看顾潋,又瞧瞧赵赫,话在嘴里倒腾半天就是不往外吐。 “孟太医,但说无妨。” “顾丞。”孟太医跪在榻边,低着头不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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