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宁抱着厉景平的腰,害怕地闭上眼睛。 厉景平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欺辱他的心上人,抓住静娴公主甩下来的手,冷冷地说道:“姑母还想作甚?襄宁不日便是世子妃,现如今与静娴公主已经毫无干系了。” 静娴咬牙切齿地看着襄宁,只见襄宁躲在厉景平的怀里,向她挑衅地笑了笑。 静娴怒骂道:“你这贱人!” 厉景平呵斥:“够了,公主若是再出口伤人,便别怪侄儿不客气。” 好啊,她从前让这贱人与世子结为姻亲,百般不愿,如今却拿世子压她! 襄宁此时柔弱无骨的手主动牵起了厉景平,泫然道:“世子,襄宁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回我的别院吧,日后无人再敢欺你。”襄宁主动示弱,让厉景平十分受用,他特别享受对襄宁的这种保护欲。 待二人走后,静娴大笑出声。 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疯癫的模样吓退了不少人。 不愧是她生的,真是比起她来有过之不及啊。 输了,是她输了,竟然输给自己的女儿。 真是可笑至极。 - 襄宁依附着厉景平的怀抱,缓慢走着,还是有些踉踉跄跄,方才在殿内跪了许久,她的膝盖估计已经肿了。 厉景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心疼地皱了皱眉,问道:“还好吗?” 襄宁点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对他十分依赖。 厉景平把她抱紧,从方才在殿内到现在,他有句话想问了许久。斟酌再三,还是犹豫问道:“方才你在殿内时说的都是真的吗?是因为不想成为姑母的棋子,才一直推拒与我的婚事?” “嗯,当然是真的。” 襄宁略带着急的口吻:“世子是不信我吗?” 厉景平连忙道:“怎会,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谢景玄。” 襄宁轻声笑了,“世子多虑了,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我对谢景玄……并未动过半分真心。” 厉景平闻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说道:“如此便好。” 襄宁低着头,厉景平以为她在害羞,笑得满面春风得意,只要襄宁最后选择的人是他,那他便才是那个胜利者。 殊不知,襄宁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今夜,看似她赢了,其实输得彻底。 她本是天之娇女,才情双绝,与京中贵女一样,对谢景玄心生仰慕。 凭什么谢景玄区区一个大臣之子竟瞧不起她? 甚至再三拒绝她的好意。 所以襄宁才会报复他,写话本子,传出那些中伤他的留言。 而且襄宁知道她的母亲从来没想过放弃她和厉景平这门亲事,所以她做好了准备,在母亲行动之前,先与谢景玄发生关系,让谢景玄不得不娶了她,同时断绝了母亲的念头。 她酒杯里的药是她自己放的。 之后她便待在谢景玄房间等了许久都未曾看见他的身影,襄宁犹豫片刻觉得也许今晚时机不对,便打算趁着无人之际离开别院。 好不容易离开了男子这边的别院,就看见春丽鬼鬼祟祟在附近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襄宁记得这位婢女,是长公主府里做杂役的下人,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说不定春丽在等的人就是她。 襄宁不想落入长公主的圈套。 虽然襄宁没饮下那杯掺了催情香的酒,可她确实也在宴席间被灌了几杯酒,有些不胜酒力,随着时间越长,酒的后劲就越大。 被春丽强行拖拽到厉景平别院的方向,襄宁立刻就明白了她母亲的计划!没想到她的母亲竟丧心病狂到此种地步,竟然想将女儿送到别人床上! 襄宁不停挣扎着,直至遇到了厉景平。 厉景平此时已经受到催情香的影响,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此时春丽也早已不见踪影。 之后便是…… 她好恨啊。 为什么偏偏遇到的是厉景平而不是谢景玄。 在事情曝光后,她在偏殿的短短一炷香时间里,襄宁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忙分析利弊。 既然厉景平喜欢她,她何不将计就计,顺便摆脱长公主。 只是原本她以为要是搭上谢景玄,她可以逃离这样的人生。 没想到还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罢了。 - 夜已深了。 折腾了一晚上,让厉时琛的精神很差。 困倦地到汤池沐浴一番,随后回到寝殿。 看见谢景玄睡在他的龙床上,厉时琛微微皱眉。 哼,别以为襄宁不说实情,他就不知道襄宁打的什么主意。 厉时琛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明日再找他算账,他太累了,更不想吵醒谢景玄,以防他对他做那种事。 厉时琛轻轻地躺在床上,就被一只手强行揽入怀中。 谢景玄带着低沉慵懒地声音从耳边响起:“怎么去了这么久?” 厉时琛被硌得倒吸一口气:“松开!你是想勒死朕吗?” 谢景玄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臣等了好久。” 厉时琛冷哼:“你可以不等,谁让你等了,滚回去别院,别赖在朕的寝殿。” 谢景玄委屈地扒着他的衣服,说道:“陛下答应臣的呢?” “朕何时答应你了?” 厉时琛手腕纤细,谢景玄的手刚好能握住他的双手。 谢景玄闻了闻他的颈肩,笑道:“陛下,方才是沐浴去了吗?怎么不叫上臣一起?” 好痒。 厉时琛一边躲着,一边说:“朕为何要叫上你?” 谢景玄闷笑一声,他很喜欢先把人狠狠欺负一遍,再一点点慢慢地吞吃入腹。 陛下身上哪个地方敏感,他再清楚不过了。 “唔……”厉时琛推拒着,刚想开口说话,谢景玄趁机探进他的口中,一点点吮吸着他的唇舌。 呼吸一点一点被抽离,谢景玄适时地松开了他。 敏感的耳垂被咬住,厉时琛微微战栗,谢景玄的呼吸和喘息声在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厉时琛有些承受不住。 想要把人推开。 谢景玄辗转轻啄他的颈肩。 指尖轻轻刮过某个点,厉时琛忍不住闷哼出声。 谢景玄轻轻一笑,吻上他的薄唇。 凭着手指纤细修长的优势,搅得厉时琛丢盔弃甲。 谢景玄很喜欢在他难受得哼出声时用嘴堵上他的呜咽声,厉时琛咬了一口他的唇角,深吸一口气,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别太过分。” 谢景玄勾唇一笑,“怎么办,臣还想对陛下做更过分的事情。” 厉时琛呼吸急促,指尖在他的背上划下一道红痕。 这次没有旁人出声打断。 谢景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臣只不过是想完成方才未完成之事。” 厉时琛:“嗯,额……明明是朕赢了!” 谢景玄留下一串又一串湿漉漉的吻,听到厉时琛的话,咬了咬他的耳垂,亲昵地说道:“陛下赢了,臣伺候陛下不对吗?” 厉时琛恶狠狠地看着谢景玄,说道:“谁要你伺候了?!” 谢景玄:“是臣想要伺候陛下,还望陛下恩准。” 厉时琛喘着粗气,推拒着谢景玄的胸膛:“朕不允!你可以滚了!” 谢景玄打趣道:“陛下又在说反话。”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臣就喜欢陛下耍小性子说反话,臣爱听。 最后,在小小谢的一波_____之后,厉时琛被迫说出各种小谢大人爱听的话。
第49章 厉时琛忽然后悔当初为什么看上谢景玄了。 这人丝毫不知什么叫做节制。 谢景玄附在厉时琛耳边, 恬不知耻地一遍遍问道:“对于臣的伺候,陛下可还满意?” 厉时琛干涩的声音响起:“不满意,差劲死了!” 谢景玄不怒反笑。 厉时琛只感觉像是被抓住了狠狠摇晃着。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谢景玄一边抬高他的腿, 一边用手捂着他的肚子。 厉时琛哪里承受得住,沙哑的声音仿佛要哭出来:“谢……谢景玄!你够了!” 谢景玄忽然停下, 亲吻着他的嘴角,说道:“那陛下还满意吗?” 厉时琛被困在他的怀里,任由谢景玄欺负着,只能一遍遍说着满意。 次日。 谢景玄便被赶出殿外。 陛下吩咐:谢景玄与狗不得入内。 王公公只能把他拦在殿外, 无奈的看着小谢大人:“陛下很生气,小谢大人还是先别进去了。” 谢景玄只感觉到晴天霹雳,陛下哄不好了。 他昨天应该也没有很过分……吧? 不过谢景玄还是乖乖地回到了他的院子,陛下现在多半是又羞又怒的状态,他要是现在进去估计就是火上浇油了。 还是先让陛下冷静一下。 谢景玄的院落靠近厉景平, 两人狭路相逢。 看着满面春风的谢景玄,还有他脖子上隐隐约约可见的吻痕, 厉景平冷笑一声,没想到这谢景玄还真是断袖。 难道真的是与陛下? 厉景平不敢细想, 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荒谬。 谢景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由地出声嘲讽一句:“听闻世子如愿以偿, 还真是可喜可贺啊。” 厉景平原本是一种胜利者仰望的姿态, 可谢景玄是断袖, 这让他有些萎靡不振, “郡主与本世子本来就是天赐良缘。” 没想到谢景玄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祝两位白头偕老, 永福同心。” 谢景玄可是真心地在祝福两位, 最好是月老红绳牢牢绑住永远也别分开, 以智商和一系列行为举止来看,两人甚是相配。 厉景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从知道谢景玄是断袖之后,他慢慢就歇了那种非要和他比一比的心思,特别是昨夜听到襄宁说从未喜欢过谢景玄之后,总感觉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反正襄宁现在已经回到了他身边,更何况现在谢景玄还是陛下的人,厉景平还是暂避锋芒,先不与他计较那么多。 也不知道谢景玄这人会不会在陛下面前吹枕头风。 谢景玄看着他走远,还有些诧异,今日这人转性了?以往每次两人遇见时都恨不得与他针锋相对,不依不饶,今日如此安静倒是显得有些奇怪。 厉景平懒得与他吵架,正着急赶回院子里。 襄宁正在换衣服,听到门口的动静,原本想要出声制止,话到嘴角却说不出口,她差点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郡主了,只是依附靖安王世子的未来世子妃。 不过,厉景平对她还是很尊重的,昨夜回来把主卧让给她来住,也没有碰她,只是让她好好休息。现在见她在换衣服,也主动扭过身去,并没有失礼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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