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平恶人先告状:“陛下,臣方才与几位公子在追这花鹿,追逐了许久,臣已射出一箭,谢大人后射了一箭,非要说这猎物是他的。如此蛮横无理,还望陛下评评理。” 谢景玄嘲讽地笑了笑,并不想辩驳,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厉时琛。 厉时琛看了一眼身上中了两箭的花鹿,看着厉景平以及身后的众人,嗤笑道:“这小小一只花鹿,竟值得尔等追逐许久?” 厉景平脸色一僵,喏喏地说了句:“臣无能。” 后面的其他几人不敢说话,更是低着头不敢面向天子。 谢景玄眉目含笑,陛下这护犊子性格啊。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让陛下护着。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厉时琛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和小辈抢猎物,你也好意思?” 谢景玄顿了顿,闷闷地笑了,陛下这话让他不由地看了一眼厉景平。 若论起辈分,这世子还是陛下的堂兄长。只是陛下这一声小辈,说明他本人并不把这些皇室宗族放在眼里。 而且陛下和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让谢景玄看向厉景平的目光都变了,像是长辈看向晚辈的目光,略带一点慈爱,但并不多。 只有厉景平不明所以,但是因为几人距离不远,他能感觉到陛下与谢景玄身上那种氛围,有些古怪。 厉景平抬头看了一眼,忽而定睛看向了陛下的颈侧和耳垂边,淡淡的吻痕呈现在眼前。 厉景平心中大骇,连忙低垂眼睑,生怕陛下看出他的异样。 谢景玄从花鹿上把那支属于他的箭支拔出,鲜血溅出,染红了谢景玄的下摆。 谢景玄拿着箭支,冷淡地说了一声:“既然是世子先猎到的,就归世子所有,下官无异议。” 说罢,把箭支收好,骑着马与陛下离去。 厉景平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震撼,却并未多言,此事还需与父王从长计议。 待走远之后,谢景玄看向陛下笑道:“多些陛下解围,不然臣今日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厉时琛嫌弃道:“你真是无用,竟然被几个小辈欺负。” 谢景玄闻言,笑道:“难道陛下不觉得臣和世子一般大?我俩是平辈。” 厉时琛:“是吗?” 谢景玄:“是啊。” 厉时琛可不管那么多,他是皇帝,他认为是小辈就是小辈。 年龄什么的,自然不是理由。 厉时琛哼道:“你将来要嫁与朕,自然比他高一辈。” 谢景玄嘴角扬起,凑到陛下跟前,说:“不知陛下何时才迎娶臣?臣等了许久,有些迫不及待了。” 厉时琛皱眉地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嫌恶地骑着马走向另一边。 “别靠近朕,脏死了。” 谢景玄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只好跟厉时琛保持距离,不甘心地问起:“臣想知道。”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偏不要让他知道。 “走吧,朕累了。” 谢景玄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略微感到遗憾,也别无它法,只能赶紧追上陛下的脚步。 狩猎结束后便是宫宴,这些猎物会作为今夜宫宴的主食。 毫无意外的,陛下是此次狩猎的头名。 谢景玄已极少数额之差排在第二,面对陛下的嘲讽,谢景玄叹声:“陛下箭术天下无双,臣怎能赢得过陛下。” 厉时琛点点头:“这是自然,卿还是多练练几年,说不定就能追得上朕了。” 谢景玄笑道,陛下还真是…… 可爱。 谢景玄想起二人的赌约,扬唇一笑:“臣今晚一定暖好床等待陛下的宠幸。”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哪里臣没有_过?
第47章 太羞耻了。 厉时琛闭着眼, 满脸潮红地啃咬着指尖,努力抑制住想要哼出来的呜咽声。 一只手忍不住推拒着谢景玄的脸。 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谢景玄轻轻用牙齿刮蹭着,手指还沾上了不少水渍。 厉时琛忍不住咬住枕头, 脚趾蜷缩起来。 片刻后,谢景玄笑着用手帕擦了擦嘴, 拿起一旁的茶盏漱口。 谢景玄俯身亲吻着厉时琛的唇。 十指相握,唇舌交缠。 才进去一寸,殿外传来王公公急促的声音:“陛下,出事了!” 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谢景玄不耐地喊了句:“何事?” 王公公在外面来回踱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也不想打扰陛下的兴致,只能无奈回话:“事关襄宁郡主与靖安王世子。” 厉时琛与谢景玄对视了两秒。 随后谢景玄就被厉时琛毫不犹豫地推开,干净利落地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披上。 走出殿外:“何事?” 王公公低着头回道:“襄宁郡主与靖安王世子二人疑似中了**, 在后院厢房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疑似……” 后面的话语, 王公公说不出口,厉时琛也听得明白。 “去看看。” 厉时琛回头看了一眼正咬牙切齿的谢景玄, 笑得极其畅快。 谢景玄的脸色黑如墨汁,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 都不好受, 骂了句:“晦气。” 怪不得他总是看厉景平和襄宁不顺眼, 这两人还真是该死。 大殿内, 闲杂人等已经被清了出去,留下几位皇室宗族。 厉时琛姗姗来迟。 可事发时动静闹得极大, 而且是在后院, 还是不少人知道了此事。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靖安王留在了京城没有选择来行宫避暑。 看见陛下走进大殿,厉景平跪在地上,脸色很难看。 今夜的宫宴,他的酒水被人下了药。 今日狩猎时的不愉快,让他多贪了几杯,宴席散了之后,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浑身燥热,他才惊觉他被人下了药,怕在众人面前失态,他还是快步往别院的方向赶去。 在途中却遇到了襄宁郡主。 两人起了小争执,不知怎地,他就强行把她带回了院子。 在很久之前厉景平对襄宁还是有情的,只是她每次都用谢景玄搪塞他,还在公开场合羞辱他的感情。 所以在她口中再次听到谢景玄这个名字之后,厉景平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 在药物的影响下,他没忍住,强行要了她。 后来不知为何,有人推开了房门。 接着他就被带到这里来。 而襄宁郡主此时还在偏殿,整个人有些颤抖。 衣衫不整地坐在塌上,身上披着薄毯。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劝道:“郡主还是快些换身衣裳,随老奴出去面圣吧。” 襄宁一声不吭,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和痛苦的神色。 陛下身边的宫女前来催促,“陛下已在大殿内等候,郡主还是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闻言,嬷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帮郡主穿戴好衣裳。 揭开薄毯,看着郡主身上青青紫紫斑驳的颜色,嬷嬷眼眶湿润。 扶着郡主走进了大殿,殿内的人神色各异,十分沉默。 厉时琛正坐在主位上,在方才已经有暗卫把这件事向他禀报完了。 行宫中布满了厉时琛的眼线,有任何异动,厉时琛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让厉时琛嫌恶地皱了皱眉。 长公主还真是虚有其名,尽做一些丢皇家颜面的事情。 襄宁郡主踉跄跪下,厉时琛看了她一眼,他对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感,和她母亲长公主不过是一丘之貉。 只不过长公主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她的女儿襄宁郡主则是喜欢耍小聪明的蠢货。 厉时琛冷漠地看着场下的两人,说道:“当日,朕说过要为你们两位赐婚,怎料到两位都拒绝了朕的好意,如今这番是在作甚,尔敢戏弄朕?”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厉景平和襄宁都是心惊肉跳。 在场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没想到陛下第一句话便是问责。 厉景平跪在地上,额上冒出冷汗,沉着回道:“回陛下,臣并无欺君之意,方才宴席间,有人在臣的酒里下了**物,臣一时不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厉时琛看向王公公说道:“朕记得,男女子的别院是分开的。” 王公公:“回陛下,男子在左边,女子则在右边。” 厉时琛点点头:“既然如此,世子与郡主为何会遇到一起?” 襄宁郡主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啜泣道:“臣女与世子一样,误饮了下了**物的酒,臣女第一时间便想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可臣女那时已经被药物影响导致迷迷糊糊,无法辨认正确的方向。臣女只记唤过一位宫女带路,没曾想那位宫女特意将臣女往男子别院的方向带去,所以臣女才会遇到同样遭遇的靖安王世子。” 襄宁的这番话却让厉景平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襄宁会把所有过错推到他头上,没想到襄宁竟把所有问题抛了出去。 甚至没有提及,他把她强行带回房间,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这件事。 厉景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脸色十分复杂。 襄宁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为何又不把真相说出口。 厉时琛闻言却是怒火蹭蹭往上涨,宫宴上有人下药,还好只是催情的药物,若是下毒呢? 厉时琛愤怒道:“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在世子与郡主酒里下药?除二人以外,还有其余人中了此催情的药物吗?” 王富贵赶紧跪下说道:“方才高大人已经派人查过一番,暂无发现。” 高阳曦作为大理寺卿,原本是离不得京城的,还是九公主向陛下请旨,他才破例来了这行宫。 方才他与公主在行宫中赏月,听闻别院传来的吵闹声,便快速上前查看。 高阳曦得知此事原委后,第一时间就派了侍卫着手去调查此案。 宫宴上人多眼杂是动手的好时机,可下药一事实在骇人听闻。 高阳曦此时也在殿内,上前回话:“回陛下,臣已派人查过此次来行宫的所有人,别无异样。除了世子与郡主之外,并无发现他人有此症状,今晚上所有酒水也让太医检验过,没有问题,而世子与郡主的酒杯确实有残留催情的药物。” 高阳曦雷厉风行的态度让厉时琛很满意,他就特别喜欢这种能干实事的大臣。 厉时琛难得地赞扬道:“有爱卿为朕分忧,如此甚好。” 随后看向了底下跪着的两人,淡淡地说了句:“下药者为何只针对世子与郡主?” 厉时琛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长公主方向。 京城谁不知道长公主与靖安王两家之间那点破事,一个想要当皇帝,一个想要后位,两人强强联手,最后被他父皇捡漏截胡这件事放在现在还是皇室中不敢拿到明面上讲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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