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二人而言,此行收获颇丰。 在回京的路上,谢景玄再次钻进了陛下的马车。 顶着陛下的眼刀,把人搂在怀里。 谢景玄亲亲他的发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臣一天不粘着陛下就浑身不对劲,只想待在陛下身边。” 厉时琛冷笑一声:“我看你现在也不对劲,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正常过?” 谢景玄委屈道:“陛下这样说,臣很是伤心。” 厉时琛嫌恶地说了句:“你正常点!” 谢景玄轻哼一声,手伸进了衣摆里面。 厉时琛看了他一眼,眼里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谢景玄怕他生气,只好缩回了手。 厉时琛却说:“把两只手拿出来。” 谢景玄不明所以,“嗯?”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还是乖乖照做,把两只手伸出来。 然后…… 被一根绳索捆住了。 谢景玄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手腕上的绳子,有些不解地问:“陛下,这是为何?” 厉时琛满意地看了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原本谢景玄以为陛下是想跟他玩些什么情-趣,还十分期待。 未曾想,陛下真的只是单纯把他两只手绑了起来,然后把他当作肉-垫,靠在他身上,看话本子。 谢景玄动了动,想把绳索解开,厉时琛淡淡地说了句:“若是你敢解开,回京之后也别想爬上朕的床了。” 闻言,谢景玄有些僵硬,无奈地笑道:“陛下,臣手酸。” 厉时琛轻哼一声,“怎么,谢卿这般娇气,连这点苦头都吃不得?” 谢景玄乞求道:“陛下给臣解开吧,臣保证不乱动。” 谢景玄磨了厉时琛许久,终于把人惹得不耐烦了。 “自己解开,记得别乱动,不然扔你下马车。” 谢景玄没一会就解开了,然后把绳子果断地丢出窗外,然后把陛下抱坐在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迅雷不及掩耳,还未等厉时琛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谢景玄怀里了。 “就这样抱着,臣想抱着陛下。” 谢景玄老老实实不动,头靠在陛下肩膀上,与他一同看着话本子。 厉时琛没说话,两人此时有些温馨。 回京的队伍缓慢前进,马车上坐的都是达官显贵,若是路程加快也怕颠簸了贵人。 襄宁与长公主断绝母女关系,卸下郡主身份,与世子即将大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长公主因此丢了头衔,被赶回洛阳一事也传得沸沸扬扬。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毕竟是皇家丑闻,百姓不敢嘴碎,还是有隐隐约约的流言蜚语传出,长公主给世子与郡主下药,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厉景平为了保全襄宁的名声,只能尽力遏制住流言。 长公主府被陛下收了回去,用封条锁着,静娴觉得丢脸,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回了洛阳。 襄宁原本留在府里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也不打算收拾。 世子在京中繁华地带买了一座大宅院让襄宁暂且先住下,毕竟日后两人要成亲,若是现在住在一起未免有些不合规矩,为了襄宁的名声着想,只能委屈她暂时住在别的地方。 襄宁虽然脸上露出几分不舍,实则心情庆幸,如此再好不过了。 厉景平回京的第二天就去求了钦天监,算良辰吉日。 襄宁笑道:“怎么这般急切?” 厉景平有些羞涩,轻声说道:“娶你原本就是毕生所愿,有些着急。” 襄宁甜甜一笑,随后有些苦恼地说着:“辛苦世子了,只是襄宁囊中羞涩,嫁妆之事……” 襄宁未说出口的话语,厉景平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抚道:“没关系,届时我都会准备好,襄宁安心在闺中待嫁就好。” 襄宁眼眶湿润,主动献上香吻,娇羞道:“能遇到良人,是襄宁之幸。” 一番甜言蜜语下来,把厉景平哄得找不着北。 谢景玄快进京时便回去了自己的马车,多日未回家,他得先回家一趟报平安。 更何况这一路上风尘仆仆,陛下也需要好好休息。 谢清禾还在宫中未回来,谢母在门口张望着,看见他回来十分高兴。 只是看他独自一人,有些失望。 谢景玄无奈笑道:“母亲,陛下怎可能与我一起回府。” 谢母想想也是,毕竟那位可是天子,她这个婆婆也只能变成丈母娘。 看着儿子脖子上的吻痕,谢母笑眯眯的,看来这趟行宫,小两口的感情很稳定,他家老头子这段时间总想着,若是谢景玄惹陛下不快,陛下在行宫会不会就此厌弃了谢景玄,没想到让他失望了。 谢母亲自给他做了一桌子菜,为他接风洗尘。 谢景玄随口问了句:“这段时间,京中可有发生何事?” 谢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京中没什么大事发生,倒是陈家和元家的关系有所缓解了,前些日子我还约了元夫人吃饭。” 谢景玄微微诧异:“元祁终于把陈旭追到手了?” 谢母叹了口气说:“娘听闻,陈旭与乡下的表妹定了亲,不久之后便要成亲了。” 谢景玄眉心紧蹙:“这是为何?” 谢母:“这娘可就不知道了。” 事情在往奇怪的方向开展。 元祁赶回来时,陈旭已经离开了京城。 恰逢陈母乡下的姑母大寿,陈旭便与母亲回乡下散散心。 陈旭长得一表人才,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郁感,十分讨乡下这些未出阁的女子喜欢,何况陈旭是京城来的。 只是为难了陈母,谎称已定了亲事,才能断了不少人的心思。 还有未死心的想要做妾,陈旭一并拒绝了。 表小姐的出现是个意外,她想到京城小住一段时间,两家亲戚关系十分要好,所以陈旭就带着她回了京城。 未曾想回京那日,便遇到了元祁。 元祁看他伸手扶着一位年轻女子下马车,脸色阴沉。 “陈旭。” 陈旭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与元祁相视而望。 陈旭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我和陛下恩恩爱爱自然不会有狗血事情发生。 元祁:所以受伤的只能是我吗?
第51章 瘦了。 这是元祁第一眼的想法。 他和陈旭已经许久未见了, 那时候陈旭不像现在一眼看上去清减了很多,连脸上的肉都掉没了,好像只有他的巴掌大。也许是许久未出门, 闷在家里,连皮肤都白了许多。 不像以前那个爱笑的阳光少年郎, 现在更像是柔弱的翩翩贵公子。 陈旭好像比他想象中过得还不好。 看见他之后那肉眼可见淡下来的笑容,让元祁心中一痛。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元祁,被他这样牢牢盯着脸,让陈旭微微一颤, 不欲多留。 “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元祁想要上前抓住他的手,刚触碰到陈旭的衣衫,陈旭像受惊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陈旭退后的这一步,让元祁瞬间红了眼睛。 元祁喉咙干涩, 仿佛有些不敢置信,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已经对我厌恶至此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陈旭浑身僵硬, 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可是当元祁把手伸向他时,他不知为何, 有些抗拒。 陈旭的沉默,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元祁的心里。 元祁红着眼, 想要说些什么, 旁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娇笑:“表哥, 我累了, 快些回府吧。” “好,我知道了。” 陈旭应了一声, 甚至没看元祁一眼, 转身离开了。 陈旭家的表小姐陈淑婉好奇地问了句:“表哥, 那位是什么人?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两人的谈话声丝丝传入耳,元祁屏住呼吸,万分紧张,只听见陈旭说了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随着两人的背影走远,谈话声也渐渐听不见。 元祁站在原地像灌了铅,任凭来来往往的人与他擦肩而过。 明明在阳光下,元祁只觉得冰冷刺骨。 直到坐上马车,陈旭一直保持着沉默,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难过。 陈淑婉抿了抿唇,看向陈旭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听到陈淑婉的说话声,陈旭才从悲伤的情绪里回了回神。 陈旭摇摇头:“没有的事,别瞎想。” 陈淑婉:“可是你看起来快哭了。” 陈旭闻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怎么会是不重要的人呢?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元祁脸上的表情。 入夜。 陈旭睡得并不好,此时正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好像做了个噩梦。 元祁在百花舫喝得烂醉,他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陈府。 在门口吹了许久的凉风,直到酒醒了一半。 最终还是忍不住翻墙进了陈旭的院子,想碰碰运气,看看陈旭会不会搬了回来。 没想到还真是让他惊喜地看见了陈旭正躺在床上。 元祁轻轻翻身进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陈旭因为睡得并不安稳而皱起的眉头,让他有些心疼地试图用手抚平他的眉心。 陈旭还陷入梦魇中,眼角划过一道泪痕。 元祁用手轻轻擦着他的眼泪,轻声呢喃着:“为什么难过,是因为梦见我了吗?” “是我让你觉得难过的吗?” “陈旭。” 看着思念已久的人,元祁抑制不住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这个吻很轻柔,像是在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轻轻触碰着,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 元祁看着他的睡颜,静静呆坐了许久。 直到元祁离开之后,陈旭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其实在元祁吻他之前,他已经醒来了。 但是他没办法面对元祁,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直在装睡。 元祁好像喝了很多酒,浑身都是酒气,熏得他很难受。 在元祁亲吻他的时候,他蹦得很紧,全身僵硬。 也许元祁察觉到他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才会对他说了那句话。 陈旭摸了摸唇角,紧抿着唇。 - 从钱鸿茂家里搜出来的财富,让人震撼。 钱鸿茂的书房有个暗阁,里面堆满了大量的银票和珠宝。 钱府收到陛下谕旨的时候还在吊唁,府里挂满了白绫,和撒了一地的纸钱。 大理寺卿带着谕旨包围了整个钱府,钱大人身死还未下葬,官差们随意抬走了棺椁,其余亲族全部被抓起来扣押。
112 首页 上一页 56 57 58 59 60 6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