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谢景玄才松开了厉时琛。 随后就被厉时琛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鲜血从谢景玄的嘴角流出,谢景玄用手指沾了沾嘴角,笑了一声,接着将厉时琛抵在墙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感觉到衣衫掉落,厉时琛疯狂地想要脱身,还是被谢景玄圈住了腰身。 “你疯了吗?谢景玄?!” 谢景玄一边抬起他的腿,一边冷冷地说着:“臣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厉时琛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谢景玄封住了他所有不满的呜咽声。 他从来没想过,在他回京的第一日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人还是他的儿时的竹马,伴读,哥哥。 谢景玄胸口的吊坠,那枚白玉戒指在黑暗中隐隐地散发着亮光。 那是他母后的遗物,母后临死前送给他,让他若是遇到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时,就将这枚玉戒送给他。 是当年,厉时琛不辞而别时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第97章 厉时琛×谢景玄 “谢景玄, 你不能这样!” 谢景玄就这么什么都没有准备地闯了进去。 厉时琛疼得倒吸一口气,指尖发白地攥着他的衣袖。 谢景玄不管不顾,他憋着这口气,整整等了七年。 怎么会有人, 四年日日夜夜形影不离, 却在突然某天不辞而别, 一走就是七年,期间没有一封来信。 谢景玄狠狠咬着厉时琛耳边的软肉, 粗重的声音传入耳, “陛下当真这么狠心,这些年来毫无音讯, 让臣苦等数年。” 厉时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年母后死后,他在宫里的生活虽然没有一落千丈, 但是他隐隐觉得变了。 父皇有些沉默,兄弟姐妹也不如母后在时那般对他纵容,渐渐地对他有些疏离,甚至他在宫人嘴里听到了许多恶言恶语。 谢景玄不知道的是,他离开那晚,他在金銮殿跪了一晚上, 才换来父皇的准许, 许他从军,将军权交由他手上。 他不知道要如何跟谢景玄告别, 那时候他还小,只知道留下书信和信物, 便匆匆忙忙离开了京城。 到了边疆之后, 京城与边疆的通信阻碍比较多,他想过要写信, 可到下笔的时候却不知要写些什么,久而久之,他就与谢景玄彻底断了联系。 直到这次受召回宫。 他没想到会与谢景玄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此时,就在望月楼。 厉时琛可以推开他,可以与他缠斗,可以两败俱伤,可终究还是不舍得如此伤了他。 尤其是,当他看到谢景玄脖子上挂着的白玉戒指。 而心软的后果则是引来男人更加放肆的掠夺,肆无忌惮地对他行着不轨之事。 火辣辣的刺痛让厉时琛眉头紧皱,那地方从未被如此粗鲁地对待。 此时天色很黑,望月楼上的烛光昏暗,厉时琛看不清谢景玄的面容,只能听到他的喘着粗气,只能感受他指腹的温度。 还有脖子上那湿润的吻,一个又一个地落在他的颈肩上。 好疼。 厉时琛忍着疼痛,紧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直到谢景玄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忽然抽身离开,将他抱了起来。 “疼为什么不说?” 谢景玄的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和心疼,厉时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许是他的沉默惹得男人更加不快。 谢景玄快步将他带回了寝殿,一路上无人敢阻拦。 在厉时琛回宫前,谢景玄掌握了朝中极大部分的势力,是大厉王朝的第一权臣,宫里的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王公公远远跟在身后,皱着眉,替二人守在寝殿外面。 谢景玄将厉时琛放在榻上,欺身将他拢入怀中。 满屋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寝殿,谢景玄这才将厉时琛从头到脚细致观察了一遍。 厉时琛身上有着数道旧伤,这是他多年征战边疆留下来的痕迹,谢景玄眼神满是心疼,轻轻吻在那一道道伤口之上。 “还疼吗?” 厉时琛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谢景玄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厉时琛有些害羞和尴尬,想要拉过一旁的被褥盖住。 谢景玄见状,转而与他四目相对。 厉时琛攥着被褥,他忽然读懂了谢景玄的眼神,想起刚才那不好的体验,还有隐隐作痛的地方,有些退缩之意。 厉时琛小声地说了句:“朕,朕要睡了。” 谢景玄贪婪地盯着他的脸,随后掀开那张碍人的毯子,所见之处一览无遗,谢景玄的视线让厉时琛不禁地缩了缩。 谢景玄咽了一下口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小罐的香膏。 厉时琛强忍着不适,想要出声阻止。 谢景玄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舌头都快麻了,嘴唇也有些刺痛。 在他被亲得迷迷糊糊之际,那疼痛感再次传来。 “不,不要,谢景玄,你放开朕!” 厉时琛推着谢景玄,想要将他推开,没想到谢景玄将他紧紧搂住,按着他的头靠在他的颈肩,他的力气很重,将他抱得差点要喘不过气来。 “哥哥,我疼。” 厉时琛忍不住带着鼻音,喊了一声哥哥。 也是这声“哥哥”让谢景玄愣在那里。 时隔多年,他终于又等来了这一声“哥哥”。 原本以为谢景玄会因此放过他,没想到这声哥哥让他更兴奋了。 毫无章法,谢景玄只是在宣泄他心里的不满和高兴,是对他不辞而别的惩罚,是对他多年未有消息的不满。 还有,对他重回自己怀抱的激动和兴奋。 厉时琛并不觉得有多愉快,对他而言简直像在行刑。 直到擦过某处,厉时琛浑身战栗,嘴里的痛呼都变成了轻喘。 谢景玄顿了顿,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方向,只管向对的方向跑去。 厉时琛从一开始的倔强,到最后只能在他怀里颤抖地哭泣着。 汗水和泪水打湿他两鬓的青丝,厉时琛无力地昏睡过去。 翌日。 厉时琛是在谢景玄的怀抱中醒来的,被一条手臂牢牢箍着自己的腰,厉时琛刚想动一下,整个人惊住。 他们昨晚到现在从未分开。 感觉到那苏醒之意,厉时琛不敢乱动,可谢景玄分明已经醒了,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陛下,早。” 随着谢景玄的吻在他的脖子落下,他能感觉到它已经完全醒了。 厉时琛想要掰开他的手臂,谢景玄纹丝不动,依旧我行我素地亲吻着他。 厉时琛见拗不过他,只好无奈地说着:“你别这样。” 谢景玄将头埋在他的颈肩上,语气淡淡地说着:“只有现在这样,我才感觉你在我眼前,在我怀中,你是真实存在的。” 厉时琛抿着唇,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你先放开。” 谢景玄将他抱紧了,声音低沉,像是有几分难过,“我松开,你就不见了。” 厉时琛:“不会,我也不能离开京城了。” 谢景玄闻言,有些沉默,片刻之后松开了箍着他的手。 接着退了出来,谢景玄没有说话,只是拾起了地上的衣物,在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宫变,如果先帝没有急召,陛下还会不会想要回来?” 厉时琛刚想出声,谢景玄打断了他:“算了,我不想听,如果陛下想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谢景玄随着话音落下,转身离开了寝殿。 厉时琛有些无措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其实想说,他会回来的。 只是谢景玄没有给他这个说出口的机会,也许就算他说出口,谢景玄也不会相信的吧。 新帝继位推迟了三天才上朝。 谢景玄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恭恭敬敬地向厉时琛汇报着朝堂的大小事,就像两人素不相识。 连其余大臣都暗暗觉得有些诧异,要知道小谢大人可是新帝小时候的伴读,两小无猜,二人感情深厚之事无人不知。 莫非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厉时琛低垂眼眸,明明他们都已经做了这般亲密之事,明明互相喜欢,为何会沦落如此地步。 下朝之后,谢景玄直接转身离去。 厉时琛叹了一口气,果然是生气了呢。 小时候,每次厉时琛惹谢景玄生气,好像谢景玄从未与他计较半分,若是谢景玄惹他生气,总要对他千百般讨好,才能哄他开心。 如今,他要如何才能哄谢景玄开心? 他不想与谢景玄这般一直冷战。 还未等厉时琛把谢景玄哄好,京中忽然传来消息,谢夫人总算为小谢大人讨得一门好亲事。 “小谢大人怎可能与别的女子订婚,传闻有误。” “你怎知道传闻有误,我听闻那女子可是世家大小姐,与小谢大人甚是相配。” “我也听说了,两人金童玉女,门当户对,谢夫人已经找了媒人看生辰八字什么时候定亲了。” “可这不对啊。” “为何不对?” “小谢大人曾说他有一心爱之人未归,他会等那心爱之人归来。” “若是那人会回来,小谢大人也不必苦等这么多年了。” “小谢大人这般痴情,可足以见得那人是多么的无情,可惜了小谢大人一往深情错负。” 厉时琛坐在茶楼里,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喧闹声,面色不虞。 王公公:“陛下,是否要将这些胡言乱语的刁民赶出去?” 厉时琛:“不用。” 厉时琛看向王公公说道:“你在宫中这么多年,应该清楚关于谢景玄的事情,方才那些人说的可是真的?” 王公公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厉时琛有些不耐烦地说:“实话实说就是。” 王公公见陛下动气,吓得一身冷汗,立刻回道:“小谢大人与他们口中的女子之事应该是假的,毕竟整个京城无人不知,小谢大人多年前曾说过他有一心爱之人未归,他在等,等那心爱之人回来。” 厉时琛:“他没有说过那心爱之人是谁吗?” 王公公:“未曾透露半分。” 厉时琛:“那为何如此断定谢景玄的婚事是假的?” 接着王公公瞧了瞧陛下的脸色,斟酌地说了句:“因为小谢大人从未取下过待在脖子上那枚玉戒,小谢大人曾提起,他脖子上带的那枚玉戒是那心爱之人所赠。” 王公公自然是知道那枚戒指可是先皇后的遗物。 作为陛下近身伺候的太监总管,他知道两人之间的种种关系,包括那日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 所以王公公也没有隐瞒陛下,反而将其全盘托出。 厉时琛回宫之后想了许久,写下一道诏书。 次日上朝的时候,王公公宣读了一道封后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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