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在哪里?” 宁嗣音将其推开,叹息:“把师尊忘了,你就能摆脱你的心魔。” 秦子衿闻言,脸色变得极其狰狞,就像被夺舍一般,神色变得冰冷。 “师尊为何要抛弃我,我也深爱着师尊。” 那是子衿的心魔附体,宁嗣音眼神微变:“滚回去!” 心魔冷笑着将宁嗣音扑到,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 宁嗣音哭得泣不成声:“孽徒,你还是别找为师了!” 心魔满足地离开之后,子衿的本体回过神来,看着抱在怀里的师尊,有些疯狂,“师尊,竟然又背叛了我!” 宁嗣音:“……”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为师谈何背叛?
第96章 厉时琛×谢景玄 厉时琛六岁那年, 入了书塾。 于是皇上宣布,要选皇子伴读。 储君还未立下,皇上的子嗣又多,不少大臣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因为伴读一事关乎自家孩子前程, 若是站对了还好, 可若是站错了,这辈子前途可就难说了。 厉时琛作为中宫嫡子, 皇后所出, 又得皇上宠爱,不少人猜测将来会是他来继承大统。 所以想要当上厉时琛伴读的人非常多。 不过既然皇帝陛下开口要选皇子伴读, 那么家中还有未选上作为其他皇子伴读的孩子都要进宫参选。 皇上抱着六岁的厉时琛来到这些孩子面前,对他说:“琛儿选一个喜欢的, 父皇让他来做琛儿的伴读。” 厉时琛小脸酷酷的拒绝了父皇:“儿臣不要伴读。” 皇上:“为何不要?” 厉时琛嫌恶地看着前面一个两个被父皇威仪吓傻的孩子们,有些不喜。 忽然眸光看到站在角落那个高高的人,刚好他此时抬起头来与厉时琛对视了两眼,随后又低垂了眼眸。 厉时琛觉得他与其他人不一样,没有被父皇吓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对他的态度也不像其他人一样, 恭恭敬敬的。 皇上只当他是一时不习惯有人伴读, 便让这些孩子们先陪他玩,等他熟悉了再从中选择一个好苗子来做他的伴读。 厉时琛从小就喜欢投壶和蹴鞠。 一群孩子排着队来投壶, 投壶的技术也是参差不齐,厉时琛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一个个比他还大, 技术却一个个比他还差的人, 陷入了沉思。 父皇为何要将这些人来? 厉时琛抿着小嘴,有些不太高兴。 直到传来鼓掌欢呼声, 厉时琛抬头一看,是方才站在角落的那个人。 他此时在投壶,百发百中的战绩让厉时琛眼前一亮。 之后的蹴鞠,厉时琛总是不知不觉地把目光停驻在他的身上。 也许是太过入迷,厉时琛一时没注意到眼前的石块,摔倒在地。 “殿下!” “快,快扶起殿下!” “殿下可是伤着了?” 公公们立刻围了上来,抱起了厉时琛,之间他额头有擦伤的痕迹,可是脚却疼地无法直立,脸色惨白。 宫人们都吓傻了,只有八岁的谢景玄立刻背起了厉时琛跑去找太医。 “哎,谢公子,快将殿下放下来!” “别颠着了殿下。” “谢公子……” 厉时琛咬着牙,眼眶湿润。 好疼。 皇上来到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火,怒斥着下人们玩忽职守。 看着厉时琛苍白的脸色,皇上心疼不已,“琛儿喜欢什么,父皇都允了。” 厉时琛闻言,指了指在角落站着的谢景玄,“儿臣想要他来做我的书童。” 皇上随着厉时琛所指的方向看向了谢景玄,“这是?” 王公公说道:“皇上,这是谢清禾谢大人之子,谢景玄小公子。” 谢景玄此时也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向皇上行礼。 皇上看着他半晌,随后说道:“原来是老师的孩子,如此也好,以后便由你来担任琛儿的伴读吧。” 谢景玄:“是。” 伴读要住在宫里,从那以后厉时琛与谢景玄形影不离。 伤根动骨一百天,厉时琛走路不便,时常要人抱。 谢景玄虽然才比厉时琛大两岁,可自幼与外祖父生活,从小就要锻炼身体练武,抱起一个六岁的孩子,相当轻松。 厉时琛坐在他的臂弯上,看着谢景玄那张比他还要酷的脸,有些烦闷。 用手掐着他的脸,“王公公说,说你叫……” 他才六岁,识字不全,方才王公公说的名字,他也早已忘记。 厉时琛有些苦恼,抓了抓他耳边的发丝,没一会谢景玄的头发就变得乱七八糟。 谢景玄任由他弄乱了自己的头发,也不恼,好脾气地说了句:“叫景玄哥哥。” 厉时琛疑惑地扬起小脸,“景玄哥哥?” “嗯,乖。”谢景玄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十分好闻。 谢景玄笑了笑,对于原本要进宫参选伴读的不爽也慢慢消散。 从那以后,谢景玄就住在宫中,任劳任怨给这位皇子殿下擦屁股。 例如,夫子布置的课业,时常都是谢景玄模仿厉时琛的字迹代替完成的。 例如,在夫子面前犯了错,也是谢景玄替他解释并将问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来。 例如,经常帮厉时琛找借口逃学。 时光飞逝,在父皇的溺爱下,厉时琛变得越来越乖张任性。 直到十岁那年,母后病逝。 厉时琛跪在母后灵堂,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双眼哭得红肿。 谢景玄默默陪在他的身侧,直到厉时琛支撑不住倒在谢景玄怀里。 从那以后,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入夜。 厉时琛陷入梦魇之中。 他又梦见了母后死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太医院的人跪了一地。 “皇上,恕微臣无能,皇后已病入肺腑,恐怕已无力回天。” 父皇愤怒的吼叫围绕在耳边,厉时琛麻木地一遍遍在梦境中循环。 厉时琛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梦呓出声:“母后,别丢下琛儿一人。” 谢景玄用温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额上的汗水,坐在他的床沿边,握着他的手,安抚道:“殿下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 过了许久,厉时琛才从梦魇中醒来,看着床边坐着的模糊身影。 厉时琛扑在他的怀中。 “景玄哥哥。” “我在。” 谢景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哄道:“时辰还早,快睡吧。” “那你陪我。”厉时琛往里面挪了挪,让他脱鞋上来。 最后,厉时琛抱着谢景玄,在他的怀中安稳地睡着了。 时间来到谢景玄生辰那天,皇上允他出宫回家与父母团聚。 谢景玄收拾了行李,想着许久未回家,回去小住几日,谢景玄带着笑容跟厉时琛告别。 丝毫未察觉到厉时琛眼里的落寞,只当他是对自己太过依赖,一时间有些不舍。 直到三日后,谢景玄带着行李回宫,带上了厉时琛喜欢的各种糕点,站在承乾殿门前,看着太监双手呈上的一封书信,还有一个小木盒子,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手里拎着的食盒掉落在地。 谢景玄接过书信和木盒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带着行李出了宫。 他的殿下,不要他了。 - 七年,转瞬即逝。 谢景玄通过科举层层选拔,考取功名,夺得魁首,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五年时间,终于让他在朝堂上立足。 被皇上亲封丞相一职,坐稳百官之首,与三皇子形成两派之争。 直到三皇子谋反。 谢景玄像是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反而时不时用余光看向大殿门口。 他在等,等那个不辞而别,没有良心的小坏蛋。 王公公试图护在皇上身前,被三皇子一脚踹开,三皇子看向皇上,冷笑连连:“父皇,还在等什么?六皇弟的人被儿臣的人拦在外面,等他能杀进来已是无力回天,二皇兄一向无心政治,根本不可能回来。” 说起二皇兄,三皇子忽然想起一人来,随后笑道:“父皇该不是在等十四吧?十四说不定这时候还在边疆睡……” 忽然,从殿外一支利箭射进来,三皇子来不及闪躲,被这支箭的威力震慑地后退了一步,刚好钉在了柱子上。 三皇子看向胸口前的箭支,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口。 厉时琛身上的衣服占满了血迹,冷冷地走进了大殿,“三皇兄,别来无恙。” 三皇子一手捂着胸口的箭支,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他,“你……” 话还未说出口,已断了气息。 厉时琛径直走向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皱起了眉头,喊道:“传太医!” 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让王富贵把外面的文武百官喊了进来,当着百官的面,让王公公宣旨。 王公公拿出了陛下准备了许久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四皇子厉时琛,聪慧过人、得天庇佑……朕今传位于其,望其为爱民之明君,钦此。] 皇上想像以前那般摸摸他的头,却被厉时琛躲开,皇上一愣,将着最后一口气把玉玺放在他的手上,颤抖的手拍了拍厉时琛,随后闭上了眼。 厉时琛心里微微触动,还未作他想,身后便传来百官齐喊:“恭迎新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时琛只顾着为父皇处理身后事,没留意到藏在这些大臣之中谢景玄的身影。 直到…… 厉时琛坐在望月楼独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陛下,好久不见。” 这熟悉的声音,是常常出现在他梦境中的人。 是他的景玄哥哥。 厉时琛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做好见谢景玄的准备。 谢景玄缓缓来到他的跟前,贪婪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现在的模样刻在心里。 谢景玄一步步逼近,厉时琛步步后退,直到靠在墙上。 厉时琛低声暗哑地喊了一声:“谢景玄。” 闻言,谢景玄扬唇一笑,说:“原来陛下还记得臣的名字,臣还以为陛下早就将臣忘了。” 在这狭小的角落,谢景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气息吐在他的脸上。 厉时琛紧张地红了脸,伸手想要推他远点,谢景玄反而握住了他的两只手腕,一边说道:“这些年在边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手腕都没几两肉。” 厉时琛轻轻皱着眉头,说道:“放开朕,你想如何?” 谢景玄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忽然凑近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在厉时琛呆愣的瞬间说了句:“当然是,想这样吻你。” 谢景玄微凉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不顾他的挣扎,搂着他的腰,将他贴向自己,没有给他任何后退的机会,强势地攻城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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