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允摇头:“好像今日早朝陛下就会宣布这件事情,到时候就知道了。” 和屈允聊了一会,安怀时把刚接手的案子都看了一遍,审了几个案子的嫌疑人,天就黑下来了。 安歌已经驾着马车在都察院的门口候着了,安怀时出去的时候还碰见了,左都御史,对方还调侃了他两句。 说是每日都能见到安歌,真是他的好福气。弄得安怀时有些尴尬不解,这左右都御史,还有副都御史不都是每日府上的人驾着马车门口接,倒他这就要被调侃,也真是无奈。 “左都大人您走好。”因为左都御史比安怀时的官职大,所以安歌牵着马车让对方先走,临走时还要客气两句。 “安歌,我发现你好像格外喜欢这件披风。我记得我那还有不少其他披风,白色的也有好几件,怎么你每每都是拿着这件给我呢。”安怀时看见安歌手上拿着的披风,只是随意说了几句。 没想到安歌神色有些怪异,磨磨蹭蹭说出了原因:“这是少爷加冠之礼那日太子殿下送的。” “……”安怀时有种搬着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罢了罢了。一件披风而已,我见它料子也是上等,披着就披着吧。” 只不过好像是知道这送披风之人是谁,安怀时披着总觉得心里有异样的感觉。 不就是条披风吗,有什么好变扭的,不过安怀时不知怎么又想到自己被楚轲浔揽入怀里的那天晚上。 到达太伯君侯府,安歌在马车外叫了安怀时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于是安歌掀起了帘子。 “少爷,你还下不下来了?” 谁知安歌一抬头就看到少爷双颊有些泛红,眼里还带着些水雾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纠结的样子。 “啊?我这就下来。”安怀时晃晃脑袋,一下车就把披风接了扔给安歌并叮嘱道,“以后换件薄一点的,这件太厚了热得慌。” 往前走了几步,安怀时又退了回来,把坐垫下的信件拿了出来才离开。 安歌喃喃道:“明明是想到太子殿下了,还怪这披风厚,上午披着的时候不好好的,只听说过女人口是心非的,原来这男人也是会口是心非的。”
第六十四章 案子疑点 听闻了和亲的事情,安怀时在去早朝的路上,和父亲谈了几句。每当到在早朝的时候天泽帝就直接宣布了这件事情。 “乌孙国王把他额小女儿岢什吉尔公主嫁到我们启佑来。一个月后就能到达都城,接待的事情就交给太子全权负责。”天泽帝宣布完和亲事情后就宣布退朝,并未宣布乌孙公主是嫁给哪位皇子,看来天泽帝也还没有考虑好。 安怀时跟在父亲旁边,如果是岢什吉尔公主这事就有些难办了。要是其他公主,皇子如果都不想的话,随意指一位大臣儿子这事也就行了,但偏偏是乌孙国王最疼爱的岢什吉尔公主,这三位成年皇子必定有一位要娶岢什吉尔公主了。 “在为和亲的事情苦恼?”安父见自家儿子一路都没说过话,还一副思索的样子,就猜到他在思考什么问题了。 安怀时点头。 “既然你已经决心辅佐太子殿下,这娶了岢什吉尔公主对于殿下百利而无一害,你只需要尽力争取,还有何事要苦恼呢。”安父自然不知道自家儿子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对太子还有那么一丝的变扭。 父亲的话,安怀时当然是理解的,但是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妻,还是会有些难受。 分析分析,楚轲冗如果娶了岢什吉尔公主背后又多了个靠山,以后想拉他下马可就难了,而且他们手上有楚轲冗参与了贪污案的证据,这个时候拿出来,正好破坏他娶公主的机会。 楚轲霖虽然是站在楚轲浔这的,可是淑妃是有野心的,如果是楚轲霖娶了公主,难免淑妃不会使些手段离间他们。 这什么一想也知道楚轲浔娶了公主,是对他们现在情况的最好选择。而陛下有意让楚轲浔接待使团,想来也是中意于楚轲浔。 看透了一切,安怀时彻底变扭了。 “少爷,这件披风可是夫人亲自给你选的。”安歌拿出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说着就要往安怀时身上披。 安怀时快步跨入都察院的大门内。对着安歌说道:“拿回去,换件白色的。” 笑话,他要是披着这件披风,不出一个时辰,都察院的副都御史安大人披着件大红披风前来审问犯人的消息就能传到陛下耳中了。 安歌越来越淘气,安怀时有些心累,还是去审审那些犯人吧。 拿上童先竹案子的证据,安怀时仔细的瞧了瞧,上面写着受害者江昭昭是在晚上和江诀一起回家。 在快到家的附近,遇见了喝醉了的童先竹,对方见色起意要强迫她,最后在弟弟的帮助下逃脱了。谁知童先竹第二日就打听到了她家,要强抢了她当小妾。 “江诀。”这件事情发生,到童先竹被收入牢中,他传过一次江诀,但当时他有事情在宫内,所以让佥都御史施良杜帮他审问的,记录上对方的口供和江昭昭的并没有出入,他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好像有一丝可疑,安怀时唤来当时守门的侍卫。 “施御史审问江诀的时候你可在?” “回禀御史,小的那日正好当值。”侍卫回答。 对方五官端正,站姿挺拔,眼神犀利,应该是个正直之人。安怀时清清嗓子问道:“那日可有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事情。” 侍卫听闻有些疑惑,不知道安怀时所问问题有何深意,却还是仔细的回忆了片刻,才郑重的回答:“大人,当日施御史所问问题,都和按照规矩来的,江诀回答也未有停顿,令小的印象最深的……是……” 这么说道这就开始犹豫了,安怀时安抚道:“你切说实话,本官不会怪你。” “那江诀江公子的面貌,到是绝美,不似男子,而且江公子身材娇小。小的当时站得比较远,如果不是江公子开口说话,小的还真不知是男儿。” “那位江公子和他姐姐江昭昭比起来,你觉得谁更好看些?”听到侍卫的回答,安怀时心里生出疑惑。 侍卫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小的以为江小姐的容貌不及其弟弟的十分之一。” 安怀时看着案桌上的记录,他清楚童先竹的德行,见到好看的姑娘心生恶意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江决的容貌胜过江昭昭这么多,没理由童先竹不抢江决而却搬出任侍郎的名声去抢江昭昭。 安怀时想的时候,侍卫还站在那,这名侍卫抬眼看了眼安怀时,安御史认真的样子比江公子还要好看上万分,而且安御史好看却不女气,怪不得是都城内富家小姐争相追求之人。 “你去把施御史喊来。”吩咐下去后,安怀时已经肯定这案子当中必有猫腻,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没过多久侍卫就带着施良杜过来了。等侍卫退下后,施御史问道:“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 “听闻江决公子长相要比其姐姐更加美艳,你说童先竹会不会其实看上的是江公子,但是江家怕这件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就说了谎。”安怀时故意为他们找了个理由,如果施良杜赞同他或者也这么怀疑倒是好的,如果对方十分肯定的否定他的猜想,那就…… 施良杜假装思索片刻,他还以为安怀时不正式下达结案是有了疑心,原来是因为想岔了。 “大人,江决江公子是货真价实的男子,童先竹出入红花楼多次,定不可能喜欢男人,而且江家既然报案了,他们家女儿的清誉就会受损,所以既然报案了便不会说谎的。” 安怀时假装出自己终于明了的表情,还故意点了点像是赞同施良杜的话。 “多谢施御史解惑。我这就去牢中审问那该死的童先竹。” 见施良杜满意的离去了,安怀时脸上的假装的表情也褪去,呵,童先竹只好女子?常常出入红花楼?他可是亲眼见着童先竹左拥右抱着小倌。脸上一丝厌恶的表情都没有,明明是男女不忌。 要是童先竹真的看上人家美色,下手的必定是江决,而不是江昭昭。如果他正式的结案了,对方是想随后给他安上不明察秋毫,污蔑忠良罪名,还是只是他结案了,任长成纵容童先竹欺虐百姓罪名就能扣上了。 这事情是冲着他还是任长成的,安怀时一时间有些看不穿了。 “你和我去趟江家。”安怀时带着之前回答他问题的侍卫,离开了都察院,一副气极要去提审童先竹的样子。 等走出都察院,安怀时转身就进了附近的一家客栈,安歌每次送完他后,都会在客栈等上一两个时辰,方便安怀时有事情会找他。 坐在大堂喝茶的安歌见到他家少爷进来了。立刻上前:“少爷是出什么事了?” “在都察院有人监视我,你现在就去都察院去找那监视我的人,不出意外他还没有走太久,如果你找不到那人,就去监视着施良杜施御史。”交代完后,安怀时就带着那侍卫去了江家。 江家在东街,只是个寻常人家。安怀时在江家附近转悠了两圈,很普通的人家,他清楚童先竹这种人不可能没干过欺凌百姓的事情,而就是这么一普普通通的人家,任长成绝对可以压下来,但却被对方告上了官府,还把事情闹大交给了都察院。 这么畅通无阻,又格外顺利的过程,背后没人推波助澜他绝对不信。 “大人,那江公子回来了!”侍卫见过江决,印象有很深,一眼就看到远处往这走的江诀。 “会轻功吗?”安怀时看到江家窗边有几棵大树。 “……这个,大人小的真不会。”侍卫毕竟和江湖中人不一样,武功是为了上战场,或者是平时的巡逻。而这位侍卫也只是平时看大门的,所以轻功还真没学过。 “把外面的铠甲脱了。” 侍卫愣住片刻然后哆哆嗦嗦的把外面披着的铠甲都脱了下来。安怀时抢过直接往一旁的草丛扔了过去,随后一只手抓起侍卫的领子:“捂好你的嘴。”说完便抓着对方飞上其中的一棵树上。 蹲在树干上,安怀时怕侍卫站不稳,手就没松,但视线是看着远处那位江公子。 所以并没有看到他身旁侍卫,看着他格外崇拜的眼神。 江决果真如侍卫形容的一样,娇小,面容艳丽。但是平坦的胸部和不太明显的喉结都能表现出他是一名男子。 对方好像是从外面买完东西回来,手上拎着一篮东西,等走到江家的时候正巧江昭昭准备出来,令人奇怪的是江昭昭看到江决的时候露出了些厌恶恶心的眼神,但是表面上却对他恭恭敬敬的。 因为离着比较近,安怀时看清楚篮子里的东西,是回堂的胭脂水粉,奇怪一名男子为何要买胭脂水粉,而且也不是给江昭昭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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