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时也看到了这雅间的内部,可以和我去专用雅间用食了吗。” “这……” “有什么好犹豫的。”赫连愈非架着安怀时就往外面拖,一不小心怀里的金条掉了几块出来,他回头像莫竹喊道,“帮我捡下,捡完就跟着过来。” 安怀时以为只有赫连愈非一人,没想到进去后发现楚轲浔居然也在,顿时就想转身逃走,谁知被赫连愈非又拽了进来。 “林浔别独自在那灌酒了,我把怀时喊过来陪你喝酒了。”赫连愈非拉着安怀时,让他坐在了楚轲浔身边,然后自己坐在了安怀时的旁边。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安怀时有些骑虎难下。 “怀时不像我们可以闲散度日,他还有公务在身,让他先走吧。” 都这样了楚轲浔还在帮他说话,安怀时不忍离去,拿起筷子安静的吃菜。 “瞧你说的冠冕堂皇,一本正经,以前你见到怀时,就像我府上管家养得旺财看见骨头一样,装什么装,明明心里高兴疯了。”赫连愈非举着筷子敲着酒杯,拆穿道。 “吃饭,不然莫竹帮你捡的金条就不还你了!”安怀时有些尴尬,阻止赫连愈非的还要在说话的动作。 “本公子有钱,那几根金条就当见面礼了。”赫连愈非一副挥金如土的架势。 安怀时语气冷淡的撕破赫连愈非的伪装:“晚上别躲在房间哭。” 某富人不说话了,安静吃饭了。 一顿饭大家遵循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楚轲浔盯着安怀时喝酒,安怀时低头吃饭,赫连愈非摸着怀中的金条吃饭。莫竹和白羽站在门外吃饭,丝毫感受不到里面的气氛。 楚轲浔知道安怀时对他不是没有感情,怀时会吃他的醋,会担心他所以跟着他。他清楚知道自己对怀时的感情时,就知道他们面前是无数的阻碍。 他知道怀时心里的顾虑,那晚他是心急了。喝下最后一杯酒,楚轲浔终究不忍心。 “我还有事,先带白羽走了。” “噢,明日记得过来吃饭。”赫连愈非头都没抬。 就当楚轲浔推开门一直脚已经踏出去的时候,他听到一句细微的说话声。 “哥哥,慢走。” 楚轲浔弯起嘴角,语调上扬:“怀时慢吃。” 吃完饭,安怀时也告别了赫连愈非,对方也让他明日一起来吃饭,安怀时没答应也没拒绝,等走出千味斋的时候,安怀时一阵后悔,他怎么就说出口了呢!怎么就说出口了呢! “少爷,小的先去问问路,您先在马车里坐会。”莫竹刚坐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认路,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算了,回太仆寺吧。” 楚轲霖和安歌两人白日在礼部的一间屋子里,关上房门,偷摸着喝点小酒。 刚饮下一杯,楚轲霖就打了两个喷嚏。 “是不是快得风寒?别喝了。”安歌把楚轲霖面前的那壶酒挪到了自己面前。 “应该不会吧。”他这几日作息规律,城中也未下雨,他怎么会感染风寒呢。 其实远在临安,那名被楚轲霖说道一个月后在临安城门口必遇佳人的那位男子。 真的按照楚轲霖说的,在城门一直等着,果然三日之后在城门遇见了一位前来投奔亲戚迷路的女子。 而那名女子投奔的亲戚,就是男子的邻居。 两人一见钟情后又日久生情,男子现在已经下了聘礼。此时满心都是对楚轲霖的感谢。 于是从临安那传来陛下南巡伴驾身旁的太仆寺卿安怀时,看人面相颇有造诣。 “你回宫还是找太医诊断诊断吧。”安歌见时候不早,把两壶酒都拿走去太仆寺门口候着他家少爷去了。 楚轲霖看着安歌翻身的背影,那酒钱还是他付的! “少爷,我带了酒回来,晚上一起喝两杯?”安怀时从太仆寺出来的时候,安歌立刻迎上去讨好道。 “又见到楚轲霖了?”安怀时可不信安歌会一个人喝酒。 “他被太子殿下打发去礼部了。我正巧遇到他。”安歌默默解释道。 安怀时笑笑:“不和你抢酒喝了。” 见少爷自己上了马车,安歌心想他不在的时候他家少爷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心情变好了些。
第六十三章 都怪披风太厚 安怀时和楚轲浔就这么耗着,安怀时不答应不见楚轲浔,楚轲浔就派人送信过来,如果不收就直接烧掉。 这种做法让安怀时每次都只能乖乖看信,信上写着的都是楚轲浔几日做了些什么,每次做事都会想起安怀时,看得安怀时每次都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但是这人偏偏在几次之后会在信里写上正儿八经的公事,让他不能彻底不看。 转眼一个月过去,天气渐渐转凉,原本安怀时后院种着树,树叶也看是慢慢枯黄掉落。 “少爷,入秋了,你怎么还穿得这么单薄。”安歌从屋内拿着一件白色披风出来,想给安怀时披上。 “不必了,我觉得也不是太冷。”安怀时摆手拒绝了安歌要给他披上披风的动作。 安歌撇撇嘴收起了披风,跟少爷一起站在院子内,看着枯叶掉落的几棵树:“少爷,就算你已经弱冠了,但是也不能这么任性啊。这天多冷啊。” 防止安歌再次唠叨,安怀时点点头,接过了披风自己披了上去。这次安歌倒是满意了。 “少爷,纪寺卿到了。”莫竹从外面带着纪泽走到了安怀时的院子,禀报到。 自从上次带着莫竹出去后,莫竹就开始过来伺候起安怀时,有时安歌忙的时候他也能帮着照顾少爷。 也是安怀时正式加冠礼后,他被提拔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官为三品,离开太仆寺后,在安怀时的推荐下纪泽成为新任的太仆寺卿。 “纪泽天气这么冷我还让你过来,辛苦了。”安怀时上前把纪泽迎进屋内,安歌早已泡好了热茶就等纪泽过来。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是淑妃的娘家人,淑妃现在正在拉拢安怀时,在都察院虽然没有在太仆寺悠闲,但是也没有人敢给他下绊子,所以安怀时呆得还算不错。 抿了几口热茶暖暖身,纪泽把这几日的太仆寺和兵部的情报都汇报给安怀时:“太仆寺有个令史是三皇子安插进来的,我并没有立即拔出,而是找了人暗中观察。” 纪泽办事安怀时格外放心,倒是六部还有大理寺,太常寺里都被安插了楚轲冗的人,重要位置上的人,安怀时和楚轲浔能清的都清理了,有些闲职上的人都找人暗中监视,方便他们套取楚轲冗的行动。 “安大人,这几日宰相也有向三皇子靠拢的样子,陛下现在也越来越重视三皇子,太子殿下的位置恐怕有些危险。”纪泽现在也要早朝,对于朝堂上的情况他看得也算明朗,知道安怀时现在为太子办事,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他还是要早早提醒安大人。 对于长孙宰相靠拢楚轲冗的事情安怀时和楚轲浔早就料到了,毕竟当时长孙溪清做了那样的事情,那长孙狐狸早就知道楚轲浔不会真心待他们长孙一族,不如去辅佐最近势头略盛的三皇子楚轲冗。 “长孙辉是个进退有度的,他儿子长孙宏倒是个有野心的,七皇子背后有淑妃,还有户部撑腰,就算他长孙洪辅佐七皇子,最后他捞的好处也不会太多,反而是一无所有的三皇子,势头盛,而且三皇子手上可用的人不多,如果事成,他就是头功。”披风安怀时早就脱了下来,放在了腿上,说话间他发现这披风的料子倒是不错,手不自觉的多摸了几下。 纪泽认真的听着:“我觉得三皇子能事成的记录很小,长孙家族说不定要毁在长孙宏手上。” 对纪泽的见解安怀时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前世长孙宰相因为嫁女给了楚轲浔,虽然楚轲浔不是真心喜欢长孙溪清,但是长孙溪清必定是太子妃,所以长孙宰相一直站在楚轲浔身后,谁知最后赢得却是楚轲冗。 这次看来长孙宏又要输了。 纪泽并没有和安怀时谈多久,一壶茶喝了几杯就准备离开,都察院还有事情,安怀时就和纪泽一起出了门。 只是都察院和太仆寺是两个方向两人不能一起,坐上各自的马车离开了。 安怀时坐在马车上,从车底的垫子里摸出了今日楚轲浔的信,他并没有急着打开,因为昨日里面写得是政事,估摸着今日里面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迟一会看也无事。 盯着信上怀时亲启,看来前世他和楚轲冗能赢,不知楚轲浔在背后放了多少水,他并不希望楚轲浔是为了他放水,但是现在看来楚轲浔对他的感情,不比他曾经对楚轲冗的感情要少。 他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理他和楚轲浔之间的关系。 “少爷,都察院到了。”听到安歌的声音,安怀时把信再次藏进了坐垫下,都察院不比太仆寺,他能带着安歌一起去,现在他只能一人进去。不然怕是要有闲言碎语了。 不过都察院和翰林院相邻,最近安怀时和屈允之间见面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 最近有一起前朝廷官员强抢名女的案子是安怀时在处理,说来也巧,这强抢名女的前朝廷官员居然是童先竹。都被罢职了还借着任侍郎的名声,在外作威作福,真是给朝廷官员丢脸。 这起案子证据都齐全,童先竹这牢狱之灾是肯定跑不掉了,但是那名女子身上有几个疑点安怀时还没有查清,便打算迟两日再做定夺。 “安副都御史,我这之前的案子有些棘手,不知可否帮忙分担一些新案子。”右副都御史庄崇岩有些焦急,步伐凌乱的从都察院走了出来,见到安怀时神色激动上前恳求道。 安怀时手上的案子只剩下童先竹的,倒是清闲,所以就答应了庄崇岩。 “看来怀时兄也要忙碌起来了。”屈允站在翰林院门前瞧着安怀时打趣道。 “这个时辰你怎么会站在这?”平时一贯都是他打趣屈允太过忙碌,现在还是被报复回来了哎,安怀时心宽,安慰自己起码之前清闲过了。 屈允走了过来:“走,去你那说。” 什么消息还这般神神秘秘,安怀时摇摇头,带着屈允进了都察院。 “我刚从宫里回来,可靠消息,乌孙国公主要来我们启佑皇朝和亲。”屈允刚才进宫,从伺候天泽帝的御前侍女太监那听到的。 “乌孙国公主?”前世乌孙国只是要求一名公主前去他们那和亲,怎么这次变成了嫁公主过来,前世今生的变化,安怀时早已习惯了,但是乌孙国虽然是边境小国,但是乌孙国的百姓各个英勇无比,连女子都精通骑术。 “乌孙国可说嫁来的是哪一位公主?”乌孙国最受宠的便是乌孙王昆乾的小女儿岢什吉尔公主,如果嫁过来的是这位公主,那么哪位皇子娶了她,背后便有乌孙国撑腰,要是事情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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