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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

时间:2023-08-21 15:00:07  状态:完结  作者:浮生逾白


他最后又哭又笑的一直重复“梁琊,我是这样喜欢你。”


梁琊总觉得这句话后面还应该有别的什么,可楚岚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他嘴里哄着楚岚,把楚岚抱到床上,楚岚踉跄的去拉他袖子,抚摸着他的脸吻他的唇,舔他的脖子和胸,慢慢将他衣服除了,又沿着小腹一路向下,最后将他缓缓送进了嘴里。

楚岚第一次做这种事,又醉的厉害,牙齿磕碰到了梁琊好几次,梁琊却不觉得痛。

他看着楚岚注视着自己,目光里带着深情的痴迷,和从未有过的狂热,好像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楚岚。

他感受着自己在楚岚嘴中变的滚烫,最后他死死抓住楚岚头发按在自己身下,感受着楚岚喉壁的紧致和温暖,楚岚因为干呕喉咙上下滑动了两下,梁琊低吼一声,弄在了楚岚喉里。


因为太深,楚岚呛咳了几声直接咽了下去,他不以为意。梁琊抓着楚岚把他按到床上去扯他衣服。


楚岚整个过程一直在笑,可梁琊总觉得他眼里有无限的哀凉和悲恸,如同五年前去镇国公府的时候,甚至比那悲凉了千万倍。


第二天楚岚酒醒时候梁琊已经上朝去了,两人昨晚没收拾,房间里一股子侈靡的味道。


楚岚身上满是红紫斑驳的痕迹,他咳了两声:“来人。”


原来他和梁琊弄完后都是他自己收拾,但这次他实在疲惫的厉害,太监宫女们打了水给他沐浴,又给他换了新的被褥里衣。


沐浴完后,楚岚着人将梁琊宫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回了延英殿。


他拢着湿润的头发,从床头翻出一样东西,静静坐在床边看了那物事一会。


能盖的印他都盖完了,连带着中朝大阁老有一个没带回家的官印也盖了上去。


他望着最后方方正正的那枚玺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玉玺动用一直严格有制,由殿前司专人看管取用,一般负责玉玺的太监被称为掌印监,作为未来的大内总管培养,海思曾经就是敬宗皇帝的掌印太监。


两枚阁印并一枚玺印,可任意调动九城兵马,单独一枚玺印,寻常事情可作圣旨。


他想,梁琊对他其实真的算仁至义尽了,允他自由出入三朝殿前,从不防备,可帝王的恩宠那样的沉重,他实在是受不起了。


他叫道:“惊鹊。”


门外有面色白净的小太监进来,低声道:“楚公子有什么吩咐。”


楚岚把手里的物事递给他:“将这东西送过去,就说楚岚先谢过了。”


楚岚又恢复了平素淡宁平和的样子,那日的疯狂就像梁琊的一场梦。


在他日后近二十年在位期间,他无数次回想起那场梦。在梦中楚岚的望向他眼神永远是那样痴迷和狂热,他抚摸着楚岚的腻白光滑的脸庞,他的发像柔软的绸缎滑过他指间。他急促的喘·息着,看着那人为他放下一身清骨,笔直的脊梁匍匐在身下取悦着自己。那样的欢愉和刺激,内心蒸腾而起激烈的爱意,仿佛能寸寸烧化他的骨血,他从□□到灵魂都在震颤,恨不能将那人揉碎了融到自己身体里。


梦醒以后却只余了空空荡荡地裕棠大殿,和枕侧肖似楚岚熟睡的人。夜是那样漫长而寂静,连带心也被无边的孤寂湮没,呼吸间都是绝望的痛楚,他富有四海天下,此生却再无法拥那人入怀。他想起最后那日自己凄怆而仓皇的哀求,可那人最终还是带着恬淡的笑意,将他永远拋在了身后。


如果爱情也可以看做一场博弈,那楚岚赢得彻彻底底,他此生再无法爱上任何人了。


暮秋九月,楚岚生辰,梁琊本想在天街设宴叫百官同庆,楚岚却道:“不过生辰罢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不如景明晚上陪我用顿饭。”


梁琊自然无不可,晚上楚岚叫小厨房做了几样梁琊爱吃的菜,桌上搁着一壶酒,梁琊道:“别喝了,伤身体。”


楚岚对他笑了笑:“就一杯。”


梁琊后来想,那日他不该叫楚岚喝那杯酒的,或者从最开始,每一步他都不该走。

他总以为他足够了解楚岚,其实并不是。

楚岚内里那样骄傲干净的一个人,为他去了齐府,又看着他立后,看着他纳妃,在宫里待了整整五年,不知要多深的情意才能隐忍至此。

而他竟自欺欺人的以为可以一辈子这样下去。


楚岚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没有给他倒,梁琊想伸手去拿,楚岚止了他,道:“珍藏,要留着自己慢慢喝。”


梁琊笑道:“你现下同朕这般小气了。”


梁琊同楚岚说他儿时的趣事,楚岚专注的听着,时不时的咯咯笑一会,眼神平和而恬淡,又带着一点懒洋洋的笑意,梁琊忽然觉得就像两人从前在摄政王府,那时他还未称帝,一切都是那样平静而幸福。


楚岚最后端起了那杯酒:“梁琊,我祝你”


今日是他生辰,他却反过来祝梁琊,如此郑重其事的直呼他名字,梁琊正心下觉得怪异,就见楚岚嘴角有血迹缓缓流下。


他猛得起身接住楚岚,对着外面喊道:“来人,传太医,给朕传太医,把曾阔叫过来。”


他忽得明白过来,楚岚这些日子宁静,平和,甚至同他谈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他是这样喜欢他,他以为是楚岚释怀了,其实自始至终他都错的离谱,楚岚确实是释怀了,却从来都不是他想的那个释怀。


更多的鲜血从楚岚的口中、鼻中涌出,他徒劳的伸手去拭那血迹,楚岚却一直笑着:“梁琊,我是这样喜欢你,可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喜欢下去了。”


梁琊抓住楚岚的手,仓皇的把他抱到床上,他看到楚岚手腕上仍笼着那日在巴达街买的银链,怀里人一身金玉,那银链在腕间显得突兀而格格不入,龟兹商人的生涩的腔调犹在耳边,楚岚却已这样躺在了他的怀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莫大的恐慌和哽咽:“阿岚……你撑一撑好不好……曾阔这就来了……你撑一撑……”


楚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那人抱自己抱的这样紧,他能听到那人的溃不成声,他想,其实他真的竭尽全力去争取了。

他记得去齐府那天漫天云霞如裂锦,也记得延英殿三更声声滴水如刀,无数个静坐至天明的月中之夜,亦曾红着眼睛找遍京中六楼去质问。

只是……只是他用尽了气力,最后却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

梁琊此人,就如天上皎皎白月,他的光辉可以洒在每个人身上,却从来不会属于任何人。


他看到梁琊眼中有泪闪过,那个从来意气风发的男人脸上一片灰败颓唐,眼泪沿着他锋锐的面孔蜿蜒而下。

他想,原来梁琊也会为自己难过,这一生这样爱过,便再没有遗憾了。


他最后听到梁琊凄怆而绝望的声音“阿岚……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他终于坠入了一片温柔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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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后来



“那后来呢?”若羌的小童,头上总着两个包包,手里拿着新鲜的梨子,咔嚓啃了一口。


楚岚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后来了呀,后来我在那位将军的帮助下,准备好了出城和通关的牒文,买通了商队,一路出关,就到这里来了。”


“哥哥已经不喜欢他了吗?”


楚岚道:“喜欢呀,可这世间并不是只要喜欢,就能解决一切的。”


小童急道:“可是汉人的故事书上相爱的人最后都会在一起的!”


楚岚摸了摸他头上的包包:“正是因为这样的美好世间少有,所以人们才总会写出这样的结局,毕竟现实太苦了,哪怕在寄托里有点甜也好。”


小童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那哥哥还会去找大雍的皇帝吗?”


楚岚笑了笑:“不会了。戏文里说的没错,不是一路人,终究无法同归。”


齐煜在那次动乱以后,梁琊不知怎么想的,只削了他大将军一职,重新让他回嘉兰关领兵去了,一直到他收到那封做了夹带的折子他才急匆匆的回京。


他原本觉得他上次进宫说要带楚岚走,梁琊在心里是记了他一笔的,可梁琊以为楚岚死了以后,反倒没再动他。


楚岚离开后不久,梁琊便准备废后,理由是中宫久承雨露却至今无后,忝受天恩。


齐煜知道梁琊不过是因为楚岚的事迁怒燕遥,他心下十分看不起梁琊,达骨朵还不是梁琊自己从偏门抬进来的,就算燕遥不说,楚岚也早晚要知道。


群臣一片哗然,皇后固然五年无有所出,可毕竟还年轻,况且中宫易主天下易生是非。


案头又堆满了劝谏的折子,这日朝上内阁首辅傅钦说要死谏,梁琊竟真的成全了他。


他直接叫人在含元殿外杖杀了傅钦,傅钦凄惨地哀嚎响彻了前殿,血沿着台阶蜿蜒滴下,梁琊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还有谁要谏?”


大殿里落针可闻,群臣脸色发白,胆子小的已是两股战战,坐倒在地,这事再没什么人敢劝。


楚岚“死”后,梁琊虽然没再动齐煜,但估计整日里看他在眼前晃来晃去也心烦的紧,传了口谕叫他在国公府好好歇着,不必劳累上朝了。

齐煜在京中面上休养实则游手好闲了大半年,便重新回嘉兰关去了。


梁琊废了燕遥,但赵家还需要燕家制衡,一时半会动不得。

一年后,梁琊用高家取代了燕家的位置,燕家阖族流放边境三千里。

三年后,梁琊亲自领兵踏平了大宛,开启了大雍史上最波澜壮阔的一次北征。

大宛国破的消息传回宫当日,达骨朵从观星台上跳了下去。

又过了四年,北至羁縻,南达南越,中原版图扩张至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辽阔。


齐煜不得不承认,梁琊其人,虽然人品恶劣,道德败坏,枉顾礼制,有违人常,治国安邦却确确实实是一把好手,大雍开国二百年来,从未有过哪位皇帝有梁琊这样的惊世之才。


天启十六年,皇上驾崩,谥号景宗。


景宗皇帝在位二十年,掌政二十六年,掌政期间,政通人和,官明民乐,开辟了大雍王朝此后绵延百年的春秋鼎盛,史称“天启之治”。


唯一令百姓好奇的是,景帝中宫空悬,子嗣零落,唯有中年所得一子承继皇位,是为后来平宗皇帝。


有人说是因为景帝有一深爱之人,英年早逝,令他终生无法忘怀;也有人说景帝同一楚馆男娈相爱,因身份悬殊,因而未曾公布天下;亦有人说景帝在等一人归来,只是不知那人姓甚名谁,为何离开,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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