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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

时间:2023-08-21 15:00:07  状态:完结  作者:浮生逾白


坊间又由此衍生出许多野史旁传,后千戏楼据此改编了一出《同归》,连上三天场场爆满,此为后话。


齐煜看着面前的楚岚,这人依旧如初见时那般俊朗如玉,十六年的时光也未曾在这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齐煜道:“他后来的事,你可知道?”


楚岚笑了笑:“在关外有听过。”


“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楚岚淡然地看着他:“梁琊此人,永远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的生命便蓬勃在这样不断的追寻与征服当中,不会为任何人停驻。我和他,并不合适。”


他在皇陵外点了三柱香,齐煜道:“你要不要和他说点什么?”


楚岚摇了摇头:“该说的十四年前都说完了。”


他将那香插在皇陵前的土路上,对着梁琊埋葬的方向笑了笑,一如曾经,两人共度的第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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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没完结往下几篇也是正文属于从旁人视角补充的情节

本文没有番外


第24章 程雪轻 春水不渡


裴伦知道程雪轻,或者说,朝中没有人不知道程雪轻,那人漂亮,诱人,像香气扑鼻的鸩酒,明知有毒,却让人忍不住靠近。


那日国宴,皇上不过略坐了坐就回去了,程雪轻一人喝的大醉,回首间眼波横动,波光流转,裴伦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在看着他,纵使陆机惨死在前,依旧有很多人在着看他。


他却独独对裴伦举了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散宴后,裴伦看着程雪轻跌跌撞撞往外走,笑着上去道:“程大人可是醉了,要裴某送你回去么?”


程雪轻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好啊。”


他并没有把程雪轻送回家,那人在车上仿若不经意间拂过他身体时,被他伸手拽进怀里,吻了下去。


程雪轻背后有道明显的鞭痕,他听说过这人从前是做什么的,从来没有问过。


他后来又和程雪轻睡了几次,那天程雪轻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道:“阿锦,以后跟了我怎么样?”


程雪轻喜欢他在床上叫他阿锦,闻言侧过脸来,凝视着他:“裴大人可知我想要什么?”


他笑道:“权势,富贵,这些我都有。”


程雪轻用手按在他心口,言语轻乎,仿若扫过心上的一声低叹:“不,我还想要……你的心。”


他如中蛊一般深深陷了进去,即使他爹气的拿着棍子追着他满园跑,裴伦道:“爹,你已经老了,现下皇上都玩这个,这有什么的?”


裴父气道:“皇上,你跟皇上能一样吗?而且皇上找的是什么人,你找的是个什么人?”


裴伦道:“楚公子是名江楼出身,阿锦是春水楼出身,楚公子现下无官无爵,阿锦现下是四品少卿,阿锦还要略胜一筹呢。”


裴父气的七窍生烟:“我打死你个满嘴诡辩的小畜生!你还知道他在大理寺,我看你就是想走陆机的老路!”


最后裴父放话:“你若敢把他带回家,我就在列祖列宗面前一杖夯死你这个不孝子,免得你丢尽裴家的脸。”


他无法,只得把人安置在了外面,所幸程雪轻似乎也不在意这些。


程雪轻在床上喜欢用背入式,理由是这样很深,确实他床上工夫非常不错,总有些花样能叫裴伦爽的厉害。


但裴伦知道阿锦也好,背入式也好,那人的理由都是骗他的,程雪轻独处的时候,眼底总会闪过浓厚的悲痛和落寞。


所以程雪轻不喜欢孤独,裴伦忙的时候,程雪轻有时会去找别人,他和朝中几个年纪轻些的重臣关系都很好,因此升的很快。


陆机二十七岁官拜大理寺卿,程雪轻二十五岁就坐到了这个位置。


他年轻,漂亮,有为,柏炜却一直厌恶他,有时连带着裴伦也要讥讽几句。后来,那人最常去的地方便是京中的春水楼。


裴伦知道程雪轻在那里养了一个人,陆机已经死了太多年了,他原本和陆机就不太熟,已经记不得那人什么样子了。

可那天他去接程雪轻,见到他养的那个人时,心里突然浮现出这个名字。


裴伦父亲逝世后,程雪轻搬进了他府里,不再和其他人来往。


他想这样也很好,至少他余生身边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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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季玄 同归1—金镝



梁琊大婚后半年,这天金镝做东,定在了摘月轩。


陆士衡死后金镝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难过的紧,之前出来吃酒都尽量避开这里,梁琊进去的时候只有柏炜到了,他道:“今个怎么选到这边了?”


柏炜道:“金镝新看上一个,倒像是有点认真了。”


梁琊笑道:“可算了吧,别是又给人骗了。”他开玩笑道:“他这么容易给人骗,叫他管着家里护卫,我这心里天天都悬着。”


正说着金镝从外面进来了:“公子您原是这么看我的,我心里可要难受死了。”


梁琊登基后就不方便把身份说出来了,王爷可以有许多王爷,皇上却是只有一个,金镝等人平时都用公子称他。


金镝旁边跟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倌,他道:“还不快见过梁公子。”


那小倌对他行了个大礼:“锦衣见过梁公子。”


柏炜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金镝你什么意思?合着今天叫我们出来是为了恶心我们的是吧?”


金镝道:“等等柏炜,他这不是锦意,是锦衣,春风吹堕锦衣裳的那个锦衣。”他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起了点误会。”


他说是“点误会”,其实已经不止点误会了。


金镝本来那天去摘月楼就是想怀念下陆士衡,他坐在几人从前常在的这间房里喝酒,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想起几人从前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好不快活,再看看现在自己孤身一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叫鸨母道:“给我找个能喝的过来陪我。”


这人一自报名字,金镝当场就把桌子掀了,还给了锦衣一巴掌,对着鸨母吼道:“秋姨,你他妈是故意安排这么个人来恶心我的吧?”


那锦衣被他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他,秋姨和金镝相熟,急慌慌道:“金公子,金公子这是怎么了?”


金镝指着他:“你让他叫什么?”


那秋姨小心翼翼道:“锦衣啊,春风吹堕锦衣裳的那个锦衣。”她仔细看了看金镝的神色,又道:“金公子不喜欢,我这就叫他换,叫他改了。”


“噢...锦衣啊。”金镝脑子被酒泡的不大清楚,看着那人捂着脸站在一旁,白白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那一巴掌完全没收着,那人眼中有泪却不敢往下掉,他心里生了点愧疚:“算了,就这样吧。”


“哎...哎,那金公子,要不然我给您换一个吧。”


那锦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金镝知道摘月楼规矩,进了客人房被赶出来的,一月不能再见人。他挥了挥手:“不用了,就他吧。”


那锦衣叫了这么个风流名,却不是这么个风流人,他本来就刚进楼不久,刚刚又挨了他一巴掌,一直带着点惶恐的看着他。

金镝不管不顾的把他拽下来:“坐。”


然后自顾自的倒了酒接着喝,锦衣看他喝,想自己是进来陪酒的,但他又不太会说别的倌的那种漂亮话,于是也跟着喝。


他喝一杯锦衣就跟着喝一杯,喝了一坛子后,金镝长叹了一口气:“唉。”


锦衣干巴巴道:“公子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金镝道:“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锦衣想,哦,原来是失恋了。


失恋在摘月楼是顶顶寻常的事儿,要是有人单独叫人进去陪着喝酒,喝到一半十有八九是要吐出这么一句话的。


金镝接着道:“可是他死了。”


锦衣惊呆了,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进来一个月陪过不少伤情客人,有是吵架冷战的,有是跟人私奔的,还有是父母反对棒打鸳鸯的,他已经娴熟的掌握了各种情况的宽慰话术,只有死了这个他还没遇到过。


他只好又干巴巴道:“人死不能复生,公子节哀顺变。”


所幸金镝也不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他可能就是太压抑了,想要一个人听自己说说话:“他比我大,从小带着我,像哥哥一样照顾我。


“我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娘亲死的早,只有姨娘照顾我,可姨娘也有她自己的孩子要照顾,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从他提亲那年开始,我在家里醉了一月,我就知道我喜欢他了。”


“第二年我跟我爹说,我也想娶妻,我把他给我的一幅画卖了,我不想再念着他了,那画是我跟他死缠烂打讨来的,他总以为我是喜欢那画,其实我是喜欢送给我画的他。”


他又喝了一杯,叹了一声:“后来人没选对,我爹把我揍了一顿,没娶成。”


锦衣:“......”


金镝道:“我看着他娶妻,看着他要和离,又看着他喜欢了一个男人。”

他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他为了那个男人痴,为了那个男人死,我却从来不敢表露出半分心意。”

“最开始我以为他只喜欢女子,后来我怕同他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锦衣想:“那确实够可怜的。”


金镝继续道:“可现在,那个男人想升官,我却又暗中帮了一把,柏炜总骂我,骂我脑子有病,我也恨他,我快恨死他了,要不是他士衡不会死。”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倒:“可他是士衡最后的心愿啊,士衡到死都念着他,他宁可自己死都想他好好的。

我连报复他都不能,不仅不能,我还得帮着他,我怕他过得不痛快,士衡九泉之下不安心。”


锦衣又惊住了,他酒量是千杯不醉,但脑子不太够用,一时半会理不清楚这么复杂的剧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可是这个男人这样沉重的痛苦,隐忍着压抑着仿若山海,却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如湍急的水流将他席卷入其中。


他能感觉到他的苦痛冰凉如暮冬深水,透骨彻髓,裹挟着连他也觉得透不过气来,锦衣突然也难过起来。


他把酒杯轻轻从他手中拿出来,那人伏在桌上,他听到那人沉闷压抑的哭声从臂弯间传了出来,他就那样陪他坐着,陪了一整晚。


第二天金镝清醒了,看着旁边锦衣一直在坐着,吃惊道:“你一晚没睡?”


锦衣本来就是夜猫子,做这行的有人昼伏夜出,有人夜伏昼出,看自己比较喜欢哪个时间段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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