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吞吐着陆奚的东西,另一边又单手撑着身子塌了腰,将闲余的那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身后。 少年对自己好像并不容情,扩张做的很快,当加到第三指的时候,他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地方,身子软了软,往前倾倒了些,这使得陆奚的物事很深地捅入了他的咽喉中。 这一举动让少年忍不住咳嗽,严重的异物感使得他下意识收缩喉咙,要做出呕吐的反应。但他又不这样做,即便涨红了脸也仍旧要竭力吞咽着。 不过一瞬间,他的下巴被人用力制住了,随后那东西从他的口腔中撤了出来。 甫一撤出,纯然是生理反应,他剧烈地咳嗽着,咳地眼睛都发了红。 陆奚拍着他的脊背,等他咳嗽缓和了许多之后,用帕子擦了擦他润红的嘴唇,然后递上了一杯茶水。 陆奚很是严肃地说道,“以后再不许做这种事情了。” 少年赤裸着身子,唇色艳的惊人,他的墨一般漆黑的长发在他雪白的身躯上攀伏流动着,他挥开了陆奚手中的茶水,用手臂将陆奚又压回了床榻间。 居高临下的,他在陆奚的耳畔轻声问着,“怎么了阿奚?” “你不舒服吗?”动作间他蹭着陆奚的敏感处,然后找到了陆奚的东西,很是自然地将那物一点一点吞入了自己的体内。 “你……” 陆奚没来得及回答他,很快被他的动作弄得说不出话来。 少年在他的身上起伏着,动作很大,但是每每快到要吐出那东西的时刻又狠狠地坐下,将那东西吞回体内。 这样的举动对于陆奚来说太过刺激,他有些受不了的想去捉住少年的腰,却被少年扣住了手,两双手十指相扣地被少年按在了床上,于是这就仿佛一场淫刑一般,惩戒着两人的肉体,鞭笞着一个人的心。 最后陆奚泄出的那一刻,少年收紧了自己的甬道,也泄在了陆奚的身上,他脱力般的倒在了陆奚身上,然后很用力地对着陆奚的锁骨咬了一口。 陆奚下意识抽了口气,并未多说什么,感受到了少年的疲惫,他只是将少年抱了起来,然后扯了被子裹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雨势渐渐小了,这让后半夜显得格外的宁静。 少年的身体已经被陆奚清理干净了,之前在清理的时候,陆奚看着那红肿不堪的入口,紧紧地皱了眉,有些责怪地对少年说着让他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 少年只笑,神情不见疲惫,却像只肉欲得到餍足的兽。 最终雨声停了,两人静静地搂在一起,却没什么睡意。 陆奚轻轻地抚摸着少年的长发,温存地和少年讲了许多在他看来自己那些乏善可陈的过去,很是轻柔地说着, “小楠,如果不是师父,我肯定活不到现在。”陆奚低声感叹着。 少年听了这话,说道,“那阿奚的师父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了。” 陆奚闭着眼睛吻着少年的发顶。 “嗯,十年前的时候,师父得了机缘,此后功力大涨,有一回我偶然在来往的信件中看过,恐怕当世的修行者无人能出其右。” “也是从那时起,在师父的帮助下,我的身体才真正有了好转、甚至还能勉强地修炼一二。” 少年随着陆奚的话语,将温热的手顺着陆奚的腰侧缓慢地滑到了他的丹田,他的手明明是暖和的,可不知为何陆奚却觉得丹田处那总是充满了寒意的灵力确是在隐隐地躁动着。 少年声音低沉又带着些模糊,他柔声回应着陆奚,声音却仿佛自遥远的地方传来, “想必,那是了不起的机缘……” “嗯……” 雨消停了许久,怀中又拥着柔软的温热,陆奚睡意渐浓,闭眼之后就慢慢进入了黑甜乡。 突然一阵风吹过,窗户也被吹开了来,陆奚眼睫动了动,却还是没能醒过来。 只是从桌上飘下来了一张纸,那张纸似乎先前被夹在书页之中,如今就像落叶一般,卷落在了床前。 少年背靠着陆奚,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神色却很清明。他借着月光,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纸,纸上字迹清透有力。 “立卖字: 本人威永城桐牙县陈老汉之义子陈楠,因先天不足,既无照料父母之能,也无糊己之力,现以三十两白银自愿卖与威永城刘壅为奴,交付生死,再无转还,同中笔下交清,恐后无凭,立卖字存照。 立卖字人:陈楠 中保人:刘智 买主:刘壅 永盛十九年三月七日立” …… 少年眼神沉沉的,那柔软的纸张似乎雕刻进了少年愈来愈浅淡的瞳仁。
第十七章 第二日的时候,陆奚发烧了。 他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头疼地厉害,身子也发软,几乎是不能动弹,这种情况已是很多年都未曾出现过了。 似乎是喉咙发痒,他想咳嗽,可启了唇却连撰取大量空气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在喉管里震颤着,咳也咳不出声,最后只弄得眼前一片模糊,都是生理性的泪水。 好不容易,有个人把他扶了起来。 温热的水送到了他的唇边,他尽力的吞咽着,滋润他干涸得厉害的喉管。 一碗水饮尽,他头昏眼花舔了舔杯壁,却舔到了一个人的手指,他毫无察觉,只觉得这水还是少了。 那人把手移开了,随后开了口,“阿奚,这里有没有你可以吃的药?” 陆奚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少年在说什么意思,他勉力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哑声回应着,“那里面……有之前师父炼制的丹药,是用梅花瓷瓶装着的……你帮我拿来。” 少年松开了陆奚转身就走向了柜子,丝毫没注意到陆奚因为没有了他的支撑迅速跌回了床上,头还在床柱上磕了一下,而后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呻吟。 东西放在显眼的位置,找到并不复杂。 等少年回到陆奚身边,看到陆奚头发散乱、蜷在床边,他只能将陆奚再度扶起来。 他将陆奚的头发挽在耳后,然后就看见了他额头上新鲜的红肿,似乎是有点疑惑,少年轻轻摸了摸,惹得陆奚发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闷哼声。 “阿奚,”少年声音还算温柔,“这药你要吃几颗?” 他将瓷瓶打开,里头是一颗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少年凑近闻了闻,这药还带着股甘草的香气。 陆奚声音微弱地说了“两颗”,于是少年将药丸递送到陆奚口中,然后又倒了碗热水给陆奚送服。 陆奚正渴得厉害,他攀着少年的手臂凑向那碗水,可甫一碰到热水,他的嘴唇颤了颤,手臂连着身子都往后缩了缩,随后他那被稍稍润泽的嘴唇微张着,轻轻地呼着气。 “烫……” 在陆奚朦胧模糊的视线里,他无法看清少年的神色,只隐约感受到,似乎少年一直在盯着他看。 少年抬起食指在碗沿上轻轻敲了下,肉眼可见地,那碗中还冒着的雾气马上沉寂了许多。然后他伸手将陆奚的肩膀固定住,让他无法乱动,随后自己低头饮了一口水,就送入了陆奚的口中。 少年的吻有些粗暴,他似乎并未顾及此刻陆奚身体的不适,药被陆奚咽下去之后,少年仍旧疾风骤雨般在陆奚口中侵占着。 分离的时候,陆奚的嘴唇殷红,神色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不适,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少年擦了擦陆奚的嘴唇,像是要把那抹红印在指腹,但随后他笑了,在陆奚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这一举动让陆奚迅速闭上了双眼,身子一松,转眼间就昏睡了过去。 搂着他的人将陆奚塞回了被子里,盖好了被子,然后看着陆奚这副虚弱的模样良久,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年轻声说道, “阿奚,你师父对你真好,连给你炼的药都是甜的。” 说罢,将床帏放了下来,那单薄消瘦的身影遮掩在了帷幔之后,就像一座春意凋零的山丘。 陆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似乎是个孩子模样,但因为总是生病,看着瘦骨伶仃,手腕能在衣袖里玩捉迷藏。 无数个日夜,总是只有他师父陪着他,他师父给他念书,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一横一竖、一笔一划,虽然他的师父脸上从来没什么笑容,但对他却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梦里也是如此,他坐在凳子上,他师父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写下“文筠”二字,那是他的字,也许这世间的父母都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如文竹一般,坚韧成长。 一阵风吹过,小小的少年突然手一抖,墨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而后紧随着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少年咳得是如此的用力,到最后他甚至只能无助地攥紧了桌面上的宣纸,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他以为是因为咳昏了头才看见视野里一片血红,可真正缓过了最难受的那股劲儿,他才发现,他面前的宣纸上都是他咳出来的血。 少年陆奚立马湿了眼眶,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师父却拿了帕子轻柔地擦拭着他的嘴角,血迹擦干净了之后,师父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轻柔地拍着他的背,直至他哭累了最后在他师父的怀中沉沉睡去。 …… “我不喝!”长大了一点点的少年陆奚一脸倔强地坐在床上,身上裹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像一座小型粽子山。 他师父沉着一张脸,声音里都有些怒气,“你不喝药病怎么能好?” 但少年浑然不怕他,只细声细气地说道,“苦死了,我才不喝,要我喝这个我宁愿死了算了。” 陆奚的师父听了这话,气得扬起了手要打他,但是小陆奚闭了眼睛,梗着脖子,就是一副“你打呀大不了打死我”的模样。 但最终,修禾道人端着药拂袖而去,看着姿态潇洒,但是半个时辰之后,又重新端了一碗新熬好的药进来。 陆奚即便是在梦里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碗药,就像是糖水一样,虽然称不上好喝,但是一碗下去,舌尖是久久不散的清甜。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晚。 陆奚感觉到自己出了很多汗,虽然浑身还是有些发软,但是已经没有那种烧得几乎要发疼的沉重感了。 他发现床帏外,一个人坐在他惯常坐着的书桌前,那人就着昏暗的烛光,似乎在写着些什么东西。 透过轻薄的帷帐,他知道那个人是小楠,但此刻却又如此的不同。 少年挺直了脊背,手握着毛笔,抬手间动作洒脱流畅,长发披散着却也自有一股气势,无论如何也不再像那个几个月前只会痴痴粘着他的少年。 “小楠……”陆奚呼唤着,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的喉咙如此的喑哑。 少年听了他的声音,走了过来,将床帐挂起,然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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