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下的白玉鹅卵石膈的他膝盖火辣辣的疼。 沈星风干脆盘膝坐了下来。 傻子才会真跪一个晚上呢。 允应慎明显给他台阶下,他相信自己现在要是一头晕过去,允应慎都能直接叫人把他送回将军府。 果然,不足一个时辰,白术便走了过来,“小侯爷,您回去吧。” 沈星风:“乔熠矜怎么样了?” 白术:“皇上没难为他。小侯爷放心吧。” 翌日,沈星风因为惹怒皇帝被罚跪了一个晚上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蓝羽跑将军府探视沈星风,就见沈星风懒懒阳阳的躺在长椅上看书。 “你怎么就被罚跪了呢,我都听说了,你跪了一宿,那白玉石头上全部血,好多宫女和太监都看到了,整个京城都说出失宠了。” 沈星风勾唇:“伴君如伴虎呗。” “照理说不应该啊,皇上对你素来宠爱有加。” 沈星风不想谈这件事,他拽住蓝羽的胳膊,“哎,整个京城真的都知道我被罚跪了?” “是啊。” 沈星风听完,脸色一黑,闷闷不乐的躺回了椅子上,把书盖在了脸上。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肖祁寒还不回来看他! 蓝羽:“你怎么了?” 沈星风:“没事。” 心里不舒服而已。 京外一清幽小院。 明阑推门而入,在屋中男人面前跪下,“主子,都打听清楚了,昨晚,沈小侯爷的确是被皇上罚跪在明德门前,不少人都亲眼看到了,错不了的。” 肖祁寒冷笑:“他还真有本事。 他才走几天,沈星风就能把自己允应慎给得罪了。 明阑:“主子,要回去看看吗?属下听说,皇上这次龙颜大怒,沈小侯爷腿都跪出血了。” 肖祁寒:“不去。” 他一个外姓人,回去做什么? 肖祁寒低头淡淡的画着手里的墨竹图。 “好的。” 明阑说着就要退出去。 肖祁寒骤然放下笔,“明阑。” “属下在。” “你上次不是说,顾十四生辰要到了吗?”肖祁寒轻轻的咳了两声:“你可以回......” 明阑“噗通一一”单膝跪地:“属下不能因为私事擅离职守。” 肖祁寒:"......” “很好。” 肖祁寒扔下了笔,冷冷的转身去了内室。 入夜,肖祁寒有些难以入眠。 他这次实在被沈星风气的不轻,大风大浪,生生死死都过来了,彼此间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沈星风的话实在太难听太伤人。 肖祁寒饶是知道他在找自己,数次看到他失魂落魄登拉着脑袋黯然回府的背影,也不肯软下心来回去。他是下定决心要给沈星风一个教训。 但得知他被罚,肖祁寒的心还是乱了。 伤的重不重?不就是跪一跪,怎么会流血呢? 上药了没有? 有没有闹脾气? 无数的疑问和担忧的化作沉重巨石,压在他的心脏上,逼的他不能喘息。 再想想沈星风之前说的话,肖祁寒真的是又疼又气。 恨的牙根痒痒。 肖祁寒睡不着,干脆披了件衣服,一个人出了门。 夜凉如水,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看着那朱红色紧闭的门,肖祁寒眉头紧皱,轻轻松松的用轻功翻墙而入。 人刚走到沈星风的小院,一把刀就横在了肖祁寒的脖子上。 和风见是肖祁寒,忙的收刀跪下:“傅公子。” 肖祁寒:“他睡了吗?” “小侯爷今日心情不佳,已经早早歇着了。” 肖祁寒点点头,抬脚往屋里走。 和风叫住肖祁寒:“傅公子,沈小姐也在小侯爷屋里。” 肖祁寒一怔:“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半柱香之前。” 肖祁寒:“她每晚都会来吗?” “不是,只是今晚小侯爷心情不好,才来陪着的。” 肖祁寒抬脚就往沈星风的屋里走。 一推开门,沈碎瑶就慌慌张张的从沈星风的床边站了起来,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待她看清来人,才面露惊喜:“祁寒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哥哥等你好久了。” 肖祁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快步走到沈碎瑶的面前,猛然攥住了她的手。 “咚——” 从沈碎瑶的袖子里,骤然掉出一枚令牌来。 沈碎瑶的脸色骤变。 肖祁寒弯腰,把那枚令牌捡了起来。 当年他为了确保沈星风平安,和允应慎立下约定,要给沈星风一枚令牌,用以不受皇室后人的威迫,假以时日,用以自保。 这枚令牌,沈星风一直是随身携带的。 沈碎瑶急急忙忙的解释:“我只是看着好玩,所以拿来看看。是真的......” 肖祁寒冷声:“出去。” 沈碎瑶低着脑袋,目光有些不太自然的看了一眼沈星风,然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肖祁寒在床边坐下,低头摩拳着那枚令牌,而后不动声色的把令牌放回到了沈星风的身边。 “傻瓜,只知道气我,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 肖祁寒叹了口气,轻轻的掀开沈星风身上的被子,然后去看他的膝盖。 沈星风一下子就惊醒了。 看到肖祁寒,他眼里一喜,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要往肖祁寒怀里扑,可又想到什么,忽的登拉下了脸,冷冷的往床头一靠:“呦,终于舍得回家了?” 肖祁寒:“家?我这个外人哪有家可回。” 沈星风:“那你来干什么?你滚啊!” 肖祁寒:“我......” 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一懵,直接道:“我和你办完和离自然就会滚的。” 沈星风眼睛瞬间睁大。 好一会儿,他才点点头:“也是,毕竟咱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既然过不下去了,就早点离了,别耽误以后婚嫁。” 沈星风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现在就去写和离开书。” 肖祁寒皱眉,“星风” 沈星风推开他,赤着脚走到桌案前,坐下就去拿笔。 肖祁寒慌了:“星风,冷静点,是我说错话了。” 作者有话说 沈星风:是不是想离婚?是不是想离婚? 肖祁寒:没有没有没有!
第107章 沈氏卖惨术 沈星风笔尖“沙沙沙”。 一眨眼的功夫,和离书已经写了一小半了。 肖祁寒抓住沈星风的手:“星风,星风,这个写不得,乖,听话,别写了。” 沈星风拧眉,伸手狠掐了肖祁寒的手背一下。 肖祁寒吃痛的缩回了手。 沈星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写,“早干嘛去了。反正你也不回府,我这叫什么?守寡!本侯明天就把这和离书交了,后天就去娶三房姨太太!你爱去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凉快去,跑了三个媳妇儿,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肖祁寒苦着一张脸,“小祖宗,别气了,你看我一听说你被罚了,还不是回来了吗.....乖,别写了。” 沈星风冷飕飕的笑。 肖祁寒实在没辙:“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 沈星风:“谁要你跪了?沈家人从不轻易跪人。” 肖祁寒:“我是肖家人,什么时候是沈家人了?” 说完,还补了一句,“这话可是当时你说的。” 沈星风语塞,他辩不过肖祁寒,又低头往纸上写东西。 肖祁寒耐心被耗完了,他绕到沈星风的背后,直接把沈星风写了一大半的和离书抢了过来,撕成了碎片。 “你还给......” 肖祁寒弯腰,直接把沈星风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沈星风脸颊臊红,气恼:“肖祁寒,你放我下来!” 肖祁寒声音沉沉:“乖,别闹,给我看看你的膝盖。” 见他惦记着自己的伤,沈星风心里暖丝丝的,声音有些委屈,“可疼了。” 肖祁寒把沈星风抱到了床上。 沈星风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眼眶通红,“我跪了整整一宿呢,血流不止!” 肖祁寒心疼,“快,给我看看。” 沈星风捂着自己的腿,声音哽咽:“允应慎那个畜生,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将军府的吗?我都晕过去了,是细雨抱着我回去的......” 肖祁寒心脏一抽抽的疼:“对不起,星风。” 屋顶上的细雨“呸”的一声把狗尾巴草吐了出来。 “哎,这小侯爷怎么能胡说八道呢,谁抱着他了?!他不是自己走回来的吗?他哪跪了一宿啊,一炷香的时间就没到,还是坐在那边的!皇上还送了好些药过来呢” “皮都没破,居然还血流不止了还?” 和风:“安静点。” 屋内,肖祁寒心急如焚的要给沈星风检查膝盖上的伤。 沈星风按着他的手,眼神飘飘忽忽的:“不用了,齐老他们都给我上过药了。” 肖祁寒皱眉,声音坚决:“不行,我得看一眼,才能放心。” “真不用......” 肖祁寒拨开沈星风的爪子:“膝盖上的伤要好好养,不然以后要落下病根的,到时候疼啊痛的,有你好受的。” 肖祁寒一点点的把沈星风的裤子卷了上去一一 两条莹白的小腿先是露了出来,再然后就是光滑漂亮的膝盖。 哪里有伤? 肖祁寒:"......” “嗯......流血?” 沈星风一把捂住腿,嘿嘿的笑了笑:“齐老的药果然神奇!半天就好了!” 肖祁寒微微抬头,眯着眼睛看他:“是吗?真有那么神奇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沈星风脖子一缩,声音弱弱:“是真的。” 肖祁寒勾唇,笑容玩味:“那我去问问齐老,有这么好的药也该告诉我啊,我这膝盖的蛊自从拔了以后就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肖祁寒说着就要起身。 沈星风一把拽住了他,急了:“齐老睡了!” 肖祁寒冷飕飕的,低着头睨着他。 沈星风眼神黯淡了下去,小可怜一样,“那人家真的被罚跪了嘛。多丢脸啊,那么多太监和宫女都看到了。虽然我的膝盖没有流血,但是我的心却在流血......” 肖祁寒猛然把沈星风压在了身下。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拳沈星风的嘴唇。 “好啊,沈星风,你学会和我耍滑头了是不是?都敢和装可怜了。” 沈星风:“我是真的可怜。你把我丢在家里那么久,不管不问。我不可怜吗?” 肖祁寒勾唇:“这么可怜,那我可得好好疼你。” 肖祁寒猛然把沈星风的身体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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