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风大惊。 起先就是咒骂肖祁寒不要脸,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求饶和喘息。 和风和细雨早就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了。 翌日沈星风没能下的来床。 趴在床上唉声叹气。 “禽兽啊,真的是禽兽啊。” 肖祁寒穿好衣服,走过来轻轻的吻了吻他,一脸庵足的笑:“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 肖祁寒给他拉好被子,盖住沈星风赤裸的满是红痕的肩膀,“昨晚光顾着办事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得罪允应慎了?” “乔熠矜的事。”沈星风皱皱眉:“对了,外界都说允应慎和皇后琴瑟和鸣,夫妻恩爱,我倒是不这么觉*曰W “此话怎讲?” “允应慎不留宿在皇后宫里,乔熠矜说的允应慎日日宿在他那。” 肖祁寒:“你觉得有问题?” “那可是皇后啊。”沈星风皱眉:“按照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皇帝必须要和皇后过的。” “允应慎是皇帝,他喜欢哪个人,便和哪个人睡觉,规矩还不是天子立的。” “他要是喜欢乔熠矜,为什么又对乔熠矜那样,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沈星风忧心忡忡:“一旦那个孩子即位,皇后那就是太后,老三还能活吗!” 肖祁寒勾唇,用一个吻堵住了沈星风的嘴,“我看你精神好的很,一大早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比皇帝还忙。你要是有劲儿没处撒,那咱们不如再来几次?” 沈星风脸涨的通红,“别浑说了,快去用早膳吧。” “好,那你的早膳,我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嗯......” 沈星风又叫住了肖祁寒:“你别欺负我妹妹。” 肖祁寒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我明明只会欺负你一个。” 早膳桌上,因为少了沈星风,只剩下了沈碎瑶和肖祁寒,气氛显得格外古怪。 肖祁寒面色平静的吃饭,目光不曾看沈碎瑶一眼。 沈碎瑶把粥送到嘴边,几次想咽下去,却又没成,“祁寒哥哥,哥哥今天怎么没来用早膳?是身体不舒服吗?” “哦,他昨天不是被罚了吗?心情不太好,待会儿我给他送房间里去就行。” 沈碎瑶点点头,心思不宁的喝了一口粥。 “祁寒哥哥,你上次和哥哥吵架,是因为碎瑶吗?” 肖祁寒:“不是,你别多想。” 沈碎瑶:“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肖祁寒放下筷子,终于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姑娘。 她和沈星风长得很像,从外表来看,没有人会怀疑她和沈星血浓于水的关系。 肖祁寒有时候也想安慰自己,是他自己多心了。 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沈碎瑶身上存在的矛盾点。 肖祁寒:“其实我怀疑不怀疑,并不重要,这是将军府,星风当家做主,他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他既然认定你是他妹妹,我自然也会把你当妹妹的。” 沈碎瑶紧绷着的肩膀,在听到这话时,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肖祁寒重新看她:“只是有一点,星风的安全,是我的底线。谁敢打他的主意,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沈碎瑶的眼睛,微微的僵了一下。 她捏紧了筷子,轻笑:“自然,她是我哥哥,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当然希望哥哥平安。” 肖祁寒:“我用完了,去看看你哥哥。” 回到房间,沈星风已经起了。 “你没把碎瑶怎么样吧。” 肖祁寒笑:“我一个大男人,还会刁难她一个小姑娘吗?” 他走了过去,替沈星风穿衣服,目光看到挂在沈星风腰上的那块令牌,伸手拿了过去,“这个,就暂时先放在我这里吧。” “这是允应慎给我的。” 肖祁寒:“我知道,我帮你收着。你毛手毛脚的,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行。” 肖祁寒原本以为沈碎瑶的目的在这块令牌上,因此暗暗留了心,甚至有心试探过几次。 可令肖祁寒有些奇怪的是,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沈碎瑶就再也没有打过这块令牌的念头。 每日和沈星风放风筝,骑马,读书写字,兄妹关系愈加和睦。 肖祁寒心里纳闷。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吗? 转眼,便是五月端午节。 沈星风一早就命府上才买糯米和雄黄酒,吆喝一帮人过来包粽子,过端午。 众人在沈星风的小院里忙的热火朝天。 沈星风手巧,肖祁寒也是心细之人,沈碎瑶和她的丫头又是女儿家,包出来的粽子都不差。 可三个暗卫却是难为坏了。 平日握惯了冷兵刀刃的,要他们包粽子,一个个都不行了。 和风和细雨挤在一起菜鸡互啄的互相指导,明阑形单影只,盯着粽叶只会发呆。 沈星风见这院子就明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仅想起了顾十四。 他悄声问肖祁寒:“哎,你说明阑都这么大了,也是个男人,他怎么能清心寡欲成这样?他莫非是和尚转世,对那种事不欢喜?” 肖祁寒:“不开窍罢了,是男人哪有不喜欢的。” 沈星风撇撇嘴:“指望他把顾十四唤醒,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我今晚要帮帮他。” 肖祁寒:“怎么帮?” “今晚要喝雄黄酒,我给他加点料。”
第108章 你可以不害怕我吗? 沈星风暗中吩咐细雨,去青楼买了助兴的药酒,要他掺和在雄黄酒里。 细雨端着两杯酒被加了料的酒去就见沈星风。 沈星风小心翼翼的指着其中一杯:“这杯你放了药?” 细雨点头:“是的。” 沈星风便放心拿起另外一杯:“去,送给明阑,就说是我赏他的,务必叫他一滴不剩的喝了。” 细雨端着那杯酒,路上碰见和风。 便偷偷摸摸与他咬耳朵。 “我发现了秘密。” 和风:"什么?” 细雨:“侯爷和明阑可能有奸情。” 和风皱眉:“你别浑说,小侯爷对傅公子忠贞不二的。” 细雨撇嘴:“他要我给明阑下春药,他自己也喝了。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和风:“等等,你给小侯爷的酒里也加药了?” 细雨:“是啊。” “你告诉小侯爷了没有?” “他又没问。”细雨理直气壮:“他就问给明阑的酒里有没有药。” 和风:“......” 见和风脸色铁青,细雨用胳膊捅捅他:“怎么了?” 和风:“你收拾包袱连夜出逃吧。” 细雨:“!!!” 沈星风稀里糊涂的喝下了酒,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着肖祁寒在顾十四的房门口听墙角。明阑被他命令去顾十四房间里,给顾十四洗澡。 那药性极强,他就不相信,今晚明阑能撑过去。 沈星风得意洋洋:“我告诉你,今儿要是事成,赶明他们两个要是成婚,还得来给我磕三个头。” 肖祁寒看着沈星风通红的脸,微微皱眉,“你怎么那么激动?脸都红成这样了。” 他伸手去摸沈星风的脸,被那滚烫的温度烫的立刻缩了回来。 肖祁寒呼吸一凝;“星风,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沈星风呼吸急促:“哪里?” 肖祁寒一脸为难的看着这个傻小子,二话不说把人直接抱回了房。 第二天中午,沈星风浑身酸疼的躺在床上,气的直锤身下的床:“我要把细雨杖毙!” 肖祁寒笑:“你这就是无端牵连无辜人了啊,这事最开始,还不是你的主意?” 他把沈星风从床上拽起来,给沈星风穿衣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地里做坏事,遭报应了吧?” 沈星风强词夺理:“我那是干坏事吗?我还不是想让十四早一点醒过来。顾十四受伤的事情和咱们都脱不了关系。” 肖祁寒无奈点头,满是宠溺:“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沈星风骤然想起明阑:“明阑那边成了没?我可是都把顾十四送到他嘴边了!” 肖祁寒勾唇,忍着笑;“据说他昨晚在院子里追着和风和细雨打了一个晚上。” 沈星风又惊又怒,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肖祁寒捏捏他呆掉的脸,无奈的叹息:“都说,暗卫所出来的个个都不是正常人了,你还偏不信。” 沈星风傻眼了,推开肖祁寒的手,躲进被子里:“本侯今日不想见人了。” 这日午后,明阑来找肖祁寒。 “主子,属下昨晚看到将军府有一只信鸽。” 肖祁寒:"......” 中了春药,满院子追着和风和细雨打架还能注意到信鸽.....这是什么变态? 肖祁寒:“谁的信鸽?” “属下没有看清楚,不过看方向,像是往沈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肖祁寒点点头:“知道了,你最近多留心点。” 沈碎瑶,是在和什么人有联系吗? 也是,她回到将军府,已有半年多的日子,如果真是别有目的,也该有所行动了。肖祁寒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腰上的那枚令牌。 眸光微微深沉。 沈碎瑶要是真的有问题,星风怕是要伤心了。 灵华宫。 乔熠矜跪在冰冷的地上,小心翼翼,神色谦卑的替允应慎整理龙袍的衣摆。 允应慎把他才地上拽来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先去上朝,中午我们一起用膳,今日御膳房有你爱吃的菜。” 乔熠矜一语不发的点点头。 允应慎皱眉:“你是哑巴吗?说句话都不会?” 乔熠矜赶忙又跪了下去,“恭送皇上。” 允应慎这次没再扶起乔熠矜,他的目光复杂的落在脚下那个微微颤抖,满是敬畏和恐惧的人身上,最终沉默着离开。 乔熠矜被侍女扶了起来。 “公子您怎么不对皇上说些软和话呢?” 这侍女名文香,原是允应慎身边的侍女,后来被拨给了乔熠矜。 乔熠矜很少和她说话,闻言也只是回到床边坐着发呆。 不多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太监。 “乔公子,皇后娘娘请您去殿里。” 文香:“我们公子不需要去和皇后请安。” 这是允应慎亲自下的命令。 那太监是皇后的人,腰板也比旁人硬气些:“皇后娘娘有请,谁敢不去?” 他的嗓音阴阳怪气的:“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恕奴才斗胆,多嘴一句,乔公子在宫里无名无分,伺候陛下那么久了,连个小小贵人都不是,以后也不会有子嗣,公子还是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文香恼怒,正要说什么,乔熠矜已经开了口:“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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