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风一路人都在说允应慎和那个皇子。 “渣男!渣男!那个孩子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待会儿到了宫里,不许你夸他。” 沈星风眼神沉沉:“还有,我要把老三接去将军,你待会儿就和允应慎说。” 肖祁寒握住了沈星风的手:“人居高位,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是天子,总得要为江山社稷考量。”沈星风:“若负了心上人,这江山要了又有何用呢?” 二人乘了马车,直入了皇宫。 允应慎许久未见肖祁寒,见他的腿脚恢复,也有些欣慰。 因沈星风之前有过交代,肖祁寒特意提起了乔熠矜的事。 “星风日前曾去乔府看过乔熠矜,他在府上似乎没有同龄的玩伴,让他来将军府小住断时日吧。” 允应慎客客气气的脸一瞬间浮上几分冷意。 “那个人的事情,不必再提了,皇后的孩子已经出生,明日我会把他接回皇宫的。” 沈星风“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皆是掩不住的愠色。 肖祁寒握住了沈星风的手,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沈星风咬紧了下唇,最终借口吃撑了,提前离席。 回了将军府,沈星风把肖祁寒关在了门外。 肖祁寒去厨房做了一碗他爱吃的酸汤,亲手递到他面前。 “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沈星风拿着笔,冷冷道:“你要是嫌我,就早日离了我去找脾气好的。” 肖祁寒无奈:“我又没有惹你,你这火冲我发的莫名其妙。” 沈星风放下笔:“你为什么拦着我?你听见允应慎说了什么了!” 什么叫皇后生了孩子,可以把乔熠矜接回来了。 在他的心里,乔熠矜是个会谋害皇后肚子里孩子的人吗? 还是说,江山后继有人,乔熠矜就又有了利用价值,重新成为允应慎泄欲的娈宠吗? “星风。”肖祁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担心乔熠矜,但是你记住,允应慎他是天子。”沈星风眼神微微泛红,良久之后:“我知道了。” 肖祁寒笑笑:“来,我亲手煮的酸汤,尝尝。” 翌日清晨,沈星风还在睡梦中,忽的被明阑叫醒。 “沈小侯爷。” 沈星风迷迷糊糊:“怎么了?” 明阑:“门外有一个妇人,说姓沈名碎瑶,是您的妹妹。” 沈星风一下子掀开被子。 碎瑶? 是碎瑶? 他慌慌张张从床上下来,却被脚边的椅子绊里一下,整个人“咚一一”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星风!” 肖祁寒忙的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心疼道:“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沈星风不耐烦的推开他,跑过去开了门,问明阑:“当真是碎瑶?” “是,她说她还带了信物。” 沈星风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好,我更衣后即刻就来。” 明阑正要离去,沈星风又叫住了她,“碎瑶喜欢桂花糕和牛乳茶,你快去叫人准备上。” 明阑走后,沈星风转身匆匆忙忙去换衣服。 肖祁寒见他这般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小:“慢点,若真的是碎瑶,人都回来了,也不会跑的。”沈星风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她亲生哥哥。” 肖祁寒无奈:“好好好,我比不得你这个亲大哥行了吧?” 明明小时候,沈星风贪玩的很,还是他这个非亲大哥抱碎瑶多些。 沈星风换了衣服,急匆匆地去前殿见人。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笑吟吟的,很是天真浪漫。 眉宇间出落的有几分沈星风的模样。 沈星风喉咙发涩:“碎瑶......” 那女孩闻声看过来,一瞬间红了眼睛,朝沈星风跑了过来,“哥哥!” 沈星风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对不起,碎瑶,哥哥一直都没有找到你。” “所以我自己来找哥哥了。”沈碎瑶从沈星风的怀里抬头,冲着一旁的肖祁寒笑:“祁寒哥哥。” 肖祁寒眸光微微凝滞了一下,然后温和的点点头:“碎瑶长高了。” 兄妹二人久别重逢,自有无尽的话要说。 沈星风:“当年爹娘离世,你去了哪里?” 沈星风眸光一沉,声音哽咽:“我被发卖给了京城一个当官人家当丫鬟,只是后来,那家人觉得我年纪小,没什么用处,又将我发卖给了别人,我便辗转到了扬州。” 沈星风看着妹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沈碎瑶叹气:“我签了卖身契,直到前不久府里遣散人,才被放出来。就赶紧来找哥哥了。”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扬州吗?” 沈星风满心自责,亏他之前还在扬州待了那么久,却没找到碎瑶 “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肖祁寒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温茶:“回来就好,下个月就是碎瑶的生辰了,我和星风帮你好好操办。” 沈碎瑶皱眉:“祁寒哥哥,你是不是记错了,碎瑶的生日是十二月。” 沈星风眸光淡淡的落在肖祁寒的身上,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下唇:“碎瑶,你祁寒哥哥可能是记错了,今天你也累了,我让人收拾好房间,你去休息片刻,等午膳时辰我们再谈。” 沈碎瑶点点头;“哥哥还记得碎瑶爱吃什么吗?” “都记着呢,烧鸡烧鹅,你以前最喜欢了。” 沈星风叫来丫鬟,让她们带着沈碎瑶去歇息。 沈碎瑶一走,沈星风冷冷的看了一眼肖祁寒,抬脚也要离开。 “星风。”肖祁寒抓住他的胳膊。 沈星风气恼:“肖祁寒你是什么意思?她是我妹妹,我们成婚了,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怀疑她?” 肖祁寒解释:“我只是以防万一,有人顶着碎瑶的身份接近你,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沈星风胸口激烈起伏,明显气的不轻。 肖祁寒端起一杯茶,双手递给沈星风,“碧螺春,清热降火的,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沈星风瞪了他一眼,“她的事情你别插手,我自己心里有数。” 沈星风离去后,肖祁寒才收了笑,他看着手里的碧螺春,忽然有些耨怒的把杯子甩在了地上。 “明阑。” 明阑从屋外走了进来。 “主子。” “去查查那个女人,她既然是从扬州来的京城,一路上应该见过不少人。” 明阑皱眉:“主子你怀疑......” 肖祁寒眼神沉沉:“当年我在扬州,整个扬州的大户家族我都找过,要说沈氏还是前朝罪臣,她不肯承认自己,隐藏身份用以自保尚且情有可原,可后来,大楚兴复,我让你留在扬州,她何必再如此。藏自己的身份?” 明阑:“的确如此。” 肖祁寒皱眉:“刚刚,她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且不说当年她年纪小,对我还有多少的印象不说,就凭着我脸上多的这道疤,也断不正常。” 明阑:“属下明白了。” “这件事不要惊动星风。要悄悄的去办。” 碎瑶是星风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对于亲情的渴望容易蒙蔽一个人的眼睛,这个亏,肖祁寒自己就吃过。 他不能让沈星风栽同样的跟头。 也不能让真的沈氏之女流落在外,被个冒牌货顶替。 “明阑出府了?” 书房内,沈星风问立在面前的细雨。 细雨回答:“是的,傅公子让他去调查那位姑娘。” “知道了,找人去盯着明阑。” “和风已经跟着了。” “哥哥” 沈星风还要讲话时,沈碎瑶不安的声音却忽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碎瑶?”沈星风一愣,旋即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沈碎瑶面上很是慌张,满眼全是自责和不安:“哥哥和祁寒哥哥,为了我吵架了吗?” “没有。”沈星风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碎瑶不用担心。” 沈碎瑶低下脑袋:“我知道,我这样贸然前来,祁寒哥怀疑我是正常的。” 沈星风皱眉:“碎瑶,你不要多想。” 沈碎瑶呼吸急促:“要是实在不行,哥哥把我安排在其他的地方住也行的,只是,我想去祠堂给爹爹娘亲还有长姐上香。” 沈星风:“你是沈家人,自然要住在将军府,肖祁寒他才是外人呢,你别乱想,我这就带你去祠堂。” 沈碎瑶点点头:“嗯。” 作者有话说 是真沈碎瑶。
第105章 得罪皇后 沈星风带着沈碎瑶进了沈家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出来时,和风回来禀告,说是跟丢了明阑。 明阑身手了得,一般人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肖祁寒调查他亲生妹妹的事情像是根鱼刺,卡在沈星风的喉咙里,拔不出也咽不下去。 堵的他难受。 —连几日,将军服都笼罩在低沉而又沉闷的气氛里。 就连沈碎瑶也感受到了肖祁寒对自己的防备,三人一起吃饭时,便坑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沈星风实在忍无可忍,放下筷子,“肖祁寒,你跟我来。” 肖祁寒微微皱眉,起身跟上了沈星风。 沈星风进屋后,便对着肖祁寒咄咄逼人:“我说过了,让你不要插手碎瑶的事。” 肖祁寒:“我谨慎些,有些不妥?” 沈星风呼吸急促:“我确认过她就是碎瑶,她的右耳后,有一块胎记,她还有沈家的信物,那玉佩,沈家的三个孩子,各有一块。” “那你的玉佩在哪里呢?”肖祁寒冷飕飕的问。 沈星风瞬间怔住。 肖祁寒走进来,坐下,冷笑:“当年沈家家破人亡,你进了训刑司服役,玉佩早就被人拿走了吧?” 沈星风眉头皱紧。 当年碎瑶不过是个幼童,被发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你觉得那玉佩保留在她身上的可能有多大?” 肖祁寒:“这么多年没见,她一眼就认出我是肖祁寒,就算那胎记是真的,她的身份是真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肖祁寒越说越生气,“沈星风,沈家对我有恩,我比你希望把碎瑶找回来,让你们兄妹团员,但是我求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沈星风眼底染红,“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 这话一出,周遭忽然变的无比安静。 沈星风眉头皱了皱,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肖祁寒打断了他:“行,这件事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以后沈家,你沈星风的事情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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