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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庭花旧阑角

时间:2023-08-20 19:00:09  状态:完结  作者:沙船

  说完这话,他给少爷使了个眼色。赵家少爷心知肚明,正要开口。

  哪里知道,老夫人瞧了一眼侍书,先说:“听说这个清引是你教出来的。”

  侍书一惊,忙啪的一声,跪下认错,嘴里说:“清引进府时太小,老爷宅心仁厚,让我和濯墨、秋砚几个轮流带他。”

  老夫人便道:“既然是如此,侍书,你最懂做小官的规矩,你把他带下去,好好教导他如何安守本分。”


第38章

  侍书被老夫人将了一军,实在没法,只好把应清引带到自己房里。应清引自知连累了侍书,一进门先跪下。侍书本来就为被老爷冷落之事烦心,现在又有应清引的事情来缠他。若一个不小心,莫说是保不住清引,怕是连老夫人和少爷也要得罪。他冷着脸,不发一言,先倾身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喝了。他又倒了一杯,低头一瞧,那边应清引已经膝行到自己脚下,手上举着戒尺,裤带也松了,身后露了半截皮肉。

  侍书将这杯酒放下,皱了眉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应清引低着头,小声道:“清引今天出了差错,应该受些打骂。”

  侍书长叹了一声,却道:“你这模样,不知是要我管教呢,还是仍求我庇护?”

  应清引一惊,忙抬起脸来。他在老爷和侍书身边长大,虽然受宠,也管教得严厉。行事若有差错,就算侍书不曾开口,他也习惯自己取了刑具找侍书。

  侍书坐回椅子上,望着清引,道:“要说你几次才明白,你早不是我这边的人了,你是少爷的人,该听少爷吩咐,也只有少爷来管教你。”

  应清引看侍书坐下,膝行过去,跪在侍书身边,将脸贴着侍书,恰如小雏鸟要紧挨着老鸟。他不是不明白侍书讲的那些,只是他在侍书身边惯了,自然亲昵侍书。他无父无母,连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哪日几时,卖他到赵府的人牙只说了名字和出生年月,别的俱说不知。侍书知道应清引孩儿心性重,一时难以长大,但自己这里毕竟养他十几年,也常常放心不下,只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应清引搂在怀里。

  应清引想着自己是被老夫人指给侍书指教,扯下亵裤,要爬到侍书腿上趴着等挨打。

  侍书忙把他推下去,骂道:“多大的人了,站起来快有房梁高,还往我膝盖上爬。”

  应清引脸上一红,悻悻爬下来,仍然在侍书身边跪着。

  侍书放下酒杯,想着不打清引交代不过去,起身取过戒尺,高高扬手,对着应清引的屁股打下去。他狠心要打重些,偏偏落下来时又不忍心,只是轻轻敲了一记。打了十来下,侍书实在打不下去,将个戒尺扔到一边,长叹了一声,跌坐回椅子。

  老夫人房里的冯总管捧着一份采买单子,敲门来找侍书。按理说这赵府家丁众多,讲究各司其职,老爷身边有大管家当家,跟着老爷常年在外;赵家少爷这边有二管家,管着锦官城里这处大宅;还有老夫人那边几个当家的掌着老宅,都是她当初嫁过来的陪房,与老夫人亲近。侍书名义上是掌书房,只管笔墨,但他深受老爷宠信,还吹得动枕边风,连老夫人明面上都不能给他难堪,下面几个大总管,更是要给足面子,许多事都要请他过目,甚至找他定夺。

  侍书开门请冯总管进来,又亲自倒了茶待客。冯总管进了侍书的屋子,扫了一圈,先看见应清引光着腚、对着墙跪着,还在受罚,白皙臀肉上青紫交错,着实打得不轻。

  侍书笑了一笑,道:“老夫人将这小蹄子交给我,免不了要好生调教一番。”

  冯总管忙恭维道:“有侍书来调他,是他的福分。”又从袖中里取出采买单子,交给侍书,请他过目。

  侍书嘴上道:“这些事还轮不到侍书多嘴。”却伸手把单子接了,细细看过,又指了几处说不要,才递还给冯总管。

  冯总管见侍书删掉了两个大件,都是采买油水重的,心里不快,又不敢说,只好点点头连说照办。

  侍书又道:“这些都是新年要用的寻常之物,过几日老爷要回府,还要再添些物什迎接老爷,你拟好后,再拿给我看。”

  冯总管将单子收回袖中,只得点头。

  这边冯总管前脚刚走,那边林音就匆匆上门拜访。因林音听说应清引被侍书领到房里管教,心里担忧,忙要过来看。侍书一见林音来,起身行了礼,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音少爷”,又要叫人另外给林音烧壶好茶。林音忙摆手说不用,眼睛一瞥,瞅见应清引对着墙跪着,身后伤得不轻,着实吓了一跳,忙要过去扶应清引起身。

  应清引听见是林音,转了身,示意不要林音扶,又说:“我没事。”

  林音不解其意,道:“这哪里能没事?”

  倒是侍书,拿帕子用水沾湿了,在应清引身后擦了擦。先前那些青紫板痕竟被擦没了,应清引身上皮肉仍是完好无损,只是有些微红。

  侍书放下帕子,呵斥道:“我不舍得打你,哪里能一点不罚的?跪完这支香再起来。”

  应清引点了点头,重新对着墙跪好。林音见应清引几乎毫发无伤,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侍书是人精,知道老夫人身边必有人要来瞧自己如何管教应清引。若是他把应清引轻轻放过,怕是要被人添油加醋,告到老夫人耳边,便先拿油彩糊弄过去。

  侍书又道:“音少爷,老夫人在这里,少爷缠着清引,怕是要连累他受老夫人责骂。我打算借此留清引在我房里多呆几天,我已回禀过老夫人,只是怕少爷多心。少爷那边,还请音少爷说几句好话。”

  林音听了,不住点头,连声道:“清引多亏你照拂,少爷那边,我再去回。”

  林音虽然和应清引亲厚,但在侍书房里不好多呆,吃完一杯茶便走了。侍书回头一看,先前点的那支香早已经燃尽,便示意应清引起身。应清引在侍书面前撒娇惯了,嫌侍书罚得太轻,磨蹭不肯起身。侍书抬手在应清引身后狠拍了几下,应清引这才肯起来,提了亵裤穿好。

  那边侍书沉下脸,道:“过来,还要考考你的学问。怕是你离了徐州城,终日只会与少爷在帐中厮混,一天书也没读过。”

  将应清引留在侍书房里,赵家少爷纵然百般不快,只得允了。他找不了应清引侍寝,只好留在四儿那里过夜。四儿想着老夫人在这里,本来不敢留少爷,但他亦怕失了少爷宠爱,只好小心伺候着。那边老爷已经来了确信,不日就要回锦官城,侍书四处张罗着要备好一切物什,迎接老爷回府。冯总管今天带着侄儿,被侍书叫去问话。冯总管的侄儿原来是个市井中的泼皮无赖,成天游手好闲。冯总管在赵府里做事,他便得了个负责采买的肥差,常有油水可捞。他捞了油水,大头先孝敬给冯总管。因此冯总管常夸这个侄儿能干懂事,叔侄俩相处甚欢。

  侍书站在为老爷准备的屋子里,指着窗纱和床帐,道:“这些布纱也太差,色又不正,是谁买的?”

  又指着屋子里,道:“这几件桌椅茶几竟不成套,是怎么回事?”

  冯总管不大乐意,道:“布纱料子是老夫人看过点头的,至于家具,上好花梨和上好红木的都有,就是都凑不全,又来不及新做。”

  侍书脸色一沉,冯总管再不敢说话,又听侍书道:“虽然是新年,毕竟老爷只住几天,不必再费心重买。我记得赵府旧库里还有些素色软绡,拿来先用。另还有两张矮几,和这桌椅一样都是花梨木,也拿来摆上。红木的几间,都挪到另间屋子里去。”

  说完这些,侍书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走了。冯总管心里犯嘀咕,只是不敢发作。侍书训完转身,他在侍书背后便变了脸色。他早先就与侍书多有嫌隙,因当初他的儿子在外边犯了事,想求老爷托人略有照拂。老夫人极怕老爷,向来不敢开这个口。他低三下四求到侍书,又送了许多礼物,侍书却一味不肯。冯总管百般无奈,只好又重金托求了其他姬妾,总算保了儿子一条命,判了个流刑。如今他儿子人在几千里之外,身边只有个侄子做事。

  至于他那个侄子,先前侍书说话时,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只敢小声说“好好”“是是”。待侍书转身走了,他才抬起眼睛,直勾勾盯着,瞧个不停。此人嗜好男风,又好赌,三十多岁的人了,形容猥琐,还未成家。侍书衣衫修身,衬得细腰窄臀,走起路来,真个是风姿卓越。侍书虽然三十岁了,毕竟是做小官的人,注重仪容,身段模样都费心养着,和赵府上年纪相仿的家丁们不可同日而语。要说起来,赵府几个小官,少爷房里的应清引最出挑,英姿勃发。老爷房里则是秋砚生得最好,只是不大爱打扮。但侍书在赵府地位高,人又不苟言笑,显得威严有气势。在冯总管这个侄儿眼里,却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风情归风情,侍书可是老爷房里的人,又深受宠信,哪里轮得到下人癞蛤蟆来吃天鹅肉,简直是嫌活得命长。这侄儿也只能心里想着若能掐一掐侍书饱满水嫩的屁股蛋,那边冯总管则掐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拧过去,训斥道:“大白天还偷懒!”

  侍书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上下嘴皮子一张容易,底下家仆们可是要跑断腿。冯总管叫了几个人进来,要将窗户糊着的窗纱全取了,又要将家具重新摆过,又要请府里掌钥匙的总管来查库存。若是找不到,还要另外想法子填补。临近新年,府上到处都在忙,处处都要人。一件事不减,还要再添上十多件,哪里能不怨声载道的?

  被叫进来做事的下人听了,问道:“这又是哪里不好了?昨天老夫人来看,不是还说收拾得挺亮堂、不错住吗?”

  冯总管道:“老夫人点了头的事,这里还有哪个敢说不是?”

  这些下人嗤了一声,都知道必是侍书嫌弃了,要改动。他们都是府中做事多年的旧人,哪个不知道侍书善做表面功夫、前倨后恭,又爱越厨代庖、指点江山。当初侍书只有十二岁,睡进老爷房里,逼得老爷收了他,赵府上下一片哗然。连还在世的老太爷、老太君都惊动了,将老爷训斥了一番,怪他色欲熏心、行事荒唐。老爷不以为意,还将侍书百般袒护。也不知道这个侍书到底有何媚术,这么多年来,不仅没失了老爷宠信,反倒恩宠较往日更甚。

  这些人一面骂骂咧咧做事,一面闲聊起来。

  一个道:“听说老爷又新纳了一房年轻姬妾,将侍书冷落了好一阵,不知是真是假。”

  一个冷笑道:“这么多年来老爷房里陆陆续续也添了几个人,哪个能比得过侍书?”

  另一个道:“侍书有三十岁了吧,老爷少爷们养小官不过图个新鲜劲,你何曾听说过哪家府上小官宠到三十岁的?”

  一个又道:“谁知道呢?当初他偷人偷到濯墨身上,被老爷逮住,不过狠打了几顿,罚下去几个月。过了那一阵子,仍然是宠上来,只当这事没发生过,真是奇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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