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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庭花旧阑角

时间:2023-08-20 19:00:09  状态:完结  作者:沙船

  赵家少爷在应清引身上胡乱摸了几下,又抱住啃了两口,这才松了手,嘱咐他早点回来。应清引点点头,忙把裤子提上,低头系腰带。他有些疑心少爷是想要阿阮进门,所以先把他哄着,免得他再闹事。他从四儿那里听说,少爷已经亲口告诉阿阮,想要买他,只是价钱有些贵,还要商榷。因此,赵家少爷对他愈好,他心里愈是害怕,怕的是少爷翻脸不认人,将他从云端扯跌下来。他亦自知远不及那些娼院出来的有一身风流本事,嘴上又甜,会讨少爷欢心,自己这种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只会惹少爷生气,失宠在所难免。他取了件夹袄穿在身上,快步出门,神色竟有些黯然。

  赵家少爷见应清引走了,自己坐在府上无聊,又是几天没出门,索性带上四儿,上顾府找顾英和白小桃一齐出去喝酒。再说林音,看赵家少爷走了,他也要出门,打定主意要去找徐知行问镯子的下落。这几天少爷在家坐着,他不好出去,怕少爷追问,今天终于觑得这个空处,定要出门。他原本想要应清引陪他,但看应清引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不好抽空,只好仍是自己一个人。他心里想,若是徐知行要讹他钱财,几十两银子他这里还拿得出来,花些钱能把镯子讨回来,也是值得。

  他甫一出门,北风像下刀子般刮在脸上。今天虽然没下雪,天气却阴沉沉的,冷得厉害。他先去了徐知行的宅邸,看门人告诉他,主人去醉春风吃茶。林音咬咬嘴唇,硬着头皮仍是去了。

  今天天气冷,醉春风虽然开了门,客人并不多。老鸨乜着眼睛望着林音,林音这次学乖了,先从身上掏出一吊钱来,递给老鸨,陪笑说不是来找姑娘,是来找一位客人的。老鸨见着钱便不多说话,放林音进去了。醉春风一楼是散座,并没有几个人,林音寻了一圈,没有瞧见要找的人。抬头看二楼的雅座有几间亮着灯,他使了钱,拉着几个龟奴问了问。一个龟奴还真认识徐知行,指了指楼上,说是在月字阁里。哪里知道这个龟奴日月不分,指错了雅间。林音壮着胆子,敲了月字阁的门。门又没关,里面又无人应,他将门一推开,便瞧见一男一女赤条条在榻上抱着。他唬得不轻,也不敢细看里头那人是不是徐知行,慌慌张张将门掩上。他脸皮薄,受不了这尴尬,想着哪个来娼院还真是为了吃茶,还是约在徐知行宅邸见面略好些。他一转身急着要离开这块红粉地界,匆匆忙忙下楼。

  他低头只顾下楼,却恰逢有人上楼。那人抬眼一看,惊喜叫了声“阿阮”,竟伸手抓住林音手腕。林音一惊,那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徐知行。他只当是徐知行喝醉了,嘴里胡乱叫卿卿,要抽手回去。对方握得紧,他力气小,一时竟抽不脱。

  再说今天赵家少爷带着四儿去隔壁找顾英喝酒,哪里知道顾英约了阿阮见面,不愿搭理他们俩。那赵家少爷玩心顿起,有心想闹他们两个,硬是要跟着顾公子一齐去醉春风找阿阮,嘴里道:“你也要找他喝酒,我也要找他喝酒,两个人去,今天的份子钱咱们哥俩二一添作五,你还能省点。还是你找阿阮有什么私房话,不许我听见?”

  这赵家少爷是个二皮脸,顾公子没办法,只好由他们去。这顾公子是个摇摆性子,今天白小桃一闹,摆摆手说不买阿阮了,明天阿阮眼泪一淌,他又动了心要把阿阮买回来。最后想了个法子,要在外头找一处小院子,买了阿阮,不带回府,金屋藏娇。他起了这心思,锦官城看了几处房子,一会嫌这里太远,那里太吵,又是半天举棋不定。

  赵家少爷与顾公子是住对门的狐朋狗友,自然通晓对方性子,这时又拿这事取笑起顾公子。

  “你房子看好了没有?再不定夺,等我筹齐了银两,先把阿阮买了,可就没你的份了。”

  顾公子讪笑着说:“待会再去看房子。”

  正坐在一边弹琴的阿阮听见他们谈论自己,抬起眼睛,含情脉脉将两位公子都扫了一眼,又略带羞涩低下头去。这两位公子真个是被瞧得浑身酥麻,如醉春风,齐齐盯着阿阮。那边四儿最懂这些把戏,不给他们碍眼,抓了一块枣糕,走到房间另一边,靠窗站着。

  这醉春风是个回字结构,中间一个天井,搭着上下楼梯。四儿站在窗边瞧了一眼,大吃一惊。他怕自己叫出声来,情急之下,一把将块枣糕塞进嘴里,生生咽了下去。他心思活络,也不说话,只是坐下来,对顾公子指着挂在窗旁一件唱戏用的面皮,说是窦尔敦。

  顾公子笑道:“你看岔了,那分明是关公,哪是窦尔敦。”

  四儿假装不信,说:“我看花纹很像,顾公子您再看看?”

  顾公子也不信,起身离席,凑近瞧了瞧。他眼睛一扫,往下正瞧见林音,失口叫了一声:“哎哟,赵轻尘,你今天把林音也带来了?他与谁在一起?”

  赵家少爷本来与阿阮说笑,一听见这话,冷笑了一声,道:“叫你看是关公还是窦尔敦,你倒瞧出林音来了,什么眼神?”

  说来他也凑近窗边去看,本是要笑顾英走眼,他自己一瞧,真个是怔住了。因林音对着灯笼,他披一件猩红色斗篷,镶了一圈貂皮,颇是显眼,只看林音正跟谁拉拉扯扯,又抱了个满怀,似是难分难舍,十分缠绵悱恻。与林音亲昵的那人恰好站了个灯下黑,看不真切,不知是谁。

  赵家少爷冷笑了一声:“什么林音,你看岔了。”

  说完这话,他伸手将窗户关了。他气得没法,脸上还佯装无事,当着顾英这个外人的面不好发作而已。顾公子也不说破,隔着赵家少爷,与阿阮调了几句。赵家少爷自从见了方才那一幕,如鲠在喉,浑身不痛快,不多时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四儿走了。他出来时,台阶上已经没有人。这赵家少爷怕冤枉林音,临走前,又叫住老鸨,问了几句。这老鸨记得林音,只说这位公子独自来了几次,今日来了,刚走。回去的路上,四儿见自家少爷阴沉着脸色,吓得一句话不说,大气也不敢多出。那赵家少爷从怀里摸出那只镯子,正是醉春风的龟奴拿出来当的,又想起询问林音时对方一味闪躲回避。桩桩件件,都连在一起,怕是应清引也牵连在里头,替他包庇。这赵家少爷虽然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但他夹进碗里的肉,他便觉得是他自己的,旁人都不许动,只得他一个人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现在这块肥肉,自己长了腿,要送到旁人嘴边去吃,他哪能不气得暴跳如雷?

  他这一回府,林音竟然还没有回来。赵家少爷吩咐下人,说是林音回来了,就让他去房里找他。等了一些时,林音才迟迟回府。听见赵家少爷找他,便急忙先去了少爷房里。他仍披着那件猩红色斗篷,周遭镶了一圈貂皮,少爷房里点着几个暖炉,暖烘烘的。他进了房间,才将斗篷脱下来,交给下人拿着。

  赵家少爷手里捏着酒杯,朗声道:“林音你过来。”

  林音以为赵家少爷要找他喝酒,走过去正要拿酒壶倒酒。那边赵家少爷一拍桌子起了身,一巴掌把个林音扇倒在地,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第34章

  铺子早已经打烊,只剩下应清引和一位伙计在古董铺子里包装几件货物。看着外头天色黑下来,应清引记挂着赵家少爷说要他早些回去,便道:“今天就到这时,留来日再做。”

  那伙计点点头,拿起一个檀木礼盒,道:“那我去送完这两个成化窑瓶子。”

  应清引看了一眼窗外,怕要下雪。铺子里年轻的那个今天家里有事早走了,余下的这个伙计年纪大,腿脚不灵便,若是路上跌跤,人也摔坏了,瓶子也摔破了。思及此,应清引拿过礼盒,道:“我去送就好,你先回家。”

  那伙计点点头:“有劳应掌柜。”

  说完这话,应清引提了礼盒出门。那伙计清点清点,便将铺子拿大铁链锁住,也走了。

  应清引沿着地址一路寻过去,他年轻,脚力快,不怕走路。等到了地方,是处才翻新的大宅子,不知道是哪家。他径直敲开角门,找门子说话。门子说要叫管家进来,让他进屋子里坐。应清引在屋子里坐下歇了一口气,今天外头寒风刺骨,只觉得身上夹袄都被风刮透,浑身冰凉。屋子里虽然没有风,但暖炉没生,仍旧是冷。他等了好大一会儿,门子又进来,端了一碗热茶,说是管家在忙,要他再等等。应清引点点头,端起那碗热茶喝了,身上才觉得恢复些暖意,心里想着今天回去怕要挨少爷的骂,怪他不肯穿少爷送的貂皮袍子出来。喝完这杯茶,他听见外头风声大作,起身对着窗瞧了一眼,雪下起来,一片雪花怕是有巴掌大。只是这一起身,他竟然觉得头昏目眩,眼前阵阵发黑,情急之中要抓住桌子扶住自己,却扑了空,整个人软绵绵倒了下去。

  那门子见应清引被药翻了,这才推门进来,一挥手,又叫了几个人,搬头的搬头,抬脚的抬脚,一齐要把应清引抬进府里。这几个动手的家丁看他模样生得甚是齐整,议论起来。

  一个说:“这伙计真叫标致,也难怪少爷动了心。”

  另一个说:“少爷说了,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哪还能不吃?”

  *********

  再说那林音,这时被赵家少爷一巴掌掀翻在地。他拿手背一擦,嘴角竟然打出血来。他心里惶惶不安,又听见赵家少爷骂他“吃里扒外”,这话说得极重,却不知是为何事。今日他本是打定主意要去醉春风找徐知行理论,要回镯子。哪里知道人是找到了,这徐知行喝醉了,拉拉扯扯,又把他强行抱在怀里,说什么银钱快要筹齐,要将阿阮赎出苦海。林音不是性情泼辣之人,力气又小,挣扎了好一阵才挣开,若是换了应清引,早把这无礼之人摔出楼下。林音想着跟个醉鬼还能理论什么,匆匆忙忙离开是非地,要打道回府。偏偏这时天气冷,出去找不到马车,路上又没有轿夫,只好一直走到大路上,等了一会儿才寻了顶轿子送他回去,因此回来迟了。

  赵家少爷哪还管这些,回想着醉春风里摇曳红色灯笼下、林音披着那件暗红色斗篷的旖旎风情,只气得将桌上的酒杯都拂在地上,要将林音拉出去打。喜宝亦不知道所为何事,只知道少爷铁青脸色回来,关在房里喝闷酒,这时听见说拉林音出去打,斗胆劝了一句。

  “少爷,外头天黑了,要下雪,不如……”

  要说起来,赵家少爷虽然性情暴虐,打林音还是打得少,一则林音毕竟还是少爷身份,不好在下人面前丢人现眼,二则他身子不好,经不住苦打,不似应清引,只是少爷房里的小官,身体略结实些,常被少爷下死手狠打。

  赵家少爷听见喜宝劝,瞟了喜宝一眼,把个喜宝吓得噤声。进来的两个家丁听见少爷不曾改口,只好将林音拖出去,刚拉出屋外,外头雪花就飘下来。赵家少爷不出去,只站在窗旁往外看。家丁搬了刑凳,将林音身上夹袄、长衫都除了,才按倒在刑凳上,扒下亵裤,将两瓣臀肉露出来。林音知道要挨打,也不求情,也不叫唤,只是乖乖趴好,但这天气实在是冷,风一吹,浑身尽起了鸡皮疙瘩。家丁仍是取了细竹棍来敲林音,这林音身上若是动板子,怕是要打散架。按理说竹棍轻,打下去疼归疼,不大容易打坏,家丁打林音时也一贯收着力气,点到为止。但今天天气暴寒,竹棍不用时,放在盐水里养着,这遇到冷,都结了冰,比平常沉重许多。掌刑的家丁也冷得够呛,手上不灵活,控制不了力度,常常轻一下,重一下。林音趴在刑凳上,这顿竹棍吃得比往常都要重,屁股上那点皮肉,活像是先被冻硬,又被冰镐头敲,直是要从内碎到外。他痛得难忍,呻吟不止,使命抓住刑凳的两条凳腿。家丁亦觉察打得有些重,打了十下,便停了一停,想等少爷有无回心转意。见少爷没吭声,只好又抽了十下。那边少爷才抬了手,要把林音拖进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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