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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

时间:2024-09-18 1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默闻寡言

  曾仓不喜欢哭,即使哭,也是默不作声地暗自落泪。

  巫山云吻上了他的唇角,他受惊般躲开,巫山云又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了头。

  “真就这么喜欢她吗?”巫山云问道。

  曾仓不说话,想要扭头不看巫山云,可却连头都扭不过去。

  巫山云也不再问了。

  他只当曾仓默认了。

  怒火煮着酸意在心中发酵,最后,在衣衫被扯开的一瞬,巫山云无端想到了许多从前看过的画册,在此刻,什么怒火,什么酸意都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冲动,这冲动像是一匹脱缰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最终巫山云放手,由着它胡作非为。

  这一夜云雨翻腾,天际零零散散落下了小雨,淋落到大地,大地生机勃勃。

  巫山云做了很多很奇怪的事。

  曾仓不懂,只觉得很疼,非常疼。

  大约,也是巫山云惩罚他的方式吧。

  曾仓想,他想走了,他不想和巫山云在一起了,巫山云脾气太坏,他就是神仙也不行,他脾气实在太坏了!

  后来巫山云告诉他,这是挚友之间会做的事儿,他对曾仓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是因为他把曾仓当做最好的朋友。

  而曾仓也只许和他这么做,因为他要曾仓把他也当做那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曾仓懵懂地听着巫山云的胡言乱语,最终痴痴地点了点头,居然还是相信了。

  巫山云之后一天都闷闷不乐的。

  夜里,在巫山云给他上药时,曾仓愣着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上力道重了,他也不曾喊叫。

  巫山云拿出了一根一只粗的药玉,缓缓推入。

  曾仓疼得眉头紧锁,扭着腰身,却叫那物件折磨得越发厉害了。

  巫山云轻声道:“莫要乱动,这是好东西……能让你老的时候过得舒心些。”

  曾仓哪里听得进去,巫山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药玉彻底弄进去。

  药玉本是他寻来医他的梦魇的,放在枕芯里日日枕着,他的梦魇之症会轻些。

  只是想不到,会用在这人身上。

  少年情窦初开,自然把持不住,方才又对着曾仓上药,此刻已然面容通红,

  曾仓戳了戳他的脸,担忧地问道:“你...你是不是又...又发热了,脸怎...怎么这样红?”

  巫山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脸边,眼中失神道:“真的......很红吗?”

  曾仓眨了眨眼,只觉得后面有些不太舒服,道:“很...很红,还...还很烫”

  巫山云抓着他的手又缓慢向下探去,问道:“那你再摸摸,这些地方,烫不烫?”

  曾仓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想逃,却又被巫山云欺身压住,不得逃脱……

  巫山云不是禽兽,自然不会再叫他疼,只是将脸贴到他的面上,轻轻磨蹭着,手在下方缓慢揉弄着曾仓……

  曾仓微喘着气,眼中蒙上了雾。

  因为是好朋友,所以,难受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

  又是一夜笙歌唱遍。

  巫山云的心情连着愉悦了数天,直到曾涣回来,他都依然成日微笑着。

  可曾仓却与他截然相反。

  曾仓的身上居然多了抹愁闷,曾涣对此感到讶然。

  毕竟,在曾仓卧床的那几年里,他都很少从曾仓的身上看见愁闷二字。

  如今曾仓总是蜷缩着身子,默默坐在某一处静静发呆。

  旁人不唤他,他便不知道起身,他似乎给自己画了个小小的圈子,将自己圈在了里面,不愿再出来了。

  巫山云这一日踱步到了他面前。

  曾仓仍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狸花猫慵懒地躺在他的腿上伸懒腰,曾仓并不搭理巫山云。

  巫山云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在曾仓面前晃了晃,曾仓看清了那是什么后,眼眸中终于有了亮光。

  曾仓咽了口口水,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东西。

  那东西外皮焦脆酥香,内里肉质软嫩,咬一口汁水横流,香气钻进了曾仓的鼻子里,叫曾仓挪不开眼。

  那是一个大鸡腿,包在油纸里,巫山云亲自叫厨子烤炙的。

  喷香的鸡腿摆在了面前,曾仓起身,伸手想去拿,可巫山云却坏心眼后退了一步,曾仓刚刚站起,身形不稳,直直栽到了巫山云身上,巫山云笑出了声,胸前宽厚的胸膛微微震动着。

  “我...我想...想吃。”曾仓道。

  “自己来拿。”巫山云眼底含笑道。

  巫山云年龄不比曾仓,却生得极高极壮,又刻意抬高了手,曾仓连跳了数次,才抢到了心心念念的鸡腿。

  拿到了即刻便啃了起来,这几日身上隐隐围绕着的愁苦烟消云散,曾仓粗而短小的眉毛舒展开来,满眼都是满足。

  “好...好吃!”曾仓道。

  “是吗?”巫山云有意逗弄他,道:“给我吃一口呗?”

  曾仓停下了动作,一双眼眸黝黑,亮晶晶地看着他,曾仓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将啃了一半的鸡腿递给了巫山云,曾仓小声道:“只...只准吃一口……”

  巫山云见四下无人,不顾矜贵,一口咬掉了半个鸡腿,嚼在嘴里,饶有兴味地看着曾仓逐渐变得呆愣的面庞。

  他最近不知怎的,很喜欢欺负这个傻子。

  想要看曾仓哭,想要曾仓哭着记住自己。

  曾仓着实呆愣住了,盯着那一根骨头,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鸡肉去了哪里。

  过了很久,曾仓一脸委屈地啃着骨头上衔连的那一层焦皮,转过身去,彻底不理巫山云了。

  巫山云居然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曾仓眼巴巴地看着巫山云,巫山云将油纸包给了他,他立马迫不及待地打开。

  里面俨然又是一个鸡腿,比刚才那个还要大,还要香!

  曾仓心满意足地啃起了鸡腿,边啃边警惕地看着巫山云,似乎生怕他过来抢自己的鸡腿。

  “我不抢你的,”巫山云笑道,“你且好好吃吧。”

  “嗯嗯!”曾仓终于喜笑颜开,眯着眼幸福地啃着鸡腿。

  巫山云单指屈起,轻轻抚着曾仓的面颊,曾仓吃得满嘴是油,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动作。

  “她会给你鸡腿吗?”巫山云问道。

  曾仓疑惑地看向巫山云,巫山云又问道:“那个女子,叫秦什么的那个妓子,她会给你鸡腿吗?”

  曾仓想了想,摇了摇头,口齿不清道:“不...不会。”

  “可我会。”巫山云道。

  “嗯......”曾仓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就嗯了一声,接着啃起了他的鸡腿。

  “所以,我离开的话,你也会难过吗?”巫山云贴近了他,轻声问道。

  曾仓觉得耳边很痒,侧过耳朵,认真想了想,道:“你...如果真...真的离...离开了的话,我...我会,非...非常难过的。”

  巫山云笑了,只道:“会难过到什么地步?”

  曾仓道:“会...会吃不下...鸡腿。”

  巫山云忍俊不禁,道:“那还真是,非常难过了。”

  曾仓格外认真地说:“因...因为,你...你走了,就没有人会...会给我鸡腿了。”

  巫山云拿出贴身帕子,替他擦掉了唇角的油渍,在这一瞬间,曾仓瞧见了巫山云浓密弯翘如蝶翼的睫毛和澈亮的眼眸,又想起了巫山云面具下那振翅欲飞的红蝶,觉得巫山云也非常好看。

  巫山云道:“是啊,所以,你还是向诸天神佛祈祷,你我不会分离吧。”

  曾仓不解地看着巫山云,问道:“祈...祈祷……是什么意思?”

  巫山云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便是,求着他们做某一件事儿。”

  “你...你不也是神...神仙吗?”曾仓道,“我...我求你,就...就够了。”

  巫山云失笑,问道:“究竟是谁告诉你,我是神仙的?”

  “你的头...头上有蝴蝶!应当是...是蝴蝶神仙!”曾仓总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上变得格外执拗,尤其是这一件事儿。

  “那你有什么心愿?可要求些什么?”巫山云以为曾仓会说再多给他两个鸡腿,可曾仓却说:“我...我想求你,叫小秦...一路平安顺遂,她...她受了太多苦了,和...和我很像,我不...不想要她再...再受苦了。”

  巫山云沉默了许久,道:“好。”

  十二一夜狂奔才堪堪撵上秦言音的马车,巫山云本是叫那轿夫在将到陇西之时把轿撵赶到崖边叫秦言音坠入深渊的,可十二中途而来,只为传主子一句赦免的话,那轿夫一路上和秦言音说了很多,在知晓了秦言音悲惨的身世后,早已动了恻隐之心,如今听闻此言更是喜不胜收。

  十二夜里奔波,奈何其他暗卫都被分了出去寻九音了,只有他一人独身护着主子,劳累些也是不可避免的。


第二十八章 朋友

  巫山云这辈子作恶多端,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

  他手上的亡魂数不胜数,良善二字早在他幼年时被自己为了生计吞吃入腹。

  他冷漠,似乎与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出不去,感受不到,外面的人同样进不来。

  可有一个人却呆头呆脑闯了进来,在屏障里大肆铺张,就那样轻飘飘地落下,赶都赶不走,何况巫山云不想赶。

  孤独在冷宫的黑夜里如影随形,却有一个人为他带来火烛,为他点燃温暖,那人的身影始终伴着他。

  在你的身躯和灵魂于同一个低谷腐烂时,有这么一个人,伸出手,轻抚你恶臭流脓的伤疤,你以为他会嫌弃,可他却将伤疤和你一同拥如怀中。

  他似乎永不会放手。

  他似乎永不会离去。

  你盼望着,他永不放手,永不离去。最终,你攀登到顶端,于是,你将他握在手心,你告诉他,他不可以离去了。

  巫山云自私冷漠,从不将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他眼里的世界简单至极,非黑即白。

  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和其他人之分。

  他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

  “我...我喜欢猫。”曾仓问道,“你...是不是也...也喜欢?”

  巫山云道:“我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

  曾仓道:“可...可你可以...可以同时喜欢...猫和...和你自己。”

  “可我不喜欢,”巫山云微眯眼眸,慵懒微笑回答道:“我只喜欢我自己。”

  “我呢?”曾仓执拗地问,“你...你之前说喜欢我的!”

  巫山云迟疑了一瞬,后失笑,道:“是,你赢了,我还喜欢你,现在不止喜欢我自己了。”

  曾仓得意地看着巫山云,手指逗弄着膝上趴伏的猫儿。

  “所...所以,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曾仓的这句话问得很轻,比一片羽毛重不了多少,语速很快,故而居然没有多少结巴。

  曾仓很在乎朋友。

  在曾仓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曾拥有过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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