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万里封疆

时间:2024-09-16 1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唐知非

  月华清凉,盛情难却。

  郁明卓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滚烫。

  寒英丢掉早已看不下去的案卷,扑进郁明卓的怀里,吻上了她正喘息的唇。

  “怎么才来?”暴风雨般的吻让寒英也喘着气,他有些嗔怪地问道。

  “去找了趟严中郎和王爷,替父办差,我道歉。”郁明卓眼里含笑,轻啄了寒英的唇瓣,算是赔礼。

  “大都督怎么这么晚了还让你办差,可真够狠心。”寒英眼尾微挑,满是促狭与勾引。

  “他最近忙着呢,刚才才想起来给我派差事。老头这回看样子是要出山。”郁明卓松了怀抱,牵着寒英的手走向塌边。

  “挂冠之战么?那你要不跟着你爹去?”寒英牵着她手,指尖无意间探进衣袖,只觉里面滑滑腻腻的,兜着几根蜡烛。

  “或许是吧,不过我肯定随你出兵。还有,是咱爹。”郁明卓嗔道,俯身贴近,舌尖水润缠绕。

  寒英凝望着郁明卓的眸,柔声道:“已经一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郁明卓笑眼盈盈,勾了勾他的下颌道:“那得看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原来是我么,”寒英轻笑,温声道,“打完边丘后,我就来大都督府提亲。”

  郁明卓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有些罕见的胆怯,轻声道:“她们都说我克夫,你不怕么?”

  寒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我既未守父母媒妁之约,又不为世俗礼法所容,何须再理会那些庸人迷信之辞,”他静静的凝望着郁明卓,眼眸中似一池温泉,澄澈透亮,波澜不惊,“你忘了去年七月十四,你给了我什么?”

  郁明卓浅浅一笑,吻了吻他的额头,十指紧扣道:“石榴石。”

  “我十六岁时你初嫁,我便祈愿终身不娶,求你夜夜入梦,”寒英温热的气息扑在郁明卓的脸上,染上薄薄的绯红,他喘息道,“我命里有你——”

  ——你成全了我的梦。

  后半句被鼻间的闷哼吞了回去,突如其来的香津在唇瓣间摩挲流转。郁明卓霸道而干脆的声音在喘息间响起:“腰带给我。”

  将圆未圆的明月高悬夜空,流水般的月光透过窗纱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

  不知滴向何处的蜡油,让每个毛孔都变得警觉而兴奋。寒英伏在榻上,似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回头望望投去可怜的祈求,眸光如水,撩人心弦。

  郁明卓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轻纱罗帐微动,流苏摇曳,掌上烛火欲灭不灭,似与床幔笙歌,映出一片昏黄。

  郁明卓垂下眼睑。十七岁那年她初嫁,也是在这样一个半夏之夜,她坐在轻罗幔帐前,红烛低垂。

  只是她没有满脸红潮,也没来得及看一眼盖头外的面孔。政治联姻强行塞给她的草包废物,竟然在新婚之夜饮酒过度吐血而死。

  那日漫开的鲜血在满屋殷红里消融,褪成了满目阴森骇目的惨白。

  “化了,烫。”怀里的人不安地发出一声娇呼,睫毛不自觉地潮湿。

  “嘘,乖。没事。”她没有停下,一如当年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灵堂。

  她畅意于原野间奔腾的马,痴情于孤月下傲立的松。她本就不是池鱼笼鸟,世间踏足之处,只该有她的征服。

  月色浓郁,郁明卓揭开凝固在他腰上的蜡油,腰身盈盈一握却不柔弱,若是把他翻过来,就可见精瘦的腹肌。

  郁明卓动了坏心思,偷偷把举高的蜡烛放低,少了空气冷却的炽热,让每一根汗毛都敏感得打颤。

  “痛。”一声喘息后,眼前人呼吸开始变得短促,偶尔透出一声带哭腔的气音。

  他把脸埋进被子,腰微微下塌:“姐姐……”

  “松开我吧……”

  恻隐之心让郁明卓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后颈,纤长白皙的颈项暴露在她手下。蜡油滴落,淌到颈侧,郁明卓指尖带着那尚未凝固的温暖液体轻轻点到了寒英凸起的喉结。

  好硬。

  郁明卓小心翼翼地把蜡油揉开,她感觉到他咽了一大口口水,勾上了她的腿。

  好硬。

  她把趴了半天的人翻了个儿,轻轻握住他的前颈。寒英不得不抬头大口呼吸,眼角蓄着情不自禁的泪,热汗滑过清晰的下颚线。朦胧间,这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摄人心魄,看得郁明卓红了脸。

  “不够。”郁明卓轻抚过寒英泼墨般的浓发,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浮沉。轻微的颤抖和喘息让她沉醉。

  调皮的月光从软衾上溜掉,不知落在何处。

  离开那日她原以为自己和月色一样幸运,可以潇洒地摒弃那间灵堂的纠缠,未来尽是坦途。


第54章 卸任

  可十年来她所踏之处皆是禁土,所顾之地皆是顽疾。圣命许诺不了她的兵马,荣耀挽救不了她的至亲。

  她用尽一切力量挣脱深陷筋肉里的枷锁,用最纯粹的爱意回馈世间最美的侠骨柔肠。

  他给了她最诚挚的等待,她还他最臻备的欢柔。

  樊笼之下,她们是无所畏惧的鹰,癫狂而又清醒,没有人能阻隔。

  郁明卓收了蜡烛松了手,寒英起身扑到她怀里,受了委屈的可怜虫报复似的将她吻到几近窒息,刚受了刺激的身子愈发柔若无骨。

  男人一贯是千面的,前一秒还在装可怜,现在却也敢如此贪婪放肆地夺取她的气息。郁明卓饶有兴味地配合着,双手去勾那诱人的腰。

  长夜漫漫,当尽鱼水之欢。

  月华不懂有情人的痴狂,恬静安适地歇在波澜不惊的池面上。偶有一声鱼跃冲破夏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八月初二,西疆官府突然禁止边丘人入城,驱散城内边丘人。

  八月初三,西疆张贴告示,宣称因边丘来者感染疫病,关闭互市,紧闭城门。

  边丘应对不及,一时粮食供应短缺,无田可耕,被迫筹备出战。

  至八月初十,双方几度擦枪走火,局势紧张到了极点。两方驻军内部斗争金革之声不歇,均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

  郁鸿辛有预感,明日必会开战。

  月黑风高,一只乌鸦似昏了头似的扑进屋里,一通乱窜,哀嚎不绝。

  郁鸿辛皱眉,这不是好兆头。

  忽然,门口连滚带爬扑进来一个泪人。郁鸿辛凝神一看,是自己的儿子郁明轩。

  郁明轩是他与妻子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但他有时候甚至会怀疑郁明轩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儿子,因为妻子拼尽性命将他留在人世间,他却用一生混账来折磨自己这个孤独的鳏夫。

  譬如现在,郁明轩脸上无边的惊恐让他五官几乎拧在一起,眼泪淋湿了满脸。本该俊朗的脸庞却无半分姐姐的英气。

  “爹!我......我闯祸了!救救孩儿!救救郁家吧!”郁明轩痛哭道,跪倒在郁鸿辛的脚前。

  “又怎么了?”郁鸿辛语气不耐烦,不知又要给他擦什么屁/股。

  “我......我方才在房内与娘子谈话,言辞......是激烈了些,结果一开门见到......见到......宫里来的巡察使大人,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脸上难看得很......”郁明轩哽咽道。

  “你们俩在屋内说什么了?”郁鸿辛蹙眉,事情牵扯到宫里,他直觉这次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我说咱们家缺钱......皇上偏心,剿匪那么大的功劳也没给咱们家一星半点的好处......”郁明轩支支吾吾道。

  郁鸿辛气血上涌,他强压住怒意问道:“你把原话告诉我!”

  郁明轩颤声道:“我说......我说皇帝老儿不公,瞎了眼不知道谁在为他出力,给他鞍前马后擦屁/股的人他看也不看......土匪窝里剿的那么多金银财宝,都不知道进了哪些狗东西的腰包,咱们老实人还倒捞不到一点好处,我们郁家就是冤大头,还不如别干了......”

  “够了!”郁鸿辛暴喝道,气得脸色煞白。他心头充血,暴怒与恐惧仿佛要吞噬了他一般,他颤抖着道:“你.......可知那巡察使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耳目!你这是要把我郁家往绝路上逼啊——”

  郁明轩惊惧万分,瞳仁可怕地抽缩着,痛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就在外面啊!我我......要不是近日手气臭,日日赌坊里输钱给老王,我也不至于这么缺钱这么心烦啊爹!啊还有那老王,这个王八蛋天天在我耳边说剿匪收了多少钱,却一个子儿也没给咱,你说我气不气啊爹!”

  郁鸿辛嘴唇惨白,只觉得胸口似有重石压着让他不能呼吸。倏地,他口中吐出一抹鲜血,引得郁明轩惊叫连连,忙高声喊人。

  郁鸿辛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哑声道:“你走吧”他只觉得一瞬间筋疲力尽,不愿多言。

  他隐约知道,郁明轩这是被人算计了。他自己处处小心谨慎,防止被陆保坤抓住把柄,却没拦住混账儿子口不择言。

  这一次,他们郁家算是躲不过去了。

  郁鸿辛抬眸,望向窗外晦夜。屋里乱撞的寒鸦早已不见了踪影,在万古长空中黯晦消沉。

  郁鸿辛咬咬牙,他还是得当作什么也不知晓,挂帅出征。

  若边丘的捷报能在旨意下达前送到皇都,若皇上仍念及他扼守西疆三十载的旧情,郁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明日,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八月十一,金鼓齐鸣,喊声滔天。

  边丘终于大兵压境,攻城无果后迅速撤兵。

  片刻后,谢凌安留守西疆防线,严翊川,郁鸿辛,寒英与郁明卓分别自南、中、北三线,由东向西举兵进发。

  八月十七日,寒英、郁明卓攻下边丘第一关——天凤关,发动最后深入内地的进攻。

  八月廿一,郁鸿辛侧翼牵制边丘军主力,一举夺下号称“天地之心”的蔓心谷,率先抵达王宫所在地白黎谷。

  八月廿三,严翊川突破百年老城布关岭,边丘军南线全面溃败。

  八月廿五,南、北、中三线于边丘最深处白黎谷前会师,准备发起夺取都城之战。

  历时半月,梁军转掠数百里,所获战果出奇辉煌,三路大军共败边丘军十七阵。边丘处在随时瓦解的边缘。

  捷报连连,朝野上下喜气洋洋。西疆谢凌安焦灼的心总算放下一些,难得面露喜色。

  但白黎谷前大梁军营里,并没有喜悦之色。他们今日吃了彻头彻尾的败仗。

  “地势太斜了,易守难攻。况且没有好路,攻城的器械根本运不上去。今天投石车、三公床弩、攻城锥都只运到一半。按之前使者的说法,不该是这样的。”寒英脸上还粘着战火熏过的痕迹,询问道。

  大梁边丘多年未大规模交战,只有每年有使臣往来,因此西疆对边丘王都白黎谷的了解仅限于使者口述。而今日午后,西疆军尝试进攻白黎谷城时,却发现情况与使者去年所见大不相同。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