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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客

时间:2024-09-01 14:00:06  状态:完结  作者:洬忱

  他手上托着换下来的衣裳,淡然地坐在了喻戟旁边吃起了茶,好似方才剑拔弩张的不是他俩似的。

  季徯秩松了口气,刚伸手解了腰封,那俩吃茶的便全扭头去瞧他,逼得他没辙,只得笑着走到屏风后头去了,嘴里还嘟哝道:

  “怎么了嘛?都是男子,何必弄成这样?我又不怪你们毁我清白?”季徯秩笑道,“真就好似你俩一个怨妇,一个泼妇,满屋子里头就只有我一个男子似的。”

  “季——徯——秩!”喻戟喝道。

  “还说呢?侯爷,你若真不在意,不如来我跟前换?我也再好好瞧瞧侯爷身子。”宋诀陵道。

  喻戟一口茶险些没含住,道:“你说什么‘再’?”

  “二爷又乱说话。”

  “侯爷敢做不敢当啊?”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喻戟瞪着宋诀陵。

  宋诀陵用手托着脸笑着不说话,季徯秩也没再吭声。


第043章 探蛇陵

  申时,余国蛇武山老树抽出的芽于夏风中轻飘。

  祧城西北方布有三山:神山、蛇文山、蛇武山。三山相聚,连绵起伏之状极似游蛇,故其被世人共称为“三蛇山”。

  此三山既已与蛇有了干系,那必定少不了祭祀之事。又因当中神山为余瑾河源头所在之地,故前去此山朝拜以求来年风调雨顺者日日不绝。

  又因余国安宁祥和已久,故文武相较,余国更崇尚文神几分。蛇文山因此得福,蛇武山却自此遭到了冷落。

  蛇武山为余国三蛇山中山形最为高耸的一座,时有云雾缭绕,常人若不沿大道而行,反伐林取道,极易迷失于山林之中。是故人们除每年四月三日沿石路登峰巅祭拜蛇神,以及国家有战事之际来拜武神外,也不常来此地,偌大山中唯□□户而已。

  况且这山中怪谈也不少,百姓听了更是生惧,自也无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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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林间本就气短,再加上月色昏暗,迷雾丛生,可把魏那仨人忙活坏了。

  “季况溟,这路你当真走对了么?”喻戟用手扯了扯掩面的黑布,喘了口气,道,“若非我们那心思巧的很的宋二爷将那小罗盘落在了店家里头,如何我们……”

  宋诀陵刚想笑骂喻戟整日哼哼唧唧,话说得人听不清,季徯秩却已先替他解了围。

  “阿戟,信罗盘不如信我,我方位辨得可是顶好。”

  喻戟小声“啧”了声,也就没再说什么。

  林深处,一怪石从石壁上横出,好似一把的残伞。这也就罢了,不知何人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立了块石碑,用红墨书着“伞林”,瞧上去分外阴森可怖。

  “传闻这伞林里头住着不少吃人的妖怪。”宋诀陵笑道,“侯爷你怕不怕。”

  “怕什么?二爷生得人高马大的,有妖怪不得先吃您?”

  那双凤眼弯了弯,“说的在理。”

  “有功夫调笑不如快些找路。”喻戟道,“你们这俩平日里头就招蜂引蝶的,可别到了山林便去招什么野兽,将满身气力换了地方使,搭上了命去。”

  这些个怪谈虽是百姓瞎传的轶事,但这林之险却也并不可小觑。毒物凶兽在林深处伺机而动,数不清的暗器在等候着猎物入局。

  但这林也不过是个噱头,蛇陵可不能设于如此引人注目之地。

  “照师父信中所言,那蛇陵便应在附近了。不过我们不必进那林……”季徯秩道。

  蒙着面的仨人向那碑的西北方行了几十里,瞧见一棵树下巨石,依柳契深所言在那儿寻着了个被草和土掩着的闸门。再下去是一向下延伸的环形石阶。

  仨人费了好大劲才走至底部,可迎接他们的却是几把□□。仨人不懂声色地从腰间取出柳契深给他们的通行令,那一干人才打开蛇陵之门恭恭敬敬地作了揖,嘴中念道:

  “请。”

  那蛇陵里头真如柳契深所言般,深地起高楼,除无苍穹星幕外,倒与余国的繁华市集无异,与其数百尺之上的那寂寥的景象所形成的反差,可不是三言两语可述的。

  各形各色的夜行衣在他们面前晃动,薄布掩着的面容中尽是匆忙。

  街市极阔,四通八达,一眼望不尽。各个店家左前方皆有一块蛇状神像。好似只要将那像往那一摆,这桩桩不合礼法的买卖便也能求得蛇神庇佑般。

  仨人在那被不尽灯火点亮的地下街市中穿行。他们瞧着各色牌匾,径直入了一挂着“余”字的店家,店内一奴领他们进了间厢房便退下去了。

  房中有一矮桌,一薄帘自上而下地将那桌连同厢房内部平分。

  因怕宋诀陵和喻戟又生事端,季徯秩先拣了中间的位子坐下。喻戟瞧出他的心思,拿指叩了叩他的头,这才理衣跪坐。

  一人由奴扶着从帘后之门入了屋,但那人没落座,不知在小声吩咐着些什么。

  隔着帘子瞧人虽是瞧不真切,但喻戟闻那人沙哑之嗓,再咂摸咂摸那人带些老态的语调,辅以佝偻之影,自语道:“老翁?”

  宋诀陵闻言将拦在二人中间的季徯秩揽了过来,用手将他压在了自个儿的腿上,而后抚上了他的玉颈。

  宋诀陵手上忙着折腾季徯秩,那双凤眼倒是盯着喻戟,轻声道:

  “压着嗓子呢!他的背瞧着虽驼,可那驼峰太低,分明是弯着腰。就这么一瞧,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们恐怕都辨不清。”

  “二爷。”季徯秩侧卧在宋诀陵腿上,用手拦住了宋诀陵放在他颈子上的手,轻道,“饶了我罢!”

  “怎么个饶法?”

  “撒手。”

  “不成。”宋诀陵的长指轻轻划过季徯秩的颈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逮着侯爷一次。”

  宋诀陵抚他颈子的手法轻柔得很,满含缱绻,像是要摸清他的每一根血管,像是……在呵护什么珍爱的宝贝。

  但是将宝贝换成男子的脖颈可不是奇怪得很?

  喻戟虽仍旧一副“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模样,坐得比石像还端庄,却还是忍不住轻声道:

  “玩够了么?”

  “怎么可能够?”宋诀陵瞧着季徯秩侧脸,凤眸中也嵌进了笑。

  “疯了么?”

  “是……怎么了?”宋诀陵笑着应下来。

  待那老翁落了座,宋诀陵才悠悠地放季徯秩坐起来。

  还不待季徯秩坐稳,帘后那人已开了口:

  “不知仨位贵客欲求何事啊?”

  “欲知余国安氏,可难?”季徯秩抚平了方才折起的衣角,问道。

  那老翁大笑一声,“欲知安氏有何难,十枚余金,我便将其三代密事统统告于你们!”

  那人狮子大开口,宋诀陵倒也没放心上,利落地从钱袋里头抓了一把碎金,握在手心,任凭它们慢慢从手心滑入那人从帘中伸出的木碗里。

  “多了。”那人笑道。

  “给的刚好是应该,多了是诚意。”宋诀陵咧了咧嘴,“江湖中人,哪管钱财?拥着这些臭钱,不也难逃死后成枯骨的命?”

  “您乃江湖君子。老夫俗,躲过了权争之惑,却难逃爱财之心。”那人嘿嘿笑着,从帘中伸出一指来,将那被盛得满当当的碗勾了回去,道,“老夫先从安漓戌他爹那辈讲起罢!他爹有两位兄长,胞妹与胞弟则各一。这五人啊,若真将他们个个抽筋扒皮了来看,除安漓戌他爹与其二哥外,皆是道貌岸然之徒。”

  “安漓戌他大伯父不过一介地方官,却富可敌国,表面乐善好施,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您若想查他……”帘后人笑着敲了敲方才盛金子的碗,“从这儿下手。”

  宋诀陵笑了笑,“晚辈明白。”

  “安漓戌二伯父乃为当朝丞相,对余家那真是一片忠心赤诚,他侄子的真殿他可一次都没去过。如今咱们余皇那儿什么情况您也清楚,为逃上朝之事,这安丞相便索性称病居家,闭门不出。”

  “那位大人可有几分胆量气魄。”喻戟道。

  “可不是?不过据我所知,现在黑市有人花高价买他的命呢!但无人接下这活就是了,老夫瞧那求刺挂条已在那榜上挂了三月有余了。唉,安家人!死不了,死不了……”

  那人喃喃道,直至宋诀陵开口请他再言,他才回过神来:

  “噢!老夫讲到哪了?对,他二伯父……接着老夫给你们您讲讲安漓戌他四姑母。此女打小便颇负心机,甫十七便嫁了我余国户部尚书,那尚书虽有几分精明,但哪比得过那女子啊?如今他夫君在外忙碌公事,她自个儿倒好,瞒着她夫君找男宠,背地里也没少给其长兄出些坑害百姓的损招。您若想动她,‘色字头上一把刀’可要记牢。”

  “前辈您可是多虑。我们何必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宋诀陵笑道。

  “老夫虽不知仨位贵客为何而来,但老夫知,您若想动安家,则不能不动此女。而当人心如蛇蝎,坑命利己,便是活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老人家,您又说多了!”季徯秩敲了敲桌子道。

  “对不住,对不住!且听老夫接着道来……安漓戌他五叔是当朝大理寺卿安稹。那人行事颇随心,折磨犯人的手段也不少。如今他对他侄子的行事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成一派去了。好心劝你们一句,在这余国,见着臂上悬一银臂环的,便快些走罢!休论那些个人是否是冲你们来的。那安稹最喜养些武力高强的门客,个个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事后还喜‘留清白’,无辜看客那是一个也甭想活。”

  “如此恶人,朝廷怎不以他私藏兵力治他的罪?”喻戟蹙眉问道。

  那老翁又笑起来,笑声震得那薄帘子荡个不停,“您难道忘了如今这天下已成了安氏天下了?”

  “唉……我接着讲罢!给你们好好聊聊安漓戌他爹安渊,这人年轻时,书读的好,殿试拔得头筹,再借祖上光,后来他那官位是只升不降,后来他许是瞧倦了官场的勾心斗角,便辞去了京官。谁知他又被先皇提拔为太子太傅,一并教习宫中的四位皇子,他的长子安漓戌自小便在这四位皇子的身边作伴读。”

  那人咽了口唾沫,又笑了起来,“咳!讲到这儿……似乎还得引些帝王家的事……不然老夫就先略过去?”

  宋诀陵呲笑着又朝那帘上抛去几块碎金,那些金子穿过帘子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碗中,“有劳您。”

  宋诀陵耍完明面上的,收手时还不忘拿指往季徯秩的手上轻轻刮一刮。季徯秩正听得入神,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抬头去瞧他,宋诀陵却早早地移了眼,没看他。

  宋诀陵余光瞥见季徯秩瞧他,这才装模作样地俯下头来,在季徯秩耳边小声笑,“侯爷,干什么瞧我?”

  季徯秩也没打算同他争,再凑近了些,道:

  “可不是因二爷生得好看?”

  “好看就多看看,我脸皮厚,不像侯爷细皮嫩肉的,不怕被灼出洞。”宋诀陵凑的很近,长睫险些扫在季徯秩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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