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当初他是真喜欢他的画,还是假喜欢他的画,反正是花钱了。 既然是利用的关系,刘幸锦准备再卖给王知栋一副画,用来还给哥哥为他买房子的钱。 暖阁中,似乎又安静了下来。 刘幸锦坐在茶炉旁,剩下几个板栗没有吃完,他机械的去烤,心里越来越发慌。 若是王智要见他,他该怎么办,是立马答应和离的事,还是要求平安离开京城? 直到手指剥的发红,房间内出现了轻轻的脚步声,身旁冷冽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刘幸锦立马就落入了一个怀抱,手指被大掌包住,王季驰给他剥栗子吃。 “怎么想起来买这个了。” 这句话不是在问他,刘幸锦哪有机会出去买东西?他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王季驰好像很讨厌他去见别人,无论那个人是谁。 所以,刘幸锦换了个话题,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大人,都没有从外面给我带过栗子吃。” 王季驰一愣,怀中的人儿要不讲理? 之前,他给刘幸锦带过猎物吃,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不想讲理。 刘幸锦总不能把话题扯到花荣身上,于是就像小白兔撒娇一般在他身上蹭了蹭,“大人,平时都是我讨好你,为你作画,你却冷冰冰的把我扔在这里一个人。” 说到最后,刘幸锦竟然委屈巴巴的不理他了。 背对着王季驰,刘幸锦才松了一口气,只要王季驰不提起花荣,他就算是没白演戏。 之后,刘幸锦再笑意盈盈的转过身来,把新烤好的栗子放在他的面前。 “大人,尝尝这个吧,我就原谅你。” 王季驰望着他的桃花眸子不说话,还是尝了一口他送来的栗子。很甜,花荣很会买。 “锦锦,我确实对你不够关心。” 刘幸锦望着对面唇红齿白的人,语气温柔,视线发冷,也不像要认错?更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其实,我要求没那么高的,以后你改就可以了。”刘幸锦心虚道。 他都不用王季驰改什么,他对他是救命恩人,之前也放他一马让他活下去,有时无微不至的,让刘幸锦上瘾难以自拔。 只是想避开花荣的话题,毕竟王季驰不高兴时身上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王季驰不打算放过刘幸锦,“那我今天好好陪着你,先从作画开始。” 作画?刘幸锦瞬间想起他之前都画过些什么。脸一红,轻轻的推了推对方更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王季驰把他抱了起来,走到了暖阁一处作画的地方。 从刘幸锦上次为了借画笔去书房,王季驰就准备了一些作画的桌子和颜料。 放在了各个房间,方便他作画。 就算这里是皇宫。这些东西也是准备齐全的。 王季驰把人圈在怀里,手里多了一支画笔,在寻求刘幸锦的意见,“锦锦,你喜欢看哪一种呢?” 指的就是姿势。 刘幸锦转身就想逃开,被人抓住,下巴抵在了脖颈之上,轻轻的嗅了一下味道。 “你说,今天要怎么陪你。”王季驰低沉的声音诱惑般轻挠他的心。 “其实,不用,大人公务缠身,还是去忙正事吧。” 王季驰轻笑一声,“锦锦,嫌弃我画的不好,又不会给你买甜甜的栗子,所以嫌弃了?” “没,大人最好了。”刘幸锦声线发颤。 “那你说谁最好了?”王季驰似乎不罢休的问道。 刘幸锦不知道他想问的是谁?只感觉后背发冷,像是有一对狼的眼睛注视着他。 “和谁比,都是大人最好了。”刘幸锦求生欲满满。 直到听到轻轻的笑之后,刘幸锦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嗯,我们作画。” 放下来以后又死了。 王季驰也是京城中的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曾经画过一副寒梅图十分逼真,无论从气节还是形态,算是京城中的一绝。 连盛朝的大儒都深深夸奖过。 所以,画避.火图.就展示了那画工。 刘幸锦几次往他怀里扑,羞得不敢去看,要不是那长长的手臂圈紧,他早就跑了。 “锦锦,不喜欢。那你亲自展示一下好不好?喜欢什么样的?” 就好像在说买什么东西一般。 王季驰脸不红,表情自然,只是那幽深的眸子里都是刘幸锦。 刘幸锦只得再转过身来,仔细去看,画上的两人,分明就是自己和王季驰。 第一次在床榻之上,如此亲密,坦诚相见后的一些事。 “喜欢。”刘幸锦点点头。 说罢,就从他的怀里了钻出去。 王季驰刻意松开他,果然看到人往床榻上躲去了。
第五十章 “其实,我更喜欢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书。”刘幸锦急忙脱口。 他正躺在床上。 王季驰目光幽暗,“真的?” “真的。”刘幸锦狠狠点头。 只要能摆脱现在什么莫名其妙的姿势,他说什么都可以。 “好吧,记住了。下次你有什么需要来找我就行,我比别人要强一些。”王季驰突然说。 … 过了两天后,刘幸锦捂着腰偷偷去找花荣,王季驰这两日就像疯了一样。 怪他上次说了什么要陪伴,陪着他画了许多那样的画,刘幸锦摆了许多姿.势。 二月时分,天气回暖,御花园内开满了鲜花,芬芳馥郁,刘幸锦身穿一件白色绣山茶花的衣服,穿梭其中,连鲜花都成了陪衬一般不似凡人。 而山茶花的另一处,是等着刘幸锦的花荣,两个人就像做贼一般。 “锦锦,大人放行了?” 刘幸锦不好意思湳讽一笑,“我是偷跑出来的。” 花荣叹了一口气,“锦锦,你要不然还是从了吧。” 嗯? 刘幸锦一时分不清楚花荣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和王季驰确实没到那一步。 刘幸锦脸红心跳刻意躲避花荣,他来这一趟是来拿银子的,不是来学什么其他东西? “还是要学一些夫妻之道啊,大人不满足,以后是要有麻烦的。”花荣若有所思。 一个没有成亲的人,整天想着夫妻之道? 还有上次花荣自作主张放的图画,到现在刘幸锦都对王季驰愧疚,他把他教坏了! “哥哥,银子。”刘幸锦岔开话题。 花荣这才想起来为刘幸锦办的一件事。 “宰相出银子很大方,两万两,让你画一副自画像。” 两万两银子就是为了买一副他的自画像,刘幸锦欣然答应,不管宰相是什么目的,谁让刘幸锦缺银子呢,都可以答应。 刘幸锦把花荣给他买房子的钱还给了他,花荣本来是不想收的,刘幸锦态度强硬。那就攒着,以后再留给弟弟。 最后,花荣拍了拍刘幸锦肩膀,意味深长,“哥哥为你做了准备,你快回去吧!” 直到花荣离开,刘幸锦都站在冷风中琢磨他的意思,又是什么准备呀? 脸颊一红,那种画就够折磨他的了,千万别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刘幸锦站在山茶花之间,深深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俊美的人儿清瘦,好像一阵风儿就能吹倒,却在这里痴痴的望着别人。 “你们果然关系不一般呀。” 刘幸锦闻言猛然回头,山茶花之中,一位长发披散,衣着华贵的少年,嘴边带着得意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扇子轻轻扇着,好似风度翩翩佳公子。 但这才二月呀,苏浩毅装的有些过了。 刘幸锦看到他就害怕,于是往后退了两步,引起了他的不满。 苏浩毅上前一步,“我也是世家公子出身。朝廷认证的刑部侍郎,连他都比不上?” 刘幸锦不知道他要和谁比,但是这个人危险的很。 “大人若没事,我就先走了。”刘幸锦吓的转身就想跑。 苏浩毅丢了白玉扇子,急忙拦在他的前方,突然语气软了下来。 “锦锦,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就原谅我吧!”说罢,从袖子里掏出来两千银票,“我听说你在卖画,定然是缺银子,我给你好不好。” 苏浩毅一步步往前走,脸上带着祈求的表情,竟然祈求他收下钱。 刘幸锦身体发颤,对方就像一只随时会爆发的野兽一般,根本不敢去接他的钱。 下一刻,刘幸锦的手腕被抓住了,惊恐之下,刘幸锦一巴掌甩过去,两行泪水从白皙的脸上流下,泪眼朦胧,如同被雨水打湿的娇花。 苏浩毅一下子就看呆了。 他脸颊泛红,心里升起没来由的舒服,这算是恩赐吧。 “锦锦,果然你喜欢我。” 刘幸锦不知道他脑回路是什么,但真的被吓到了,不停的往后退,这副被欺负的样子,让苏浩毅更喜欢他了。 “锦锦,摄政王已经答应把你给我了。你只有跟着我才能活下去,来我身边好不好。” 苏浩毅一边哄道,一边威胁。 刘幸锦做摄政王谋士的时候十分听话,承担了不少脏事,凭借这些,摄政王就能拿捏刘幸锦,他就是一个垫背的。 刘幸锦脑袋发空,摄政王这是把他当做一个物件了,谁能帮到他,刘幸锦就是谁的了。 “锦锦,你忘了吗,当初王季驰给你一封和离书,他老子也来了,抓住你就是个死,只有我能保护你,我苏家也是不可小觑的。” 苏浩毅背靠苏家,若是在十年前,整个家族都很显赫,但现在家族没落在朝为官不得重用,就是因为多了苏浩毅这样纨绔子弟,不过就是刑部侍郎一个四品官。 刘幸锦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别过来,大人比你强多了,就算他给我和离书,我也不会离开的。” 刘幸锦快要崩溃了。 王季驰之前留下的暗卫齐齐出现后,苏浩毅就落入了御花园的池子里。 苏浩毅在水里奋力求救,“锦锦,下来救我。” 躲在暗处的狗腿子出现了二十多个,不是太监装扮就是宫女装束,为首的老嬷嬷装束的二十多岁年轻男子,一翻身就跳进了水里。 苏浩毅被救上来后,刘幸锦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边的动静却被别人听到了,围观而来的人,看到苏浩毅和一个老嬷嬷贴在一起。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场面非常难看,男女不管岁数如何,如此亲密,还是在皇宫之中,苏浩毅定然要负责的。 他撒腿就跑,苏浩毅不顾异常的目光,就想去见摄政王,刘幸锦一定会做他的妾室。 刘幸锦急忙往前冲,直到被人抱住后,才惊慌失措的想要逃开。 “我是大人的,季驰,季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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