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日后,刘幸锦终于出了皇宫,他闻到了自由的空气。 这次王季驰带来了好消息,摄政王的事情已经定下了。 审问他的事暂缓,刘幸锦以后就不是囚犯的身份了。 这份自由是王季驰带给他的。 马车内,放置了一个炉子,旁边放了些金桔板栗,食物的香味儿弥漫开来,刘幸锦高兴的去抓。 动作灵活的连王季驰都没反应过来,意料之中的被烫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他好可怜。 “烫。” 刘幸锦慌乱的吹吹手指,没有一丝作用,下意识的就望向王季驰。 下一刻,手指就湿润了。 就这么放进口中。 他的凤眼就这么看着他,纯黑色的眸子纯净自然,做着那样的事,王季驰却表情平静,深深浅浅一段一段进着。 刘幸锦心脏都要蹦出胸腔,脑子轰鸣声阵阵,腰间紧了紧,他的唇就那样贴着手指,使劲把刘幸锦拉进自己。 两人呼吸交缠,片刻后,王季驰声音暗哑,“还疼吗。” 疼的话只要吹一吹就可以了,谁能想到他竟然…… 刘幸锦乖乖摇头,“不疼了。” 说罢,从耳根到脖颈红透了,如剥壳荔枝一般的肌肤,平时碰上一碰红痕就退不下去,如今从肌肤里透出来红异常勾.人。 刘幸锦往后挪了挪身体,羞到了极致,恨不得把心跳藏起来,却被王季驰捉住,他问道:“还要什么。” 刘幸锦奇怪,他有要求要什么吗? 不过,马车此刻行驶到一处繁华之处,外面十分热闹,就生了兴致来,“我可以去看看吗。” “就这个?”王季驰突然说。 若这么容易满足的话,那天埋怨他的人又是谁?或者说刘幸锦太爱他,所以极力忍着痛苦不甘。 王季驰抿着薄唇,凤眼在他身上来回看去,直到对方又想跑后,才把人圈进怀里。 “嗯,就先去看一看外面的景色。” 小幺守候在外面,接收到主子突然改变的路线之后,忍不住往后看,那可是京城中游玩的好地方。 放在平时的话,主子一定不会去的,一心只有他的公务,夫人在就不一样了。 听到外面轻笑一声后,王季驰抬起眼皮,“到了地方后,你去东悦楼查案子,不必在眼前晃了。” 刚咧开嘴角的小幺,瞬间又收了回去,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吃那里的饭菜,主子这是要把自己撵走? 难不成为了和夫人独处? “是。”随后又是一声轻笑。 马车行驶的快了些,大概还要走上半个时辰才到城西最繁华的地方。 刘幸锦窝在王季驰身侧,百无聊赖,就随手翻开了一本书,他不记得从皇宫里带出来的。 想起花荣在送他的时候对他笑的异常,还特意指了指书,刘幸锦好奇的打开后翻了两页。 就是很正常的古书,但从中掉出来一个纸条,写着锦锦要按步骤来呀,这样夫妻感情才会更好。 什么步骤? 抚摸缓解,还有献身成就美满。 虽然不知道哥哥又要做什么,但按照字面意思来看,刘幸锦后背发凉,不会是又要坑他吧? 他与王季驰表面和气,实则早就和离分手了,若是真的做了这些事,估计王季驰会立马给他安排到大牢里抓起来。 而此时的花荣,正对着一盘草莓痴笑,他为弟弟付出了太多,就盼着两人夫妻和睦呢。 刘幸锦后背打了个寒颤,突然看了一眼刚才吃剩下的草莓,用力的合上了古书。 这次,该王季驰异常了。 刚才为了讨好王季驰,刘幸锦喂了一盘子草莓呢,那是哥哥特意准备的。 刘幸锦偷偷打量王季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耳尖有一些红。 手放在胸口上,“大人,你看我,心跳的快不快?” 王季驰果然望了过来,听到心脏猛烈的跳动之后,刘幸锦顿感不妙,而马车却停了。 “大人到地方了。”小幺回答。 “嗯,你且去吧。”王季驰突然说。 小幺离开后,刘幸锦急忙去喊,可惜一心只为东悦楼好吃的他,跑的连头都没有回。 王季驰额头抵上刘幸锦的,“这次没有人打扰我们了,锦锦,你还有什么手段?” 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有了异常,王季驰的敏锐度比一般人还要好。 刘幸锦似乎看到了他眼里深深地欲.望,哪里敢在他面前耍什么手段,现在只想逃跑。 刚要动身就被人牢牢抓住了湳讽手腕,轻轻一扯,对上了那双迷醉的目光。 王季驰平时都是忍着的,而现在藏在身体深处的野兽似乎要挣脱束缚,直奔这香香软软的人儿去,恨不得一口吞.了。 马车颤了一下,紧接着许多下。 此刻外面放起了烟花,蝶丽绚烂,照耀在王季驰脸上的时候,他好看的不染纤尘。 刘幸锦被摁在了马车臂上,他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就这么从了。 或许王季驰就是他的了,想法危险的很,刘幸锦深吸一口气。 那东西把王季驰情绪无限放大,平时压抑的,害怕伤到眼前的人儿,此时理智如同冲破牢笼的困兽一般。 “锦锦,我们回家去可好。” 偏偏,小幺已经离开了。 落在这繁华之处,外面吵嚷的声音让刘幸锦清醒过来,“我,我不会驾车。” “罢了。”王季驰望着他,“在这里吧。” 刘幸锦以为自己听错了,清醒过来几乎要崩溃,直到被人抱起来出了马车。 原来,不是在马车内欺负他啊。 刘幸锦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刚才在想什么。 察觉到没了危险之后,刘幸锦安心跟着王季驰的脚步,四周热闹非凡,夜色之下,华灯初上,如铺了星河一般的湖水清澈见底,桥上最为瞩目的两人携手而过。 这辈子,王季驰第一次这么放纵,内心深处的渴.望被打开了一般,如牢笼般的枷锁通通去死。 “锦锦,跟我去一处好地方。” 来不及欣赏夜景的刘幸锦就这样被拽走,慌乱之下,似乎看到远处在阁楼上观望他们的王知栋。 他身侧还有几位世家子弟,正卖弄不通的文采,王知栋的目光正落在两人的手上,目光微冷。 刘幸锦后背发凉,他和他还有什么交易来着,看到王知栋冲他点头微笑。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卖菜的,故意撞了下刘幸锦,塞给他一个纸条。 偷偷看了看,心里不停打鼓,他似乎缠上了一个疯子。 今晚,他要他去见他,哪有妻子抛下夫君去见别人,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宰相。 刘幸锦与他有什么好见的,如同鸵鸟般选择无视。 王知栋从心底窜出来一股火气,不知为何,他有些嫌弃这样的自己。 越是渴.望得到,越是要拍灭在萌芽之中,又或者让希望破碎消失,王知栋静了静心,他有的是办法。 刘幸锦突然一股寒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或许是夜色凉如水他穿的单薄了。 手被王季驰紧紧握住,刘幸锦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地方执拗又坚定的和他在一起。 刘幸锦内心深处升起安全感,若王季驰不中助兴之物,他恐怕要高兴疯了,定然要好好告白,哪怕会被拒绝。 王季驰一直在寻找什么,能把刘幸锦藏起来,只属于他。 这时,大街上突然窜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蓬头垢面,差点抱住王季驰的腿,被王季驰下意识的踢开了。 那人惨叫一声,滚了一圈后,开始哭诉,引来许多人看。 此处正热闹,多半是来游玩的百姓,有热闹看自然不肯放过。 那中年男人哭诉半天,原来他曾经是摄政王的拥护者,曾在金銮殿上参过王季驰,就被老皇上去了官身,赶出京城。 没想到,此人就这样扑了出来。 可怜人自然多被人同情,看向王季驰如同蛇蝎,很快都退到了三米之外。 靠弑杀上位,奸臣之名霍乱朝廷,对王季驰来说,早就被骂的习以为常。 小幺赶来时,两位主子已经被围了起来,周围都是人,而那哭诉的人身旁齐齐跪着一家老小。 旁人不知,如今这可怜的人,曾经也为了一己私欲不拿人命当回事。 王季驰此时不清醒,任由那人哭了半天,污蔑之声不绝于耳。 下意识之间,刘幸锦挡在了王季驰身侧,伸.出双臂护着他,平时胆小的人儿也有了无穷的力量。 就像一只雏鸟护着雄鹰,刘幸锦伸展并不锋利的爪子,估计打人也是软绵绵的。 王季驰捂住了刘幸锦的眼睛,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动手。” 血迹流了一地。 “本就是该死的人,摄政王硬要保你们,如今在哪里。” 此人曾当众顶撞皇上,又私下招募府兵早就该死,说是流放,不过是在半路上解决而已,如今也不用费手脚了。 “走吧。”王季驰捂着刘幸锦的眼睛往前。 一股血腥味儿弥漫开来,周围的人惊慌失措,还有小声的尖叫。 而放在刘幸锦眼睛上的手一直都在,怕这污浊的场面吓坏了他。 “怕不怕。”王季驰呼吸一沉,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时刻要断。 “怕。”刘幸锦声音发颤。 王季驰轻笑一声,尾音拂过他的心头,“那我赔罪,不让锦锦有离开我的想法就是了。” 大庭广众之下,刘幸锦被抱起,去了最大的含香楼,那里的景色最美,有不少附庸风雅出手阔绰的公子,花千金买美人一笑。 而王季驰去了之后,赶走了美人,包下了整个含香楼,平时喝酒吟诗的公子都站在了门口,唱曲的美人儿都面面相觑。 如今,花万金买夫人一笑,醉卧含香楼的奸臣是王季驰了。 刘幸锦几乎要崩溃,只希望王季驰快点清醒过来,今晚太大胆放纵了,他害怕明日王季驰会后悔掐死他。
第五十四章 刘幸锦如同一只小鸡仔,被人抗在肩头上,这是平时的王季驰绝对做不出来的。 肯定因为那助兴之物。 只对王季驰有效果。 整个含香楼都静悄悄的,唯有外面熙熙攘攘,透过窗台的缝隙,月光之下,那些被赶出去的贵公子和美人儿都没离去,有的人还指指点点。 “没想到平时清冷自持的御史大人,竟然为了夫人包下含香楼,也算是附庸风雅的第一人了。” “我看是放.荡不羁,被小美人勾的乱了分寸。” 楼下吵吵嚷嚷。 “为首的找个罪名,滚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王季驰目不斜视,平稳的扛着刘幸锦往前走。“锦锦,不要听,都是些无聊至极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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