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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来后夺了朕的位

时间:2024-08-28 20:00:06  状态:完结  作者:归远少爷

  凤栩浑身上下都颤得不成样子,哪怕长醉欢还并未发作到难以忍受的状态,可他实在害怕,那是能将筋骨拆分剥皮刮肉的痛苦,他开口,近乎央求:“不…我不想,还给我吧。”

  “好。”殷无峥却答应了。

  凤栩一怔。

  殷无峥轻轻吻在他脸颊,低声说:“熬过今日就还给你,十二个时辰而已,阿栩,你能做到的,对么?”

  他的声音那样低缓轻柔,咫尺间仿若情人的轻语呢喃,却将凤栩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泯灭。

  凤栩不知长醉欢的瘾要多久才能缓解,但有一次孙善喜足足拖了一整日才将陈文琅找来,凤栩也在那一日里死了一次又一次。

  “不,不…”凤栩不住地摇头,还试图从殷无峥的桎梏中挣脱,“我做不到,殷无峥…别逼我,放开,放开!”

  等待痛苦来临就已经让凤栩失态崩溃,他的声音中含了哭腔与畏惧,连刑狱中的酷刑都忍受过来的凤栩却因长醉欢而惊恐至此,殷无峥默不作声地将他环紧,凤栩的每一声都如钝刀落在心口研磨,他也好疼,却不及凤栩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而凤栩也在殷无峥的禁锢与沉默中明白了什么,他的挣扎渐弱,像一只没了生气的木偶,静静等待着属于他的末日。

  “阿栩,别去想它。”殷无峥的声音依旧平稳,可蹙起的眉与紧绷的面色却证明了他心中并不平静,但还是竭力地引导着,“与我说说话吧。”

  他从未想过放弃凤栩,任由他被长醉欢夺去性命,除了忙于政事外,这几日都在与赵淮生研究这事。

  但凤栩的反应比殷无峥预料得还要差,他的害怕和抗拒显而易见,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这会儿更是惨白如霜。

  “说什么?”凤栩褪去血色的唇轻颤了颤,又勾起无奈的笑,“我做不到的,你也做不到。”

  情爱是最致命的软肋,长醉欢致幻又上瘾,带来的痛苦原本只加诸于凤栩自己身上,可现在殷无峥知道了,殷无峥喜欢他,于是便也要被扯进这片苦海中来。

  殷无峥垂眼便瞧见他的笑。

  凤栩总是在笑,笑得却又那么难过,如同艳红的虞美人,乍一看明艳美丽,可仔细端详时便能发现,那花瓣上沁着猩红的血。

  “陆青梧母子在皎玉殿。”殷无峥说,“你可以为了他们死,就能为了他们活。”

  始终木然的凤栩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睁大双眼,猛地伸手攥住了殷无峥的衣襟,咬牙狠声:“你威胁我。”

  “是。”殷无峥坦然认下,他知道凤栩有多难熬,却不得不在他令他痛苦的那把火上添了柴,“你若是有个万一,那对母子就会给你陪葬,所以凤栩,你能做到的。”

  凤栩像是听见了极其荒谬的事情般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因长醉欢带来的痛苦而低低地闷哼了声,才艰难道:“这就是你的喜欢?你明知道……”

  “阿栩。”殷无峥的声音听上去与他要做的事情一样的冷硬,丝毫不容情,“我喜欢你,倘若没有你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你比谁都明白死去的人没有悲欢,那只留给活着的人,你既无所知,我又何必在乎那对母子的死活?”

  殷无峥说得坦荡,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所行之道仅有对错而已,无谓人情与否,唯有凤栩是唯一特殊的。

  凤栩开口想说什么,却只有痛苦的喘息,他在殷无峥怀里蜷缩着试图抵抗溶血蚀骨般地痛苦,每一寸血肉都在疯狂地渴求长醉欢,仿佛得不到便要将凤栩整个人拆开拼凑再碾碎一般,足足过了半晌,他才从浪潮般地痛楚中吐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冷笑。

  “这就是……你的,你的喜欢么…?”

  “喜欢就要得到。”殷无峥说得理所当然。

  凤栩抬眸,瞧见正低眸的殷无峥,彼此视线交织,他竟从殷无峥的神色中窥见堪称柔和的神情。

  下一刻,殷无峥便轻声对他说,“这是你教我的,凤栩。”

  凤栩已经说不出话,只要张口便是难以压抑的痛哼,喘息凌乱而粗重,他松开了殷无峥的衣裳,双手死死压在自己的心口,眉峰紧蹙,阖齿咬着唇,哪怕是掌心血肉模糊的伤口都不曾让他露出这样痛苦隐忍的神情,可长醉欢的瘾岂是寻常?

  凤栩很快便支撑不住地开始挣扎,但手脚却忽而不受控地剧烈颤抖起来,随即变为抽搐、痉挛,连始终压抑着的痛苦也溢出口,甚至不消多时便变为了凄厉的惨叫哀嚎,殷无峥别无他法,只能翻身将凤栩压在身下,将他双腕死死扣在榻上,他耳边尽是凤栩凄惨的叫声,那原本清琅如玉的声音此刻竟如泣血般声嘶力竭,他看见凤栩在哭,那张已经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只剩下了不堪与狼狈。

  再寻不到半分如琉璃般少年郎的影子。

  “凤栩…”殷无峥的轻唤在这样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中犹为无力苍白,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哪怕已经是手握天下的皇帝,竟还是如当年那个卑微弱小的质子一样无力。

  哪怕早有准备,可亲眼看见已经彻底崩溃破碎的凤栩,殷无峥怎能做到无动于衷,这是他唯一在乎的、喜欢的人,这世上仅凤栩一人而已。

  “殷…无峥!”凤栩咬字含糊地唤他,在惨烈的痛呼声中,他的眼神犹如抓到救命浮木的溺水之人,“求你…求你…给…给我!长…”

  殷无峥终于露出了不忍的哀伤神色,他将凤栩两只因痉挛而屈曲的手腕禁锢在一起,空出一只手颤抖着缓缓伸出去,而后,覆上了凤栩那双湿漉的、充满祈求的双眼。

  “…对不起。”他的回绝也在发颤。


第52章 恶果

  凤栩只觉得意识沉浮于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身体几次被拆骨断筋般地撕烂,又重新拼凑出一个残破的他,仿若轮回一般不得解脱。

  那具温热的身躯始终环抱着他,可凤栩还是觉得难熬,活着的每一个瞬间都被痛苦延长,一切爱意安抚在这样的磋磨摧折中都无济于事,从没有什么能让凤栩绝望到想要自我了断,那些深可见骨的旧伤没有,遭逢巨变寄人篱下也没有。

  可长醉欢却如一把剔骨刀,将小凤凰的傲骨一块一块地剜了出去,留下鲜血淋漓的一具躯壳,却还是不肯放过他,要将这最后的一点血肉也生生地耗尽。

  十二个时辰,凤栩一直记得,他知道殷无峥是铁了心不会放过他,便时不时地在痛苦间隙用颤抖的哭腔问:“还有…多久…?”

  “很快了,阿栩。”

  无论凤栩问多少次,殷无峥都这样答复他,就好像当真很快就能结束这样的折磨。

  长醉欢能令人如登极乐,便能让人如坠地狱,尤其是在体会过它带来的欢愉之后,哪怕明知是虚妄也会沉溺其中,更别提经历过上瘾发作后,就如同得以从苦海中抽身,如此便不难理解为何明知长醉欢是一条死路,却还是无人能活下来。

  凤栩也是一样,十二个时辰……他就能得到长醉欢,只要再撑一撑……

  怀着解脱的念头,凤栩在无数次崩溃后终于力竭,他仍旧能感觉到痛,却再没了力气挣扎,身体还在不受控地痉挛抽搐,连喘息都变得虚弱,好在那凌迟碎骨般地痛苦正在缓缓减弱,凤栩在不知死去活来多少次后,思绪滞涩,脑中空空。

  覆着双眼的那只手被拿开,凤栩睁开眼,便瞧见了透窗而入的光,他神色怔怔,用嘶哑到不成样子的声音问:“什么,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凤栩便感觉喉咙撕裂般的疼,甚至带着腥甜的血气。

  殷无峥就这么躺在了他身边,将凤栩紧紧揽在怀中,他掌心沾满了凤栩的泪与汗,两人俱是一身的狼狈与倦怠。

  “阿栩,十四个时辰了。”殷无峥低哑道,“第一次,你撑过来了。”

  十四个时辰。

  凤栩又愣了许久,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泪已哭干了,眼角疼得厉害,只似哭又似笑地“啊”了一声,才说:“你骗我。”

  他早该知道的,殷无峥这样狡猾又恶劣,怎会真的将长醉欢还给他。

  可殷无峥就这么吻在了他的耳畔,低声说:“我爱你。”

  人心真是易变,从前那样厌恶他的人,如今竟然在说爱,凤栩缓缓阖起眼,不再瞧那明媚而温暖的日光,用沉默来积攒力气,过了许久,才低低地说:“给我个痛快吧,殷无峥。”

  回应是殷无峥倏尔收紧的怀抱,与一声压抑着记起复杂情绪的低哑拒绝,“绝不。”

  断然又决绝。

  凤栩似乎是发出了声气若游丝的笑,而后便再无声息。

  殷无峥垂眼瞧去,见他阖着双眸,面色惨白,唯有眼角泛红,乌发蓬乱,满面泪痕,一身衣裳也折腾得不成样子,可见这一天一夜还要多出两个时辰来的折磨究竟有多难熬。

  “凤栩,凤栩?”他唤了两声。

  凤栩没回应,是累得昏睡了过去。

  殷无峥始终紧绷的神色终于猛地松懈下来,曾经不眠不休行军赶路时都不曾露过半分疲色,可这十四个时辰下来,殷无峥却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他拥着凤栩阖眸小憩,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又睁开眼,却已经收敛起所有的倦怠神色,在凤栩面颊轻轻落下一吻后便轻手轻脚地下榻。

  整理好衣冠后出门的刹那,他又变为那个不苟言笑严苛冷淡的天子。

  “去把伺候凤栩的奴才叫回来。”殷无峥对等候在外的周福吩咐,而后便向偏殿走去。

  凤栩在昨日晌午前发作,如今已是隔日的未时,他昨日便吩咐让赵院使来净麟宫候着,待他进偏殿,果然瞧见赵淮生正在院子里头煎药。

  “参见陛下。”赵淮生行了礼,苦笑道:“药热着呢,待他醒了服下即可,饭食也得备好,他撑过这一遭不容易。”

  昨日凤栩叫得那样撕心裂肺,净麟宫里的下人都被殷无峥支开,只剩下周福和赵淮生,他在偏殿里也听得真切,几次担心凤栩挺不过来,也忧心殷无峥撑不下去,但好在这一遭到底是过来了。

  “只是第一次。”殷无峥说,“倘若一直不给他长醉欢,他能撑多久?”

  他的神色瞧上去与往日并无不同,可赵淮生还是发觉平日里衣冠规整的帝王如今袖袍褶皱,细枝末节处全然没有素日的严谨苛刻,但他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

  “没有长醉欢不会危及他的身体,反倒是好事,只是怕瘾头上来,他熬不过。”赵淮生沉吟,又无奈道:“长醉欢是如何配置的老臣再清楚不过,但却从未真正亲眼见过谁戒断此物,倘若这次过去等下次发作,便是最好,怕只怕一日得不到长醉欢,他便要这样煎熬一日,这样下去,即便长醉欢不再侵蚀,那血肉之躯也撑不了多久。”

  如今朝安城知道长醉欢的人也甚少,更别提用过的,尤其是陈文琅一党,明知此物不是好东西,又怎会拥在自己身上?如赵邝之辈,怕也是被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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