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无论是周围,还是霍松声的口舌。 林霰后脑抵着雾气层生的砖墙,低垂的视线里,是自己的手插在霍松声潮湿的长发间。 这样按着不舒服,林霰知道,可他控制不了,如同那次在马车里,他第一次对霍松声施展自己无处隐藏的控制欲,霍松声被他强硬的深喉弄到干呕,眼角无可避免地分泌出一些液体,后来他向霍松声承诺,只要他乖一点,以后便不这样弄了。 可他食言了,第二次在侯府,也是浴池里,他被霍松声轻易的引诱了,分寸尽失。那次也是像这样,他按着霍松声的后颈,五指缠绕着他的头发,将霍松声扯得很疼,弄到他皱眉,然后逼迫他吞下去。 这是第三次,霍松声明显游刃有余。 他含着林霰,用舌尖逗弄他,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听的人面红耳赤。 林霰觉得霍松声很坏,掐着他的脸颊把他托上来,那双唇红的仿佛新抹了口脂,林霰看着他的嘴唇,沉声说:“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霍松声脑袋一热:“我哪有……” 话音未落,又被林霰按了下去。 林霰像第一次那样按住他,按的霍松声双手撑在池边,手背筋络凸显。 后来,霍松声再次被林霰捏着脖子拽起来,他气息沉重,胸口剧烈起伏着,唇边挂着无法吞咽的涎水。 他刚被林霰拽上来的时候是皱着眉的,对上他的眼睛后便开始笑,笑得非常放肆,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却十足挑衅的对林霰说:“真带劲啊宝贝儿。”
第160章 番外11·哄睡 霍松声笑着咳了两声,抓住林霰的左手,往自己身下摸了摸,他贴近林霰,炽热的气息放肆的在林霰耳边闯荡,问他:“你想对我做什么啊,戚桐语?” 林霰握着霍松声,手心滚烫。他又一次被霍松声抵在砖墙上,俩人鼻尖对着鼻尖,霍松声向下吻他,含着嘴唇命令他:“快一点。” 林霰沾了水的睫毛黑如鸦羽,他轻掠起眼,视线里的霍松声很朦胧,热气将他硬朗的颌线雾化了,连带着将他少有的几分不满也遮盖的严严实实。 林霰过了很久才觉得不对,他顿了一下手,偏头看了霍松声一眼:“怎么了?” 霍松声太硬了,也很烫,明明早已濒临临界,但他一直不射。 霍松声微蹙着眉,按住林霰的手。 林霰问:“不舒服?” 霍松声不回答,只说:“算了。” 林霰觑着他的神情,手往上贴着霍松声的腰线抚了抚,然后推着霍松声跟他换了个位置。 霍松声捞了林霰一下:“我不用……” 林霰亲亲他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下他唇下的小痣:“不用吗,憋坏了怎么办?” 霍松声手抓着林霰的肩膀,像是要推开他,可动作并不坚决。随着林霰埋头下去,他往后一仰,脑袋顶着被热气熏出一层水汽的墙面长长吐出一口气。 霍松声懒懒垂着眼,被林霰含吮着,连指尖都不想抬。 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符尘和一言外出回来,应当是打开门看了一眼,能听到符尘嘟囔一句:“先生他们人呢?” 林霰吞吐的动作微微一顿,想要抬起头。 霍松声看着门,半敞的木门能看见人影。 他太坏了,按着林霰的后颈,一把将他按到了底。 林霰难受地“唔”了一声,扣住霍松声的手腕。 霍松声摸摸他的脸,小声哄道:“继续,他们不会进来。” 林霰没有霍松声脸皮厚,比他多一些分寸,明知道外面有人在走动,他放不开。可霍松声按着他不让动,实在胡闹,于是惩罚般,林霰用牙齿轻轻咬了霍松声一下。 不疼,但霍松声还是提了一口气,他提着林霰两只胳膊把他拉到腿上来坐着,跟他咬耳朵:“混蛋,你是要废了我吗?” 林霰唇齿微张,抬高霍松声的下颌往他脖子上咬:“不闹了,出去吧。” 这回霍松声不干了,他用下面顶了林霰一下:“你爽了,我还没。” 说着,又把林霰推了下去。 水声有点大,门影晃动一下。 林霰被堵着嘴巴,鼻息间都是霍松声的味道。 “他们是不是在洗澡啊,我听见水声了。” 符尘往这边走来。 霍松声呼吸沉重,用力按着林霰,等人靠近了,他才出声制止:“在洗澡,出去。” 门外脚步微顿,一言压低的声音传来:“走吧。” 林霰吐出霍松声,扶着他的膝头小声地咳嗽。 那唇亮晶晶的,被沾湿了。 霍松声架着胳膊把林霰提起来,勾腿抱在身上,他从浴池里走出去,捡起林霰丢在地上的衣服往他身上一盖,抱着人出去了。 衣服被水弄得湿漉漉的,洇开大片大片的痕迹。 霍松声把林霰抱去床上,让他在床边坐着,自己去柜子里找了身干净衣服先披上。 再回来的时候,林霰正垂头用衣服下摆揉着头发,他一条腿盘起,一条腿搭在床下,显得腿很长。 霍松声从架子上取来羊毛织成的布巾,奶白色,轻轻往林霰头顶一罩。 林霰手一松,仰起脸来,刚被热水泡过的面颊微微泛红,连眼神都特别松软。 霍松声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捏着布巾轻缓地揉,问他:“舒服吗?” 林霰点点头。 霍松声让他自己擦擦头发,回浴池将脏衣服都收起来。 林霰把头发擦到半干,套上鞋子去找霍松声,发现他蹲在池子旁边正用布擦拭地上的水渍。 王府下人早在戚家被抄那会儿便遣散了,这么多年没人居住,霍松声只安排了人过来定期打扫,府上其实没有留人,这些小事便要亲力亲为。 林霰斜靠在门边,腕上搭着长长的羊毛布巾,神色倦懒地看着霍松声忙活。 霍松声头也不回地说:“我在柜子里给你留了东西,你去看看。” 林霰没动:“是什么。” “你去看看啊,在镜子下面的小柜子里。” 林霰慢慢踱过去,拉开小柜子的门,角落里放了一个琉璃瓶。 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林霰晃了晃,有些浓稠,他揭开盖子闻了下,嗅到一股清幽的冷香。 霍松声忙完走过来:“刚回漠北的时候天还冷,漠上冷杉长得好,我就采了点树脂。之前不是说给你做熏香玩么,这个味道你喜欢吗。” 林霰滴了一滴在手背上,指腹揉开,又凑上去闻了闻,然后说:“嗯,挺香的。” “知道你不喜欢浓香,这个味道刚刚好。”霍松声摸了摸林霰的头发,把他手腕上搭着的布巾拿过来,接着给他擦,“我的梅子酒呢?” “带来了。”林霰从镜子里看霍松声,“在车上,一会儿让一言搬过来。带了蛮多,你明日带去军营里给春信他们尝尝。” “我镇北军十万人呢,你就给几个人尝啊。” 林霰被霍松声捋着头发,脑袋不住后仰:“那么多我也带不了啊。” 霍松声轻轻给林霰抓出一个马尾,凑近说:“那你别走了,马上入秋了,我还想喝桂花酒。” 林霰笑了一声,笑容里很是无奈,他把霍松声拉到前面来,按着肩膀让他坐下:“别光顾着给我擦,你的头发还在滴水。” 霍松声头往后一靠,正靠在林霰小腹间:“我怕你手疼。” “不疼。”林霰用自己用过的布巾给霍松声擦头发,“这半年在侯府,霍伯伯和玥姨将我照顾得很好,否则我也不能这么快来找你。” 一个人状态好不好从脸色就能瞧出来,从前林霰那张脸终日煞白煞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如今倒是能看见红晕了。 “本来你不来我也快回去了,火油湖的前期勘察接近尾声,等邹帆将文稿写好,我就要去找你的。”霍松声挺高兴,转过来拉着林霰的手说,“没想到你会来,刚刚在门口见到你,我都恍惚了。” 林霰问:“恍惚什么?” 霍松声神秘兮兮地笑,将林霰往下带了带,等林霰弯下腰便在他耳边小声说:“你骑着马过来,风采不减当年,快把我迷死了。” 林霰很会抓重点,挑眉问道:“我当年就迷死你了吗?” “啊。”霍松声长大后比小时候坦诚,“我一直对你着迷。” 林霰直起腰,笑着摸摸霍松声的耳朵。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符尧在门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俩洗完了吗?天都黑了,还吃不吃晚饭了。” 大概是俩小的摸不准他俩在干啥,不好意思来了,使唤老的来喊门。 霍松声答应着:“哎,来了。” 霍松声跟林霰换了身衣服才出去,一言跟符尘在集市买了不少吃的,年轻人爱吃油炸,顾虑着林霰给他带了份清粥小菜。 霍松声坐上桌看了一眼,说:“要不我还是从军营调点人来吧,或者在青州城内找个厨子。” 林霰用勺子喝粥,让霍松声不用麻烦,一言和符尘都会做饭,就他们几个人住在侯府,没那么讲究。 霍松声在桌上挑挑拣拣给林霰夹菜,林霰饭量本就不大,晚上吃得更少,除了忌荤腥油腻,还得保证他的身体能够吸收食物养分,其实吃东西很有说法。 霍松声觉得这菜不行,让其他人先吃,自己跑去厨房给林霰蒸了个蛋羹,又清炒了个虾仁,很合林霰口味,他就着粥喝把菜都吃光了,胃口很好的样子。 之前是在信里听林霰说,还没有实感,亲眼见他才稍微放心。霍松声边吃饭边跟符尧聊林霰的病,把过去半年问过的话又事无巨细再问了一遍,总算心中有底。 这一路舟车劳顿,林霰吃完饭没多久便去床上躺着了,累得犯困。 霍松声给林霰把药端去,放在床头,俯下身跟他贴着脸:“庭霜,把药喝了再睡。” 林霰闭着眼还没睡着,闻言蹭了蹭霍松声,说:“你喂我。” 霍松声便把他托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胸口,从后圈着他。那会在符山治病时,林霰整日昏睡,霍松声就像这样抱着他,几乎不离手。 霍松声用勺子盛了药,递到林霰嘴边:“喜欢我这么伺候你吗?” 林霰应了声,喉结一滚,口中荡开一阵苦涩:“不是喜欢你伺候我,是喜欢你这么贴着我。伺候的事情下人就可以做,但只有你能和我靠得这样近。” “哦,这样啊。”霍松声轻笑一声,“我也喜欢你依赖我,你知道吗,你现在圈起来小小的,我特别喜欢。” 戚家生长于漠北,典型的北方人长相,身高体健,模样硬朗。林霰骨架犹在,可他太瘦了,瘦的能被霍松声一臂圈起来。 从前在侯府的时候,戚庭霜长得就比霍松声快,霍松声十六岁才开始冒个子,那会儿戚庭霜都快定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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