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谣言好歹是移花接木、真假掺半。 这个就离谱了。 他以前根本不认识顾持柏。 顾持柏搂住卫霜戈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何时才愿意同我干柴烈火?” 卫霜戈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昨晚才……你还想怎么着,夜夜到天明?真想吃药啊你。” 顾持柏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何太医当初给了张食补的方子……” 卫霜戈眯起眼睛看着他:“你再多说一个字,今晚分房睡,我可以进宫赖陛下那儿。” 顾持柏乖乖闭嘴。 外面人的话翻来倒去都是在说卫霜戈和顾持柏私底下多恩爱,就跟他们自己看见了似的。 卫霜戈听着头疼。 “走了回去了。” 一扭头,对上顾持柏半是期待、半是忧郁的眼神。 “……你又准备装什么可怜?” 顾持柏拉着卫霜戈的手,眼尾微微垂:“他们口中热情似火的卫大人,我从未见过。” 卫霜戈嘴角一抽:“我也没见过,你别指望我叫你相公。” 外面人说他天天甜腻腻的叫顾持柏“相公”。 顾持柏歪了下脑袋:“不是夫君么?” 卫霜戈:“相公。” 顾持柏眉开眼笑:“我在。” 卫霜戈张大了眼睛:“顾持柏你这个老狐狸!搁这挖坑等我呢?!” 明天他就挖个坑,把陈修和羡谕埋了! 顺便看看还有谁参与进来,一并埋了! 第二天,卫霜戈没有找到陈修,他只看到了背上挂着药蟒、左手抓着蜘蛛、右手抓着蛤蟆的羡谕。 羡谕看见卫霜戈,心里“咯噔”一下,不等他问直接不打自招了:“不关我的事情啊头儿,祝斗山非要问的,刚好陈修在旁边……” 卫霜戈看见羡谕手上的蛤蟆伸舌头吃掉一只苍蝇,嫌弃的站在门外没进去。 “那陈修和祝斗山呢?” 羡谕立马出卖这两个人:“他们说最近没什么事,去帮岫儿押一趟镖到临城。” “好。” 卫霜戈丢下一句:“荣亲王的私兵里有些不听话的,都交给你调教了——别药死了,我还有用。” 羡谕两眼一黑,又加活儿?! 卫霜戈算了下去临城一来一回的时间。 很好。 这笔账,等他回来再算。 “等咱们回去了,头儿应该已经动身了。” 陈修骑在马上,问祝斗山:“头儿回来应该就忘了这件事情吧?我还特地加了些别的话,这样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传的。” 祝斗山摇摇头:“不好说,头儿挺聪明的,羡谕肯定已经给咱们供出去了,我刚才打了个冷颤。” 同行的镖师楚雪有些好奇:“你俩既然担心卫指挥使秋后算账,干嘛还要传他的谣?” 陈修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不知道,就是想传!” 陈云岫抽出腰间别着的马鞭,抽在陈修的马屁股上:“你别搭理他,我哥就是闲的,他传起卫大哥的谣来,比谁都起劲。” 皇骁司的哥哥姐姐们,都挺喜欢跟卫大哥闹的。 就算被削了,转头又嬉皮笑脸的继续闹。 “哎!” 陈修的马扬起前蹄,往前奔去:“妹儿哎哎哎——” 祝斗山拉着马离陈云岫远了一些。 “云岫啊,你好歹有点姑娘家家的样子——唉唉唉!” 他话没说完,一鞭子斜抽过来,马一扬前蹄,追着陈修去了。 陈云岫扭头和汪飞燕相视一笑:“抽的好。” 汪飞燕把马鞭别回腰间:“嗯哼。” 楚雪看了眼装货的车:“这么一大车货物,镖礼就给十两,要求还提一堆。” 这一镖,其实是别的镖局接的,然后接了更大的镖,不想送了又找不到委托人,就又找上了陈云岫。 陈云岫耸耸肩:“没办法,欠人家人情,这趟送完就不欠了。” “行吧。” 楚雪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吃不吃?” 陈云岫伸手拿了两颗:“说了多少遍,有吃的直接给我,别问吃不吃。” 她把蜜饯核吐掉,看着手上剩下的这一颗:“这批货物,挺奇怪的,乍一看像枣核碳,细看却不是。” 枣核碳犯不着找镖局来押送。 楚雪把核吐出去,把树上的野果打下来一颗,擦了擦咬了一口:“管它奇不奇怪,送到了就完事儿了。” 陈云岫点点头,或许因为她哥哥在皇骁司做事,对于没见过的东西,她会习惯性的留意下。 这批货物,她偷偷留了一颗下来。 等回京了,让哥哥带去皇骁司让人看看是什么。 过了几日,卫霜戈和顾持柏带着人马从京城动身。 查抄荣亲王府,卫霜戈只带了龚梓和尚迢。 这两人嘴巴稍微严实点,他暂时不想看到其他大嘴巴子。 “先直接去荣亲王封地。” 卫霜戈在地图上画了条线:“干完正事,回来正好走江南过一趟。” 尚迢暧昧的笑道:“走夫家过一趟,见见公婆是吧?” 龚梓捂着尚迢的嘴,把人拖上船。 卫霜戈觉得这两人也不应该带——主要是不该带尚迢。 船顺着水路,顺风而下,十分平稳。 但,卫霜戈他晕船。 吐的不厉害,就是头重脚轻,恹恹的不想动。 尚迢趴在门框上,探头问:“头儿,你真的是晕船,而不是有了吗?” 卫霜戈随手抄起手边的枕头去丢尚迢:“信不信我给你扔下船去喂鱼!” 龚梓提着尚迢的衣领把人拖走:“对不起啊头儿,我没看好,又叫他跑出来了。” 卫霜戈:“龚梓你再不管好他,我抽他大嘴巴子!” --- 皇帝:滚一边去,皇宫是你想赖就能赖的地方?顾卿赶紧给人领走!
第103章 煞风景 卫霜戈一扭头,对上顾持柏含笑的双眼,火气又上来了。 “你当初造的谣,这样下好了,过不去了还!” 顾持柏认错态度非常好:“我的错,回京就让人传,是我有了。” “算了吧,合着就咱俩承包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是吧。” 卫霜戈摆摆手,躺回床上。 他以前也晕船,晕的次数多了,吐的就少了。 船停在码头,大家下船透透气,顺便买些东西补给下。 卫霜戈坐在茶馆里,要了一碗酸梅汤。 酸甜开胃,一碗下去,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他看见顾持柏提着好几包东西进来。 随口问道:“买了什么?” 顾持柏把东西摆到桌子上:“开了些药,大夫说喝了晕船会好些,还有新鲜的姜片,贴肚脐或内关。” “用不着。” 卫霜戈让小二再上一碗酸梅汤:“再晕晕,习惯就好了,大老爷们的不需要这么细致。” 顾持柏看了眼酸梅汤,见卫霜戈喝着喜欢,便道:“稍等我一会。” 第二碗酸梅汤端上来,卫霜戈喝的就慢了些。 很快,顾持柏又提着几个纸包回来。 这次他买了酸梅汤的原料、山楂做的点心还有些梅子做的蜜饯。 旁边一桌人刚坐下,听顾持柏说买了这些东西,笑呵呵搭话道:“这位公子定是家中夫人有喜,恭喜恭喜啊。” “咳!” 卫霜戈呛着了,酸梅汤从鼻子里出来两滴。 他捂着脸咳了好一会。 顾持柏不停的帮他拍着后背。 等卫霜戈不咳了。 顾持柏掏出钱来摆到桌子上,对着隔壁桌的人略一点头。 拿起东西同卫霜戈一前一后走出茶馆。 在人前,卫霜戈没说什么。 上船回到房间,关上门。 卫霜戈双手搭在顾持柏的肩上,阴恻恻道:“回京以后,不许买这些东西、也不许让顾伯去买!” 顾持柏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旁边那桌客人会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没有跟他们解释这个不是孕妇吃点。” 卫霜戈的手从顾持柏的肩膀转到他的脖子上:“顾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个妥善的解释?” 顾持柏举着双手,无辜道:“你当时咳的厉害,我顾不上同他说话。” “头儿,你看我买了什么——” “你敲门!” “碰!” 尚迢双手捧着个大西瓜上面还有两串葡萄,直接把门撞开。 他身后是伸长手臂的龚梓。 可以看出来,龚梓已经尽力了。 顾持柏和卫霜戈齐齐看向门口。 卫霜戈的手还掐在顾持柏的脖子上。 尚迢吓了一跳:“头儿,顾大人这细皮嫩肉的,你们有事商量着来,可千万别动粗啊!” 卫霜戈松开手,顾持柏的脖子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粗了?” 尚迢干笑一声:“闹着玩的哈?闺、闺中之乐是吧,我懂我懂。” 他把西瓜和葡萄放下:“头儿,这西瓜和葡萄你和顾大人慢慢吃哈,也可以边吃边玩,我先撤了。” 说完,他拔腿就跑,还不忘拉上连话都没来得及说的龚梓。 龚梓顺带把门关上。 “咚!” 卫霜戈左脚的鞋子撞在门上掉下来。 “这小崽子真行!” 卫霜戈气呼呼的去把鞋穿上。 一回头看见顾持柏拿着葡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卫霜戈眯起眼睛:“你不会在想边吃边‘玩’的事情吧?” 顾持柏莞尔:“夫君懂我。” 卫霜戈皮笑肉不笑:“玩吧,小心我吐你一身。” 顾持柏放下葡萄,把生姜切片,然后把房门从里面关好。 “还请夫君宽衣。” 卫霜戈抓紧衣襟:“不是说贴内关也行?” 顾持柏拿起姜片道:“都贴,把稳一些。” 此时一个浪打来,船有些颠簸。 卫霜戈心里泛丝丝的干脆利落的把衣服解开。 顾持柏把姜片贴在他的肚脐上,再用涂了晕船药的薄贴贴上。 做完这些,他的指尖按在卫霜戈的锁骨上。 卫霜戈不明所以:“干嘛?” 顾持柏轻声道:“淡了。” “啊?” 卫霜戈不明所以,紧接着眉头一皱:“嘶——顾持柏你属狗的啊?” 他这才明白,顾持柏说的淡了是指什么。 卫霜戈拢起衣服,遮住锁骨上的痕迹。 他低头穿衣服,没好气道:“那你身上的印子淡了,我再给你挠点?” 没听见顾持柏回答,卫霜戈抬起头对上他略带期待的眼神。 “顾大人、顾尚书,你矜持一点,行不行?” 顾持柏坐到椅子上,伸手拉过卫霜戈坐在自己的腿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可是我矜持的话,哥哥又不会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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