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身体倾向卫霜戈:“我请客,卫大人敢来么?” 卫霜戈挑眉:“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好,希望卫大人能够准时赴宴。” 顾持柏在卫霜戈的额头落下一吻。 当天下午,卫霜戈从皇骁司回来后,收到顾伯交给他的帖子。 卫霜戈打开一看,地点就在他们每天睡觉的房间。 他合上帖子问:“你家少爷呢?” 顾伯:“户部有事,夫人出门没多久,少爷便去了户部,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顾伯。” 卫霜戈又把帖子打开看了眼。 “啧。” 他回到房间,打开床头暗格。 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发现多了一个荷包。 打开一看,里面拴着铃铛的红绳。 “嗯哼,道貌岸然顾尚书,没安好心。” 卫霜戈把红绳放回荷包里,打开柜子塞进角落里。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多出来的东西。 想了想,他又去了一趟皇骁司,找羡谕拿了点东西。 羡谕把东西给他后,还贼兮兮的塞给他一个小木盒。 “头儿,这个药膏活血化瘀,清凉的很。” “懂的挺多啊。” 卫霜戈把东西全都收下,递给羡谕一个赞赏的眼神。 羡谕目送卫霜戈离开。 一转身撞上两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吓人唉,你们!” 华师师见卫霜戈走远了,才道:“你给头儿的东西,正经么?” 羡谕两边眉毛一起动了动:“可正经了。” 文闲云了然的拖长音:“哦~” 三个人相视一笑。 祝斗山碰碰陈修的肩膀:“那仨儿怎么笑的让人头皮发麻,瘆得慌?” 陈修搓搓胳膊,转身往另一边走:“知道瘆得慌就别往前凑,指不定在想什么坏点子,叫她们抓到说不定拿你试!” “也是。” 祝斗山赶紧转身,跟着陈修快步往外走。 卫霜戈进了趟宫,顺走皇帝一个酒壶。 等到顾持柏回家时,卫霜戈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他了。 “回来了,先洗洗手,喝口茶。” 卫霜戈态度好的异常,他亲自倒了杯茶递给顾持柏。 顾持柏一进屋就察觉到屋内的香换了一种。 他扫了眼桌子上的酒壶,心中了然。 顾持柏指尖划过卫霜戈的手背,接过茶杯:“卫大人今日格外热情。” 卫霜戈笑眯眯道:“这不是今日庆贺你升为尚书么。” 顾持柏放下茶杯,换上常服,坐到桌前。 卫霜戈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将其中一杯推到顾持柏面前。 “顾尚书,请。” 顾持柏按住卫霜戈的手:“不急,先吃点菜垫一垫。” “也好。” 卫霜戈没有反对,将狮子头一分为二,用勺子舀起一半放到顾持柏碗中。 “多谢卫大人。” 顾持柏拿起筷子:“再有些时日,查抄荣亲王府时,顺道去趟江南,如何?” 去荣亲王的封地,势必会路过江南。 卫霜戈对此自然没有异议:“行啊,我就小时候去过一次江南,你可得尽一尽地主之谊。” 顾持柏又加了些菜给卫霜戈:“这个自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酒没喝一口,肚子已经吃了半饱。 卫霜戈端起酒杯:“我敬你。” 顾持柏抬手:“请。” 说着,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卫霜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下一瞬便被错愕替代。 顾持柏倾身吻住卫霜戈,将酒渡了过去,还捏住他的下颚往上轻轻一抬。 卫霜戈“咕咚”一下,就把温热的酒喝了下去。 “你!”卫霜戈眼睛张的老大。 顾持柏拿起酒壶晃了晃:“鸳鸯转香壶,卫大人莫不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 合着顾持柏早就察觉了,所以开始才说先吃点菜垫垫。 卫霜戈指着顾持柏:“你这贼子!” 顾持柏又倒了两杯酒,笑吟吟道:“对啊,我就是一直惦记你的贼,卫大人不是也默许我惦记了么?” 卫霜戈不肯再碰酒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迹。 但他觉得都是男人,上下之位,大家凭本事占。 卫霜戈想着今天耍点小花招占次上风,没想到居然被顾持柏看穿了。 他这叫什么? 自己洗干净了跳进碟子给顾持柏当菜? 不对,是顾持柏奸诈,骗他当菜! 顾持柏端起酒杯,看着里面澄澈的酒液,喉间发出沉沉的笑声。 “卫大人加在酒里的需要佐以熏香,对么?” 卫霜戈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这两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助兴的,对身体不会造成伤害。 现在卫霜戈已经感觉体内的热由内而外,都烧到脸上了。 一摸脸颊,果然是烫的。 顾持柏仰头将两杯酒喝下,起身将卫霜戈抱起来,走到床边再动作轻柔的把人放下。 卫霜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怎么也喝了……” 还喝了两杯。 顾持柏脱下外袍,单膝跪在床上,俯身看着卫霜戈:“总不能拂了哥哥的好意。” 说话间,绯红的颜色爬上顾持柏的脸颊。 似乎是那两杯酒起了作用。 卫霜戈抓住顾持柏的肩膀,一个翻转把人压在自己身下。 他咧嘴笑道:“既然如此,我总得承顾大人的好意。” 顾持柏温和的看着卫霜戈,抬手轻抚他的耳侧:“哥哥——” 卫霜戈想起什么来:“等我一下。” 在顾持柏惊讶的目光中,卫霜戈又跳下床。 他把藏起来的荷包又翻了出来,拿出里面的红绳。 卫霜戈想了想,戴在顾持柏的手腕上。 “红色果然衬你。” 顾持柏动了动手腕,低声道:“哥哥把它藏起来了。” “咳。” 卫霜戈摸摸鼻子:“今天给貔貅点香时,看到了,感觉这个应该放在柜子里。” 顾持柏笑得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 “对啊。” 卫霜戈搓搓手,回想着大婚那夜,顾持柏是怎么做的。 他抬起顾持柏的下巴,闷头亲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激动,卫霜戈亲的有些重,磕着牙了。 顾持柏捂着嘴,眼中闪着莹莹水光。 卫霜戈一看,这谁遭得住? 遭得住的那都不叫男人。 立刻化身为狼—— --- 小剧场 1.卫霜戈打开帖子,顾持柏约他晚上在山间亭子饮酒。 遂合上,当没看见——大晚上荒郊野岭的,谁知道跟他喝酒的是不是精怪变的? 2.化身为狼——浪哩个浪哩个浪~ 另:给貔貅点香:源自于看到一个说法,家里放貔貅的话要给它点香,喂香火
第100章 你把嘴笨的顾侍郎还给我 顾持柏笑着张开胳膊接住扑过来的卫霜戈,将人抱了个满怀。 卫霜戈狞笑着扯开顾持柏的里衣:“顾大人,今晚你只能乖乖从了本官,你放心本官会好好疼爱你的~” 顾持柏的皮肤很白,这一点卫霜戈早有体会。 只是轻轻一咬,就会留下明显的牙印——不知道的还以为用了很大力气咬的。 “卫大人真是粗鲁。” 顾持柏抬手摸了下被咬了一下的肩头,不疼不痒,不妨碍他眼含泪水装可怜。 卫霜戈眨了下眼睛,垂头看着衣衫散乱,眼尾泛红的顾持柏。 一股热意涌上鼻腔,化作鼻血滴落。 顾持柏表情错愕不已,连忙起来捏住卫霜戈的鼻子:“我去找大夫。” “没事。” 卫霜戈下床把帕子放进冷掉的茶水里,敷在鼻侧。 人没事,但脸丢了。 余光看见顾持柏担忧的神色。 卫霜戈拍拍顾持柏的胳膊,嘴硬道:“放心,我这叫年轻气盛,你老气横秋的不懂也正常。” 有了这么一出,顾持柏也就没了那份心思。 他先是将香灭了,开窗通了会风。 然后拿帕子蘸水去擦卫霜戈滴到自己胸口的鼻血。 擦着擦着,突然很想笑。 他抿抿唇,想压下笑意。 卫霜戈拿掉帕子,摸摸鼻子,确定不流血了。 一扭头就看见顾持柏压不下去的嘴角。 “不许笑!” 卫霜戈伸手去捏顾持柏的嘴,凶狠道:“你再笑,我可就要把你关进皇骁司的刑室了!” 顾持柏搂着卫霜戈的腰,后退两步坐到床上。 他嘴巴被捏着,可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卫霜戈在顾持柏满眼的笑意中看到了自己。 他松开手,以吻封缄。 笑笑笑,笑什么笑!把你亲晕过去! 顾持柏搭在卫霜戈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碰”的一声。 窗户被风吹关上,发出的响动并没有惊动到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卫霜戈的嘴唇贴着顾持柏的唇瓣轻啄浅尝后,顺着他的嘴角往下亲到颈侧。 顾持柏打开暗格,摸到里面的细颈玉瓶,还摸到一个陌生的木盒。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倒是准备的齐全。 只是卫霜戈并没有察觉,他在顾持柏的脖子上嗅了嗅:“顾大人特地搽了香膏?” 还怪好闻的,有点熟悉。 顾持柏轻笑一声:“夫君喜欢就好。” 卫霜戈眼皮一跳,顾持柏一叫他夫君,准没好事。 紧接着,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顾持柏你——” 卫霜戈不禁皱起眉头,原本搭在顾持柏手臂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顾持柏轻抚他的后背,仰头亲亲他的下巴:“我在。” 栀子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卫霜戈一下子想起来这是什么了:“不是,这明明是——” 【你把这个带回去给顾侍郎,他知道该怎么用。】 好你个羡谕,胳膊肘往外拐——顾持柏算内人…… 不管顾持柏算什么人,反正羡谕已经要成为被卫霜戈放进锅里涮的人了。 羡谕正在给养了多年的药蟒缝衣服,突然打了个寒颤,她起身把窗户关上。 拍了拍药蟒的脑袋,看着它的绿豆眼说:“给你缝个青色的小衣服~” “顾——” 卫霜戈的声音骤然止住,指尖嵌入顾持柏的背脊里。 烛火忽的跳动了一下。 顾持柏安抚的轻吻卫霜戈的眼睛,带着红绳的手握住他的脚踝。 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里吹进来,静静燃烧的烛火晃动起来。 铃声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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