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适时翻了一页,有画的那面映入卫霜戈的眼帘。 一棵树上长了无数只眼睛,树干上吊着许多人。 卫霜戈:…… 他闭上眼睛,无语道:“你不看些诗书典籍,怎么总爱看这些东西?” 顾持柏笑道:“总要看些不一样的,作为调剂。” 卫霜戈翻过身,背对着顾持柏。 眼睛一闭就是刚才看到的满树的眼睛。 眼睛一睁就想到满树的人。 “……” 卫霜戈默默的又转过身来,闭着眼睛防止又看到什么惊悚的画,他道:“你把蜡烛熄了,太亮了我睡不着。” “好。” 顾持柏把书放到一旁,下床吹灭蜡烛。 光线暗下来的一瞬,卫霜戈屏住呼吸。 顾持柏上床躺下后,他又偷偷松了口气。 决定了,明天把顾持柏这些书全部找出来送去厨房当柴火烧! --- 现代版: 卫霜戈:“老顾,你说话有点子油。” 顾持柏:“脑婆贴贴。” 卫霜戈:“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顾持柏:“脑婆贴贴。” 卫霜戈:“……” 顾持柏:“贴贴贴贴。”
第47章 大家都是男人 顾持柏放缓呼吸,佯装睡着了。 “顾大人?顾侍郎?顾持柏?” 卫霜戈小声唤着,见人没有动静。 他放心的一点一往顾持柏身边蹭,闭上眼睛,感觉心里还有些突突。 卫霜戈悄咪咪的把手钻进顾持柏的被窝,摸索着勾住他的手指。 如此,他才安心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只是这梦乡不太美。 一个没有脸的女鬼,追着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掉荣亲王。 就在快要被女鬼追上时,他感觉有一双手把他拉到了另一个空间里。 没有女鬼,只有两个泡在温泉里的人。 看背影,分不清男女。 顾持柏指尖抚过怀里人展开的眉头,轻拍他的后背,闭上眼睛相拥而眠。 梦里,卫霜戈爬到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一偏头,看见温泉里的两个人抱在一起。 其中一人环住另一人的肩膀,轻声唤道:“霜戈……” 卧槽? 卫霜戈从树上跳下来,走到温泉边,终于看清两个人的脸。 “顾持柏……你抱着的这人怎么跟我长的一样?” 眼前一晃,卫霜戈发现自己成了被顾持柏抱着的那个人。 他想推开顾持柏,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 顾持柏抬起卫霜戈的下巴,偏头吻住他,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摩挲着。 卫霜戈瞪大了眼睛,身体自己靠向顾持柏。 环住他的肩膀。 跨坐在他的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顾持柏修了巫术不成?! 为什么他说不出话,也反抗不了? 顾持柏是被卫霜戈勒醒的。 怀里人的温度有些高,他的双手紧紧缠着自己,脑袋轻轻蹭着,嘴巴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柏……解开妖术……抽你……” 顾持柏眼睛微睁,感受到那份炙热,沉沉笑了起来。 他轻轻捏着卫霜戈的后颈。 另一只手在被子里顺着卫霜戈的胸口往下滑。 “卫大人似乎做了什么不大正经的梦呢……” 顾持柏安抚着小霜戈,亲吻卫霜戈的额头。 鸡鸣声中,卫霜戈眼皮颤动,随后睁开眼睛。 他动了动指尖,身体终于听自己的使唤了。 看着熟悉的胸膛,卫霜戈打了个哈欠,原来是梦啊…… 还以为中了什么巫术。 突然,他表情一僵——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一定是因为顾持柏总是撩拨他! 这般想着,卫霜戈还是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 “醒了?”顾持柏蹭了蹭卫霜戈的发顶:“是现在起来,还是再睡会?” “起来。” 卫霜戈干脆利落的起身,下床时他看见床边的地上散落着一件裘裤和一张褶皱的帕子,这裘裤看着有些眼熟。 一低头,他的裘裤好像被换过! 卫霜戈看向顾持柏,张了张口,想起梦里的事情,又闭上了嘴巴。 顾持柏注意到卫霜戈的视线,轻描淡写的替他带过:“卫大人许是昨天鹿肉吃的多了,都是成年男子,这很正常。” 经他这么一说,卫霜戈表情自在了些,帮忙换个裤子而已—— 卫霜戈绷着脸皮,不断暗示自己反正睡都睡过了。 大家都是男人、都是男人、都是男人…… 卫霜戈扶着额头道:“以后跟鹿有关的东西,我是不沾了。” 几日后,顾伯照例端来熬好的药。 卫霜戈鼻子抽抽,按住顾持柏端起药碗的手:“这药不对。” 顾伯将药渣拿来,卫霜戈划拉两下,里面并没有增加别的。 他又看了看还没熬的药,拿起其中一样药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药被熏制过,应该是西域的消骨草。” 有内伤者服用之后,短时间内会觉得身体明显好转,实则消耗自身气血,最终油尽灯枯。 而且通过把脉很难察觉出中了毒。 卫霜戈放下药:“让龚梓和尚迢盯着药铺,这药被处理过了,他们俩是一点都没发现啊。” 顾持柏拿出一个空的陶瓮,把碗里的药倒进去,然后盖好:“没想到你还会辨别药材,还好你发现了。” “嗯哼。”卫霜戈扬扬下巴:“总得会些别人不知道的,你干嘛笑的这么开心?” 顾持柏眼中笑意加深:“很高兴,我不在卫大人口中的‘别人’范围之内。” 卫霜戈擦擦手,不自在的别开脸:“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划拉过去。” 晚上,药铺关门后,卫霜戈召来龚梓和尚迢。 两人都很惊讶:“药材被人动手脚了?” 龚梓:“我从药铺开门盯到关门,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尚迢:“我也是,他们都是从药柜里抓药的。” 被熏制过的药是在龚梓盯的那家药铺里抓的。 卫霜戈挥挥手让两个人走了:“先不用盯了。” 他一回头,看见顾持柏拿来两身夜行衣。 两人趁着夜色翻墙出顾府找到药铺。 顾持柏利落的打开药铺的锁,两人溜进药铺。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卫霜戈借着夜明珠的光,找到那味药的小抽屉。 他拿起来一个闻了闻:“这个没有问题。” 顾持柏在抽屉上摸了摸,找到一个暗扣,他把抽屉推回去,然后按下暗扣。 再抽出抽屉时,卫霜戈拿起药材只闻了一下就确定是被熏制过的。 “原来有暗格啊。” 暗格里的药不多,大约再抓个两次就没了。 卫霜戈拿出一个小瓷瓶,滴了一滴到抽屉里。 他对顾持柏说:“寻踪香,无色无味,只有觅踪蝶能够嗅到。” 就等人来补充药材了。 离开药铺,卫霜戈抛着夜明珠玩:“没想到你还有开锁的手艺,我跟你要锁来锁住聘礼盒子时,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 顾持柏摇头:“你肯收下,我就很高兴了。” 卫霜戈心说一百万两,不收是傻子。 “再‘喝’个几副药,就可以去找何太医了,顾伯这次抓药回来,顾府附近盯梢的人都少了。” 顾持柏笑容未到眼底:“这些药汁和药渣都留着。” 卫霜戈接住夜明珠揣怀里:“咱们想一处去了。” 等荣亲王等人造反被抓以后,每天给他们灌上一碗陈年老药。
第48章 是坏水翻涌的声音 这日下朝,卫霜戈直接去了太医院找何太医。 何太医装模作样的给他把脉,随后又写了个新的药方给他。 “卫大人身体已大好,再服用几贴便可停药了。” “多谢何太医。” 卫霜戈拿了方子准备走。 何太医拦住他:“卫大人,借一步说话。” 确认四下无人,何太医压低声音说:“卫大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老夫上次说的是稍微节制一些,而不是一直憋着,若憋得久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卫霜戈:“……” 听不懂,他憋什么了? 上次做那个梦是因为顾持柏总是撩拨他! 卫霜戈一言不发快步走了。 何太医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呐,面皮子太薄啦。 出了宫,卫霜戈一声不吭上了马车,狠狠的瞪了顾持柏一眼后,闭着眼睛靠着车厢坐好。 顾持柏问:“何太医说了什么?” 卫霜戈眼皮都不带掀的:“说好差不多了。” 顿了顿,他睁开眼睛,此地无银道:“你不许去找何太医。” 顾持柏抬手捏捏卫霜戈有些发烫的耳垂,大约猜出来一些:“好,我本来也无事找他。” “嗯哼。” 卫霜戈偏偏头,把顾持柏的手拨开,将药方一撕两半。 到了药铺,顾持柏下车去抓药。 药童利落的根据药方抓药,状似无意的问:“这药量似乎是减轻了。” 顾持柏接过药,将银子放在柜台上:“是的,好了大半,大夫重开了药方。” 此时几只蝴蝶嬉戏着飞进来,在药童头上飞舞着。 “很少见蝴蝶飞进铺子里。” 药童有些稀奇,他称了称银子的重量,然后剪下来一部分还给顾持柏。 顾持柏接过银子和药。 一位样貌普通的老者拿了张药方递给药童,不动声色的瞥了顾持柏,对药童说:“抓药。” 他的鼻子很灵,在顾持柏身上,他闻到了很淡的药味,其中就夹杂了消骨草的味道。 不是从药包里出来的,而是熏染在顾持柏衣服上的。 顾持柏身边的人定是喝了那药。 一只,蝴蝶飞下来落在老者的手腕上,还有一只要往顾持柏手上的药包上落。 顾持柏直接转身离开。 卫霜戈对易容扮成卖糖葫芦小贩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放下车帘。 回到家后,卫霜戈打开药闻了闻:“这次估计是用消骨草的水浸泡出来的,比熏制的剂量大多了,喝上几次就算后面不喝,也是毒入骨髓。” 顾持柏皱起眉头,将药放回去。 “皱眉干嘛,小心以后年纪轻轻就生皱纹。” 卫霜戈戳戳顾持柏的眉心,拍拍他的肩膀:“顾大人,这药我又没喝进去,他们费尽心机却是竹篮打水,你应该觉得好笑才是。” 顾持柏抿唇,应了一声:“嗯。” 下午,卫霜戈躺在树杈上看书,顾持柏在树下坐着练字。 墙头冒出来陈修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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