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句话,两人又换了个地方继续躲着。 “咣当”一声,荣亲王手上的剑没能握住,掉了下来。 “当、当真是……” “王爷!” 户部尚书打断荣亲王的话,高声道:“到底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王爷刚直不阿,从不曾做过害人性命的事情!你别想坏了王爷清誉!” 荣亲王定了定心神,眼神不善的扫过船舱里的舞女和伺候姑娘们。 这些虽然都是户部尚书府上养的,也得留神有人听了然后说出去。 “哈哈哈,荣亲王敢说现在没有动杀心么!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这样我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怨力,快一剑了结了他们!” 卫霜戈知道按照荣亲王的性子,除了心腹和户部尚书,其他人一个都不会留。 反其道而行,让荣亲王投鼠忌器,这些人可能会被关起来,但不至于丧命。 荣亲王把剑插回剑鞘。 顾持柏从怀里掏出五颗被油纸包着的烟丸。 卫霜戈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个。 顾持柏笑道:“要去抽他么。” 卫霜戈拿过来两颗:“抽!” 他丢了一颗在甲板上,烟雾弥漫开来,借着散进船舱内的烟雾,他又丢了一颗进船舱。 “熊止!” 烟雾弥漫间荣亲王紧紧抓住就在身边的熊止。 他一出声,卫霜戈和顾持柏就确定了他的位置。 熊止感觉到有劲风袭向面门,他挡在荣亲王面前,剑未出鞘一道力打在他的手背,将剑推了回去。 顾持柏拖住熊止时,卫霜戈来到荣亲王身边,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 荣亲王发出一声惨叫:“啊——” 紧接着卫霜戈反手抽了他一巴掌、抬腿对着他的胯下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腿。 “嗷——” 顾持柏和卫霜戈不恋战,迅速撤离,离开时还不忘把烟丸的残壳带走。 卫霜戈跳下船时还不忘丢下一句:“荣亲王,你的报应还在后头,晚上记得睁着一只眼睛睡觉!” 烟雾散去,荣亲王蜷缩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 户部尚书连忙让人把船靠岸,他告诫其他人:“今日听到的、看到的,通通忘记,听明白没有?” 其他人喏喏的点头:“明白了,大人。” 户部尚书不放心,等回去以后先将这些人禁足。 如果确定是有人装神弄鬼,那时再杀了这些人也不迟。 如果真的是安娉婷的冤魂……户部尚书光是一想,就背脊发凉。 花船离岸还有些距离时,卫霜戈和顾持柏已经游回船边。 两个人上船后拿起船桨往岸边划。 船一边打转一边离岸越来越远。 卫霜戈放下船桨,拍着大腿笑:“咱们俩能赶上后日上朝么?” 顾持柏跳下船去推:“放心,不会让你湿着衣服等到干的。” “咱们租船的行为挺蠢的。” 卫霜戈也跳下来跟着推:“抽荣亲王的时候,我有过直接拧断他脖子的想法。” 远在在封地里的荣亲王,被发现死在京城的一艘花船上。 皇帝肯定要头疼的,毕竟荣亲王外祖手上还有一点兵权。 皇帝一头疼,说好的军费可能就要打折了。 荣亲王的生死只能由皇帝来定,而且得昭告天下光明正大的定。 顾持柏:“等荣亲王造反的时候拧。” 卫霜戈:“对,这样军费就能翻番了。” 干脆利落,“咔吧”一下。 让荣亲王没有痛苦的眼前一黑,他可真是个好人。 好不容易胯下疼缓解了一些,荣亲王莫名的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他捂着脖子惊恐道:“她在摸我的脖子!鬼的手是凉的!我的脖子好凉!” 户部尚书咽了咽口水,他本来觉得可能是有人暗中装神弄鬼,荣亲王现在的样子又好像真的被鬼缠上了。 难道真的是安娉婷的鬼魂在作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修、成鬼道了? 顾持柏问:“安娉婷的事情,安觉可曾有所察觉?” “应该是不知道的。” 卫霜戈“嘿嘿”一笑:“其实我也只知道荣亲王成亲前就已经和赵沁凝私相授受的事情。” 他只是觉得安娉婷的死有蹊跷。 今天一试,果不其然。 赵沁凝挺有本事的,让荣亲王连第一个嫡子都不要。 他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烟丸?” 顾持柏没有直接回答:“卫大人可猜上一猜。” 卫霜戈:“你提前得知今天荣亲王会来游船?” 顾持柏:“非也。” 卫霜戈:“你习惯性带的?” 顾持柏:“非也。” 卫霜戈:“……你再非也,我就抽你了。” 顾持柏:“其实是巧合,今日遇见了工部侍郎,让我带给你玩,说是工部改良过的。” 工部侍郎同卫霜戈关系不错,工部做出什么新鲜的小玩意,他都会送一些给卫霜戈。
第46章 多大都想和哥哥拉手指 “确实比之前的好用,工部的人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卫霜戈寻思着,这玩意挺适合用来装神弄鬼的。 两人把船推到岸边还给还给船家。 戴着面具挑了一条人不多的路,湿漉漉的往回走。 卫霜戈把外袍脱了,一边走一边拧水。 “你以前有经常捣蛋吗?” 他一个眼神,顾持柏就能明白并且跟上。 像是常干这种捣蛋的事情。 顾持柏失笑,摇摇头:“只跟你干过这种事情。” 卫霜戈摸摸下巴:“那你挺有捣蛋的天份,说起来咱们最好别湿着从正门走。” 说不定附近还有暗中蹲守的人,看见他们俩水当当的再告诉户部尚书,他可能会联想到花船上的事情去。 于是两人从卫霜戈宅子的小门进去,然后翻墙回的房间。 顾持柏让人打来两桶热水。 卫霜戈身上湿着难受,也就没有矫情,动作快速的脱完跳进浴桶。 “呼——舒坦。” 他眯起眼睛靠在浴桶上,双手搭在边儿上。 顾持柏不紧不慢的跨进另一个浴桶里。 两个浴桶挨的近,他伏在浴桶边上,伸手卷起卫霜戈的一缕头发:“改日去闲清池,如何?” 卫霜戈懒洋洋的看着顾持柏的小动作没有制止:“我可不跟你泡一个池子。” 他还没蠢到把自己送到顾持柏嘴边儿去。 顾持柏笑道:“卫大人对自己的身手没把握?” “你少激我。” 卫霜戈想起晚上在聚味楼的那个吻,还有些面热:“我才不会上当。” 顾持柏的视线顺着卫霜戈的脸侧滑至光裸的肩头。 卫霜戈默默往下,把肩膀也没到水里,只露个脑袋出来。 这人真是,色心不改。 香炉轻烟袅袅,檀香的香气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卫霜戈半阖着眼,享受此刻的安逸。 他开口道:“等把虎视眈眈的异族统统打跑打服,我就辞官,上朝太累、当官好烦。” 早起练功可以,但早起上朝会很烦。 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那些大臣都能吵上半天。 最烦那些人一句话九个弯。 站着打盹儿都嫌吵。 尤其是个别吵着要撞盘龙柱,以死明志的大臣。 你倒是撞啊!喊了一百次,一次都没撞过。 有时候他很想把大臣捆了,带去寺庙用大臣的脑袋撞钟。 “我倒还好。” 顾持柏看着卫霜戈轻笑:“有你在。” “……你真会说好听的。” 卫霜戈看了顾持柏一眼,又收回视线。 顾持柏真白啊,显得他胸口**更粉了。 卫霜戈甩甩脑袋、拍拍脸,想什么呢! 顾持柏握住卫霜戈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皮肤真滑嘿…… 卫霜戈微微一笑,反手一拧。 顾持柏吃痛,但并没有松开手,幽怨的看着卫霜戈:“卫大人当真狠心。” 卫霜戈先松了劲:“你对自己才是真狠心,我刚手劲可不算小,你都不松手。” 拧过的皮肤迅速红了起来。 顾持柏摩挲着卫霜戈手腕的皮肤,笑意潋滟:“卫大人拧到了我的心上,我怎能松手?” “……” 卫霜戈动动手腕:“你好好说话,还有,把你的爪子松开。” 顾持柏松开手,勾住卫霜戈的小指。 卫霜戈瞥了他一眼:“多大人了,还要拉手指?” 顾持柏晃晃手:“多大都想和哥哥拉手指。” 卫霜戈别过脸去,没有说抽回手指。 水汽熏蒸下,耳垂微微泛红。 两人从浴桶里出来时,顾持柏胸口被拧过的地方还有些红。 卫霜戈看了一眼,揶揄道:“顾大人细皮嫩肉的,花楼的姑娘们就喜欢调戏你这样式的。” 顾持柏穿衣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着卫霜戈:“卫大人对花楼的姑娘似乎很了解。” 卫霜戈抓着衣襟后退一步:“我就随口一说啊,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哦。”顾持柏神色淡淡的点头,他拿了本书摆到床头。 卫霜戈瞥了眼。 《精怪集》。 趁着顾持柏转身,卫霜戈迅速换了本。 顾持柏拿起书来,眉头微动:“卫大人可曾看过这本书?” “没啊。” 这文邹邹的书名,是卫霜戈绝对不会翻开的那种。 顾持柏翻了翻,找到其中一页画了图的,给卫霜戈看:“若是卫大人看过,我就要以为,你这是在暗示我了。” 卫霜戈随意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随后又扭过头来,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图上一名男子坐着,另一名男子坐在这个男子身上。 画上人的衣服穿跟不穿没什么区别。 两人正在行那档子事。 顾持柏合上书,笑道:“宁盛送的,图是华师师所绘,其实这本书在房事上的描写很少且极为隐晦。” “骗人。” 卫霜戈翻了几页:“督主收养将军遗孤?看上去好像还算正经。” 一想到那张图,又觉得不大正经。 “夜深人静,哥哥要做些不正经的事情么?” 顾持柏把卫霜戈手中的书抽出来,摆到一旁。 笑吟吟的搂住他的腰,把人推到床上。 卫霜戈跟条鱼似的,溜滑到床里的被子里,左右一压一滚,把自己裹成蚕蛹。 “睡了,别吵吵。” 顾持柏哑然失笑,拿回被卫霜戈换掉的那本书,靠坐在床头:“你先睡,我看会书。” 过了一会,卫霜戈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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