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同意卫霜戈的意见,但他给卫霜戈的赏赐,真算起来已经是先帝在时三年的军费总和了。 这些赏赐,卫霜戈全通过镖局送去边关了。 有皇帝亲口承诺的三千万军费在,卫霜戈听皇帝给他安排戏份时记的十分认真。 皇帝说完后。 卫霜戈有些纳闷:“没了?” 皇帝戏谑道:“怎么,你想和庆平公主多演上几出戏?” “陛下,你少给臣挖坑。” 卫霜戈白了顾持柏一眼:“你也别想借题发挥,这出戏里明明你和庆平公主才是主角。” 皇帝饶有兴趣的问:“怎么,卫卿吃醋了?” 卫霜戈皮笑肉不笑:“臣只吃酒,不吃醋,不似顾大人是在醋坛子里泡大的。” 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宫人通报刑部尚书求见。 顾持柏和卫霜戈站起来:“臣等告退。” 离开时两人和刑部尚书打了个照面,略一点头,擦身而过。 两人慢慢的往外走着。 卫霜戈揣着袖子,用肩膀撞撞顾持柏:“我觉着你的话在陛下那里,比我的好使。” 顾持柏敛眉笑道:“以后你想跟陛下提什么,可以先同我说。” 卫霜戈移开视线,有些别扭的问:“你有什么喜欢的没?别多想啊,就是谢谢跟陛下提钱的事儿。” 顾持柏在袖子里捻了捻手指,忍住想要捏一捏卫霜戈耳垂的念头。 “晚些再说。” 晚……些,是什么时候,晚上? 卫霜戈抱住胳膊,斜睨着顾持柏:“我可告诉你啊,不许想入非非,肉偿是不可能的。” 顾持柏勾唇:“卫大人这个主意不错,我原本只是希望你晚上能陪我月下共饮的。” 卫霜戈扭过头去,胡乱挥挥手:“……晚上喝酒,就这么定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念头,你赶紧给我从脑子里丢出去。” 出了宫门,顾持柏先送卫霜戈去皇骁司,随后自己去顾伯抓药的两家药铺拿药。 他前脚从药铺出来,后脚消息就传到户部尚书那里去了。 户部尚书眉头紧皱。 如果卫霜戈一直避而不出,他会觉得这是个圈套。 但卫霜戈照常上朝,而且坊间没有他受伤的消息传出来,药还一直在抓…… “犯不着这么小心。” 荣亲王看着户部尚书来来回回的走,心里很是不耐烦。 “刘大将军不在京城,就算卫霜戈没受伤,他又能翻出多大的花来。” “皇骁司里的人,各怀本事,又惯会打听消息,老夫是担心稍有不慎,叫他们提前知晓了咱们的计划。” 户部尚书苦口婆心道:“倘若确定卫霜戈受了严重的内伤在喝药,皇骁司群龙无首。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不必畏首畏尾的,咱们还可以趁机他喝的药里动些手脚……” 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叩门声,户部尚书打开门。 熊止闪身进来:“王爷,查清楚了,皇骁司祝斗山和羡谕带着几个人出了京城直接往锦城去了,在坊间打听有没有医术了得的大夫。” 荣亲王一拍桌子:“你看看!卫霜戈肯定是命不久矣!盯着卫霜戈的人可以撤回来了去做别的事情了。” 户部尚书面上透出喜色:“当真?” 熊止肯定道:“当真。” 紧接着有人来报:“王爷、大人,庆平公主去了皇骁司,在门口和卫霜戈碰见了。” 卫霜戈刚安排完事情出来。 就看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庆平公主。 卫霜戈一愣,皇帝可没说今天就要演这出戏,得让顾持柏去提加钱的事情! 皇帝说的时间是在三天后,庆平公主闲的无聊,得知卫霜戈今日上朝,便自己来了。 “卫霜戈!你跟本宫走!” 庆平公主直接上手去抓卫霜戈的手。 卫霜戈动作麻利的退到皇骁司里,直接把门给关上,落锁。 庆平公主抬手,她的新欢非常有眼色的抱来一把斧头。 “殿下,给。” 卫霜戈蹲在墙头,抠下一块墙皮丢到庆平公主脚下:“公主,我劝你放下斧头,立刻回府。” 庆平公主举起斧头用力一砸,震的手掌发麻,差点没握住。 卫霜戈悠闲道:“皇骁司的门乃精铁所制。” 听见动静的皇骁司众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皇骁司的墙头上蹲满了人。 他们还不忘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被一群人盯着,庆平公主差点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卫霜戈!你跟本宫去公主府,本宫的府医医术高明,比何太医还要厉害,你让他瞧上一瞧,可好?” 陈修是知道卫霜戈假装受伤的内情的,他有些奇怪庆平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不影响他身为卫霜戈下属的默契。 陈修吃惊道:“头儿,公主殿下干嘛让你看大夫,你……那方面有问题?” 卫霜戈一巴掌把陈修从墙头上拍下去:“老子好得很!哪方面都没问题!” 他转脸对庆平公主说:“臣不知道公主从哪儿听到了什么虚假的消息,臣身子骨好得很,公主请回吧。” “少爷,皇骁司的墙头怎么变高了?” 顾小童奇怪的张望着:“不对,墙头怎么会动?” 顾持柏掀开车帘,他视力极好,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墙头的卫霜戈以及背对着这边的庆平公主。 --- 卫霜戈:你听我狡辩。 顾持柏:穿裙子狡辩我就听。 岁入:就是财政收入哈
第40章 卫大人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庆平公主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扭头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往这边驶来。 卫霜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幸灾乐祸道:“公主殿下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上车走。” 庆平公主回过头来:“你下来跟本宫走。” 卫霜戈严词拒绝:“我不会跟你走的。” 他还不忘叮嘱其他人:“你们记得啊,我坚定的拒绝了公主的邀请。” 免得顾持柏又借机吃味或者装可怜。 皇骁司众人齐刷刷点头。 庆平公主唾弃曾经看上过卫霜戈的自己,他也就一张脸能看。 皇骁司其他人也都还不错嘛! 马车由远及近,车停稳后,顾持柏从车上下来走到卫霜戈身边。 庆平公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自己最近颇为宠幸的面首。 她收回前话,脸能看还是很重要的。 有卫霜戈和顾持柏一对比,她的面首就成了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顾持柏面色清冷:“不知公主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庆平公主骄矜的仰起下巴:“本宫知道你前几日进宫请何太医的事情,本宫府上的大夫医术很好的,你让卫霜戈随本宫走一趟。”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若不放心,也可以一起跟来。” “臣入宫请何太医,并非是为了卫大人,公主殿下误会了。” 顾持柏抬手道:“殿下若无它事,便请离开吧。” 庆平公主气呼呼的直跺脚:“顾持柏,你别不识好歹!” 顾持柏维持着抬手的动作,不为所动。 皇帝到访之后,庆平公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给自己设计了不少戏码。 结果她一折戏还没唱完,顾持柏就赶人了。 那哪儿行? 卫霜戈跳下来,没什么正形的搭着顾持柏的肩:“殿下,臣好得很,你别咒臣就行啦。” 庆平公主抬手抹了下眼睛,手上提前涂的辣椒气味熏的她眼泪立马出来了。 她抽噎着:“卫霜戈,你不能讳疾忌医,你跟本宫走一趟,没事的话本宫自然会放你离开。” 卫霜戈偏头在顾持柏耳边用气声说:“公主殿下装可怜的功夫比你差多了。” 他看着一点于心不忍都没有。 顾持柏敛眉,嘴角略上扬了一些。 庆平公主不停的眨着眼睛,太辣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隔着泪水视线变得模糊,一切看上去都不那么真切,但也掩盖不住卫霜戈和顾持柏出色的外貌、挺拔的身姿。 可惜啊,这两个人成亲了。 她身边的都是些姿色平平的。 哦,还有别有用心的。 呵,男人。 想到这里,庆平公主的哭腔真情实意了些。 见她哭成这样,也不递个帕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还在那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耳鬓厮磨、没个正形! 哼! 庆平公主的面首赔着小心递上帕子:“殿下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看到面首这拘谨的样子,庆平公主不高兴的接过帕子擦擦眼睛。 用处不大,眼睛还是辣的睁不开眼睛。 吧嗒吧嗒掉眼泪,太影响发挥了。 庆平公主用帕子掩住鼻子。 糟糕,好像要流涕了。 “本宫还会再来找你的,卫霜戈你千万不要放弃。” 庆平公主踩着马凳,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扶着车辕爬上马车。 马车走出去挺远,依旧能听见卫霜戈放肆的笑声。 庆平公主面无表情的掉着眼泪,面首大气不敢出。 “庆平公主挺好玩的。” 卫霜戈好不容易止住笑,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 果不其然,对上顾持柏意味深长的目光。 卫霜戈冲着墙头上蹲着的一排人挥挥手:“散了,都散了。” 庆平公主闹的这么一出,户部尚书彻底信了卫霜戈当真是病的不轻。 毕竟她同皇帝的关系势同水火,不可能帮着皇帝演这出戏。 而且庆平公主曾经确实看上过卫霜戈,她一定是从哪里听到了消息。 只是心底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这下你不用总是担心皇骁司会坏事了吧!” 荣亲王怀里搂着美人,摇头晃脑好不得意:“本王从一开始就说卫霜戈肯定是真病,你看看!” 户部尚书恭维了一句:“王爷英明。” 荣亲王说出自己的猜测:“老六赐婚,又这么着急着让两人成亲,肯定就是为了方便给卫霜戈疗伤,估计是以前受伤没注意,拖严重了。” 卫霜戈住在青瓦巷,身边连个小厮都没有。 虽有从龙之功,过的却十分清苦。 那五十万两嫁妆和宅子,肯定是皇帝给卫霜戈的补偿。 荣亲王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分毫不差:“如果日后卫霜戈病重药石无医,也可以推说是和顾持柏成亲后,心气郁结以至于生了病灶。” 这套推论乍一听像是这么一回事。 稍一推敲,又觉得哪儿哪儿都透着怪异。 户部尚书了解荣亲王的性子,这个时候只能顺着夸,但凡提出点不一样的意见,他都是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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