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对何太医说:“你看看他。” 何太医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我看了,我医治的、活着呢,放心。” 卫霜戈眼里嫌弃:“我应该把顾尚书叫来的。” 何太医气呼呼的:“那我走?” “我竟不知道,卫大人在百忙之中也是如此的想念我。” 顾持柏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卫霜戈有些意外,他回头看见顾持柏打开刑室的门进来:“你怎么来了?” 顾持柏递了个纸包给卫霜戈:“你今日忘了这个,我给你送过来。” 卫霜戈打开,里面是两个早就冷掉已经硬邦邦的肉包子。 他一拍脑门:“哎呀,两位还饿着吧,新出炉有几天的包子,先吃再说。” 怡亲王世子麻木的看着卫霜戈手上的包子:“我都招了,还得吃吗?” 卫霜戈想了想,把包子皮撕下来塞进世子的嘴里,然后把肉馅塞——哦,布先生嘴巴被缝上了。 他扭头向顾持柏告状:“刚才他瞪我,可凶了。” “他恨你,是因为你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对大虞来说,你是戳破敌人阴谋诡计的英雄。” 顾持柏看出来布先生的嘴巴被缝起来了,他随手拿起一柄很薄的刀片把羊肠线割开。 血顺着刀片流到顾持柏的手指上,他在一旁的铜盆里净手:“留下把柄的是他,不慎被抓的也是他,说到底是他更该恨自己。” 何太医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卫霜戈刚才是这个意思。 要他唱双簧。 他又不是卫霜戈肚子里的虫,能理解才怪。 何太医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不想看这夫夫二人一唱一和的,临走前他道:“卫指挥使说他欣赏世子。” 说完,何太医拔腿就跑。 卫霜戈两眼一瞪,这小老头腿脚倒是利索,跑的这般快。 他看向顾持柏:“我的原话是,欣赏世子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你可别又话听一半。” 顾持柏淡笑:“卫大人知我。” 卫霜戈下意识揉揉腰。 得,这家伙又只听了一半。 明天就去何太医那里拿“一点点”珍贵的药材自我补偿一下。 “画红圈的地方都是世子招的。” 卫霜戈拉着顾持柏看地图,希望他能够把这茬忘记。 顾持柏指着旁边的名字问:“现在就去抓么?” “当然。” 卫霜戈抬眼看向布先生:“有些人嘴硬,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嘴硬。” 怡亲王世子感觉卫霜戈是在点自己。 可人在屋檐下,他一声不敢吱。 布先生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羯人勇士,绝对不会屈服的!” 卫霜戈在刑室里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粒药塞进布先生的嘴里:“好好活着,亲眼看看他们会不会屈服。” --- 搜了下,古代是有羊肠线的,只不过好像多用来缝衣服
第216章 看破不说破 卫霜戈把怡亲王世子从刑架上放下来,笑容和善:“接下来还有些事情需要世子去做。” 怡亲王世子觉得这个笑容透着些危险。 硬着头皮道:“但凭指挥使吩咐。” 卫霜戈当着布先生的面说出自己的计划。 布先生听了情绪激动起来:“你在做梦!没有人会上当!没有人!” 卫霜戈满脸困惑的看着他:“既然没有人会上当,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顾持柏笑道:“大约他是在害怕。” 卫霜戈搭着顾持柏的肩膀,满脸玩味:“这应该算是布先生情绪最外露的一次。” 怡亲王世子看着状态凄惨的布先生,这个被自己父王奉为上宾,自己也十分尊敬的男人。 此刻的布先生在卫霜戈和顾持柏面前,形同废人、施展不了任何神通。 他忽然想,如果父王夺嫡失败后,没有跟现在的皇帝作对,怡亲王府应该是风光依旧吧。 卫霜戈照着布先生的脸给怡亲王世子易容:“如果我没有猜错,等你获得陛下的信任之后,会有人找上你的。” 安静的刑室里,怡亲王世子听到布先生变重的呼吸声,心想看样子又被卫霜戈说中了。 太可怕了。 他现在是一点旁的心思都不敢有,生怕有了心思被卫霜戈看出来,致使怡亲王一脉彻底断了。 父王,您在天有灵千万不要怪儿子,实在是对手太过可怕。 就这样怡亲王世子成为“尚太医”,被何太医带在身边——没办法,他一点医术都不懂,让他独自在宫中行走,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怡亲王世子一直记得卫霜戈嫌弃的眼神,可他身为亲王世子,学的是权术而非医术啊! 安排妥当后,卫霜戈让手下去暗中抓捕、再用自己人易容替换掉在京城的羯人奸细。 “幸亏皇骁司人多。” 卫霜戈拍拍手,双手交叉摆在腹前,以一种十分安详的姿态瘫在软榻上。 顾持柏坐在旁边,伸手把散落在卫霜戈脸上的头发拨至一旁。 “卫大人,既得了空,我们便来深入讨论下你是如何欣赏怡亲王世子的。” 卫霜戈:“……顾持柏,顾尚书,你能不能安生两日?!” 顾持柏语气很困惑:“这五日你很忙,我不安生了么?” 卫霜戈语塞。 你还别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行吧,看在顾持柏还算乖的份上。 “我请你喝酒去。” 两人租了艘船。 卫霜戈提着下酒菜,不确定道:“在船上喝,不带船夫啊?” 他原本想去闲清池的。 结果顾持柏给他带到河边来了。 “我说顾尚书,你还记得咱们上次是怎么游回去的么?” 顾持柏提着两壶酒先跳上船,回头笑道:“卫大人放心,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我已经学会划船了。” 卫霜戈也跟着跳上船,他颇为无语道看着顾持柏。 “你学划船的动机,怕是不纯。” 顾持柏把酒坛放到矮几上,笑容温和:“我只是不想再委屈卫大人同我一起在水里推船罢了。” 卫霜戈随意坐下,把下酒菜打开、摆好。 随手撕了个鸡腿咬了一口:“先说好啊,要是你划的不行,我反正是不会下水推的。” “我自是不会让卫大人吃这份辛苦的。” 顾持柏握住卫霜戈的手腕,咬住他的下唇。 一吻过后,卫霜戈舔舔嘴唇:“我说顾尚书,你这喜欢虎口夺食的习惯,可不好。” 顾持柏蹭蹭卫霜戈的鼻尖,抵着他的额头笑道:“哥哥不是老虎,而是我的……” “顾持柏你——” 卫霜戈耳朵一热,抬手就要推开顾持柏。 顾持柏笑着退开,他将酒杯斟满:“卫大人,请。” 卫霜戈端起酒杯,斜眼看着他。 顾持柏举起酒杯。 卫霜戈跟他碰了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随口聊起:“你除了学划船,还学什么了?” “学下厨。” 顾持柏又将卫霜戈的酒杯斟满。 卫霜戈眨了下眼睛:“学什么?” 顾持柏又说了一遍:“学下厨。” 卫霜戈伸手去拿酒杯,他奇道:“你怎么想起来学下厨的?我回京后似乎没见你进过厨房。” 顾持柏按住卫霜戈的手:“吃点东西,别喝这么急。我学了,但是没能学成。” “哈哈哈!” 卫霜戈笑的开怀:“顾尚书原来也有学不会的东西,我当你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呢!” 顾持柏谦逊的笑了笑:“我学不会的东西还很多,比如……” “好了,你别比如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卫霜戈往嘴里丢了粒花生米,他敢肯定顾持柏后面的话离不开床上那点事。 “你再口无遮拦,我就自己游到岸上去。” 他这话一出,顾持柏便老实了不少。 卫霜戈“哼哼”两声。 还拿捏不了你? 酒坛里的酒渐少,河面上的风拂过脸颊。 酒意上涌。 卫霜戈惬意的眯起眼睛。 “在羯国,随便挑了个官员家,让智兴射杀参加酒宴的官员,当得知里面有羯人二王子时,我心想估计是跟你混的久了,沾了你的好运气。” 顾持柏握住卫霜戈放在身侧的手,指尖顺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往上。 声音很轻,散在风里落进卫霜戈的耳朵:“既然如此,卫大人何不多与我亲近亲近?” 卫霜戈偏头靠近顾持柏,两人挨得很近,说话时嘴唇都能碰到对方的皮肤。 “顾尚书还想怎么亲近?” 顾持柏轻笑一声:“那就要看,卫大人,愿意亲近到何种地步了——” 卫霜戈把顾持柏按倒,勾唇笑道:“这艘船里铺了软垫,如果我没猜错,顾尚书预谋已久。” 顾持柏直白的承认:“船是顾家的,本想找个什么借口带卫大人来,不曾想今日卫大人主动提出要请我饮酒。” 半醉下的卫霜戈说话更加直截了当,也没了平日的羞意,大胆而诱人。 当卫霜戈提出要喝酒时,顾持柏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顺势将他邀上船。 顾持柏抬手摸了摸卫霜戈的脸:“卫大人一早就看穿了,却不曾说破。” 卫霜戈握住顾持柏的手,眼中闪烁着笑意:“反正明日不上朝,我便宠幸宠幸你啊,怎么,不想要?”
第217章 狗东西,哼! 说着,卫霜戈俯下身轻啄顾持柏的唇。 他舔了舔,又咬了一口。 顾持柏眸色渐深,一手扣住卫霜戈的后颈,一手搂住他的腰,用力按向自己。 卫霜戈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不满的掐了一下顾持柏的胸口:“好歹让人喘口气。” 顾持柏笑了起来。 卫霜戈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顾持柏胸膛的震动。 “我的错。” 顾持柏解开卫霜戈的发冠。 如瀑的青丝散落开来,落在顾持柏的颈间,他笑道:“痒。” 卫霜戈挠了挠顾持柏的喉结:“呦,顾尚书原来怕痒啊。” 顾持柏翻身把卫霜戈压在身下:“不怕,我很喜欢,这是你带给我的感觉。” 他的指尖顺着卫霜戈的胸口往下,勾住腰带。 松开。 卫霜戈突然笑了起来:“那如果我一脚把你踹河里呢,也喜欢么?” 说完,他自言自语道:“算了,万一冻着凉了,说不定你会借着病缠着我不放,你就是这样的人。” 顾持柏笑道:“对,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 卫霜戈:“卑劣倒也算不上。” 顾持柏将船舱的门关上,外面的寒风吹不到里面,船舱内的温度渐渐升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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