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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

时间:2024-08-09 0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Dusty G

  “血灵芝会出现一次就会出现第二次,”抬头看向沈郁,黑亮的眼底写满坚定,“武林大会人多眼杂,消息也会更加灵通,我想去碰碰运气。”

  原来是为了这个……

  沈郁轻轻一笑,仍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要是想去玩你就尽管去,但要是为了血灵芝,那就大可不必。”

  “啊?”祁云岚不解,恍惚想起自己上回与沈郁聊天时,后者就说过类似的话,“难不成……”祁云岚想到了什么,眼睛忽而亮起来,“沈叔叔,难不成……你已经找到其他给季阳平治病的办法了?”

  沈郁没有直接作答,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这风鸡不错,下回叫厨房多做一些。”

  果然有其他办法!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术师!

  “嗯!”祁云岚用力点头,“我回去就跟他们说。”

  【作者有话说】

  薛神医:吧唧吧唧小太子:咽口水————大家不要着急,净月湖的篇章不多了,大概再有几章过渡一下,就要进入下个阶段了,离开净月湖之前,争取让这两人亲上吧/捂脸


第141章 净月湖(十五)

  距离五毒蛊入体已经过了小半月有余了,成运已不像最初的那几日一样,每天被疼痛折磨得哇哇大叫了,此刻他闭着眼睛,睡得香甜,他那漆黑如羽扇的长睫安静地低垂着,嘴唇轻轻抿着,眉宇放松,显然早顺利渡过第一个阶段。

  ——五毒蛊在他经脉里四处流窜,却已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它们会顺着药物的指引,去寻找另一批流窜在宿主经脉里的蛊虫,找到那些虫子,吞噬掉它们,亦或是被它们吞噬,这个过程的耗时大约在一两天到五六天不等。

  在此之前,不管是病人还是医者都可以好好歇上几天。

  祁云岚提着食盒进入山洞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山洞内光线幽微,四角的小油灯安安静静地照亮一小片区域,沈郁斜靠在一旁的矮榻上,半阖着眼皮,薛安已经睡着,呼噜打得震天响。

  祁云岚不忍心打搅,轻手轻脚地放下食盒,准备离开时,沈郁睁开了眼睛,“云岚?外面下雨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倦意。

  朦朦的细雨已经缠缠绵绵地飘了三四天有余,沈郁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祁云岚有点儿心疼他沈叔叔,一把年纪还要为自己(的小徒弟)操劳,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沈叔叔你醒啦?正好,起来吃点东西吧。”

  食盒放在桌上,一层层打开,摆好菜,祁云岚看着沈郁落座,看他一口口吃菜,忽而心生感慨,下巴搁在桌子上,祁云岚轻叹一口气,“往年在临州时,每回下雨,都会很想吃火锅。”

  淫雨霏霏的天气的确适合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谈天说地,沈郁笑,“想吃就吃啊,净月湖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这话说的也是,祁云岚想到了什么,眼睛亮起来,“那好,正好你们这两天都有空,咱们一块儿吃个火锅吧。”

  眼珠一转,“捡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可以。”

  民以食为天,事关吃喝,自然不能怠慢。

  到了晚间,沈郁洗了个澡,一身舒爽地推着季阳平来到饭厅时,热腾腾的火锅早已摆上了桌。

  饭厅里燃了银丝炭盆,暖烘烘的,驱散了深秋沁人骨髓的寒意,祁云岚、严风俞、薛安、翁柔、成运,还有撑船的李大叔,一群人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地谈天说地。

  祁云岚不太能吃辣,锅底用了老鸡炖菌菇,辅以滑嫩的鱼肉,劲道的虾肉以及昨儿下午翁柔刚掏的一窝鸟蛋……这个季节的螃蟹有些瘦了,好在量不少,蘸了姜丝醋碟以后,既酸爽又鲜嫩,让人恨不能把舌头一起吞进去。

  严风俞剥蟹的手法无比熟练,去爪,敲壳,再轻轻一旋,那里头的嫩肉便悉数暴露在他的眼前,蘸点儿醋,递到祁云岚眼前,“慢点儿吃,斯文些,啧啧啧……祁云岚,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瞧着跟个小饿死鬼投胎的似的?”语气嫌弃,表情却颇为宠溺,眼底一汪春水,嘴角噙满笑意,直叫身经百战的沈郁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惜祁云岚光顾着吃,没看见他的表情,光听见了他的语气,手上的动作不停,祁云岚一面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一面埋怨,“怪我吗?谁叫你剥那么快!”

  “哦……”严风俞拖长了音调,回得意味深长,“那我慢些?”

  “不、不、不,你还是快些吧,快些好。”祁云岚嘿嘿嘿地笑,应得格外实诚。

  话音落,忽而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什么快啊慢啊的,怎么听起来就跟……那什么似的?

  耳朵尖窜起一股小火苗,祁云岚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众人,好在大家喝酒的喝酒,谈天的谈天,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角落的动静,祁云岚松一口气,转头去看严风俞,严风俞低头剥蟹,笑得一肚子坏水,祁云岚捅他胳膊,低骂一句“老流氓”,跟着抿唇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暗中观察的翁柔:……

  这两位大哥怎么回事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吃个螃蟹都要闹来闹去?

  吃饱喝足,回到屋里,深谙祁小岛主生活习惯的仆役早早地为他备下了一大桶热水,泡了澡,上床睡觉,祁云岚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与此同时。深夜。皇城。

  刀不磨,就会钝;人被杀,就会死。

  直到这一夜,元嘉帝才真正理解这个所有人都听过的道理。

  夜幕低垂,深墨色的穹顶上寥寥几颗暗淡的星,月光被浓云掩盖,四下一片暗淡。

  大庆宫外,巡逻的宫人耷拉着眼皮,间或打上一两个哈欠,宫内,丫鬟太监垂首伺候在一旁,一个个的,也没什么精神,龙榻上,刚过天命之年的元嘉帝睡得不太安稳。

  光怪陆离的梦里,他看见了许多早已逝去的故人。

  ——这梦他已经做了无数回了,这一回的感受,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回都要清晰一些,也比以往的任何一回都叫他毛骨悚然一些。

  他看见了罗时平。

  罗时平还年轻,二十出头的年轻将军,无比鲜活,无比恣意,他看着他们喝酒吃肉不醉不归,还看着他们浴血奋战至死方休,看着他们说浑话,逗弄好看的姑娘,看着他们骂脏话,一言不合上场比划……那样一幅幅鲜活而生动的场景,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依旧能够刺伤旁边人的眼睛。

  紧接着,场景一转,他又看见了他的皇兄——还是太子的文帝。

  文帝新婚燕尔,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杏花如雨梨花似云的季节里,二人喜得麟儿,皇长孙乖顺可爱,小小年纪,行坐举止皆有章法可依,俨然小了好几号的文帝,分外惹人怜爱——分外惹,太祖皇帝的怜爱……看着那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模样,年轻的元嘉帝无声地掐破了自己的手掌心。

  杀了他,杀了他们,把他们通通杀了……嫉妒使人面露全非,年轻的元嘉帝目眦欲裂。

  熊熊大火在这一刻燃烧,无数人葬身火海,太祖皇帝死了,罗时平死了,文帝死了,太子妃死了,年仅三岁的皇长孙也死了……

  年轻的元嘉帝坐在那把至高无上的座椅上,脚踩着堆叠成山的尸体,他们浑身是血,他们死不瞑目,他们每一个都张牙舞爪,向他涌来——萧统,萧统,还我命来……

  他却毫不在乎。

  笑容恣意而残忍,你们算什么,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二十多年的漫长岁月足以消磨干净一个人所有的戾气与锐气,如今的元嘉帝刚过天命之年,颊边已有白发丛生,再一次从梦魇中惊醒,元嘉帝满头大汗,呼吸急促。

  “刘喜!”他大喊一声,试图唤来夜间伺候在旁的大太监。却无人应答。

  元嘉帝锁眉,转头看过去时,瞳孔骤然缩起来……尸体,躺了一地的尸体几乎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来人,有刺——”

  反应过来以后,元嘉帝立刻开始放声大吼,可是没等他吼完,便有一条黑影一闪而过,九龙戏珠的华丽宫灯被这条身影带起的劲风激得一阵摇曳,紧接着,大庆宫外一面巡逻,一面打盹的侍卫就听见了宫里传来的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啊~~~~”*

  溟州城。范家大宅的书房里。

  范鸿蒙一动不动地坐着,灯光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月亮越升越高,四下越来越静,到了现在,就连虫子都叫不动了,茶汤替换了无数遍,眼见着又要凉了,老管家轻叹一口气,低声催促,“老爷,时候不早了,该歇下了。”

  范鸿蒙却像个入了定的高僧似的,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老管家轻轻叹气,转身打算退出去时,听见不远处的清凉寺内传来的钟声。

  “当——当——当——”钟声清澈而悠远,轻易穿透夜色的晦暗,范鸿蒙却像只受了惊的老猫一般,虎躯一震,霎时醒转。

  “什么时候了?”苍老的声音里暗含急切。

  管家一怔,转回来,躬身回禀,“回禀老爷,已经过了子时了。”

  “子时?”范鸿蒙再次怔住,怔了一会竟又开始放声大笑,“子时……哈哈哈,竟然已经子时了,哈哈哈……”

  可是不知为何,笑了一会,他又落下泪来,源源不断的泪水迅速盈满这张苍老无比面孔上的每一条沟壑,一时间,这位曾经位极人臣的花甲老叟竟像是疯魔了一般,又是哭又是笑,直把一旁的老管家看得一头雾水,吓得手忙脚乱,“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猜猜死没死?


第142章 净月湖(十六)

  净月湖。西林小筑。

  几日后的一个雨夜。

  黑魆魆的草木间飞来一只细脚伶仃的小麻雀,麻雀飞得很低,颤颤巍巍的,好似受了伤,亦或是许久没吃东西了,没什么气力。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时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星星和月亮都被浓云遮盖了,四下没有一点亮光,小麻雀像是被这黑夜迷了眼,丢失了方向,一头撞在一个窗户上。

  “砰”地一声响动惊到了屋里的人,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小麻雀挣扎着像是想要逃跑,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捉住,男人手法利落,透着一股狠厉,捏断脖子,剖开腹腔,取出一只带血的小竹筒。

  竹筒两头被蜜蜡封住,拇指去扣才能打开,展开里头的小纸条,清秀的蝇头小楷只写了六个大字,却把严风俞看得眼皮直跳——「帝危太子速归」。帝危?

  太子……速归?

  片刻的惊讶过后,严风俞倏地轻笑出声,深邃迷人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稍显促狭的意味,他把那纸条放到灯火上烧了,带血的小竹筒丢到炭火盆里燃了,小麻雀的尸体扔到窗户外头(自有觅食的野猫来替他清理后事),再掬一捧清水细细地洗干净每一根手指,他便合衣躺到了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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