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这真是结局的大好机会……谢文喆卒,张野怒,君主死,王权篡! ……别打我……别打脸……好吧我不太监了!我会好好写完的……
第136章 行凶 曲王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在他面前行凶,眼见着巩夕暴起,他第一反应便是起身去屏风后躲避。 康和安霎时间面无血色,扑上去掰巩夕的手臂,口中高喝:“来人!侍卫!”嗓子都喊破了音。 好在殿前的御前侍卫立即冲了进来,见此情形,便以刀鞘狠狠击在巩夕腕上,巩夕不过是个书生,哪里抗的过,他痛的哀叫,尽管还不想放手,但手腕酸麻,已然是使不上力了,康和安此时急忙掰了他的手指,才将谢文喆解救出来。 谢文喆缓过一口气来,咳得泪流满面,巩夕随即被五花大绑,口中却还叫着:“谢文喆是我同谋!他也不干净!你们查他!查……”话未说完,便已被侍卫堵了嘴巴。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去巩府上搜家的私卫处也回来了,果然在巩夕家中搜出了盘龙寿山石和大量银票,又有各种名贵物件摆设首饰书画不提,眼见着巩夕贪污的罪名已经是落实了,曲炳君挥手道:“拖下去,交由大理寺审问。” 谢文喆心中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是有了个结果,他原还以为巩夕会有更强力的反扑,谁知这个蠢货一时冲动竟然会在曲王面前动手,如此便失了说话的机会了。 曲炳君看着巩夕被拖出去,这才有心思关心一下谢文喆:“谢卿如何了?快传太医来!” 谢文喆此时稍稍喘匀了气,“咳……臣……臣无大碍……” “如此便好,”曲炳君点点头,又说:“只是这巩夕口口声声说谢卿与他同谋,若寡人不听不查未免也失了公允……” 谢文喆知道这是曲炳君要找借口翻一翻他的家底了,禁军私卫处的人只怕早已在左相府中折腾起来了,不过是仗着自己身陷宫中消息不通,此时方随便找个搜家的借口罢了。 “巩夕信口雌黄!臣愿自请搜家,以还臣一个清白!”他跪的端正,将额头叩在地上,免得叫曲炳君看到他面上的冷笑。 谢文喆如此识相,曲炳君也觉得满意。 “谢卿受了惊吓,如今便在宫中歇一歇,不急着回” 仍是不得自由,谢文喆却安之若素,康和安亲自出来送他去看守处,路上寻着一处无人地方,将身边的小内侍打发去了把风,康和安扯着谢文喆的袖子,颇有些气急败坏:“我倒要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豁出去命也不要,也要置巩夕于死地!” 谢文喆一愣,扯出一抹笑来道:“和安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你别哄我!我亲眼见着,那巩夕扑上来时,你本已移动身子躲了开,后来不知为何又僵住,任他掐住了你!”康和安气的嘴唇都青了:“你为何如此……你何必如此!你要治那巩夕,我总能为你办到……” “和安,”谢文喆微笑着打断了他,握着住了他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旁的可以,可是巩夕我是一定要亲手置他于死地的。你的心意,我谢过了。” 康和安愣住,任由谢文喆抽出了他手中的衣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自是一片空空如也,直到回转至曲王身边时整个人还怔怔的,倒叫曲炳君奇怪的看了他两眼。 曲炳君态度温和,却在谢文喆离开后又去传召了户部侍郎王意。王意是前任户部尚书的左膀右臂,按说巩夕如今的位子该是他的,可是谢文喆横插一手举荐了巩夕,于是王意这侍郎的位子便再难升迁了。 曲炳君算盘打的好,这王意与谢文喆和巩夕都算是政敌,由他口中得到的应该是不偏不倚的实情了。然而就这样他也不放心,见人进门,开口便是问罪:“王意,户部尚书巩夕已经获罪了!你可知罪!” 一句话吓得王意扑通一声跪叩在地,口中道:“臣不知情,求君上明察!” “那巩夕是户部尚书,你是他手下的户部侍郎!他的所作所为,你敢说丝毫不知?” 王意都要委屈死了:“君上!君上明鉴!那巩大人自当上户部尚书后便专权独断,许是背后有谢相撑腰,他便大肆提拔些毫无经历的旧友同窗,每每将吾等旧时官吏隔绝在外,只用与他亲近的人,是以我虽为户部侍郎,却因着非他一系而被排挤,他所做之事臣真是一概不知!” 曲炳君听到他的话,眉毛情不自禁的皱起,问道:“巩夕背后有谢相撑腰?谢相与巩夕的关系很好么?” 王意老实答道:“回禀君上,之前尚书大人与左相大人的关系十分紧密,左相的弟弟还是由巩尚书举荐的,后在户部任了一个金司郎中的职位。只是后来二人似是发生了些龃龉,巩大人便明显对左相的弟弟多有刁难,更是逼得他辞了官。据说后来因着此时,左相与巩尚书闹的颇不愉快……” 曲炳君点点头:“既是如此,你便是不知道市旅司的事情了?” 王意叩头道:“君上恕罪,能进市旅司的非是巩大人的亲信不可,吾等是伸不进手去的。” 康和安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如此便更能佐证谢文喆的话了。 曲炳君问完了王意,点点头,又吩咐下去,叫禁军私卫处来回话,康和安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却见私卫处呈上的账册清晰的记着左相府收的每一份礼物,谁在哪个时候送的什么东西,皆在册中。 曲炳君翻看着这厚厚账册中的一本,这本很薄,看着便有几年的时间了,字迹纸张也有着些许的泛黄,显然是伪造不来的。距离如今时间越近的越厚,可见随着谢文喆官越做越大,送礼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按说如此受贿也已经是个大罪过了,但曲炳君有他的想法,在他看来,官是没有不贪的,倘若今日查左相府,左相府清清白白的,反而说明谢文喆在其中做了假,如此大额的礼物,来路也很庞杂,这才说明谢文喆虽然也是个贪官,却只是向底下人伸手罢了,只要这人有才,肯为他用,那么这不是什么大毛病。 既是如此,谢文喆倒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耿直忠臣了,自己果然是没看错人,谢卿可堪大用! 曲炳君眼下觉得谢文喆好,便想着要让他此时最看重的两位臣子见个面才好。 “国师何处?可有闲暇?” 曲王召见,自是要有闲暇的,逍遥真人仍是一身道袍面君,一拜浮尘,说不尽的风流出尘。 “寡人这些天冷落了国师,国师休怪” “岂敢岂敢。”逍遥真人笑道:“只是贫道欲寻一处安静地界建起丹房来,倒不知这宫中哪里合适?” 曲王当即便道:“这些日子倒是忙昏了头,险些误了大事!国师不妨先拿着寡人的手牌在宫中走走,选了合适的地方只管与寡人说了便是。” 二人正说得热络,谢文喆到了。 曲炳君抚掌笑道:“谢爱卿来的正好,此乃逍遥道人,其德可堪为国师!真人,这位是左相谢文喆字敛之。” 谢文喆与逍遥真人目目相对,都有片刻怔愣,却只一瞬便都挂上了笑脸。 “无量寿佛!谢大人真是年轻有为!” “惭愧惭愧,真人果真是仙风道骨!” 作者有话说: ——逍遥道人:“谢文喆怎么混成宰相了?” ——谢文喆:“陈遇遥能耐了,装了个老道还混到曲炳君身边了?”
第137章 下狱 关着巩夕的这间牢房位置还算是不错的,虽然地势低些,但人在牢里好歹还能站直,棚顶还有个拳头大的窟窿,平日也能通风透气,不至于叫人恶心。 但大理寺卿齐保庭此时却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折腾折腾这位巩大人,也省的叫这位如今还精力充肺,到让他如今为难……他看着被关在牢中,扯着牢门骂左相的巩夕,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巩大人省些力气吧,你在这儿骂破了天去也没人会在乎,何苦来哉!” 他只隔着大老远说了这一句话,结果巩夕如见救星,急忙从栅栏间隙探出手来,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齐大人,我知道君上将我交由你来主审,我说,我什么都对你说,只求你大发慈悲留我一条活命……” 齐保庭可吓坏了,他就是怕这位巩大人什么都说,万一他招供出一些不该听的,那以曲王那个疑心程度,自己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那边巩夕还在高声叫着:“齐大人!这一切都是左相谢文喆搞得鬼!是他教唆我动国库的银子!他说他可以给我庇护……我的银子几乎都给了他,剩下的不过寥寥……” 齐保庭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狱卒点一点头,那狱卒心领神会,拎了脚边的水桶,一桶凉水便泼向了还在喊的巩夕。 如今已是近腊月,这水凉的彻骨,将巩夕浇了个透,风从头上的窟窿里灌进来,刀子一般的割在巩夕身上。 喊声立刻停了,巩夕抱臂蜷成了一团打哆嗦,齐保庭施施然走近他的牢房,轻声说道:“巩大人,咱俩见过几面,也算得上是熟人了,瞧着你也不是个糊涂人,怎么如今还净说些傻话呢!” “什……什么?” 看着巩夕冻的牙齿打颤,齐保庭也不免有些可怜他,早晚要送他上路,自己不妨就开开恩,叫这位尚书大人死的明白些吧! 齐保庭轻轻一挥手,在场的狱卒立刻明白了意思,转身退的干干净净,他这才轻声说道:“巩大人之前做过些什么事情,咱们都心知肚明。你自己想想,就勾结旅国这件事,谁才是最想让你闭嘴的那个人?” 巩夕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冻的还是惊的。他此时也想明白了,曲王派他去勾结旅国,导致西路军大败亏输,进而造成了旅国东进屠戮,曲国险些亡国……这种事情曲王之前没有灭口反而要重用他,已经算得上是王恩浩荡了!如今贪污被下狱,自己对曲王已经没有了半点利用价值了…… “巩大人明白了吗?没有人会审你,没有人会想知道你口中的真相。我手中早有君上的暗旨,叫我以狱瘟的借口悄悄除了你也就是了。” “不……不!”巩夕猛然欺近,倒将齐保庭吓了一跳,见他似乎是想将头探出来,结果却将脸紧紧挤在栅栏上,表情十分扭曲:“你骗我的,你们若不审我,怎知我贪了多少银子?若君上叫你处死我,你怎会到现在还不动手?” “唉……”齐宝廷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你家都叫抄没完了,贪多少又有什么打紧。我巴不得要赶紧动手,以防节外生枝,只是有人拦着不让啊!要不是那位私下跟我说还要来见你一面,你此时恐怕都化灰了。” 恭喜此时仿佛听到了活命的希望,急切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声清亮的男声回应:“是我。”说罢,有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这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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