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而小瞧了她。 在皇上未登基的时候,她培养的几个皇子可都是人中龙凤,但先皇风流,子嗣众多,可皇位只有一个,后宫的妃子无人不虎视眈眈。 太后出其不意,在危机的关头选择扶持现在的皇帝萧庭之,谁人不知他就是个贱婢的孩子。 结果!让众人大跌。 萧庭之成了皇上,而面前这个雍容的女人成了最大的赢家。 所以,她才是后宫最懂得权谋的人。 大统领支吾半天,想说什么,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太后冷笑一声:“哀家是不管后宫了,甚至朝中的事情也不关心。 这治理天下都是皇帝的责任,但是...” 她眸色一厉:“哀家至少还活着!” 大统领怔住,连忙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息怒!” “只要哀家活着,哀家就不允许朝中那些乌烟瘴气的算计在后宫游走!” 大统领身子发抖不敢吭声。 “刺客?可真是个好说辞!大统领今日你抓刺客,明日你是不是都准备搜到哀家的宫里?”周太后继续问。 大统领哽咽:“不敢!” 周太后冷笑:“那你抓到了吗?” 大统领摇头。 “这禀报的宫人,你不知道是谁,刺客你也没抓到。 大统领,你记着,何为禁卫,那是京都禁城里的卫兵,是给皇上用的!不是谁轻易能使唤的。 懂?” 周太后缓缓猫下身子询问。 大统领颔首,额头的汗已经开始往出沁。 “既然是给皇上用的,那就只能听命于皇上一人,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尤其,你屁股下的凳子,看上的人多了去了!” “太后娘娘!”大统领连忙磕头。 周太后低吼一声:“还不快带着你的人离开!” 大统领踉跄站起身,一挥手一众人跟着他走出了凤鸾殿。 不过是须臾,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地方,仅剩下太后和身后的一个嬷嬷。 嬷嬷走到太后的身边:“娘娘我们回宫?” 周太后颔首,在嬷嬷的搀扶下往外面走,期间她轻描淡写地扫了一样凤鸾殿的屋顶。 屋顶上已经没有人了,仅有冷寂的月光把周围照得透亮。 谢九策听到凤鸾殿的门被关上,人才从后院子带着祁亭缓缓走了出来。 许是因为刚才进来人的关系,干净的凤鸾殿有些凌乱。 “这太后一般不过问这样的事情,怎地今日看起来像是在帮我们?” 祁亭看着谢九策一张疑惑的脸,摇摇头:“我们快走吧,这会太后刚离开,万一大统领折返,我们就完了!” “好!” 谢九策颔首跟着祁亭离开了凤鸾殿。 宴席已经快要进入尾声。 许多的官员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往日的那一派道貌岸然没有了,换上的是懒散和酒后的颓然。 皇后还坐在席位上,人应该是吃饱了,面前还有一些酥饼碎末。 谢九策带着祁亭进入宴席,看着桌上未动的膳食,二人开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步滦从黑暗中走出,到司马谦的身边低语。 片刻司马谦抬眼看着对面的谢九策和祁亭,执起面前的酒杯,呢喃:“有意思!”
第173章 少女花(12) 翌日 马车上。 谢九策缓缓打开手中的一个丝帕,看着里面已经被祁亭处理过的女子手。 祁亭就坐在对面,不解地问道:“怎么,有问题。” 谢九策想了一下:“你对皇后了解多少?” 祁亭耸肩:“我从幸福村来,能对皇后了解多少呢? 倒是你,看来是知道了什么,说来听听。” “我出生没多久,薛氏就已经是皇后了,我去了礼部翻了相关的对皇后的描述。 当年皇上未成为帝王的时候,薛家一直在散财!” “散财?”祁亭诧异,这个词意思太多了。 “这么说吧!”谢九策想了一下:“薛家当年在京都的地位你应该知道了?” 祁亭颔首,这个事情谢九策之前说过。 “大宴的富商,宫家的一般的存在,突然就不做生意了,而是到处帮着先皇修建寺庙! 甚至薛家把家底都掏了,整个大宴的寺庙基本上都是薛家弄的!” “你说什么?”祁亭怔住了,开始他觉得这是钱有地没处花了,但是想想现在萧庭之的位置,再加上传言先皇迷恋修仙,这瞬间懂了,薛家这般是在举家给萧庭之铺路。 “我倒是不懂了,据我所知就薛家这样的家族,全族上下百口人吧? 薛家竟然破釜沉舟做这个吃力的事情,只为了博得一个可能,是不是有点...” 谢九策努嘴想了一下,回答:“这么说,当年先皇的身子已经不好了。 谁若是能找了高人给先皇吊着一口气,那都是无上荣耀的事情。 薛家之所以能下这个的本,我想当时先皇已经有意把皇位给现在的皇帝。 那薛家的人自是会衡量轻重,毕竟富商,只是富了一时,你我都清楚若是皇上没有要除的意思,倒是能绵延百年,但若是上面的人动了心思,别说百年,百天都过不去。” “所以薛家很清楚,和腰缠万贯相比,无上的权利更重要。” “是,这只是其一,其二...皇后...那是要载入史册的,子孙绵延,千秋万代,别人都是瞻仰。 财富算什么,流芳百世才是最终的目的!” 谢九策这话一出,祁亭明白了薛家的意图。 “那既然这皇后是这样注重名誉和权利的人,那她又怎么会在自己的院子里杀人呢? 这不就和外面说的不一样了! 万一被人发现...” “不会被人发现的!”谢九策打断祁亭的话:“我现在有两个大胆的怀疑。” “说来听听!”祁亭觉得,谢九策有时候想法很是精妙。 “首先她是皇后,杀人这个事情,不一定是自己亲自办?况且都是她宫里的人,杀剐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宫里的人嘴严,那外面的人就很难知道!” 祁亭颔首,同意谢九策这个推论。 毕竟是关乎生死,人就会变得警惕。 “那第二呢?” 谢九策冷笑一声:“还记得昨日宴会的时候见到的皇后吗?” 祁亭怔住:“你怀疑...” 谢九策颔首给祁亭一个噤声的手势:“咱们现在去找王宇。 他因为姑获鸟的案子,帮着乔娥作证已经被皇上纳入宫中做官员,专门记录一些宫中的事情。 我想如果他肯帮我们,这个线索,不难找!” .... 谈记阁。 谢九策坐在里面,看着站在对面的王宇。 王宇对着谢九策拱手一副谦卑的样子。 “王大人没必要这样,你我官阶一样,况且干得好,皇上会亲自褒奖升你品阶,没有朝中的勾心斗角。 未来的路如日中天,倒是我以后要对你行礼了!” 谢九策上前把王宇搀扶起来。 王宇摆手,凝着谢九策眼底都是笑意:“我在户部多年,从八品到七品有了十多年,家中妻儿多次埋怨。 可我上面没有人,更是不擅巴结,想着这辈子也就这般碌碌无为了,没想到... 谢大人算是我的恩人啊!” 谢九策摆手,拉着王宇坐到了对面。 “其实今日来找王大人是想问大人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王宇不解。 “之前发现王大人的记忆方面很好,皇上也是看重您这个特长,我倒是想问问,您在后宫的谈记阁这段时间,对后宫的事情知道多少?” 王宇算是后宫的内侍官,专门记录后宫的事情,但因为是刚上任,之前的起居注之类的东西定然是要翻阅查看的,方便在皇上问及的时候好回答。 谢九策这次找王宇也是因为这个。 王宇想都没想回答:“昨日基本上已经翻看完毕了,谢大人想问什么。” 昨日,这么快? 谢九策抬眼看着对面阁楼上几个架子的册子,再看看王宇含笑的模样,一瞬间肃然起敬。 “我想问问皇后娘娘的事情。”谢九策回答。 “皇后娘娘?您要问什么?”王宇往下问。 谢九策捋了捋思路,“皇后娘娘是五年前称病之后交出了凤印的,对吗?” “是,道永十五年!”王宇回答。 谢九策又想了想:“那个时候,朝中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重要的事情?”王宇拧眉,摇头:“那倒是没有!” “这样啊,那皇上对皇后娘娘是什么态度?” 谢九策问的含糊,但王宇已经听出了,他想知道皇上有没有和皇后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五年之前还是有的,但是相比较于八年前,要少很多,而且皇上每次办事之后,也没有留宿,五年之后就没有了。” “所以,皇上也没踏足过凤鸾殿?”谢九策往下追问。 王宇瘪嘴摇头:“起居注上记录的都是皇上这么多年宠幸过的妃子,时间的长短,和次数。 至于皇上有没有白日的时候去凤鸾殿谈记阁里面并没有相关的记录。” “好!”谢九策颔首:“我还有个事情想让王兄扯下一下。” “谢大人您直说...” “还是皇后娘娘,这十多年内,有没有在凤鸾殿无端消失的宫女,又或者是,死于非命的宫人。” “死于非命?”王宇怔住了,诧异地看着谢九策。
第174章 少女花(13) “怎么!有?”谢九策见王宇这个表情,以为有门。 可很快,王宇一副茫然摇头的表情给给了他答案:“没有!” “没有?”谢九策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宇,转头又和祁亭对望了一眼。 这里的信息量太大的。 少女花根据祁亭的分析在后宫养着至少也有些年成了。 就目前少女花这个娇艳的程度看,被杀了作为肥料的女子定然是不少的,这十年如果不是宫里的宫女再莫名其妙的减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谢九策想起乔娥给他的那封血书。 看来他们心中已经确定这一切的可能性,只是现在没有人有证据说,那些毋女村的女子消失或死亡和皇后娘娘有关系。 “好,多谢王兄了!”谢九策拱手,准备离开。 “无妨,若是谢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您随时来!” 王宇把谢九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上了车子,神情落寞,思忖片刻,走到马车前:“谢大人!” 谢九策已经准备闭眼假寐,想想有没有更多的搜查方向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叫唤,连忙拉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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