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垂眸看着安逢,不言,只有略微急速起伏的胸膛才显露出他此时的心绪。 绸缎月色透过轩窗,照在他精于锻炼,结实遒劲的腰腹肌肉上,阴影亮色间,几颗水珠滑过他腹上陈旧伤痕。 安逢目光划过凌初赤裸的胸腹,脸颊迅速染上绯色,他口干舌燥,喉中吞咽一下,“我不知道义兄要回来……我这就走!” 作者有话说: PS:安逢的做法是错误的,自私的,如果大家想要睡别人的床,一定要先征得别人的同意嗷!
第八十三章 朝思暮想(二) 安逢肩颈方动,就被凌初一掌按下,“夜已深,你回去太折腾。” 安逢耳根通红,道:“不可不可!”他要再起身,“义兄你已是乏极,我怎能耽误你歇息?总不能叫你回守卫军营吧!” “回营?”凌初俯身,抓着安逢两侧薄被,将人按倒,沉声道,“你将我想成是君子,会回营?” 安逢为自己申辩:“义兄不是君子,我可是君子!” “什么样的君子到别人家的屋里,睡别人的床?”凌初看着浑身沾染他气息的安逢,腿间微热。 凌初没有碰到人分毫,只是抓着两侧被角,按在床上,安逢像是被凌初整个人包裹了一般,手臂动弹不得。 凌初问:“怎突然来我这里睡,不怕被护卫知道了?” 安逢有些心虚道:“娘亲和姑母都知道了,护卫知道也没什么……”他有些自欺欺人地说,“说不定也瞧不出来啊,他们恪尽职守,哪里会想多?” 安逢昨日去英祠堂抄写经文,正是心静欲平,可夜里回屋又看到了那本《杂诗小集》,还是程与从前持有的那一本。 和纸上留下的几笔:朝思暮想。 他想起和凌初在烛火下共看话本的时刻,心中相思顿起,难消难散。 安逢既是羞涩又是感激道:“我昨夜看见义兄你留下的《杂诗小集》,想着今日去找你,可又怕耽误你的公务,就……就到义兄屋里来看看了……” “你很喜欢那本书?” “当然喜欢!”安逢难以描述自己看到那本书的心情,只能一遍遍重复,神情极为欣喜,“我很喜欢!太喜欢了!多谢义兄!” 安逢亮着双眼笑着,凌初也笑,心中仿佛有着一捧荡漾清水,一抖,水满溢出来,润湿心间。 说实话,他确实是心疼自己俸禄的,可是看着安逢笑容,他觉得真是太值得了。 安逢问:“义兄从哪儿得来的?” 凌初道:“宁启则那儿买来的。” 安逢笑容收了些,“他要多少?” 凌初将宁启则说的那个数给安逢说了。 安逢狐疑,“这个价?” “对。”凌初无意多谈,扯开话题道:“原来你收到喜欢的礼是这样的笑。” 凌初想起去年和今年送的礼,不禁笑自己蠢,“我从前送你玉如意和酒,定未送在你心坎上,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安逢面色僵了一瞬,“义兄不必这样说,玉如意好寓意,是个好礼。” 凌初摇头一笑,不戳穿安逢口是心非,“那你今夜过来睡我的床,是想我了?” 安逢移开眼神,“我好几日都未见到义兄了。”他眼睫颤抖,想起那四字“朝思暮想”,还是吐露自己真诚的心意,看向凌初,“义兄,我好想你……” 凌初闻言,呼吸微重了些,“我也想你。” 他见安逢嘴唇泛着红润水色,低头缓缓厮磨着,舔吻着,“朝思暮想。” 两人接唇片刻,安逢在亲吻中偏过脸喘息,凌初仍在吮吻,在他嘴边留下一道湿痕。 安逢屈腿,轻轻抵开渐渐压下身的凌初,“义兄,我要回去……我累了,想睡了……” 凌初有些气喘,假装没听见前半句话,轻柔地吻着安逢脖颈,道:“好,和我一起睡下罢。” 安逢面颊粉红,喉结被凌初吮得发麻,他扭着脖子逃离凌初的吻,“义兄,我真的要回去。” 凌初见安逢姿势抵触,态度明确,是真的要回去,他知道自己与安逢共眠一榻怕是难以克制,便停下来,妥协了:“莫要折腾,你待在这里,我去你屋里睡。” 安逢犹豫一下,点头:“也好。”他目光歉疚,眸中水光闪闪,“辛苦义兄……” 凌初看了安逢片刻,“我近日乏累,未歇好,的确是有些憔悴,你不喜也正常。” 安逢连忙道:“义兄这是哪儿的话啊,你忙于公务,我怎可能会这样想!你明明……精神焕发!” 凌初听了却叹气,“别安慰我了,我已好几日没睡过一个好觉,脸色怎可能会好?” 安逢看了凌初一会儿,机敏地反应出来这是凌初的苦肉计,恐怕一时半会儿人都不会离开,还要揉弄自己一会儿才走! 他心下慌乱,道:“还是我回去吧!义兄快睡!” 安逢掀被起身,躬着身子要下床,却又被凌初拉住,“你是不是更喜欢从前的我?” 安逢“啊”了一声,眉头微挑,满脸疑惑,“义兄,这又是从何说起?”安逢顿了顿,又道,“已是深夜,这些事还是明日说吧。” 凌初道:“以前的你是不会主动离开我的,总会跟着我,不是吗?放风筝,投壶,捉鸟,就连我比武,你也会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我,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逃离,是更喜欢以前的我?” 凌初见安逢不说话,已是默认了,有些好笑道:“我当初那样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有哪里好?你怎地就喜欢了?” “哪儿有那么差?”安逢不满道,“义兄那时心性真诚热烈。嬉笑怒骂,皆是由心,好一个风姿少年,意气风发,怎么能说是莽撞呢?” 凌初如今想来都觉得那时的自己桀骜不恭,很让人讨厌,到了安逢嘴里竟还成了真诚热烈,是个性情中人,他心里有些微妙,道:“那是如今的我做作虚伪,城府颇深了?” 安逢启唇欲言,又闭上,最后道:“……没有啊,我可没有这样说。” 凌初问:“那你觉得如今的我是怎样的?” 安逢支吾道:“就是、就是变得沉默了些,不怎么说话了而已……”可有时候他更想念从前的凌初,面色如心,表里如一,他看一眼就知道人在想什么,可如今却难以看透…… 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凌初久待上京,浸淫官场而练成的,而让凌初留在上京这件事,是安逢的决定。 就像是他自己亲手抹杀了凌初的少年心性一样…… 安逢每回一想到这个,就觉得那时的自己自私自利,因一己之私坏了人前途,虽说如今凌初官运也不算差,可那时哪知会有守卫军这样的差事?这不就是硬要人赌上几年而留下吗? “我不可能变回以往那个少年,”凌初心中还真有些酸意,道:“三年,会发生很多事,不止我变了,你也变了许多。” “可我如今没有啊,对我来说,义兄就忽然成这样了,”安逢轻声道,“我不知义兄在想什么,你许多时候神色都冷静平淡,言语脾性同以前大不相同……” 凌初看着安逢,面无表情道:“容貌也比从前衰落三分。” 这老来老去的,都说了许多回了。 安逢瞪了眼凌初,“义兄也比从前记仇!一直记得这回事。” “不是记仇,是记得你的话。”凌初说着,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安逢却面色惊慌,推拒着不让凌初碰。 凌初失落之余,还有些心痛,他停下手,神色微沉,但却很认真,“是,你更喜欢以前的我,都是我,所以我不在乎,但你要清楚,那个少年般的我不可能回来的。” 说罢,他便想搂住安逢抱一会儿,安逢却仍是面有异色,身躯僵硬躲闪,“义兄……我要回去……” 凌初这回是真切地伤心了,他不明白安逢为何会忽然排斥他亲近,难道是方才终于察觉出区别,发觉对如今的自己无太多好感吗? 他心中微怒,想不通从前的自己哪里好了?不过是个年轻好看些的烧火木棍,脾气不还是又硬又臭…… 他神色冷冷,心都快被安逢的抗拒姿态戳烂了,可他终究还是不忍安逢为难,心道是自己年长,该多多忍耐,便拂去心中怒火,松了手。 倒是安逢未料到他忽然松手,趔趄一下,凌初忙去扶住他,抓住安逢与胸侧紧贴的手臂。 只见一个被布包着的东西从安逢身侧坠落,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那根粗大的东西翻滚两下后停住,静静躺在月色下,莹玉微光闪闪。 凌初垂眸看着那根玉器,攥着安逢手臂的手握得更紧。 安逢羞耻欲泣,恨不得自己立马消失,“义兄,我要回去了!”他挣扎着转身欲走,却只换来凌初更用力的攥握。 凌初目光从那玉器上移开,看向衣衫单薄,衣衿散乱,满脸臊红的安逢。 他呼吸沉沉,眼神似凶猛虎狼。 安逢被他看得心跳急促:“义兄、我——” “你不必多费口舌!”凌初打断他的话,呼吸炙热,音色低哑含欲,“我今夜不可能放你走的。”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0//)…… 凌初回屋…… 安逢(被吓到):Σ(*◇)! ! ! 凌初跟安逢亲亲…… 安逢(紧张流汗):!:(;'ω'):
第八十四章 朝思暮想(三) 明月高悬,满如银盘。 屋外,护卫们依稀听见屋里的动静,面色微变,而后都默契地退远了些,竭力压下心底惊异。 月色缱绻撩人,沁凉如水,照进屋中,洗去白日里残存的暑热,荡走人心底的躁意。 夜色中,安逢半躺在床,鸦黑发丝散开,他衣衫方才已被凌初半扯半脱下来,亵裤被扯掉甩到远处,他面色通红,唇珠微肿,双腿被凌初分开。 凌初含舔着安逢胸膛,渐渐往下,吻到安逢腹肌…… 安逢推着凌初脑袋,喘息着说:“义兄、义兄……你听我解释……” 凌初停下,捡起躺在月色中的温凉玉器,擦干净,拍了拍安逢挺立颤动的阳根,眼眸微有暗色,“那你解释?” “我……”安逢看看凌初手里那根粗大玉势,又看看凌初高耸的胯间,畏缩道,“我没用这个……” “是吗?”凌初拿着那玉器,划过小腹往上,坚硬的暖玉抵住安逢胸前乳粒,那雕刻的沟壑刮过乳尖,又按下玩弄,“那你为何带过来?” 微弱的按压刺痛令那乳尖挺立通红。 安逢心中羞耻,抓住那作乱的手,“我……我……”他支吾着,红着脸,“我只是好奇,带过来看看!” 凌初抓过安逢的手,摸向自己胯间灼热高耸,“也是我的错,倒叫你想我想得做出这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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