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卖书人!什么还话本! 都是骗他的! 自己还忧虑担心得彻夜难眠,又迎狼入室般地让人守夜! 他方才还否认用过玉势,在人眼里,又是个消遣笑话! 安逢又羞又气:“义兄为何假扮他人欺瞒我!” 凌初安抚他别动,忙道:“我先前偷拿你话本,后来想还你,又怕……你怪我,那时你刚醒来,与我相处不多,我也不知怎么提起。” 安逢心中满是愤怒,听了这解释,心里哀伤难受更多,“义兄拿走我话本,也是为了让我改了那断袖之癖?” 凌初喉口苦涩:“是。” 安逢瞪着凌初,冷冷一笑:“那义兄真是为我着想啊,后来见我改不了,还特地送来另一根。” “我是担心你才——” “不用你多管闲事!” 安逢甩开凌初的手,气冲冲地摸索着自己衣物穿上。 凌初见他穿衣艰难,拦着人:“你就在这睡下。” 安逢狠狠推开,“你别管!” 凌初面容几分神伤,见安逢一瘸一拐下了床,他心痛又心慌,赤身拦着人,“你那处受了伤,别走了,就留下来睡,我走就是。” 安逢朝他脸打了他一拳,“少瞧不起我!” 凌初躲过,抱住安逢,将人双臂禁锢着,“我绝非瞧不起你,我是担心你,莫要逞强。” 安逢费力挣扎着,凌初险些让他挣脱,但最后还是将人抱回床榻,边吻边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不该拿你话本,更是我愚钝,我不知好歹……” 安逢狠狠咬了一口他嘴唇,凌初下唇一痛,洇出血珠,也只是顿了顿,还是在吻。 安逢尝到血腥味,收了牙齿,没再咬了。 凌初松了口气,却又在亲吻间尝到一点温热咸湿,他心中一痛,松开来,见人眼泛水光,扑簌簌掉着泪。 凌初心中钝痛,“小逢……” 安逢冷着脸撞开他,还是没为难自己,又躺回床上。 方才的浓情蜜意消散在黑夜里,月凉如水,冷得惨白凄凉。 这变化实在来得太快,凌初一手的膏油,油腻腻的,他狼狈地穿好亵裤,遮了已用不着的挺立物事,压得他微疼。 凌初坐在床边,垂眸看着闷盖过头的被窝,道:“是我不对,私自拿了你东西,又假扮他人欺瞒你,惹你担惊受怕,我头一回本只是想还了话本就走,未料到你发现了,我怕你因为我而寝夜难安,才故意说你我相识。” 可是他忍不住来了多次,也因为安逢从始至终就很难信任所谓的卖书人,安逢还是害怕了。 安逢问:“那玉英刀上的宝石是怎么回事?” 凌初沉默片刻,道:“是验尸陈一示时,我在他喉中发现的。” 安逢掀开被窝,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义兄莫不是又骗我。” 凌初瞧着人泪痕未干的脸,心尖揪疼,他伸手去碰人脸颊,道:“我绝不再骗你。” 安逢却不给他机会,又翻过身背对着,凌初摸了个空,只好饮鸩止渴般地触碰安逢散乱乌发。 安逢又问:“陈一示怎么死的?” 凌初道:“我猜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将他迷晕,扔在房外冻了一夜,他是冻死的,我担心大理寺会查到你身上,便匆匆压下,不再让人验尸。” 安逢道:“所以你也不知道。” 凌初摇头:“其中真相恐怕只有你知晓。” 安逢脸色闪过茫然和疑惑,“可是我忘了……” 凌初试探地隔着被子抱住他,安抚人,“陈一示本就该死,怎么死的,你如何杀的,都不重要。” 安逢挣开凌初怀抱,裹着被子滚进在床里处,不让凌初碰。 凌初怕又惹人生气,便不追着去抱,“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安逢心里还在想陈一示的事,“义兄就不奇怪成端云对我的态度吗?我如何能轻易将人迷晕,为何成端云在府中多日都未对我动手,义兄难道就没想问过?” 凌初道:“这些事我都想过,自己猜测无半分用处,若是问成端云,他也只会满口胡说,我只信你给我讲的,可你失了记忆。” 安逢直觉自己是不想让凌初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瞒着人,“若是我不肯说呢?” 凌初道:“我知道你不肯,你宁愿冒着风险亲手杀了陈一示,也不愿让我知晓,那我便不问,我说了,那些事,我只信你讲出来的话。”凌初安抚颤抖的安逢,“我只需掩下你杀了陈一示的事,好好护着你。” 安逢心尖一颤,又一松,仿佛自己就是期盼这句话。 他久久无言。 比起陈一示,凌初还是更担心他的伤,轻声问:“你那处伤到了没?疼不疼?可要上药?” 安逢哼了一声,嘴硬道:“我才不疼,义兄的又没那玉势粗!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其实安逢很不舒服,被个大棒子杵进去的感觉很不好受,可他心里委屈更多,一点都不想示弱。 又是骗他的……义兄骗他多少回了? 凌初瞥了眼那残缺玉势,那玉势的确罕见的粗壮,他初始见到安逢用这个时,心中十分惊异奇怪,后来还暗自比较,自觉确实是自己的较为逊色。 他平静沉默一会儿,道:“可你的太小太紧了,难免受伤。” “受伤便受伤呗,义兄为了改掉我这龙阳分桃之好,不留余力,连偷拿话本这事都做得出来!”安逢话语带刺,有些阴阳怪气,“我受点伤又有什么呢?我知道此道受苦颇多后,说不定就因此改掉了,不正好遂了义兄的意么!” 凌初这回沉默得更久些,他道:“你说得对,此道承受一方太苦,若是你想,我可以做承受一方。” 安逢闻言,大惊失色,都顾不得生气了,掀开被,一脸懵地看着凌初。 凌初神色认真,“你不用改这断袖之好。” 安逢讪讪盖好被,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凌初,闷声道:“不必了,我才不……不想做……那上面的……” 凌初隔着被子,搂住安逢,“小逢有这好本钱,当真不做吗?”凌初吻着安逢还有着泪水的双眼,又吻到眼角,稍稍用了力道地扯下安逢紧紧抓着的被子,舔上安逢红唇。 美人在怀,安逢略有表示地稍稍硬了硬,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压人,在脑中想了一下画面,有些难接受,不习惯。 他做的梦,一直都是义兄压着自己的啊。 “我才懒得动弹。”他推开凌初,背对过去,不知是羞涩还是恼怒,无论凌初再说什么,都不理人了。 凌初找来瓶药,轻轻推着安逢,声音不似平日冷色:“安逢,擦擦药吧,免得明日更疼了。” 安逢听见凌初这声音,还是背对凌初没动,耳朵尖却通红。 凌初瞧见了,不禁摸了一下,火一般地烫。 “安逢?”凌初见安逢吃这套,上了床,俯身隔着薄被抱住人,“安逢,安逢……” 凌初回忆自己从前说过的话,学着年少时的微哑嗓音道:“安逢,好好擦药,擦了明日带你出去玩儿……带你放风筝,你不是想摸我的刀吗?也给你拿去摸,随便摸。” 这话就说在安逢耳边,唤得安逢浑身发烫,接过药,指尖沾了点,稍稍弓身为自己抹药。 凌初被他弄得又有了反应,鼓鼓一团抵着安逢腰身,心里有点醋意。 方才好话说了许多,竟不及自己学着年少时的语气说带人去玩儿。 安逢小声道:“还是以前的义兄好,不会骗我。” 凌初神情微紧,道:“以前的我怕是不会哄你。” 安逢又说:“那是因为以前的义兄不会惹我生气。” 凌初道:“这么说你就是更喜欢以前的我。” 安逢眉尾一挑:“义兄不是不在乎吗?” “不,我在乎。”凌初问他,“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安逢道:“喜欢以前的!” “那日你问我,我可说是都喜欢。”凌初不满,“你应说都喜欢,喜欢到选不出来。” “我不,你说都喜欢那是因为你贪心,我不贪心,所以我选以前的义兄。”安逢颇有几分道理,道,“而且我是君子,不贪多。” 凌初拍了拍安逢的腰,“你偷溜进我屋里,又躺在我的床上自渎,这算是哪门子的君子?” 安逢反驳:“都说了我没有……没有用!” 凌初见他三番五次否认,也好奇了,“那你拿来做什么?” 安逢脸埋进被窝里,“我……我只是练着舔一舔……” 他只是想练一下,下回又可以用上了,最好让义兄射得更快,而自己雄风依旧! 他本想带那根小些的,可是那尺寸不像,便就还是拿个大家伙…… 凌初咽了咽:“就不该问你。” 安逢察觉腰间顶着的物事愈发勃大,他看了半裸着身躯,胯下高耸的凌初一眼,一阵口干舌燥。他从被窝伸出手来,指尖碰向凌初胯间昂扬处,轻轻点了点顶端,手伸进亵裤里,五指收拢,握住。 那物事渐渐胀大变硬,孔眼洇出些许黏液来,柱身在安逢指间跳动。 凌初做到半路便就停下,现如今一点触碰都极易情动,他气息微急,腰身挺晃着,安逢却忽然收回手。 “义兄该走了,我想睡了。”安逢撩拨够了,便赶人走。 凌初眼底情欲暗色浓郁,他沉声道:“你故意的。” 故意挑逗他,又赶走他,看得到吃不着,这真是个难熬的惩罚。 安逢不作声,打了个呵欠,默认了。 凌初咬着安逢耳垂,“我在自个儿床上做些什么,想也是合情理的……”说着,凌初摸向自己物事,竟是在安逢眼前自渎。 安逢转过眼,面色不在意:“哼……”可他听着凌初低喘,水液与皮肉的摩擦声响,耳朵通红。 凌初知道自己不能过分,便并未坚持太久,很快就射在了那个用来包玉势的布帕里。 他看着安逢绯红的侧脸,无声一笑,撑身低头吻了一下,心里又酸又疼,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失忆前可是很喜欢我的。” 凌初叹道:“你那时很喜欢如今的我。”只是他那时……并未放在心上。 安逢半信半疑:“有多喜欢?” 凌初一愣,也不知如何衡量安逢之前对他的情意,只好道:“我不知,只知你很喜欢。” 他如今对人的种种亲昵之举,也是仗着失忆前的安逢就很喜欢他,心里有底,人不会太怪罪他。 那语气带着难言的悲伤,纵使安逢生着气,也听得心尖一疼,可他装作不在乎:“哦。” 凌初见安逢似是没放心上,勉强笑了一下,又不舍地亲了人好几口,直到安逢盖过被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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