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白玉一样的皮肤在月色照应下也是透亮,刘海虽然脏乱,但是乖乖巧巧地被撩到耳后。 没有了遮挡,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目就更加光彩照人,就像是月下蛊惑人心的妖怪一样。 因子虚压低声音,含糊的声线传入权持季的耳道,黏糊糊的,就是在可以迷惑蛊惑人的味道,最擅揣测人心的狐狸不过如此,因子虚向来很能应用自己的任何优势,他眯眼道:“先生,你还想和在下洞房花烛吗?” 但是权持季还没有昏头到被因子虚轻飘飘的两句勾/引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他一把抓住了因子虚的下巴,简直是怒不可遏:“不走?你就不怕死吗?这里是吃人的皇城,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管你是许沉今还是因子虚,走吧!太子的死还没有给够你教训吗?” “因老板,你听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趁着我还没有后悔,走吧。” 这是近乎哀求的命令。 没有别的原因。 如果许沉今只是许沉今,不是因子虚,也不是书生,该多好?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叫人疯魔。 “在下偏偏要留。在下留在这里对先生来说也要划算不是吗?我有黑粮的门路,我是叫人敬佩的许沉今,我掌握朝里所有的消息,这些,都可以提供给你,先生不想要吗?就连在下都长这一张让先生不讨厌的脸,不是吗?只有在下在这里,先生才能呆在皇城,我是你扮猪吃老虎的那层羊羔皮,我在这里对先生你来说,是最最划算的。” 因子虚偏偏不是一个耳根子软听劝的,他探颈子,就这权持季还掰着自己下巴的指头把自己往权持季那边送,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叫权持季失了神。 因子虚刚刚还贴着自己嘴唇的唇饱满红熟。 此刻,因子虚牵着嘴角得意洋洋,吊儿郎当的腔调:“在下浅薄,牡丹丛下死,做鬼也风/流,乐意留在这里,乐意和你呆在一处,乐意和你成亲。” 他是登徒子,权持季却生生熬红了耳朵,咽了咽唾沫。 明明知道因子虚就是在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他却还是心如擂鼓小鹿乱撞,真是乱了套了。 权持季原来就不够坚定的内心疯狂摇摆不定。 要是因子虚呆在这里,因子虚会死,自己在各方得审时度势下也许会杀了书生。 可是把人放走,权持季舍不得。 他已经孤身一人好久好久,就算他这个生来就在在地狱,也想有人作伴,这就是一个卑微到了骨子里面的愿望,也不可以吗?他就应该一个人瑀瑀独行吗? 明明……因子虚自己也愿意的,不是吗? 恶意在发酵,谁也拦不住,权持季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无措地张开空空如也的掌心,好像在出神思考着什么,唇上的这点疼痛让他清醒,他看向因子虚的眼神带上了意味不明的不由分说。 权持季终于下定决心,宽厚的手掌在马背上重重一抽,晦暗不明的眼没有看向因子虚,只是郑重出声:“我的马都是战场上带过来的,我没办法把军营里面的战士带来,但我的马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它在我这里,和最忠诚的战士没有分别,你知道吗,战士只会听从将军的命令,它会带你出去。” 因子虚发出一声尖叫,身下的马开始疯走,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能为力,被驮着一路狂奔。 因子虚欲哭无泪,救大命。 只能说权持季确实驯马有方,任凭因子虚在马上扭成麻花,声嘶力竭的拽着缰绳也没有用。 这马愿意活活勒死也不受因子虚控制。 权持季回头听着化龙江的波涛声,哑笑,心里自嘲:又一次。 又一次,把书生的手撒开了。 怎么……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呢? 他就好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窥/探却从来不过插手那些真挚美好的东西,他的手好脏啊。 权持季出声,看向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还是不甘心。 如果有下次,他一定一定不会撒手了。 可权持季清楚明白,没有下次了。 还没有从愣神状态里面出来的权持季突然就听到扑通一声,接着裤腿一重,一低头看见因子虚那副倒霉样子,拽着自己的裤腿:“先生。” 没错,因子虚眼看着控制不住服从权持季命令朝城门狂奔的马儿,就干脆一滚,把自己摔了下来,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还身残志坚地滚过去扯扯权持季的裤腿。 权持季:“……” 半裁叶:“……” 不是……只能说不愧是他的乖乖,果然一如既往地不乖。 权持季眼神越来越暗,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指关节微微抖动,虎头刀上血液淌下。 很久之后,他才出声:“因老板。” “你会后悔的。” 权持季低头,高大身形罩住因子虚的头顶,因子虚能看见权持季的下巴,喉结,嘴唇。 “要是你执意留在这里,你就是我的男妻,任我就范,我是圣上的眼中钉,跟着我不会有荣华富贵,只会有兢兢业业,我是一个武将,文人不齿。甚至,到了自身难保的时候,我会杀了你,这样,你还敢吗?” 他想,若是因子虚说敢,他真的不会客气。 这个世界本就腐烂,再加上他这烂人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希望对方执着,又不想对方执着。 权持季的脑袋里面一团不明的情感在发酵,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等待回答的时候,心跳……好快好快,周围却变得……好慢好慢。 知道听见因子虚一声轻笑:“在下不傻,在下知道时势,可是……我要。” 就这一句话,让权持季彻彻底底疯掉了,自己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任何举动。 因子虚只能看见权持季越挨越近,粗重地呼吸声打在自己的耳郭位置,下一秒,因子虚的耳垂就被叼住了,权持季的舌头圈着他的耳垂,力道越来越重,因子虚无所适从的偏着脑袋,却被权持季趁机把住了脖子,轻轻的抚摸。 明明是轻柔的姿态,却还是叫因子虚心惊胆战,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被垂/涎了好久的肉,终于正正地掉进馋狼口中,正中权持季下怀,大事不妙了。 脖子娇嫩,轻轻一拧,命就没了。 因子虚动作僵硬,他看不见权持季的表情,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权持季的声音撞进他的脑子里面,是叫因子虚心惊肉跳的滋味。 “那就这样吧,你逃不掉了。” 权持季远远地向着在不远处驻足的马“吁~”叫了一声。 下一秒,因子虚一声尖叫被权持季一下扛在肩头,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下一片柔软,是马鞍,权持季欺身,将因子虚这个人都禁锢在怀抱里面。 因子虚瞳孔一缩,权持季的手不由分说把住他的脸,他的下巴高高扬起,再怎么挣动,也离不开。 在马上,在颠簸的路上,在化龙江边。 因子虚彻底傻掉了:他娘的,权持季一上来就玩这么狠,他们要去哪里? 曲幽巷道狭窄,软倒在权持季身上的因子虚可怜兮兮的抓住了权持季的一根手指头,牙关轻启,在长久的呜呜噎咽后,终于有了力气,道了一句:“我靠太近,脏。” “是。”权持季低头看了他一眼,把他整个人的姿势固定得更死,猥/亵的意味越来越重。 他被权持季带走了。 因子虚:“……” 是你个头你就是。 就没见过这样的奇形种,这个时候还能说别人脏的。 四个大字:奇货可居! 因子虚大大的后悔,他怎么可以忘了,权持季这个家伙确实是喜欢男人的。 马跑得越来越快,风狠狠地往脸上灌,因子虚一闭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到了哪里就被权持季拖了下去。 庄琔琔脆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权持季却没理,因子虚顿时瞳孔地震:权府,圣上赐的宅子里面!!! 他求救似的伸/出手,朝庄琔琔死命摇了两下。 救大命!!! 你家先生疯了。 庄琔琔却傻傻的问戴三七:“先生刚刚抱着的是谁啊?” 戴三七也很傻:“不知道哇。” 权持季风风火火走向的方向是府里的药池。 权持季身上伤口多,不泡着特别的药池就要发白流脓,府里阳长特意调配了药包,留出了一间小小的屋子当药池。 水汽蒸上了因子虚的桃花眸,他被权持季丢到了池子里面。
第68章 补 蠢蠢欲动的手越来越放肆,衣裳碍事,却很好地掩饰了一切的下流。 突出的艳色被撵磨,满目的热气和氤氲的药香,隔着水汽,因子虚挣/扎一样伸/出手,没有摸上岸,却摸到了一片湿滑,再往后面摸去,是一道虬结的疤。 权持季在他面前,衣裳尽褪,线条硬朗的身体上自己的手掌微微蜷缩。 要了命了,玩这么真实? 他被摁到水池子里面,又被拖了起来,湿/漉/漉的睫毛可怜兮兮地黏合到了一处,头发滴着水,被捞出的时候,权持季揩了揩他的眼角。 呼吸声音很重,皮肤随着规律的呼吸渐渐晕染上苍白,关节处却被水汽熏得发红,艳色无双。 因子虚真的就是一只活狐狸啊。 好瘦。 权持季轻易就可以把他锁死在怀抱里面。 他对着因子虚那张带着无措的脸,戏谑:“许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倒是真舍得糟蹋。” 因子虚雪白的小臂被权持季提了起来,原来就是破衣烂衫,很轻易就撕掉了,他变成了一团烂泥,把权持季陷进去。 重刀捣细蕊,杜鹃泣血。 因子虚仰头,权持季埋头。 白嫩的脖子被吮/吸,喉结抖动,动弹不得。 因子虚里面要被捣烂了:“嗯……” 他的眼角红通通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了血沫子,突然就对上了权持季观赏猎物一样的眼神,下一秒,呼吸被掠夺,什么都不剩下了,脑子里面也是空白的。 今天的一切都太超过了。 权持季疯了。 因子虚……也疯了。 甚至没有剧烈的挣/扎,他们就已经在池子里面交/缠。 “被你绞得好舒服。”权持季望向因子虚的发旋,强/迫一样勾起他的脑袋,对视。 因子虚却眼神涣散,明显就是被欺负得狠了,指甲还在发狠地挠进权持季的后背。 “你……”控制不了的声音,明明罪魁祸首就是权持季,可因子虚已经失力,只能乖顺地被权持季抱着,意识朦胧:“慢点。” 权持季突然没头没尾地问到:“我高吗?” “高。” 权持季继续问,手贴着因子虚腰/窝上的莲花疤:“我像个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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