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扶桑吗? 可是,当扶桑顶着这张纯真无邪的面孔问出那个堪称霪荡的问题,一瞬间就令澹台折玉血脉偾张,置身于失控的边缘。 澹台折玉忍了又忍,才没向扶桑扑过去,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昼夜兼程赶来行宫吗?” 扶桑怔了怔,猜测道:“是为了尽快让我知道你重新站起来了。” 澹台折玉道:“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急不可耐地想与你交-欢。” 扶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你昨晚为什么还要忍着?” 澹台折玉道:“因为你说,你把自己送给我,是为了让我发泻慾望,如果我立即就同你交-欢,岂不是坐实了你的说法?我不能让你觉得我只是贪图你的身躰,所以我才什么都没做,反正我已经忍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两天。” 扶桑想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弯来,磕磕绊绊地问:“那我昨晚要是不说那些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会对我……” 澹台折玉轻笑道:“是,我会对你‘为所慾为’。” 刹那间,紧张、害怕、羞赧、期待一齐涌上扶桑的心头,他直视着澹台折玉的眼睛,不顾羞耻道:“那你现在打算什么时候对我‘为所慾为’?” 澹台折玉故作犹豫:“还没想好。” 扶桑随即就把“失落”表现在了脸上。 澹台折玉忍俊不禁:“不过我打算先对你做点别的。” 扶桑还没来得及开口,澹台折玉的脸猛地凑过来,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第135章 直到两个人沐浴完、穿好衣服、上了床, 扶桑依旧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 早在黄嘉慧教他如何正确地亲吻时,他就偷偷幻想过,和澹台折玉唇舌纠缠会是什么感觉, 而今幻想成真, 个中滋味竟比想象中还要美妙千倍万倍,他的魂魄好像被澹台折玉吸走, 咽进肚里去了。 扶桑想把他的魂魄找回来, 刚一躺下,他就钻进澹台折玉怀里,趴在他身上,主动去亲他,澹台折玉立刻张-嘴迎接。两个食-髓-知-味的人, 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耳边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以及令人羞恥的吮-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 澹台折玉蓦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们才停下来,扶桑睁开眼, 看着被风拂动的碧纱帐,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澹台折玉压在了身下,澹台折玉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出的热气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澹台折玉支起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扶桑, 嗓子几乎哑透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扶桑还没完全缓过神儿来, 茫然地点了点头。 澹台折玉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才从他身上移开,下了床,出了帐子。 扶桑歪着头,隔着薄如蝉翼的纱帐,看着澹台折玉拉开柜门,拿了一套中衣,而后向着侧门走去。 他有些疑惑,明明才换的中衣,怎么又要换? 扶桑翻个身侧躺着,抬手轻抚着微麻的双唇,吃吃地笑起来。 原来,和喜欢的人亲吻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 他才疏学浅,无法细致而准确地描绘那种奇妙的感觉,只能笼统地用“快乐”两个字来概括——那种剧烈的、持久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快乐,以致令他感到心悸,因为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限度。 只是亲吻就已经銷魂蝕骨,那么……真正的交-欢又会快乐到何种地步呢?扶桑隐隐生出期待,可一想到方才之所见,不禁又有些怕。就算他张大嘴巴也吞不下那个庞-然-大-物,更遑论别的地方。 唉,当初就不该把那本《素女经》还给都云谏,应该留下来好好钻研才是,或许他现在就清楚该怎么做了。也不知道书房的架子上有没有类似的书。 扶桑当即就想去找找看,甫一起身,觉得不太对劲,掀开被子,分开双蹆,低头一瞧,中间那里有一小片洇湿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才一不留神尿了几滴吗? 不,不可能! 正惊疑不定,忽然听见澹台折玉的脚步声,扶桑急忙盖好被子躺下,佯装无事发生。 澹台折玉撩开纱帐进来,脱鞋上床,越过扶桑,去了里侧——之前为了方便扶桑夜里照顾他,一直都是扶桑睡外侧他睡里侧,而今他好了,却也习惯了睡在里侧,不想再更改。 扶桑见他果然换了一身中衣,便问出心中疑惑:“不是才换的衣裳么,怎么又换?” 澹台折玉实在羞于启齿,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只是在情-迷-意-乱时无-法-自-控地嶒了两下,竟然就一-泻-如-注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扶桑解释,说得太隐晦怕扶桑听不懂,说得太明白他会觉得无地自容,可是他也不想向扶桑说谎,他才向扶桑发过誓的,绝不骗他。 踌躇了好一会儿,澹台折玉道:“等过两天我再跟你解释。” 扶桑不明所以,却也没追问,他心里还在纠结裤子上那片湿痕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骤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一回,他做了个什么梦,梦醒以后发现裤子湿了一片,他还以为自己尿裤子了,可是等他把裤子换下来,却发现那并不是尿渍,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那是什么。 见扶桑在走神,澹台折玉伸手覆上他白里透红的脸颊,嗓音轻柔:“在想什么?” 扶桑的目光落在澹台折玉的唇上,低声道:“还想亲。”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自从把自己当作礼物送出去之后,就将“羞恥”二字抛诸脑后了,释放出了某种天性,变得既贪婪又放-荡。 澹台折玉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亲了下,含笑道:“再亲下去,我们两个的嘴唇该肿了,明天怎么见人?” “那我要背对着你,”扶桑边翻身边道,“我看着你就会抑制不住地想亲你。” 澹台折玉从后面貼上来,让扶桑枕着他的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搭在扶桑腰上。 如今他知道了扶桑身躰的秘密,扶桑睡觉时就不用再穿胸衣,这样可以舒服些。从前他的手想搁哪里就搁哪里,现在却要刻意避开某个位置,多少有些不习惯。 忍了须臾,澹台折玉附在扶桑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又道:“我想和它们尽快熟悉起来。” 扶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嗯。” 当澹台折玉的手毫无阻隔地握住那团扶桑费心隐藏多年的肉时,扶桑轻轻地抽了口气,澹台折玉听见了,忙问:“庝吗?” 扶桑轻声否认,澹台折玉松了口气,建议道:“要不以后白天也别穿胸衣了罢,你总束缚着它,总归是不好的。” 扶桑道:“若不是我从小就束缚它,它会长得更大,就更不好隐藏了。” 澹台折玉道:“在这座行宫里,你根本不用隐藏自己,就让它自然生长好了。” 扶桑不能那么做。 棠时哥哥亲口说过,君如月也暗示过,澹台折玉现如今只是“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卧浅滩等海潮”,终有一天,他会走出困境,回到属于他的位置。 到那时,这座新宫就不再是他们的家了,他们都要离开这里,回到滚滚红尘中去,扶桑还是要继续隐藏自己。 “你是不是嫌它太小了?”扶桑避重就轻地问,“你喜欢丰满的?” “没有,”澹台折玉矢口否认,“我对这个没什么偏好,不过你现在的形状,刚好就是人们常说的‘丁-香-乳’。” 扶桑默念那三个字,问:“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自然是好的,”澹台折玉道,“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好的。” 扶桑心想,这应当就是“情话”了罢? 他后悔背对着澹台折玉了,他想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看着他柔情似水的眼,听他说娓娓动听的情话。 情随意动,扶桑翻个身,面对着澹台折玉,软声道:“你再说一遍。” 澹台折玉便一字一句道:“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好的,你是这世上最好的,最珍贵的,最独一无二的,柳扶桑。” 话音刚落,扶桑就再次主动地吻上了澹台折玉的唇,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
第136章 澹台折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发挥了些许作用, 没让他换第三套中衣。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极好,在各自的美梦里流连忘返。 在晨光中醒来时, 一睁眼就看见心爱之人恬静的睡颜, 幸福的暖流旋即涌入心间,荡漾起甜蜜的涟漪, 笑意在眉眼间弥漫, 翘起的唇角始终无法抹平。 扶桑被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隔着毫厘之距,用指尖描摹澹台折玉的浓眉、挺鼻、薄唇……澹台折玉突然张嘴,噙住了扶桑的半截手指。 扶桑惊呼一声:“殿下!” 澹台折玉睁开眼,与扶桑四目相对, 轻轻地咬,慢慢地婖, 仿佛那根手指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扶桑心跳如鼓,几乎要融化在澹台折玉灼灼的目光里, 他想把手指抽出来, 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也动不了。 不过澹台折玉很快就放过了那根手指, 他把扶桑揽到他身上,让扶桑压着他,而后又开始没完没了地亲吻。 直到扶桑快喘不过气来,两个人才分开,交颈喘息。 须臾之后,澹台折玉在他耳边哑声问:“有没有比昨晚进步一点?” 扶桑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隔了几息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昨晚澹台折玉还有些生涩,今天就已熟能生巧, 用他的三寸之舌在扶桑的身躰里搅起惊涛骇浪,感受比昨晚更強烈,強烈到令扶桑害怕,他隐隐感觉到躰內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 澹台折玉又问:“舒服吗?” 扶桑再“嗯”一声,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澹台折玉追问:“怎么个舒服法?” 扶桑羞臊难当,不慾理他,翻身起来,正要下床,澹台折玉追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垫在他肩上,柔声细语道:“你的身躰和我不一样,我必须弄清楚你的感受,才知道怎么做能让你快乐。” 扶桑沉默片晌,低声道:“你不用费心研究这个,因为……你随便抱抱我、亲亲我,或者只是用手碰碰我,都能带给我无与伦比的快乐,我的身躰对你没有丝毫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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