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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

时间:2024-06-16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锦观

  他索性一股脑都说出来,总有一个能入林怀治耳的。

  郑郁的话断断续续,不甚清朗,可林怀治还是听了个清楚。环在郑郁身上的双手收紧了力,仿佛在这一刻,有什么禁锢破开了一条口子,令他的神智也如郑郁一样消亡抛诸脑后。

  郑郁还沉浸在自己的吻里时,倏然天旋地转自己被压在林怀治身下,随即唇被堵上。郑郁慌乱中搂住林怀治,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迷茫。

  怎么反了!

  正想推开时,林怀治的一双手已在身上游连,从上而下,带起相触的酥痒,力也不住地松了些。

  湿密的触感落在唇上,林怀治吻着他,发觉人不开窍一手摩挲着他的脸,眼神深邃,轻哄着说:“砚卿,乖!张嘴!”

  指腹常年练武握刀习射,布着薄茧,触在郑郁脸上丝意痒痒。

  郑郁被说这句话的林怀治诓得眼神迷离,神思早抛九霄云外了,只得林怀治说什么他做什么。

  齿关松懈,舌似灵蛇般游走在口中,抚摸脸的手也顺颈而下,去往他处。

  “嗯......”郑郁双目迷离,被亲得气喘吁吁,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于是就想伸手推开。

  可手刚使上力就被林怀治顺指分开牵着,死死按在枕边。

  唇齿间的索求和缠绵让郑郁忘记了现下的境况,身上人清冷凝神的幽香并不能让他心静。林怀治吻意温柔缱绻,让他有如坠下万米深崖,不经在清醒中沉沦下去。

  箫宽和齐鸣守在门外,两人听着远处的乐声,都尽量控制着不去看对方。

  门开了,林怀治衣衫齐整,没有半分凌乱的出来离开。虽脸上并无明显表情,可眼底尽是舒畅,餍足之色。

  箫宽见状连忙跟上,齐鸣震惊:二公子这么快?这可这么得了?要写信给郡王和世子说吗?但这种事怕是不好说吧!

  但想归想,还是敲门,担忧道:“二公子,咱们还回紫云楼吗?”

  屋内的郑郁正缩在被子里,他热退了,酒也醒了。

  想起方才,虽然他知道是自己调戏在先,可最后为什么好像是他吃亏,但细算也不吃亏,两个人都爽了。

  林怀治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算是栽完了。

  林怀治走时已用帕子擦过,郑郁闻了闻外袍,上面没什么味,想着多数应是都沾在身上,被林怀治吃或擦了去。整理好外袍系好腰带,随之离开。

  这件晦涩的事情将会永远留在这条船上,不会在有别人知晓。

  郑郁沿着池边走了段路吹了江风,待唇色没那么红时才回了紫云楼。郑郁在方案前假装镇定坐下,心里强迫自己不去想方才。

  可堂内喧闹得很,他不想去看堂内那正在飞旋的舞娘,视线在殿内乱晃时不小心与对面的林怀治对上。

  林怀治神情一如既往冷冽肃然,这死鱼脸床上床下都是一个样。正想看向别处时,却见林怀治戴着翠玉绕金戒的指腹揩去嘴边酒渍,对他挑眉一笑。

  翠玉绕金戒戴在他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指上,是那般柔美不失贵气。而也就是那只手,在烫金翻领锦袍下予他滑动,将他带至人生别处。

  郑郁脑中轰的一下炸开,耳垂忍不住发烫。林怀治这举动是故意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表面和内里完全不一样,性子浪荡的跟帆一样。

  林怀治你玩吧!玩吧!就方才那几下都丢盔弃甲落败的那么快,私下不知戏弄了多少次。

  想及此处,郑郁有些脸红,心里愤怒地骂了句:死妖精!

  郑郁瞪他一眼,快速移开,算着时辰,李康应快到了。

  此时太乐丞报之说有一只新曲编好了,想在今日献于圣驾前。德元帝喝了些酒,正是高兴的时候就让乐队进来让众人好好听赏。

  乐队数十人,乌泱泱的进来坐在各自的乐器、笙箫前。太乐丞一声令下,音韵从指尖弹出,飞声入耳。

  郑郁看站在编磬前的李康,淡然一笑,随之与苏赛生碰酒而饮。

  德元帝初听此乐颇觉悦耳,可不过片刻就听出错音,疑惑道:“爱卿,你这乐队里有曲艺不精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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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舞弊

  “臣......”太乐丞慌忙揖礼,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听出来了是编磬,可那人自己怎么好像不认识,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李康打断太乐丞的话,急忙跪地大声道:“小人华州乡贡李康叩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话毕,堂内瞬间万籁无声,一个落第举人混进乐队来着紫云楼面圣,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华州乡贡?”德元帝好笑,但人都出声了,他也不能不听,说,“握笔的手何敲编磬,你面圣是何事?”

  随即让陈仙言等后妃、命妇退下。

  “陛下,科举舞弊,官员上下其手,中第之人皆是世家艺薄才疏之辈。天下学子入仕无望,无以报效朝廷,今科主考礼部侍郎勾结吏部侍郎罢免众多寒门学子,请陛下明察。”李康说完重地一磕。

  言辞切切,他还不能在刘千甫面前说出他原本想说的话,事要一件一件来。

  德元帝听完深呼一口气,笑道:“吏部侍郎?”随即看向林怀湘,“太子你认为此事该如何?”

  林怀湘沉思片刻,道:“臣认为,科举关乎我朝国运及栋材。今出舞弊之事,应彻查所涉官员,不寒天下学子报效朝廷之心。”

  林怀湘怎么能不明白,此时德元帝问他这句话的意思。吏部侍郎是在刘千甫手下当官,历来考生张榜前,都会先将中第人交予宰相,而今的宰相就是刘千甫。

  这一次要是牵扯不好,罢了刘千甫都会是轻的,他只盼着他这个姨父没有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否则连罚下来,只怕德元帝会认为他借科举之事结交朝中官员。

  “陛下,这事必须严查。”刘千甫镇定道,“臣过目进士名册时,还曾问过赵晋有无不实之事。是赵晋明明白白告知臣,这些进士都是真实真学出来的,可臣万万想不到,此人居然敢如此啊!臣遭人蒙蔽至今,请陛下责罚。”

  德元帝目光悠远没说话,注视着堂内跪着的李康。

  严明楼坐在案边一脸正气,冷哼道:“右相的意思是,你全然不知?”

  “严尚书不信我的话?我一片忠心都是为了陛下和江山社稷。倒是此人是华州乡贡,而华州刺史乃是严尚书您举荐上去的啊!”刘千甫想今日袁纮那个倔牛没来,这种日子德元帝非要带着严明楼一起,真是扫兴。

  德元帝喝道:“够了!”他不想让这两人吵,问向张守一,“今年状元是谁来着?进士都是那些人?”

  张守一思索片刻,壮起胆子说道:“回禀陛下,状元是京兆府解头徐球。进士则是,袁相公之子、中书舍人女婿、左谏议大夫之弟、吏部侍郎之子、右司郎中学生、刑部尚书之子、左相之子、御史中丞之子、给事中之弟......”

  “真好!真好!”德元帝不想在听下去了,这全是高官世家子弟,三省六部都掺和着。

  贿赂科举主考?他用钱的时候,这些人蹦的比天还高,私下里瞒着他大肆贿赂,流水的钱财花出去。

  而他作为一个皇帝,居然还要时时受这“谏官”受制。

  想及此,德元帝心里怒意横生,一群朝堂蛀虫。

  此时苏赛生道:“陛下,那今年科举既有舞弊之风,这些人怕都是身心不一,才薄德浅之人,如何能进朝为官?”

  德元帝肯了苏赛生的话,“嗯。”又问张守一:“那群进士还在曲江?”

  张守仪回道:“回陛下,在。”

  “叫过来,重新考,在这儿给我考,你也搬张案在这儿坐下考一考。”德元帝说完指了指李康,既然这人敢说出来,那他就得赏他这个面子,朝中该洗一洗了。

  李康受宠若惊,“谢陛下!”

  那人说的没错,他成功了,他至少有与那些世家子弟看上去比较公平的一次较量。

  德元帝吩咐了,就立马有人去办。此时紫云楼里的外臣都在,不过谁都不敢在这时说话,都坐在案几前各怀心思。

  郑郁看向对面的林怀治,碰巧人也在看他,两人视线交汇而后快速错开。

  新科进士这次共录了十六人,来到紫云楼后皆是一脸茫然。方才德元帝还赏了不少美酒珍馐,这会子怎么突然叫到紫云楼来了。

  德元帝道:“坐吧!诸卿既来了,就随意写写江南水患该如何治理,两个时辰为限。太子你和苏酬恩替朕看着,其余人回去吧。”

  “是。”

  郑郁临走前,看到脸还泛着酒醉的袁亭宜坐在案几前,对着白纸愁眉苦脸。又瞥见袁亭宜前面那人,身形板正,面容姣好,气质温雅,正不疾不许地作着文章。

  出了紫云楼,齐鸣搭了件披风给他,道:“二公子,咱们现在回去吗?”

  “回去吧,这朝里恐怕又要变天了。”郑郁回头望了眼紫云楼,淡然一笑。

  郑郁出曲江池已是过了午时,想着在紫云楼坐了一上午啥都没干,还累出去不少已是困饿的不行。回到王府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澡就大睡一觉。

  礼部侍郎赵晋顶着风走进梁国公府正堂,看刘千甫坐着闭目养神,谨慎道:“右相万福。”

  说罢仔细观察了刘千甫的脸色,紫云楼的事他听说了。

  德元帝突然将新科进士叫到了紫云楼,他心里开始盘算,难道是进士喝多了,说了什么冒犯天威的话?

  “太晋。”刘千甫睁眼缓缓道,“你做礼部侍郎几年了?”

  赵晋答道:“蒙右相拔擢,四年了。”

  刘千甫起身走到赵晋面前,拍去他衣服上的尘絮,轻声道:“太晋啊!我一路将你从徐州司户参军提拔至今日的礼部侍郎,费了我不少心血啊!”

  赵晋心虚,哆哆嗦嗦地开口:“下官这么多年,一直以右相马首是瞻。”

  刘千甫转身轻叹口气,“你可知紫云楼生了何事?”

  “请右相明示。”赵晋上前凑在刘千甫身边道。

  “你和苗安做事没做干净,被人揭出来了。”刘千甫睨眼看向赵晋,说,“现下紫云楼里进士们正在重新考呢!”

  扑通一声,赵晋跪地抓着刘千甫衣袍,惊恐道:“右相!右相救我!”

  刘千甫回身,低下身巴掌拍在赵晋脸上,不轻也不重,“那你说说,我怎么救你?”

  “此事是我与苗安所为,右相你全然不知。”赵晋到这时候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刘千甫的话,将他叫来就是要他和苗安一起背下这口锅。

  刘千甫撒开他的手,冷冷道:“收了多少东西,题也是你们泄出去的?”

  “右相!”赵晋没想到刘千甫这么狠,要他们把这些全背下来。

  历来科举上下其手的事都有,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可这次的事情居然捅到了德元帝面前,那就要好好的做个样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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