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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

时间:2024-06-13 18:00:34  状态:完结  作者:红赝

  一想到这里,楚情就觉得有些茫然,也难免后悔当初自己选择了逃避,但他其实也不能预料倘若被父亲发现他对李凤迤的非分之想又会如何,父亲那个人心思深沉,他至今都难以明了。

  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楚情道:“你身体那么虚弱,我哪里敢真的对你做什么。”他在李凤迤面前隐藏感情隐藏习惯了,以前李凤迤更敏锐,他都能藏得很好,反倒是如今因为李凤迤看不见的缘故,他却时常会走神。

  想来,还是有点放松了,也因为与李凤迤定情之后多了几分放肆,楚情暗自反省了一下,前一日才触痛了他的伤心事,可不能再有什么疏失,像刚才那样一不小心就漏了心事的情况,如果李凤迤能看见,那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惜以李凤迤对楚情的了解,有时候不用看,从语气上就能听得出来,楚情那句话是顿了一下才说的,除此之外,话语中掩饰的感觉分外浓重,此前李凤迤由于从没往楚情喜欢他这个方向上想,因此很多事就如同一叶障目,现如今这一层障眼法既然被剥开了,那一切也就纤毫毕现了,只不过李凤迤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老老实实做他的瞎子,“那便要劳驾楚大夫施展妙手神通了,否则吃亏的还是你。”

  李凤迤最是能言善道,他这言下之意想来是好不容易定了情,情人却是个病秧子,碰不得摸不得,岂不是亏大了!

  楚情从小和李凤迤一起玩到大,性子冷是后来躲情躲的,所以在李凤迤面前,他是一点儿也冷不起来,这会儿便凑到李凤迤耳边轻声说:“那你等着,等你好了,我连本带息问你讨要的时候,就不管你吃不吃得消了。”

  李凤迤可不是被吓唬大的,而且长那么大如果都没尝过情滋味就一命归西,他自己也觉得亏大了,便笑道:“楚大夫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李某必以身相待。”

  两人正说着私房话,门外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

  “师父!师父!”

  “是天意。”李凤迤说。

  李凤迤就这么一个便宜徒弟,想来是他受刑之事没能瞒得住,才会像这样急吼吼地在外头敲门。

  王雨艳去哪儿了?也不知道拦一下。

  楚情披衣下床开门,“你师父在休息,小声一点。”

  “哦。”邢天意连忙收声,又急急忙忙问:“师父怎么样了?”

  “他……”楚情不知道怎么说,便道:“你去外面等,我叫他起来。”

  “何必劳烦师父起来,我进去看他不是一样?”邢天意不解。

  “那你在这儿等着。”楚情话落便转身回屋,留下邢天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悄悄探了个脑袋进去,可惜卧室在里间,他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位楚大夫他听说过,但却没人告诉他楚大夫原来生得这么好看……呃,他的关注点好像不对,来之前师父告诉他说楚情就是江湖中那位神出鬼没的“鬼医”,医术高超,如果他救不了李凤迤,那这世上也没人能救得了,只是为什么楚大夫会从师父的房里出来?

  邢天意等在门口,刚才他心急火燎,这会儿后知后觉,这种情况他有一次去敲母亲房门的时候也发生过,难不成……这位楚大夫被师父拐成了自己的师娘?

  人长的好看,配得上师父,医术又卓绝,刚好能照顾师父,除了性别不对,但只要师父自己喜欢,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于是当邢天意终于被允许进入卧室的时候,他乖觉地站在床边对李凤迤唤道:“师父好!”又对穿戴整齐的楚情喊了一声:“师娘好!”

  这一声只把李凤迤和楚情都喊愣了,前者半晌后笑出了声,后者冷脸也板不住了,丢下一句说:“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邢天意暗自得意起来,那句“师娘”他是故意试探,没想到真的是,他悄悄弯下腰对李凤迤说:“师父,刚刚师娘的耳朵红了。”

  李凤迤的笑意更深了,“真是可惜了,长大后我还从没见他脸红过。”小时候其实还是有的。

  话说到这儿,邢天意也意识到师父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他着急忙慌地问:“师父,你到底怎么样了!跟我说实话!”

  李凤迤偏不说:“你胆子倒大,又是溜出来的?”

  “师父!”

  师徒二人说话斗智斗勇,但邢天意的到来终归是让恹恹的李凤迤多了几分精神,听邢天意讲一些趣事时笑容也多了,楚情被他一口一个“师娘”叫的毫无招架之力,总觉得李凤迤收的这个徒弟耍起赖来就和他师父一模一样,不过他分明听说邢天意还有一位师父,那位师父的性子可不像李凤迤,据说稳重得很,而且十分靠得住。


第9章 昔五 藏鸣宝剑

  笃、笃、笃……扰人的声音不断。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一个白衣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桌旁,一下一下用捣药杆捣碎药筒里的药,有条不紊,似乎不厌其烦。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察觉剑并不在身边。

  他四下环顾,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极为普通却从未见过的木屋里。

  “你是谁?我的剑呢?”他出声问,声音却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但白衣人还是听见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想着那把剑做什么?”

  他一怔。

  霎那间,漫天血红的颜色铺天盖地而来,尖叫声、哭泣声、求饶声一下子浮现在脑海。

  “我、我……”他说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不需要想太多,既然我救了你,就会对你的行为负责。”白衣人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值得任何人救。”他喃喃地道。

  白衣人停下了手中的捣药杆,房间里一时变得好安静,过了一会儿,他才静静地道:“你值得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究竟是谁?”他问。

  白衣人站了起来,慢慢向他转过身,但窗外的光太过明亮,以至于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暗影里,看不真切,只觉得他又瘦又高,便听他低沉的嗓音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把你带回原来的生活。”

  他笑了,却苦涩极了:“回不去了,我杀了那么多人,就算死都无法洗清我的罪孽。”

  “既然洗不清,何不留下,用你的武功帮助更多的人?”白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道。

  他沉默好久,问:“你真能帮助我?”

  白衣人点头道:“我能,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呵,我连死都不怕了,相信一个救我的陌生人又有何妨?”他说得毫不在意,随即对白衣人道,“但至少,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衣人顿了顿,回答他道:“李凤迤。”

  李凤迤,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的名字,虽然看不清白衣人的样子,但他忽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这个人,真的值得人信任。

  一把木剑丢过来,他接下。

  “你的剑。”李凤迤说。

  “你要我改用木剑?”他问。

  “是。”

  他垂眸,只觉得手中这柄木剑熟悉异常,甚至连上面的花纹都如此眼熟,与自己的藏鸣一模一样。

  他不由自主握紧它,抬头问:“藏鸣呢?”

  “这并非你该关心的事。”

  “那么我该关心什么?”他问。

  “你什么都不用关心,只要牢记一件事,绝不能用它伤人,仅此而已。”李凤迤注视他的眼睛,定定地道。

  他垂首,喃喃道:“我能做到吗?”

  “试一下又何妨?”李凤迤反问。

  “你要我怎么做?”

  “外头有一名少年,想要得到藏鸣,你必须打败他,但不许伤他。”李凤迤道。

  他掂量一下手中的木剑,眼中露出些微迟疑,好半晌才低低地道:“我无把握不伤他。”

  李凤迤淡淡道:“你尽管试,我会阻止你。”

  他注视李凤迤的眼睛,忽又觉安心,遂点头道,“好。”

  推门走出屋外,才惊觉所在之地竟是一片茂密树林,难怪如此幽静,几天下来从未被人所扰。

  李凤迤带他踏上林中小径,小径错综复杂,蜿蜒曲折,他敏锐地察觉到周边似有机关巧布,但对方既没有说明的意思,他也不便去问。

  一路无话,走到林外,就见李凤迤所说的那位少年抱剑静立,守在入林的口子上,他看见李凤迤带着一名男子出来,便问:“他就是藏鸣宝剑如今的主人?”

  “正是。”

  “如果我打败了他,就能得到藏鸣剑?”

  “不错。”

  “既然如此,那么,出招吧。”少年连名号也省了,摆开架势,冲着他嚷道。

  他见状不禁一怔,看一眼李凤迤。

  李凤迤似笑非笑,却不开口,只是负手后退一步,作壁上观。

  他定了定神,在那少年面前站定,伸手道:“请。”

  那少年也不谦让,看起来像是对藏鸣剑志在必得,但问题是这人浑身破绽,都不用出手就能将他一眼看穿,却不知为何李凤迤还要让对方向他挑战。

  就见少年毫不客气,剑招挽起,来势汹汹一剑刺向他,另一方面,他则牢记“不能伤人”的原则运起木剑,然而不需片刻,他便明白李凤迤的用意。

  原本在见到人之前,他并未料到对手的武功会与自己相差如此之多,可现下一交手才知困境何在,正因对方只不过是个初学剑法的毛头小子,不仅剑招凌乱,内力也无法与之融会贯通,他要做到不伤人,首先不能力透木剑,再者,他使用的藏龙剑法讲究以快制敌,以气驭敌,眼下这两种方式他都不能轻易使用,一运用就会有伤人的后果。

  除此之外另一层用意也开始显现,他本有隐忧,只因动武即是动念,心有魔障,动则伤,不仅伤人而且伤己,交手越久就越难克制他体内嗜血的魔障,一旦魔障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他曾试过无数方法去压制它,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李凤迤让他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敌手,与其说是要他为了守住藏鸣与人过招,不如说要他尝试跟自己交手。

  他迫切地希望能战胜魔障,不再受它的控制,于是他凝神对付,控制住心魔,不动一丝一毫求胜的念头,只守不攻。

  两百招转眼已过,少年久战不下,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可恶!”

  “你非是我的敌手。”他沉声道。

  “再来!”对方握剑再上,剑路愈发混乱,像是想另辟蹊径,却显得不伦不类。

  他暗自一叹,真不知李凤迤是从哪里找来的如此死心眼的怪小子,要不是他对藏鸣有觊觎之心,此时认败又有何妨?

  只是时间一久,再不济的人也能看出一丝端倪,木剑只守不攻,证明对方不欲伤人,既然不愿伤人,那么只有被伤的份。少年灵机一动,忽然虚晃一招,诱对手出招抵挡,随即竟将自己的脖子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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