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怎么了?” “让人备车,我要去松雪别院。” “啊?您不是说今天不出门吗?” 谢辞抬手照着竹越的后脑勺来了一掌:“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哦。”竹越揉着脑袋站起来刚往外走就又被叫住。 “你不管我了啊,我起不来,扶我啊。” “哦哦。”竹越回来把谢辞扶起来,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将军,您伤还没好利索呢,少折腾吧。” “用你管我?快去。” 竹越撇撇嘴嘟囔着吐槽:“刚才还让管让扶,转眼就变脸..”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去了。”说完竹越就逃了出去。 准备完毕后,谢辞从后院角门出去乘上了马车。 然而小路上的人也不少,金银珠宝抢空,还剩下点凤印,不识字的拿了些,识字不敢捡。 到处皆是狼藉一片,有不少打斗过的痕迹还有血迹,官兵在街上驱逐人们才渐渐散去。 路不好走,到松雪别院花了不少工夫。 谢辞走下马车独自进了门,门房未来得及通禀,也不敢拦,便如入无人之地。 随便问了个人李徐所在,谢辞直奔书房,脚步匆匆推门就进。 屋内李徐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到谢辞从屏风后绕进来不由得一愣。 “阿辞?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想见的人主动来寻,李徐不受控制地扬起笑,心情激动不已但身上的伤还未消难以起身相迎。 “好得差不多了。”谢辞走近些,与对方的状态截然相反,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都奚澈的话,半点笑不出来。 “怎么了?”李徐见他苦着脸,渐渐严肃起来,“阿辞?你出什么事了吗?”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谢辞犹豫一会捏紧了袖子,在他的观念中娶妻生子才是正当选择,所以哪怕有一连串的承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立场来问。 “阿辞?” “我..”他抬眸看向李徐,忽而有些局促道:“知津兄,你要…娶妻了吗?” 李徐怔了下:“谁告诉你的?” “所以是真的?你要和沈怀薇成亲了?” 确定真相后谢辞心情低落下去,难受的感觉连自己都未曾设想,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断了吧,我不能..” “你在胡说什么!”李徐厉声打断,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我没有胡说,我信你的真心,但我不能在你成亲后还和你…藕断丝连。” 李徐绷直身体强压怒意道:“阿辞,你过到我这里来。” 谢辞走过去,刚到近前便被握紧了手。 “坐到我身边。” “啊?” 相互僵持少顷,谢辞忍着尴尬坐到了李徐身边。 椅子不算小足够坐下两人还有富余,但同时和别人一起坐在一张椅子上是头一回,而且身旁的人还在一点点贴近他… 实在贴得太近,他更觉得尴尬,刚想起身却被李徐搂住腰强行留在了椅子上 “你干什么?” “向你解释。” 谢辞往旁边躲躲道:“没必要靠这么近解释吧?” “很有必要。”李徐用下巴抵到他的肩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阿辞,不要再说和我断开这种话。” “什么?” “婚是陛下赐的,我并非自愿更不会娶她。” “陛下赐婚你难不成还想抗命?” “未尝不可。”李徐慢慢收起手臂把人搂紧,小心避开了有刀伤的位置,头靠在谢辞身上轻轻感受了下无法提炼、独属于一人的香气。 “会死吧。” “死就死。” “你真是疯了。”谢辞叹口气道:“别做那种蠢事,我不是要和你老死不相往来,而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总之这种逾矩的事不要再做了..” “我不接受,你不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你想不想听我都已经说了。” 谢辞用力挣开,刚要继续说便见对方被他推出一头冷汗,连着脸色都染上苍白。 “知津兄?你怎么了?”他急忙用帕子帮李徐擦去额上的汗,心里升腾起担忧,“我刚才力气用得太大了吗?你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擦汗的手突然被攥紧,在他紧张担心时李徐吻住他的嘴唇趁机探了进来,愣神间呼吸被不客气地掠夺,等到他反应过来,李徐已经退开。 “阿辞,你明明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能残忍地说出那些话来?” 李徐重新靠到他身上,声音中透露着淡淡的苦涩。 “没有你,我会死,你担心我受伤生病为什么不担心我会不会死?”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谢辞心里愈发难受,一面是道德理智,一面是心软不忍,他根本做不出公正的选择。 “知津兄,我真的没办法在你娶妻之后还和你做那些事,尤其婚约的另一个人是我的表妹,那样…太卑劣了。” “我不会娶她。” “如果我们继续做朋友,所约定的事也不会变对吧?” “我说我不会娶她!”李徐忍无可忍抓住谢辞的肩膀强迫对方看着自己,“谢辞,你真的有在听我说话吗?” “而且那些约定不是交易,我说过是因为爱你,我爱你阿辞,从头到尾都是因为爱你,你没有在和我做交易你明白吗?” 他解开腰封扯开上衣将身上的伤露出来,大片的瘀伤已经变为血紫色。 “陛下知道了我们的事,我已经抗旨了,但他用你的命威胁我,我当时办法只能同意,但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你相信我,我不会娶她。” 谢辞怔了很久也没能组织好语言,关心的话不合时宜,相信的话一时半刻说不出,只能慢慢感受从心底发出的愧疚。 “没事的阿辞,我会解决好一切,你只要相信我不再说要和我断开的话就好,可以吗?” “我…” “我发誓一定不会娶妻,绝不会让你为难,阿辞,相信我吧好吗?” 谢辞犹豫半晌终是点了头。 得到回答李徐总算安下心,笑着摸了摸谢辞的头:“好阿辞。” “你的伤..” 李徐脸上的笑意更浓,贴到谢辞耳边道:“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你要是真觉得有效果,那…也行吧。”谢辞不含糊果断在对方唇上轻吻了下。 然后…他得到了一双怔愣冒起亮光的眼睛,下一瞬便被李徐用力抱紧。 “阿辞,我真的好爱你啊..” “耳朵要起茧子了。”谢辞推推身前的人没敢用力,“别一直抱着我,先松手。” “我不要,我就要一直抱着你。” “随你便吧。” 李徐轻笑一声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讨起好处:“你刚刚不信任我,我真的特别难过,所以阿辞,你会补偿我的对吗?” “怎么补偿?” “让我种个标记。” “什么意思?” “我想在你身体里留下些东西,但现在不行,就只好留下别的。” 荤话在脑子里反应一会,谢辞腾地红了脸:“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实话实说而已,上次…” “闭嘴闭嘴闭嘴,我听不到。”谢辞捂紧耳朵,很少在这种事情上感到这么窘迫。 李徐吻了下捂耳朵的手笑道:“你害羞了吗阿辞?” 轻笑声传入耳畔,谢辞的脸更红了但嘴还硬着:“当然没有。” “那怎么不听了?” “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好,不说了。”李徐笑笑吻了下谢辞的额头,“阿辞,把手放下吧。” 确认对方真的不再说那些之后谢辞慢慢放下了手。 手放下,脖子便露了出来,不等他有时间反应,李徐便靠过来舔出个位置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不浅的牙印。 “你干什么啊!”谢辞推了下对方捂住脖子,“你是狗吗??这样很疼啊。” 李徐抓住他的手腕将牙印露出来,贴近轻轻吻了一下:“疼才能记住,不要再提离开我的事了阿辞。” “李知津,你现在脑子不清晰了吧?你再咬我我就揍你。” “嗯,好。” “还要喊上竹越一起揍你,套麻袋…” 看着微微张合的嘴唇,李徐耳边的声音慢慢淡去,他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拇指压住泛红的下唇向内轻触了下舌尖。 谢辞一瞬定住,缓和好半天才木讷地张口:“你洗手了吗?” 李徐:…… “没,你要帮我洗吗?” 手掌不容拒绝地托住脸颊,指腹在唇瓣上摩擦渐渐用上力气等待可以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同为男人感受到原始的欲念,谢辞脸色骤变,不留情面地拨开了那只手。 “我不喜欢这样,别再有下一次。” 回过神李徐一霎慌张起来:“对不起阿辞,我…我..” “这次就算了。”谢辞站起身恢复平淡模样认真解释:“知津兄,我不喜欢被人用侵略的眼神看着、用侵略的行为对待。” 雌伏身下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羞耻,他无法接受任何玩弄的对待,哪怕那个人是李徐。 “我回去了。” “阿辞。”李徐攥住他的手腕,眼神里透露出发自心底的恐慌和紧张,“我们….和好了对吗?” 看着那双眼睛,谢辞抽回手起身笑了下:“我们也没吵架呀,好好养伤吧知津兄。” “好。” 目送对方离开没到半刻钟,李徐就又陷入思念。 身边的桂香渐渐散去,他不舍地坐到谢辞坐过的位置,没精打采地趴到了书案上。 “阿辞,你就不能每天每天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在哥哥身上保准儿没问题 走出松雪别院,竹越正靠在马车边无聊地踢石头。 “将军,是要回去吗?” 见到谢辞出来,竹越急忙迎过去,但走近时眼睛却蓦地愣住。 “将军,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视线相触,谢辞突然明白过来捂住了脖子上的牙印,“我不是断袖,你..” “啊??” 听到这话竹越的瞳孔肉眼可见地十级颤动,指着松雪别院的大门张着嘴好半天才捋直舌头。 “是和..和....五殿下??”竹越捂住张大的嘴,“居然不是五殿下送了您大美人...” “所以...你是这么想的?”谢辞拍下额头恨不能找个水缸洗洗脑子,他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放心吧将军,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竹越从震惊到接受只用了极短的时间,还坚定地朝谢辞递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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