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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

时间:2024-06-13 16:00:35  状态:完结  作者:就叫这个名

  他不是傻子,也非不谙世事对男女之事无有了解之人。

  至少在这里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正心头大乱时,李徐也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他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慌张。

  “阿辞?你…醒了?”

  “我们做了什么?”谢辞单刀直入毫不委婉道:“我们睡了?”

  李徐噌地坐起来,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对不起,对不起阿辞,我….我昨日喝醉了酒,你,你突然吻我,我…实在没控制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我….吻了你?”

  谢辞记不住了,昨天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现在头还疼,他看着李徐,这个人不会说谎骗他。

  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李徐这种人是断然不会乘人之危的。

  身旁的人还在一遍遍地道歉,似痛苦愧疚万分。

  谢辞慢慢转过身不再看对方,良久长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无可挽回之事,没有什么纠结的必要,谁对谁错也说不清。

  何况…他已经是个废人,废了的身子,还有什么所谓..

  “阿辞…”

  李徐看着谢辞的背影,看着露在外面的肩,肩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盯着那道吻痕,他微微扬起了唇角。

  有一就会有二,阿辞,你会妥协的。

  “知津兄..”

  “嗯?我在,怎么了?”

  “疼。”

  李徐心揪了下凑近:“哪里疼?阿辞?”

  “浑身上下都疼…”谢辞这会儿感觉身上比刚醒时还要疼,疼得冷汗频出,“真的疼..”

  李徐终于升起真正的愧疚:“对不起阿辞,我…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我…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连道歉都有些无力在里面。

  他怎么能因为太兴奋就一遍一遍的做呢,他是不是疯了?

  李徐把手放到谢辞额头上,已是滚烫,感受着传至手掌的热度,心中更自责万分。

  “你等等,我让人去找太医。”

  “不用。”谢辞抓住额上那只手,“我能挺挺...”

  “你在发热怎么能挺?须得让太医来看看才行。”

  “我说了不用!”

  李徐愣住,反应过来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么高傲的人,是不会想让旁人看到自己出现在别人床榻上,且雌伏于别人身下的模样的。

  “好,不找太医,喝些退热的药再沐浴吧。”他昨晚已经抱着谢辞清洗过,但这话定是不能讲出来。

  “不喝。”

  “可一直发热...”

  谢辞打断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别让我说第二次。”

  “好。”李徐拗不过也不敢再多刺激,“若是太难受,一定要说。”

  谢辞嗯了声,但身上疼痛难捱实在不想动,只能躺着挺着。

  “知津兄,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嗯。”谢辞缓口气继续道:“我们...就这样吧,今日之后别再见了。”

  李徐呆楞住旋即驳道:“不可能!”

  “阿辞,如果你实在介意,我日后绝对不会再提起,也不会再表露对你的心意,我保证,求你别这样可以吗?我没办法不见你,我不可能不见你的。”

  谢辞闭上眼睛,有种无力的悲哀:“算了,无所谓了。”

  李徐想触碰背对自己的那个人,伸出的手却在仅剩一寸时停住。

  他知道此刻急不得,能未闹着要杀人全因谢辞今时今日心绪颓丧,已不似从前在乎这些。

  若逼得太紧,一定适得其反。

  “阿辞,你饿不饿?”

  “不。”

  李徐微微靠近谢辞躺下去,散乱的长发后可看到那人白皙遍布吻痕的后颈。

  嘴角笑意慢慢扬起,他抬起手仔细描摹,突然身前那人后移转身,手便猝不及防触碰到脖颈。

  相视于极近之处,谢辞怔愣看着眼前的人,几息后猛然起身拨开对方的手。

  “你在做什么?”

  动作太急,身体堪比撕裂,谢辞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李徐手足无措地坐起来:“对不起,我...我先去书房了,还有公事未处理,你好好休息。”

  注视到对方警惕的眼神,太过慌张,一不小心咕咚摔了下去,李徐顿感尴尬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

  “那...那我,我很快回来。”说完李徐快步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谢辞垂下眼眸,心头愈加烦乱。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然..去死吗?

  至午时,书房内。

  李徐伏在案前根本无事可做,心中脑中想得全是谢辞。

  一来是要如何将人哄好,二来....谢辞和斛律风是他计划中的最后一环,万不能有失。

  谢扬于他来说非可控之人,因而谢家的兵权绝不能旁落,但..也不能真的杀掉谢扬。

  “廖宁。”

  书房大门打开,廖宁走到近前行了礼。

  “三哥那边如何了?”

  “回殿下,基本...不成了。”

  李徐点点头:“告诉尤子俞,可以着手准备了。”

  “是。”

  房门叩响,小厮在应许下走进来揖手道:“殿下,小谢将军回侯府了。”

  李徐眸色黯淡些,廖宁摆手命人退了出去。

  “还有件事你亲自去办。”

  注意到神色之变,廖宁立刻会意将书房外所有侍卫仆从遣离。

  “请殿下吩咐。”

  “白青的事可查清楚了?”

  廖宁颔首道:“回殿下,白青的家人确在一月前被坤宁宫那位带走了。”

  “猜到如此,做了这么多年药童,我待他不薄,若非受此胁迫绝不会背叛于我。”

  “殿下可要...”

  “罢了。”李徐微微抬手,“以家人威胁、严刑拷打,尚未供全,自有一腔忠心在,想办法保下他的家眷,送远些吧。”

  “是。”

  李徐思索少顷沉声道:“松雪别院内有细作,你亲自去查,宁错不放,但暂且不要打草惊蛇,紧盯着便好。”

  “明白,属下立刻去查。”廖宁揖手推开。

  “等等。”李徐眉头蹙紧,有些不悦,“毛躁,多事之秋、紧要关头,平日行事更要小心,莫因一时大意步前人后尘。”

  廖宁立刻跪下道:“殿下教训的是,请殿下放心。”

  “去吧。”

  “是,属下告退。”

  房门再次关上,李徐去书架上翻开藏信笺的那本,即便对方极尽谨慎,但还是可以找出被动过痕迹。

  他将信笺拿出来展开,那是一幅勾画细致的美人图,画上的女人正是太子妃,而一侧的批注是寰王字迹。

  太子妃出身寰王母族陈氏,老奸巨猾的陈相一面扶持寰王,一面将独女嫁给太子,寰王胜可保住女儿,太子胜亦可保住女儿。

  太子妃已然诞下嫡长孙,寰王登基他是国舅宰相,太子登基他是国丈。

  “你死我活的争斗,也想全身而退?天真。”李徐轻轻嘲笑了声,“母后,与其疑心我,不如…担心担心您的儿媳。”

  纸张沾到烛火瞬间点燃,几息后,精心勾勒的画和以假乱真的仿字尽数化为灰烬。

  日头慢慢西落,皇城中亮起灯火,明如白昼。

  松雪别院远离最热闹之处,永远保持着沉寂。

  夜深将眠,卧房响起叩门声。

  “进来。”

  小厮推门都进来,揖手道:“殿下,嘉良侯府派人来问小谢将军何时回去。”

  “什么?”李徐怔愣一霎,“他没回去?”

  “是,奴才已经告知侯府的人小谢将军一早便离开,但他们说小谢将军一日未归,月来阁中也没见到人,奴才..殿下?”

  话没说完,李徐已经起身跑出房门。

  “把廖宁叫过来,让所有人都出去找!”

  “是。”

  “殿下,您还没穿鞋。”

  小厮把鞋拿过来伺候穿上,李徐解了发还穿着寝衣,然心急如焚顾不上冬日天寒,只穿上了鞋子便去走去庭院。

  院子里很快聚集一众侍卫,廖宁使眼色命小厮将李徐的外袍取来披上。

  “是谁报了谢辞离开,为何没有去送?”

  “小谢将军…没让送。”

  李徐视线转到说话那人身上,廖宁立刻会意过去抬腿狠踹了一脚。

  “小谢将军不让送你们就不送?一个个都是吃干饭吗!叫上所有人立刻去小谢将军常去的地方找!”

  廖宁骂完朝李徐揖手道:“殿下,夜里寒凉,您回房等吧,肯定不会有事。”

  “磨蹭什么!你也一起去找!”

  “是,属下这便去。”

  “等等,都回来,让我想想。”李徐在院中来回踱步,心慌意乱,焦急得连着手都在抖,却还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在月来阁,那谢辞会去哪?

  “西林营、北郊大营、校场、演武场、城内所有的酒肆秦楼楚馆、计昭明的私宅、清枫山....去找。”

  院内众人各自领命带队去寻。

  李徐捂着额头蹲下去,理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还会去哪里?他还会去哪里啊?”

  如果是从前他知道一定不会有事,可如今的谢辞....

  担忧、慌张、恐惧,李徐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冬日北风吹过来也感受不到丝毫冷意。

  “怎么办...怎么办啊?娘,阿姐..我怎么办啊...”

  “殿下..”廖宁没法劝慰,在旁边跟着着急,“殿下,小谢将军没准儿真的就在西林营或校场,可能是去回忆从前,很快就回来了。”

  “回忆从前?从前的..骄傲...”李徐突然想到什么噌地站起来,“他不在那里,摘月楼,他在摘月楼!”

  李徐顾不上许多往外跑,心似火烧,外袍掉了也不管,廖宁便捡起衣服跟着跑。

  两个人策马赶到摘月楼,皇城内最高的一座楼灯火亮起时可照耀周围的一切。

  肉眼看不清楼顶,李徐急着下马踉跄往楼梯上跑,阶梯一层接着一层,却已完全感觉不到疲累。

  在将爬到最高处时,眼睛越过楼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身穿素衣的少年站在围栏边上,好像只要一阵风来便可将人吹下去一般。

  “阿辞!”

  李徐跑上楼梯,心已经被压到悬崖边,声音颤抖得厉害。

  “阿辞,你在那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看风景啊,不然..去死吗?”谢辞自嘲一笑,没有惊讶对方的到来,亦没有回头。

  李徐慢慢挪动步子走过去:“天太冷了,你还在发热,我们回去好吗?”

  “别过来!”

  李徐立时站住,伸手碰不到衣角的距离让他心底的恐惧愈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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