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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08 2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姜可颂

  萧宋觉得好笑得过分:“又怎么了?是我天煞孤星还是你学艺不精?”

  青云拧巴着脸,皱了又皱:“不应该啊……”他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和不可置信,却又认真得叫人说不出怪他,“如果我没算错,小师叔你命里有红鸾星,落江南道。”

  萧宋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眼神示意青云继续。

  “但是——你这红鸾星——好怪啊——”青云双手在半空中摆了几下,努力整理措辞,“不是个定数……”

  萧宋算是听明白了,不是个定数,那还叫什么算命啊。

  “你学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来给我算姻缘?”

  “不是……就……你这媳妇儿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又没有的……不是……这有违天理啊。”青云反倒是先急了。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萧宋被青云离谱的话哽得沉默了一瞬,随后提溜起青云去洗漱,“别想媳妇儿不媳妇儿了,你才几岁啊就给人算姻缘,你这技术还是回炉重造去吧,别出来丢人显眼了,得亏你今天算的是我,换作外人,我们青城山真是脸都不要了!”

  青云也拧巴着脸陷入自我怀疑,又条件反射地去回嘴:“小师叔你也才十七啊就每天想着娶媳妇儿,也不害臊!”

  说完又跑得一溜烟推开门去洗漱了。

  萧宋见飞云跑远,卸力地坐回榻上,拿起才草草削了几刀的桃枝在手上把玩了几下,抬眼见到桌上的两根红绳,又不免想到青云方才胡闹一般的姻缘解,轻笑了一声。

  他漫不经心地拧起两根红绳,掰扯了几下,又草草在那桃枝上寻了个大概剑柄位置把红绳串了进去,倒是像是在赌气。

  什么姻缘啊、什么媳妇儿啊,那都是他命里本就没有的东西。

  他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那刘园老头和小青云怎的都那么较真,非要给他命里牵个红线、占个红鸾。

  羽化升仙的命即孤独荥孑的命,怎么他这个当局者都想明白了,旁观者倒是不清呢。

  ---

  许是晚上雕那桃木剑雕地太用功,萧宋这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杆,那大太阳顺着大开的窗户照进来晃得人眼睛疼。昨夜里几扇窗都关得好好的,断然不会自己打开,萧宋睁开双眼,果然看见那罪魁祸首的小道士撑着脑袋打盹,想必是在午休。

  萧宋起床动静大了点,惊醒了本就支着脑袋没睡死的青云,他见萧宋舒舒服服起床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干着急:“小师叔!现在都午时了!掌教师祖一大早就进宫了!我们的厢房都空了,只有你睡到现在!”

  “那又如何,掌教昨日才给我们批的假。”

  “那西域人的烧饼都卖完啦!”

  “你在这儿和我闹脾气呢?”萧宋利落地起身穿衣,又顺口去哄那气炸了的小师侄,“收拾收拾,小师叔带你去明月楼吃顿好的。”

  “明月楼?”青云一听,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不是肖想那明月楼的甜点好些时候了吗?”

  “小师叔你最好了!”

  “你个见风使舵的小白眼狼。”

  萧宋指尖点了点欢天喜地的青云,傻小子立马冲出去牵驴喂草,模样是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萧宋褪下睡衣换上一身料子朴素的白袍,正了正衣领,再用桃木簪束起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后山门口找青云:“走过去,不骑驴。”

  青云白忙活一场倒是有些恼,心里又好好地把驴和明月楼孰轻孰重分得很清楚,两相比较之下草草原谅了萧宋,继续乐滋滋地跟着旁边,小嘴叭叭个不停。

  “明月楼是盛京第一的糕点铺子,好像是东川来的富商开的。”

  “嗯。”

  “听说那明月楼时令的桃花酪特别好吃。”

  “嗯。”

  “我还要吃水晶龙须酥!”

  “嗯。”

  “小师叔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

  “几道甜点就把你给馋的,出息。”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下山一次,吃点新鲜的怎么了?”青云撇嘴,“小师叔你说得好像你常吃一样,我们明明一起在山上啃野菜。”

  萧宋还真是一下子反驳不回去,他一向没什么物欲,也不太爱吃甜点,可是发表反对意见这便宜师侄又得闹。于是他曲线救国,决定掀过这篇儿,他带着青云拐过个弯,进入盛京城最气阔辉煌的主干道——朱雀大街。

  “你该多记好些盛京标志而不是满脑子甜点,这就是了。”

  一座盛京城,写尽天下繁华梦。

  朱雀大街侧处皆旌旗飞舞,鼓乐长鸣。高啄的飞檐户户紧挨,窗口探出无数笙箫琵琶,红袖漫招,乱花迷人眼。

  开阔的街上行人各异,盛京的土著百姓、来商的异国商人、行走江湖的天下英豪……游人如织间穿行着五花骏马、鎏金步辇,天潢贵胄的金尊玉贵又流淌其间。

  好一个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盛京是中原道的不二繁华地,黄河文化的荟萃大成可都在这一城里。”萧宋眯了眯眼,又拍了拍已经呆滞的青云,领着人去那明月楼买甜点。

  青云从明月楼那美艳大方的掌柜姐姐手里买到了心心念念的桃花酪后又不愿呆坐着好好吃,非嚷着要边食边行,边品盛京美味边赏盛京美景。

  于是两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晃。

  萧宋正拎着书局外摊上的话本子翻阅,忽而感到一阵凛冽的风袭来,立马合了本子向风源方向看去。

  青云显然是意识到了却没来得及反应,好好一盏桃花酪被一阵劲风袭过掉在了地上,前方被冲撞的的行人也是一脸疑惑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察到对方眼中的意思。

  “不是冲我们来的。”青云皱眉道。

  “地一强者。”萧宋沉着眸望向远处,思忖了一瞬,“我跟上去看看。”

  “小师叔!”

  “放心,我虽打不过地境,全身而退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罢,萧宋足尖一踏,跟了上去,他捏着道门的追踪诀远远跟着避免被发现,追了会儿就意识到那人的意图是出城,一路疾驰间没有弯弯绕绕多费半分路程,直奔明德门而去。

  或许是什么天子影卫或是世家暗卫?敢在盛京这般作为的想必是非富即贵。

  萧宋思及此,便停下了脚上的轻功,落在一处街角,准备往回走去找青云。

  怎料他手中未停下的符箓追踪诀一闪动,那人在他停后竟是立马换了方向,萧宋飞身冲出街角去追——

  说时迟那时快。

  萧宋这一冲,直直撞上了纵向大街上纵马而来的一人,事发太突然,饶是两人惊觉动身都没来得及完全躲开。

  萧宋与那人几乎贴身而过时撞掉了那人头上的金冠。

  萧宋这下人也彻底跟丢了、又冲撞了路人,只得悻悻地转身去与那骑马的路人道歉。

  那人也是才从自己注意的事情上回过神来,英眉微蹙,冷着一双凤眸转向萧宋。

  这一对视倒是让两人都愣了下。

  萧宋后知后觉地嗅到两人擦身而过时那股似有若无的桃花香。

  萧宋一下子被那滑落的青丝如瀑迷了眼,盛京满城的繁华也在那人散发蹙眉的如玉脸庞下失了色。

  两人正愣神间,大堆的人马从那少年身后跑来,对着少年就是一顿自责请罪、嘘寒问暖。

  萧宋敏锐地从对方的言语间捕捉到“世子”二字。

  他在心里描摹了一下眼前这位世子的模样,果真该是个世家贵胄,头回见时那般目下无尘的矜贵清傲依旧盘踞在萧宋脑海里挥之不去,现下那淡漠的目光扫在萧宋身上,贵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位世子草草束起发,举手投足间流淌出金枝玉叶的优雅与矜贵,神色里只是倨傲的疏离,萧宋却在自己周身感到一种锐意的压迫,他凝眸望气多看了一眼——黄道境。

  这世子还是个习武的?

  看年纪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也是个英才啊。

  萧宋心中微动,看来这盛京也是卧虎藏龙。

  那世子神情里淡漠而散漫,就坐在那匹毛色极其亮滑的神骏上拿一双丹凤眼漫不经心地打量萧宋,不打算开口,也不打算就此放过。

  那管事模样的人立马心领神会自家世子的心思,忙不迭替他家世子开口:“你是何人,胆敢在盛京街上胡乱撒野,还冲撞我家贵人?”

  萧宋抱拳微微作揖,不卑不亢道:“在下三尺微命,一介书生,不过是慕名来赏刘园桃林。初入盛京也并非不懂规矩,只是方才有一人不由分说撞到了我弟弟,浪费了一盏桃花酪,我那弟弟直哭,我才追上来想讨个说法,不料冲撞了贵人,还望海涵。”

  说罢,萧宋抬眸对上那世子的目光,对方正不大认真地听他回话,目光颇为懒散,也不知是否听进去萧宋这解释。

  那管事瞧了眼自家世子漫不经心的脸色,心中了然,继续对萧宋咄咄逼人:“海涵?若是伤了我家贵人,千万个你弟弟都赔不起。”

  萧宋沉下眸色,话是对管事说的,目光却灼灼对上了马上的少年:“我自知有愧、道歉在先,可这事儿还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家贵人闹世纵马不看路,就没错了?”

  “嘿——你——”那管事的见萧宋不但不低头服小、反脾气上来了要犟,刚要发火,就被那世子一扇子拦了下来。

  “无妨。”那世子终于开了金口,语气散漫,神色里是四两拨千斤的高傲,“你说的那人惊我坐骑在先,我也是为了讨个说法而来。”

  说罢,那世子提了提缰绳调转马头,身段风流、脊背傲挺,留给萧宋一个恣肆矜骄的背影:“你毁了我这鎏金冠却是事实。”

  萧宋皱眉。

  “五千金,送到长宁王府。”

  “死前来还。”

  那人似是讽笑了一声,策马扬鞭而去。

  长宁王府,世子。

  待到王府人马都走后,萧宋才弯腰捡起掉在一旁的鎏金冠,在手上抛了几下,掂了掂分量,看了看做工,实是值得五千两金的奢侈品。

  他悠悠转身,去寻自己的便宜师侄。

  “长宁王世子啊。”他握着鎏金冠无奈叹气,“还真叫我踢上块铁板。”

  长宁王世子,裴修尧。

  即是是身在江湖不问政事的人都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长宁王乃当朝唯一异姓王,超品之爵,地位卓然。太祖皇帝的母亲是裴家人,太祖敬她、天下敬她,这一份敬重一直庇荫着她的后代。如今长宁王在朝坐镇枢密院,统领全国军务握有实权。老长宁王更是在年轻时平定北方夷乱,一战杀敌三十万的杀神。其家族汝陵裴氏地缘江南海河相汇的富庶地,千年世家,傲立三朝而烈火烹油,是顶级的世家望族。

  为本就是顶级世家的长宁王府添一把烈火的,是如今的长宁王夫人孙思乔。彼时尚未承爵的长宁王裴敬桓求学于九州第一学府的武原学宫,与同样前来求学的雁落山孙神医独女孙思乔谈了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震惊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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