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顿时头大如牛。 早知道这事如此麻烦,他就不好奇的接下这趟差了! 阮灵儿扫了眼红袖。 红袖了然的摸出荷包,走到林贵面前塞到他手里:“差爷和兄弟们辛苦了,这些给差爷们喝茶。” 阮灵儿也适时说道:“我的药铺就在这儿,以后诸位若有需要,只管来。我定将几位大人奉为座上宾!”
第95章 圣母舍她为人 林贵:“……” 好嘛。 他还没说话,就甜枣、棒槌一起来。 不过身为官差,也清楚能与大夫结交,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还是医术极好的大夫。 林贵很快便有了决定,一抱拳:“客气,秉公办案,自是我等职责所在。” 阮灵儿眸中的冷意,这才散了些:“如此就有劳了。” 王康等人已经吃了百解丸,区区小毒,一枚百解丸足矣。 因此,阮灵儿也懒得再给他们诊脉。 直接对白若等人吩咐道:“记下今个来找事的人,以后凡是我神医谷的人,都不准给其医治!违者,直接逐出神医谷!” 纵然已有些了解阮灵儿的白若,也被这话的严重程度惊了下。 但他却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拱手道:“是,属下谨遵少谷主之命。” 几个大夫不满的皱眉。 “这位少谷主,你身为大夫,怎能因自己的喜恶,就将病人拒之门外?这样不妥……医者父母心……” “年轻人,心性到底还是不成,需得在磨练磨练……” “他们固然有错,可也吃了苦头了,便不要在咄咄逼人了……” “是啊,医者就要有医……” 阮灵儿:“……” 前有白眼狼恩将仇报,后有圣母舍她为人。 今个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那日他们来求医,便对我出言不逊。我不计前嫌,为他们看病,给他们药材。” 阮灵儿扬声打断他们的圣母言论:“可结果呢?”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就能转过头昧着良心来害我!” “如此豺狼虎豹,我为何还要给他们医治?” 蓄着胡子的老者皱眉:“可你是大夫,是医者……” “是啊。”阮灵儿点头:“我是大夫,我是医者,但我更是个人!” “我先是人,才是大夫,才是医者!” “我需得保护好我自己,才能去做大夫,去成为医者!” 她说完就不想再理会这群人。 然而人群里,长安稚/嫩的声音响起:“我觉得神医大人说的没有错!” 小小的身板挡在阮灵儿和几位大夫之间,仰头盯着那几位大夫一字一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老师教过我们,告诫我们行善也要分清对谁!” “我一个小孩都知道的道理,几位大夫长我几十岁,难道不懂吗?” 几位大夫老脸一红:“……” 那个腿疼的老翁也走了过来:“我一个糟老头子也觉着女先生说的没错!” “我们村里有个傻子,原先是个读书人。他爹他娘在村里老神奇了,觉着以后定能享儿子的福。” “可后来那傻子救了个受伤的土匪回去,土匪醒的当晚,就把傻子的爹娘杀了,傻子也被一棍敲昏死过气。” “还是土匪以为他没气了,才放过他。后来村里人发现的及时,虽救了过来,却也傻了。” “到现在还傻着呢,每天靠着吃各家的剩菜剩饭过活……” “不是还有句古话。” 老翁皱着眉,思索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那话咋说的:“叫什么以好报坏,什么报好的?” “嗤……” 阮灵儿被逗笑了:“老伯,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对对,就是这话!”老翁连连点头。 几个大夫更是羞的老脸没处放。 林贵在一旁看着,无声擦了把汗,还好他刚没开口。 不然这会被怼的要钻地缝的就是他了。 他冲阮灵儿一抱拳:“我等还要公务在身,告辞。” 阮灵儿点了点头。 看着林贵将王康等人拖走,自己也朝义诊的棚子走去。 白若忙跟上:“义诊继续……” 阮灵儿接诊完十个名额,看着时辰还早,就没着急回去。 在粥棚和药铺转悠着,想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赵明支支吾吾的跟在她身后:“少谷主……”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阮灵儿头疼的停下脚步。 这么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苍蝇似的,烦死人了。 赵明眼神飘忽:“也……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 阮灵儿:“……” 她拧着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就……就是长安……”赵明心虚的低着头:“长安的病,能治好吗?” 阮灵儿挑眉:“你不是每天都给他诊脉?他能不能好,你心里不清楚?” “清楚,但……”赵明声音小的跟苍蝇似的:“还是想听少谷主亲口说。” 阮灵儿:“……” 懒得理这个人,直接转身走了。 左右需要改进的地方,她都记下来,也跟白若说了。 赵明尔康手:“诶……别……别走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白若:“你又发什么神经呢。” …… 阮灵儿回到阮府暗室,换上平常时候穿的衣服,从药房走出来。 第一件事便是叫人烧水洗澡。 因着王康的事,她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一身衣服汗湿又吹干的,感觉整个人都臭了。 红袖也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气,招呼着婆子烧水送到净室。 一边为她洗头发,一边问道:“小姐想好明天穿什么了吗?” 阮灵儿懒洋洋的趴在浴桶边儿上,眼睛都没睁开:“什么凉快穿什么。” 要不是这里是古代,她都想搞件小背心,超短裤穿了。 红袖嘴角抽了抽:“小姐,您是不是忘了明天什么日子?” 阮灵儿还真忘了:“反正不是义诊的日子!” 她现在就记义诊的时间,记得牢固。 义诊,等于她的受难日! 早知道就不应该在外面搭棚子,在药铺二楼大厅看诊多好! 诶……悔啊!当事人很后悔! “明天是进宫赴宴的日子。”红袖无奈的提醒道:“前些日子德妃说这个月要举办宴会,小姐果然忘了。” 阮灵儿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么晚以后,就直接推脱生病不去了! 悔啊!更悔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德妃是白宇飞的母妃,亲自派人给她下帖子,势必是要见到她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还不如痛快的去瞧瞧,左右……她可是王爷护着的人!
第96章 还真是个狐媚子了 “我记得先前王爷送了许多东西过来,里面还有好些衣裳?” 阮灵儿一手撑着浴桶,侧头看向身后的红袖问道。 红袖点头:“有的,小姐不是说太过奢华,叫奴婢仔细收起来吗?” “找一件最奢华的出来,我明天穿!”阮灵儿扬了扬下颚。 左右,德妃跟白宇飞的关系,注定会找她麻烦。 她倒不如把王爷的宠爱穿身上,德妃就算想收拾她,也要掂量掂量她身后的大金腿! “小姐要穿那件天蚕丝霓裳?”红袖有些担忧:“会不会太惹眼了?” 阮灵儿挥了挥拳头:“有的就是惹眼!” 红袖:“……” 行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次日天还没亮。 阮灵儿就被红袖几人从床上拖起来沐浴更衣,净面上妆。 起初她还昏昏沉沉的,像个人偶随便几人摆弄。 但很快,脸上针扎般的痛感传来,她彻底清醒。 只见红袖手里拿着一根细线,来回拨动着拔她脸上的细碎绒毛。 阮灵儿大惊:“!!” “这是什么责罚?!” 她捂着脸,抬手推开红袖控诉道:“就算我没醒,你也不用这样叫我醒吧?!我好歹也是你家小姐!” 红袖被推的一个趔趄,又觉得自家小姐的反应十分好笑。 “什么责罚啊,奴婢哪敢责罚小姐,这是再给小姐净面呢,待会儿好上妆!” 无奈的解释道:“这样热的天,妆容本就容易花。若不净面,就更容易花了……” 阮灵儿:“……”女人真狠。 为了形象,连命都不要了? 此情此景,她无比想念现代化的冰点脱毛! 可惜也只能想想了…… 她叹了口气:“不用净面了,用我自己研磨的那个散粉定妆,就是下水游泳都不会花!” 红袖听到这话,只能作罢。 没了净面这种酷罚,阮灵儿对接下来的事配合度相当高,没一会儿就收拾妥当,只等着时辰到了启程进宫。 此时,天大亮,却也才刚过辰时。 后宫凝辉殿。 刘芳菲笔直的跪在正殿门外,苍白的额头上已经布了层细密的汗珠。 她在这儿跪了有半个时辰,只觉得腿都要废了。 却还不见德妃喧她进去! 分明就是故意磋磨她! 可……可她也只能忍着。 左右在五皇子府,也被秋菊磋磨了许久,不差这一会儿了。 她有信心,只要能见到德妃,就一定能让德妃喜欢她! 又跪了不知道多久,秋菊才从正殿走出来。 轻倪着刘芳菲讥讽:“跪了这么久还能坚持,真是个皮糙肉厚的。” “行了,起来吧,娘娘要见你。”她说完,直接甩着帕子回去了。 刘芳菲小心的撑着地面想要起身。 刚一动弹,麻木的双腿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似的,又疼又麻。 她紧咬着牙关,扶着墙壁踉跄的站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点。 深吸口气,规矩的走进殿内。 屏风后,德妃一袭湖蓝色宫装端坐在梳妆台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刘芳菲。 刘芳菲走到她身边,屈膝行礼:“芳菲见过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万福金安。” 德妃恍若未闻。 带着护甲的手指,捏着一个耳坠贴在耳/垂上,对着镜子看了看,又放下拿起另一个。 刘芳菲吃力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咬了咬牙。 大着胆子说道:“娘娘不妨试下那对红玉耳坠。” “那对红玉耳坠很配娘娘今天的头饰,与衣裳颜色也般配。” 闻言,德妃终于用余光扫了她一眼,拿起那对红玉耳坠试戴上。 在湖蓝色宫装,和满头蓝翆发饰中,这一抹艳/红当真是点睛之笔。 德妃将两个耳坠都带上,才慵懒的开口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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