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匹高大的汗血宝马,以及那低调奢华、挂着象征摄政王身份旗帜的马车。 眼睛一亮,飞快扑了过去:“王爷!王爷来看灵儿了吗!王爷想灵儿了吗!” 站在车厢侧面的赤心:“……” 有些尴尬的走了出来:“阮小姐,王爷没来……” 阮灵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王爷没来? 深情撒娇,结果撒了个寂寞? 眼看着阮灵儿脸色愈发难看,赤心忙道:“属下奉命护送阮小姐进宫。阮小姐,请上车吧。” 阮灵儿深吸口气,重重哼了一声,抬脚上了马车。 红袖和吉祥也跟着钻进车厢。 直到马车动起来,阮灵儿才突然想到什么,奇怪的看着吉祥:“如意呢?” 吉祥面色有些紧张,小心道:“如意……有些私事……” 阮灵儿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吉祥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像她们这种贴身婢女,一般不允许私自外出。 说难听点,即便家里死了人了,也得上报主家,得到允许才能回家奔丧。 如意未曾禀报就离开,吉祥还借口有私事,若放在别的贵女面前,定是说不过去的。 但吉祥也不敢说出真相,只在心里暗叹,她们家小姐对她们真是好! 对于吉祥内心的活动,阮灵儿丝毫不知情。 也并没有觉得如意有私事,有什么不对。原本便是觉着奇怪,随口一问罢了。 毕竟先前但凡出门,二人都是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她。 没过多久,马车将人送到了宫门前,跟随前来接引女官去到御花园。 这会儿到的贵女已经不少了,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或站着赏花,或坐着喝茶。 李静姝看到阮灵儿,几乎是下意识想找茬:“诶呦,真是金贵呢,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到?莫不是还想让德妃娘娘等她难不成!” 阮灵儿:“……”您有事吗?没事吃点溜溜梅吧! “我可是迟到了?”她看向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女官,故作惊慌。 女官摇头:“阮小姐并未迟到。” “哦!”阮灵儿满意了。 挑衅的看了眼李静姝,也不说话。 却像是什么都说了一般。 她不理会李静姝黑下来的脸色,自顾自的看了一圈。 没找到玲珑和雪云,就选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喝茶。 这时,秋菊走了过来,冲着众位贵女行了一礼,扬声问道:“不知哪位是阮阁老家的贵女?” 阮灵儿挑眉,起身走过去回了一礼:“不知姑姑找我何事?” “德妃娘娘要见你,请吧。”秋菊面无表情的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转身就走。 阮灵儿沉默跟了上去,也不多问。 问也没用,就冲着女官那张冷脸,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到了凝辉堂,秋菊停下脚步,转身对阮灵儿说道:“在这等着,我进去禀报。” 阮灵儿:“……” 总觉得这女官有亿点欠揍! 秋菊前脚离开,红袖就憋不住了,担忧的抓住阮灵儿的衣袖:“小姐,德妃是五殿下的母妃,她会不会为难您啊。” “会啊。”阮灵儿点头:“你没瞧见那个女官的脸色?” 摆明了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啊。 红袖瞬间垮了脸:“那怎么办啊,要不……要不……” 要不咱们走吧,这话红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 进了皇宫,哪里是她们说走就能走得了的? 阮灵儿好笑的捏了下她的脸:“没事。” 说着,她扫了眼吉祥手里的木匣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还是备着礼物的笑脸人。 只可惜,德妃有意给她个下马威,足足等了两盏茶,也没见有人出来叫她们进去。 阮灵儿早就知道德妃的意图,也不恼。 就在殿门外看看花,看看树,看看墙。 当她开始数地砖的时候,秋菊终于出来了,还是那张冷脸:“娘娘有请。” 阮灵儿乖顺的跟上,进殿就看到刘芳菲也在。 她像是没看到刘芳菲似的,自顾自的给德妃行了一礼。 也不等着德妃喊她起身,自己就站直了身子,从吉祥手里接过礼物,双手捧着奉到德妃面前:“早听人说德妃娘娘美若仙人,如今一见,方知传言不可信!”
第99章 灵儿浅薄了 德妃面色不改,只是一双美眸阴沉的下人。 什么意思? 她没叫起身,就自己起身不懂礼数便也罢了。 还讽刺她传言有误? 仗着家世显赫,又有摄政王撑腰,便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竟如此狂妄! 刘芳菲做出一副惊愕恐惧的模样,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 果真是愚蠢! 以为在家族得宠,又摄政王护着,便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了? 荒唐!皇家的颜面,岂是能挑衅的? 犯了这一条,即便有摄政王护着,不会丢了性命,但皮肉之苦还是要受的! 然而阮灵儿像是没看到她们的神色似的。 自顾自的说道:“娘娘美貌,分明就是仙人转世嘛!” “前两日灵儿看到一句诗,「此景只应天上有,岂知身在妙高峰」,又听闻有人会打趣心爱女子「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见」。” “灵儿只觉得他们是昏了头了。” “前者是目光短浅,人间景色万千,美景更是数不胜数,哪里就非要是天上才有的?” “后者,只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世间女子千千万,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怎就美的不似人间色彩了?” “今日见到娘娘,方知不是旁人昏头,而是灵儿浅薄。” “娘娘美貌才是,只应天上有,再人间一日都是亵/渎。” 说着,她毕恭毕敬的抱着礼物又行一礼。 德妃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 这孩子,当真是个嘴甜的。 她伸出后宫,位在妃嫔。听过的称赞数不胜数,可唯独阮灵儿说的叫她心里开心。 那番分明是恭维的话,分明没什么文墨的话,被阮灵儿盯着一双赤诚如稚子的眼睛说出来,莫名的,就让人信服。 让人……甜进心里。 仿佛,在阮灵儿心里,世间景色都不如她美好。 “你这孩子,真是嘴甜,快起来吧。” 这个认知让德妃心情好了许多,她摆摆手:“本宫已年老色衰,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好了?” 阮灵儿撅了撅嘴,一脸娇憨的故作任性道:“灵儿就是觉得娘娘好嘛。” 这下子,德妃心里更美了,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宠溺:“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怕了你这小家伙了。” 她目光落在阮灵儿怀里,顺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叫你这般珍贵的亲自抱着?” 阮灵儿做了个下意识想藏起来的动作,下一刻又红着脸重新抱回怀里,支支吾吾道:“这……这原是给娘娘准备的礼物。” 看她这个小模样,德妃笑的更开心了:“原是?现在不是了?” “这是灵儿自己研制的护肤品,效果尚可。原是想送给娘娘,可保娘娘美貌不因年岁凋零。” 阮灵儿撇着嘴,一脸委屈:“可……可今日一见娘娘,娘娘美貌,哪里需要用这劳什子玩意。” “只怪灵儿资质粗鲁,做不出与娘娘美貌更相配的护肤品。” 说完,孩子气的吸了吸鼻子,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德妃早就听闻阮灵儿做出来的护肤纯露一绝,也着人出宫采买了些,效果自然也亲自验证过。 如今看她如此,捂着唇,肚子都要笑疼了:“哎呦呦,瞧瞧这委屈的小模样。” “秋菊,快收下吧。” 她冲秋菊摆摆手:“本宫很喜欢你做的护肤纯露,快别委屈了。” 阮灵儿忙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眼底恍若有星辰般闪亮:“真的吗?” 德妃捂着暖烘烘的心口:“真的,本宫还能骗你个小孩子不成?” 阮灵儿做出这才开心起来的模样。 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孺慕的望着德妃,也不再多话。 可就是这么看着,就让德妃忍不住想要庇护她。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满眼孺慕赤诚,嘴巴又甜、模样还乖巧的孩子? 刘芳菲:“……”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德妃,握着的拳头,指甲都掐进掌心了。 不是要给阮灵儿这小贱/人下马威吗! 怎的这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哄的晕头转向了,恨不得把人叼回自己窝里护着?! 她深吸口气,故作温婉的笑着道:“灵儿妹妹惯是个嘴甜,会哄人的。” “只是有些话,可千万别再说了。娘娘倾国美貌,自是不凡。可这后宫之中,到底是皇后娘娘为尊。” “你这般说话,知道的知道你是在哄娘娘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皇后娘娘不敬呢。” 一句「嘴甜,会哄人」,点明了阮灵儿只是恭维,并非真心。 一句「皇后娘娘为尊」,更是直接将阮灵儿推到不尊国/母的位置上。 毕竟,纵然真有仙人下凡,那也该是皇后才是。 也将德妃推到了两难的境地。 德妃闻言皱了下眉头,眼里闪过一抹不喜,却没有出言斥责,而是把难题留给了阮灵儿。 她今天可是要替刘芳菲「做主」,拿回私库的。 不能总被这个小丫头哄得团团转。 当事人·阮灵儿:“……” 就这? 许久没见,挑拨的本事也没长进啊。 刷过无数遍嬛嬛传的人,应对自如:“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似明月光辉。德妃娘娘国色天香,似明珠璀璨。” “灵儿只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哪里是哄人,又哪里不敬皇后娘娘了?” 她暗搓搓的掐了下手指,疼的红了眼圈,瞬间绿茶上/身:“实话实说,这也不行吗?” “还是在你心里,只有皇后娘娘,没有德妃娘娘?”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灵儿没见过皇后娘娘,可灵儿就是觉得德妃娘娘美貌啊。” “各花入各眼,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尊贵无比。也不影响灵儿觉着德妃娘娘美貌啊!” 刘芳菲皱眉,有些不悦:“你……” 话没说完,就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带着冷意的目光,顺着看去,就见德妃阴沉着眸子盯着她。 她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她是五殿下的妾室,是德妃一脉的人,怎能心里只有皇后! 这不是明着说她瞧不起德妃吗! 她暗暗咬了咬牙,阮灵儿这个小贱/人! 几日不见,害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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