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瞥见这一幕,冷呵一声。 愚蠢!愚不可及!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五皇子能庇佑她?! 阮父气的甩袖想走,可看到一旁的白锦渊,抬起的脚又憋屈的落了回去。 阮灵儿看着心里好笑:“想必父亲也是累了,不如就回去歇息会儿吧。” 阮父:果然还是他的宝贝灵儿贴心! “如此……”他对白锦渊拱拱手:“王爷,臣告退。” 白锦渊点点头:“嗯。” 目送阮父离开,阮灵儿走到白锦渊身边扯了下他的衣袖:“王爷可否出去等我?我有些话,想与她单独说。” 白锦渊眸光无尽温柔的看着阮灵儿,抬手将阮灵儿脸庞的发丝别到而后:“好。” 话落,他淡漠却满含警告的瞥了眼刘芳菲,方才转身离开。 随着白锦渊的身影消失,刘芳菲眼里的恶毒不加遮掩,完全曝露了出来。 对着阮灵儿冷笑讽刺道:“你想做什么?” “别以为你现在一时得意,便能永远将我踩在脚下!” “你不过是仗着出身家世好,攀上摄政王这颗大树!若没有他们,你永远也不可能胜过我!” “就算我如今被舅舅厌弃,可你别忘了,五殿下终究是心悦我的!” “只要有五殿下一日,我终究还有出头之日!” “而你!纵然心悦五殿下,却得不到五殿下一丝一毫的青睐!只能憋屈的委身于摄政王!” 刘芳菲有些疯魔的叫嚣着:“阮灵儿!我得到了五殿下的心,终究是我胜你一筹!” 阮灵儿:“……” 她淡淡然的看着刘芳菲,甚至听着这番明显想激怒她的话,还觉着有意思好笑。 待刘芳菲吼完,她才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没了?你想说的就这些?” 刘芳菲一噎,气的面容狰狞。 她就是讨厌阮灵儿这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嘴脸! 为什么阮灵儿就不能卑微一点!哪怕一点! “你……” 她还想说什么,被阮灵儿陡然变冷的视线吓得住了口。 阮灵儿眯起眼睛看着她:“刘芳菲,你讨厌我,想要对付我,随便你使什么诡计。但若在牵连到我身边的人,我不会在手软。” “你……你想做什么!”刘芳菲惊惧的后退,但背后就是门框,退无可退:“我告诉你,五殿下心悦我,你敢动我五殿下不会放过你的!你……” “五殿下?呵……”阮灵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他若真心爱你,知道你要被送回老家,为何不直接上门提亲下聘?可见,他对你,也并没有那么情深似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若你再有下次,我会毒哑你的嘴,毒花你的脸!” 话音一改,她面色再次冷下来:“叫你有手不能动,有脚不能走,叫你后半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叫你周身恶臭难闻!” “叫你求生不能,求死无路!” “我倒要看看那个时候,你的五殿下还会不会钟爱你!” 刘芳菲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钳制住,呼吸都有些不畅。 害怕,畏惧,惊恐! 她当真在阮灵儿眼里看到了杀意!不是在恐吓她! 阮灵儿目光下沉,看了眼她哆嗦的腿,讥笑一声:“比鸡大不了多少的胆子,也敢动心思害人?” “你好自为之。”说完,阮灵儿转身离开。 院子外,耳力极佳的白锦渊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眸光无奈又宠溺。 他的小灵儿还是太心软了。 也罢。 这个刘芳菲就留给小灵儿自己玩好了。但…… 他眸光猛然变得森冷,永安侯府那个,竟胆敢派人刺杀小灵儿,罪无可恕! “王爷。” 阮灵儿走到白锦渊身边,试探的询问道:“王爷稍后忙吗?我想请王爷陪我去一趟永安侯府。” 刘芳菲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想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 郭字萱才是大头! 她要借住王爷的威势,给郭字萱几分警告,也警示一下永安侯! 在她走过来的刹那,白锦渊眸中的冷意就完全隐藏了起来,闻言温声说道:“你不必去,已经没有永安侯府了。” 阮灵儿:“??”没有永安侯府了? 她眨了眨眼睛:“王爷做的?因为我?” 白锦渊笑了笑,没有回答。 阮灵儿:“!!”没回答就是默认啊! 王爷为了她,竟然直接废了永安侯府! 她还没动手呢,永安侯府就躺下了!! 果然! 只要大腿抱的好!不只能保命!一路躺赢㛑不是梦!! …… 永安侯府,门牌上的匾额被摘了下来。 永安侯郭承安携夫人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庭内,眼睁睁看着那张象征着身份、地位、权势的牌子被取下!砸碎!屁都不敢放一个。 待那块匾额彻底摔成废柴,王府侍卫赤心才伸出手:“行了,把棺材抬进来吧。” 郭承安双腿一软,跪都跪不住了:“棺……棺材?” 他膝行到赤心面前:“大人!大人饶命!下官……下官并没有冒犯王爷,不知……不知因何惹来这杀身之祸,灭顶之灾啊……” 赤心冷笑一声:“你还想冒犯王爷?倘若真是冒犯了王爷,你如今还能与我在这儿说话,那真是王爷开恩,佛祖保佑,祖上积德!” 这般羞辱的话,郭承安却半句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称是:“那不知,下官是哪里惹了王爷不快?还请大人可怜下官!” 赤心:“你养的好女儿,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着,对身后的人招招手:“抬进来,给侯爷看看可认得!”
第50章 郭府二小姐的命 “这是王爷精心给侯爷准备的礼物,特意叮嘱属下,务必要叫侯爷亲自看看。” 赤心身后跟来的一队王府侍卫,有序的将十几口双人棺抬了进来。 “侯爷,看看吧。”赤心拍了拍最前面的一口棺材。 郭承安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身踉跄的来到棺材前。 双人棺里装的并不是两个人,而是将一个人拆成了两具。骨头和皮一具,血肉一具…… 他只看了一眼,两眼一翻,直接吓得昏死了过去。 “侯爷!”“老爷……” 永安侯府一众人惊慌的叫嚷着。 郭夫人懂些医理,扑到郭承安身边掐着他的人中:“老爷!老爷您醒醒!老爷……” 郭承安悠悠醒来,看清楚面前的妇人,抬手狠狠一耳光扇过去:“贱/人!你养的好女儿!” 那棺材里的人,分明就是这次郭字萱带出门的护院!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他还不明白是因何惹来的这灭顶之灾,那他可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郭夫人被打的头晕目眩,却不敢违拗半分,只捂着脸咽下一口血沫子:“老爷息怒!” 久病缠身之人,对一些气味格外敏感,比如说药味,再比如……血腥味! 门庭下这些棺材刚抬进来时,她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现在距离棺材稍近些,更是被那刺鼻的血腥味熏得隐隐作呕。 赤心见状,对郭承安更加鄙夷了。 身为侯爷,不修内闱。 身为父亲,立身不正。 以至于后宅不宁,子女品行不正,引来大祸,却还不知自省。 赤心:“王爷口谕,去永安侯侯爵之位,废其官职,贬为庶人。” 郭承安沉默半晌,也明白得罪了摄政王,能保住性命就已是万幸了,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规规矩矩的跪好,匍匐在地:“臣……草民……领旨……谢恩!” “侯爷先别着急谢恩,王爷命属下讨要一物,还望侯爷不要吝啬才是。”赤心继续说道。 郭承安心里咯噔一下,颤抖着嘴唇:“敢问是……是何物?” “郭府二小姐的性命。”赤心面无表情的说道。 天知道得知阮灵儿遇刺时,王爷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便是王爷上阵杀敌时也不曾有过。 要不说郭字萱不开眼,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阮灵儿。 这等子祸害,还是快些除掉的好。 免得他们这些人也被王爷迁怒。 郭夫人一僵,先前还能强作镇定,这会儿却绷不住了,扯着郭承安的胳膊:“老爷!老爷不可啊!字萱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啊!” “住口!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郭承安厌弃的甩开她的手:“在外惹是生非,永安侯府百年基业!竟葬送在她这个小畜生手里!” “别说王爷是开了口,便是王爷没说,我也要勒死这个祸害!” “你!”郭夫人瞳孔微缩,周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颓丧的跌坐在地上。 郭承安转身,朝赤心叩首:“大人只管动手去取。” “不!不要!”郭夫人回过神,飞快扑到赤心脚边,抱着他的腿:“大人!大人且慢……” 赤心皱眉:“夫人,在下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莫要为难。” 王府的人深知白锦渊的脾气,今个若是拿不到郭字萱的命,怕是他们所有来的人都见不着晚上的月亮! 闻言,郭夫人苦笑一声:“妾身知道……” 且不说被摄政王定了死罪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脱的。 就算王爷开了天恩,饶了郭字萱不杀她,因她失去侯爵之位的郭承安,也绝不会允许郭字萱活着。 只怕到那时,死才是真的解脱。 以郭承安睚眦必究的性子,即便是活下来,也不知会受怎样的磋磨。 一念至此,郭夫人红着眼圈哽咽道:“妾身知道小女罪无可恕,不敢为难大人,只求……” “求大人可怜,叫妾身送她一程!叫她最后能走的体面些。求大人可怜!” 她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额头都磕破了也没有停下:“求求大人了……” 看着面前爱女心切的妇人,赤心到底起了一丝怜悯。 无声叹了口气,对身后侍卫吩咐道:“你们几个,跟着夫人去送一送郭字萱。” 郭夫人心里一喜,又重重磕了几下:“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赤心避开她的视线提醒道:“别耽搁太久。” “是是!” 郭夫人爬起来,拎着裙摆摇摇晃晃朝府内跑去。 王府侍卫亦步亦趋的跟上。 片刻后,郭夫人来到郭字萱的闺房,推开门看到自家女儿那张忐忑不安的脸,眼泪刷一下掉了下来:“字萱……” “母亲……”郭字萱看到郭夫人的瞬间,呼吸一滞,起身惊恐的抓住郭夫人的手:“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派去的下人一直没回来,便觉出一丝不对。 可……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上门的会是摄政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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