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是保证香品的质量。 陈长安还含蓄表示店里银钱不能支持大批生产,所以已经联系了工坊先订做一小批试试,若是合香客口味再大批生产,否则再进行改进。 晏辞看的啧啧称赞,心想这陈长安也太可靠了。 自己虽然不是头脑一热想出的计划,但也是一个模糊的方向,没想到这兄弟竟然听懂还接受了。 而且还细心地写着计划准备,最后让自己选择采取哪个计划比较好。 这是什么,这是当代好员工啊。 晏辞来到这世上这么久,终于体会到当东家的感觉,不用亲力亲为的感觉真好。 他也不含糊,拿起纸笔,思索片刻写了封信给伙计,让他给陈长安带了过去。 ----- 这样一忙活,就到了晚上,晏辞抬起头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先前璇玑过来问他要不要吃饭,他正在沉思计划如何进行,便让他们先吃,这会儿到了晚上,也没人来打扰他。 等晏辞熄了书房的蜡烛,从椅子上站起来,浑身的骨节都在伸展中发出一丝细微而惬意的□□。 他回去后院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才往卧房的方向走。 等到他回了屋子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人。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顾笙早就已经靠在床架上看话本了。 晏辞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上午他下了马车就没见到顾笙。 他想了想,去唤来璇玑,璇玑正在后院拿着他那柄看不出威力的软剑乱比划,闻声走了过来。 “他们去二少夫郎那里了。”他如是说。 “你怎么没跟我讲。” “夫郎不让我跟你说。” “你到底听谁的,他不让你跟我说,你就不说?” 璇玑不说话了,并甩给他一个眼神。 晏辞看懂了,大概就是说,反正你什么事都听他的,那我听他的怎么了? 他无语地摇了摇头,这时见璇玑耳朵一动,敏锐地将目光投向前院:“他们好像回来了。” 晏辞一愣,就听璇玑收回剑:“我去跟他们说。” 晏辞赶紧阻止:“不不不,你别跟他说,你就当我没问过!” 说罢立马转身回屋,临行前还回头叮嘱道:“别说我问过啊!” ... 晏辞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子,转身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火折去点床边小架子上香炉里的安神香,手刚伸出去,便停顿了一下。 下一刻他叹了口气,把火折扔回了抽屉里。 他百无聊赖地待在屋子里,想着一会儿顾笙进来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应该板着脸,严肃一点。 不过这样不会吓到他吧? 不行,得让他知道自己生气了。 晏辞坐在床上训练面目表情,结果等了快半炷香也不见顾笙过来。 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内心从“得让顾笙知道自己生气了”变成七上八下,彻底化为“忐忑”二字。 不会白天的话说重了吧,真不过来了? 难道是回来拿东西的,准备跑去秦府和叶臻住了,今晚不回来了? 那秦子观也得派人来跟自己说吧? 他又等了快半个时辰,门口还是没有脚步声,晏辞心里烦躁,“蹭”地从床上站起身,打算穿衣服出门去秦府。 他拉开门,刚探出去半个脑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长廊的那头传过来。 晏辞立马把头缩回去,赶紧关上门调转方向,像只猴子一样窜回到床上钻到被子里,顺便用被子蒙住脑袋。 ... 门外,顾笙端着一碗奶酥,有些费力地侧身顶开门,奶酥的香味顺着风窜进满屋。 他侧头看了看床上裹在被子里裹成一团,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试探着走过去唤了一声。 “夫君?” 没有听到回应。 这么早就睡了? 顾笙心中疑惑,放轻了脚步,他走到床边,才意外地发现每天晚上都点着的香球今天没有冒出丝丝白烟来。 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无奈地看着躲到了床里面的晏辞,见他还用被子蒙住脑袋,整个人背对着自己,动也不动,像是陷入熟睡。 顾笙怕他睡着了闷着不舒服,轻手轻脚上前,伸手想把被子掀开。 然而他一掀,竟然没有掀动。 顾笙多用了几分力气,勉强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有些惊讶地伸手揉着他还带着水汽的头发: “洗澡了?你头发没干呢,不能睡觉,小心以后头痛。” 结果下一刻被子就被抢了回去,被子里面的人还面朝墙往里像条虫子一样缩了缩。 顾笙眨了眨眼看着空了的掌心,立刻就明白他夫君肯定没睡着。 不仅没睡着,而且还在装睡。 “夫君。”顾笙又轻声唤了一遍。 他刻意被放轻了的声线柔软至极,像是一片拂过晏辞心尖尖的羽毛,引得他心里一阵乱颤。 “你睡着了吗?”顾笙又问道。 被子里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我做了新学的点心,你要是没睡着,就起来吃点好不好?” 晏辞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虽然他知道这个举措很幼稚,但是他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一直不说话的话,顾笙要怎么样。 于是他强压下起身的冲动,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 等了片刻,身后便逐渐没了动静。 晏辞虽然没动,但耳朵却像兔子一样敏锐捕捉屋内的声音,见身后半天没有响动,他踌躇着坚持了一会儿,正要起身。 下一刻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一层绣被,他感受到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过来。 顾笙踢掉鞋子,赤着一双脚,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因为晏辞背对着他侧卧着,所以他膝行两步,扒着他的身子,然后探头探脑地在晏辞的头顶的地方小声说: “你再不理我,我就呵你的痒啦...” 这一声半是威胁半是撒娇的话,烧得晏辞耳尖瞬间滚烫,心脏更是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接着他就感受到一双小手在自己背后探来探去,试图寻找到他的咯吱窝。 只不过动作生硬,不得要领。 那双手在自己浑身上下戳来戳去,痒晏辞是半点没有感觉到,戳倒是戳的他心猿意马。 他忍了一会儿,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看见身后的哥儿跪坐在床上,双手还保持着要呵他痒的样子,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顾笙吃惊地看着刚才还闷在被子里的人突然就坐了起来,着实吓了一跳。 而且自家夫君此时头发凌乱,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接着他声音沙哑,佯装恼怒地闷声道:“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干嘛。” 顾笙仔细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惊讶至极:“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罢还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被后者一把拉住手腕。 顾笙也不挣脱,还往前凑了凑,就着他的力度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抬头仔细看着他,似乎在看他是生病还是害羞。 晏辞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视线游移:“你看我干什么?” 顾笙环住他脖子的胳膊往下压了压,晏辞感受到他的呼吸扫过唇角。 抱着他的人一双眸子清清亮亮的,奇怪且认真地问:“我不能对我的夫君动手动脚吗?” 晏辞嘴唇抿成一条线,干咳了一声,两手握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下来,嘟囔着:“我要睡了。” 顾笙自然不会依他,胳膊收的更紧了:“我做了奶酥,亲手做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奶酥了?” “今天去叶臻哥哥那里,他的厨娘教给我的。”顾笙很自然地偎在他的身上,“学了一下午呢,你要不要吃?” 晏辞这个时候心里还没忘自己还生气呢,自己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那种。 好歹自己是有脾气的,得保持高冷一些,刚想硬气地说不吃。 顾笙却突然从他怀里撤出来,下地从桌子上拿起那碗奶酥,然后坐到床边,期待道:“尝尝吧,很好吃的。” “...” “我不吃。”晏辞扭过头,拒绝投食,“你自己吃吧。” 顾笙却仿佛没听到,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晏辞唇边:“啊~” 晏辞低头看了看白瓷勺里的奶酥,又抬头看了看顾笙哄孩子的眼神。 老脸一红,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可真是...”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口,香浓的奶香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顾笙期待地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吃吗?” 晏辞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香甜,喉结微微一滑。 他抬眼看着顾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笙微微一愣,看他这表情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回轮到他心里忐忑了,毕竟是第一次做,还以为自己做的太难吃,刚想也舀一勺尝尝,结果手里的碗就被抢了过去,重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的手腕随即一紧,整个人被拖进了被子里,只剩轻轻的一声惊呼:“夫君!” 下一刻声音就淹没在一个香甜的吻中。 旋暖熏炉温斗帐。 鸳鸯绣被翻红浪。
第163章 按照大燕的律法,院试每三年会举行两次,各个州府可以自行安排考试时间和地点。 这事对于来胥州赶考的童生们来说是天大的事。 若是错过了,就不得不等到下一次。 但是对于胥州大多数的百姓来说,这只是一个被津津乐道的话题。 原本考试的科目是经义,策问,杂文。 不过先帝为了在殿试上考察考生们的才学,后来又在这几科上额外加试了诗赋一科,以至于引得后世学子们争相学习先人的诗集。 不少学诗学魔怔的童生拿着书册在路上边走边看,偶然遇到了熟识的同窗,就张口出个上句,非要人对上下句才肯走。 … 这院试本来和晏辞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个商机。 天气已经渐暖,秦子观最近似乎又闲了下来,不是找几个人逛楼子,便是带着旺财和小黑去自家围场打猎。 难得有在府上的时候,便把晏辞叫过来。 自从晏辞无意跟他说自己最近在推销出帐中香的计划后,秦子观大肆便嘲笑他。 结果在他闻到那款大名鼎鼎的鹅梨帐中香后,便开始折腾他,非让他亲自给自己调香。 晏辞无奈:“我已经答应了你去琼花宴的事了,这打香纂的事你就不能找别人?”
266 首页 上一页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