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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艾俱焚

时间:2024-05-24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夏隙

  伍九这次反应大变,跟花时乐呵呵地打个招呼:“诶,又来找兰大哥呀?”

  花时面色不善地转过眼神质问兰旭,兰旭没想到伍九大半夜还长个吃心眼,心慌意乱。伍九大大咧咧,对花时又道:“你的事儿,兰大哥都跟我说了,你放心,我和兰大哥生死之交,不会看不起你的!”

  花时脸色阵青阵白:“生死之交?我的事儿?看不起?”

  兰旭心虚不妙,使眼色叫伍九赶紧回去,谁道伍九是个瞎子,舌头却灵,快言快语:“看你长得水灵灵的,手脚又麻利,总不能一直当男宠,兰大哥家已经没钱了,他还得养儿子,你一个大男人,找点事儿,挣点钱,替兰大哥分担分担,等日子富余了,你们就结个契兄弟,好好过日子,这不挺好嘛。”

  兰旭容色惨淡,不敢去看花时的脸色,花时气极反笑,甜得腻死人,掐着嗓子道:“奴家记在心里了,另有几句体己话,要和我们老爷说道,这位大哥您先进去?”

  伍九打了个哆嗦,他还是受不了男子扭捏作态,一想刚才自己的一番劝告,更觉做了件大好事,挺胸抬头地走了。

  他一走,兰旭不禁后退了几步,花时刷地回头,磨着牙根,笑道:“兰老爷,不若给奴家解释解释,你不是不认得他么?”

  兰旭难得笨口拙舌,只憋出一句:“你听我解释……”

  “奴家听着呢,”又道,“哦,奴家好像是女人自称的,男宠应该叫‘妾身’?”

  “男宠”两字口齿含珠,尾音拖长。兰旭结结巴巴道:“这个、其实、我……”

  “既然是男宠,妾身总得尽点男宠的本分,好好伺候老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说着,手指下探,一把握住那处,轻拢慢捻。

  兰旭脸色彻底变了,大庭广众,虽是暗夜无人,却也羞耻万分,低叫道:“花时,你别闹!”

  “闹?妾身只是您的男宠呢,哪里敢闹!”说着,恨恨的好大力气,猛攥了一把!

  兰旭“唔”地叫出声,刚冒尖就捂住了嘴,在疼痛的袭击下,竟像被细雨鞭打过的山笋,渴求地苏醒了。


第四十章 (上)


第四十章 (下)

  虽然意犹未尽,但花时知道自己闹得太过,慢慢从兰旭体内退出来。兰旭默不作声,只在拔出的瞬间皱了皱眉,乱七八糟的液体蜿蜒流过腿根的冰凉感并不舒服,但他现在没力气,暂时不想管它。

  夏夜炎热,两人贴得难舍难分,汗湿重衫,却没人提出分开。花时感到胸前硌得慌,低头一看,知道那是兰旭宝贝不行的小瓷兔,心底最惶然也最嫉妒的“比较”故态复萌,忍不住轻声道:“你说了,你只爱我,最爱我。”

  一想到是什么情况下说的,兰旭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他睫毛忽闪,又不说话,花时立刻便知他在纠结什么,忙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又埋怨道,“谁让你瞎跟人说我是你的男宠,我明明是你男人,这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呢。”

  兰旭深吸口气,头脑恢复清明睿智,错过身捡起脏乱的裤子,随意套了,低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想不开。”

  说着,径自往巷子外走。

  花时匆忙提上裤子,追出巷口一把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兰旭没有回望,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皎白的脖颈,上面嵌着一枚桃花瓣似的吻痕,花时眼热,但忍住了,只咽了口口水;再绕到正面往兰旭脸上一看,失魂落魄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里汪着泪泡,欲坠不坠。

  “兰旭……”花时慌道,“你、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兰旭轻轻摇头,抬眼,摸了摸花时的脸:“不是你的错。”

  是他自甘下贱,尊严扫地,试问他若有心推拒,花时岂能得手,分明是自己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现下又闹别扭让花时不舒服,好人全让自己做了,太欺负孩子。可心里又气,不想轻易放过他,责道:“桑间濮上,淫荒所庐,”才说一句,又红了脸,“实在荒唐!”

  花时蔫头蔫脑的,兰旭瞥他一眼,有些不忍有些自愧,抿了抿嘴唇,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泄了气:“我就不该依你,可是我……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花时听他转了话锋,眼睛亮了,据理力争:“是啊是啊,你明明很有感觉!”

  “胡说八道!我那是——”——舍不得抗拒你——兰旭瞪他一眼,心里还气着自己,末了叹气道:“罢了,快活够了又羞恼,当婊子还立牌坊……”

  “兰旭,别这样,你不是驸马了,没必要再守规矩端架子,”花时握住他的手,“你要是跟截木头似的,我会很挫败的。”

  兰旭垂下眼,被喜欢的人开发出本性,偏又被喜欢,不可谓不高兴,然而自己被一个能做儿子的小子亵出放荡,就好像平日里的克制沉稳,成了个假道学,外表正经,骚在骨里,全然颠覆了过往对自己的认知,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花时又道:“我们是做爱,又不是做八股,兴之所至,没那么些条条框框。”

  兰旭甩开他的手:“下次再搞花样,我绝不依你!”

  花时见他松了口,嘿嘿一笑,蹬鼻子上脸:“你是爱惨了我,才心甘情愿被我肆意玩弄,我知道的。”

  兰旭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再不许无理取闹了。”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你心里明镜的,还非说我施舍你,哪个大男人会、会……不知羞!”

  花时挺直了腰板,哼道:“你跟人说我是你男宠,我也没生气啊。”

  兰旭瞪大了眼睛,他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你这叫没生气?!”

  “对啊,我以为你喜欢这么玩,就‘略微’尽了点儿男宠的本分,只要兰老爷五体通泰就好,不必管妾身尽没尽兴。”

  花时大言不惭,兰旭叹为观止;但的确是自己的不是,遂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又道:“……我不让你来找我,是为你好,要是让人发现你和我不清不楚的,不是掉乌纱帽的问题,是掉脑袋的问题。”

  花时噘嘴道:“可人家想你嘛。”

  “命都没了,还想什么想!”话虽疾言厉色,终是舍不得他失落,妥协道,“以后每七天,我们湖边见。”

  花时脸一喜,又一垮:“七天一次,你也太小瞧我了……”

  兰旭脸红心跳地敲了下他的额头:“混话!你我都有差事,哪能见天儿不务正业!”

  花时讨价还价:“三天。”

  兰旭见招拆招:“六天。”

  “四天。”

  “五天!不能再少了!”

  “……五天就五天,”花时耿耿道,“到时候,我说几次就几次。”

  兰旭噎得直瞪眼,甩袖回了天马镖局。

  他没直接回房,而是去后罩房的井边打了一桶凉水,躲在院角大树后面擦拭了下体,这次没有脂膏润滑,又有些裂了,所幸只荒唐了一次,并不严重,复又想起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刺激,到最后自己的忘乎所以,还有那双幽绿的猫眼……兰旭意乱心忙,掬了好几捧水拍在脸上,可灵魂深处的那股骚痒一经唤醒,就仿佛是远古的巨兽,再难封印。

  拾掇完,往屋子走。身子疲软,却神清气爽。进了屋一看,油灯只剩了个底儿,仍在顽强地蹿着火苗,另一头,伍九居然还没睡,正撅着屁股翻箱倒柜。

  兰旭纳罕道:“你找什么呢?”

  伍九从床底拔出脑袋,嘴里还叼着块桃酥,见是他,含含糊糊道:“想给你留半块儿酱肉的,但你们这私房话说得太久了,我一口一口的,没觉着,就给吃完了。”

  “谁像你成天惦记着吃,”兰旭好笑道,“大半夜你个小耗子打什么洞呢?”

  伍九坐在地上,靠着床,一贯飞扬的剑眉此时耷拉成个八字,忧郁道:“我今儿回了趟家,特地买了酱肉,去看看小时候对我挺好的一个大爷,谁知才几个月不见,他就病得下不了床了,还没钱请大夫,我合计着给他拿点钱,但我工钱少,平日里大手大脚吃吃喝喝都花得差不多了,一共还没凑够一钱银子。请大夫是够了,但后面还有药钱……”

  盐场,穷山恶水,邻里四坊自顾不暇,估计都道“走了是享福了”。

  兰旭道:“你没找林镖头赊点儿?”

  伍九更枯萎了:“……我不想求他,”又痛苦地拧起眉毛,“可是人命关天……算了你让我再纠结会儿。”

  兰旭笑了笑,回头从枕头底下取出这几趟差事赚的银子递给伍九:“拿着。”

  伍九看看银子,毫不客气地揣兜里:“我就知道你仗义!你放心,等发了钱,我一堆儿还给你!”

  兰旭不以为意,他包袱里还有吴秋雁给的二十两银子,花费结余,还有十六两,不必靠镖局的微薄工钱过活。伍九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闹了误会,急道:“我真的能还你,我还有个传家的宝贝,实在实在还不了了,我就把它卖了。”

  兰旭道:“犯不上,这钱我也不是白借你的,明儿你去请大夫,等老人家病情稳定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伍九感动得要哭了,兰旭倒是另有目的:既然林午阳不让他碰盐镖,他就亲自去源头查起!

  伍九得了银子,了却心事,又欢实起来,念叨今天的见闻:“……今年盐场特别难过,咱这边井盐要下豆浆过卤,去杂质,可今年梅雨季发了大水,收成不好,黄豆价格贵得离谱,盐场也遭灾,损失不少,每个灶丁一天就五厘……”又道,“前阵子,官府去视察了一圈,把今年的洪情报了上去,诶,”他神神秘秘地往前一凑,轻蔑道,“咱们这个皇上,还遍地找祥瑞呢,我看老天爷是看他不顺眼了,才降下的洪灾。”

  兰旭不咸不淡道:“老天爷慈悲为怀,怎能令百姓遭殃。”

  说罢不再理伍九,吹了灯睡了。

  兰旭说的不咸不淡,却记在了心上,果真没两天教他看出了端倪:盐场收成差,盐镖理应减少,天马镖局却一点不受影响,兰旭问过李镖师,说是跟前些年的量差不多——这些差额从何而来?

  盐货装车的当晚,后半夜万籁俱寂,兰旭佯作出门解手,悄然进到车房,借着朦胧的月光,摸到镖箱,上面写明,正是胡总商的货物。兰旭想开箱查看,却发现这批货物所用的镖箱,是明暗锁,两把钥匙分别掌握在林镖头和李镖师手里。

  要是普通的镖箱,兰旭准备了根铁丝,还能应付,明暗锁是真的束手无策。箱子开不了,兰旭空手而回,第二日与许仕康西陵渡茶馆相见,告知了胡总商盐货的蹊跷。

  几周不见,许仕康眼下泛青,眼底干涩,布满了红血丝,十分憔悴,精神头倒还挺足。兰旭未慰问容色,想来彼此半斤八两,就别干乌鸦看不见自己黑的傻事:“……过两天我会有个由头,到胡家的盐场去看看,既然他们都是装好了货再运到镖局的,那盐场破绽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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