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澍见沈知屿偏过头来看自己,于是歉意的说:“沈小公子,还请您多待一晚。” 沈知屿不明白裴清宴为何突然敌友不分,连自己的暗卫也下死手,不过他很快就思考不了这些了,裴清宴像是恶龙守着自己的宝藏,将沈知屿丢到床上紧紧抱在怀里。 沈知屿一动,裴清宴便拥的更紧。 “裴清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眉道。 将自己掳到他的地盘上,只为了拥着自己入睡? 这是什么意思? “再说话便杀了你。”裴清宴似乎真想睡觉了,可狠话却依旧说着。 沈知屿一路憋着气,此时又被威胁,一时间怒气上头,便继续挑衅说:“那你就杀了我啊!” 裴清宴猛的睁眼,欺身而上,一只手还真的掐住了沈知屿的喉咙。 沈知屿这才发觉裴清宴的状况似乎更加糟糕了,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额角的青筋都爆起,一双眼里面的血丝蔓延整只眼睛,看着有种怪诞的美。 “沈知屿,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他突然笑了起来,凑近吻了吻沈知屿的眼睛,鼻尖,唇角,最后又转向他的耳垂,用牙尖磨了磨他的耳垂,像是要给他咬出个跟女子一样的耳洞来。 沈知屿觉得好像真破皮了。 “我会杀了你,但你也别想离开我,我会将你的血肉一点点吞下,骨头磨成粉,一点点喝了,这样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你说对吗?” 这话实在残忍,像个真正的刽子手,他这话说的认真,让沈知屿狠狠打了个寒颤,好像他真会这么做似的。 “不过这样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他掐住沈知屿脖子的手忽然松开慢慢往上移,最后捏住他的下巴。 “还记得你在树下看见的那两人么,许多人的数统其实只是少爷们的脔宠,你这张脸,不做脔宠实在可惜。” 话语间尽是对沈知屿的羞辱,沈知屿眼中几乎要冒火,可他现在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于是张嘴便咬他的虎口,咬了他满口血味。 可是面前的男人却丝毫不怕疼死的,只盯着沈知屿,任由他将自己的手咬出个血印子。 等沈知屿松了口,他又低头去吻他,非要将他搅乱才行,一双手捏着他的腰,吻到沈知屿窒息他才肯放过。 “要听话才行。”他忽然说道。 “这么会咬人,不若先拔了你的牙如何?” 那语气实在不像是商量,他捏着沈知屿的脸,看着还没来得及关上的唇齿,打量的目光似乎正在考虑要何时拔了他满口的牙。 最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放过了他,将人拥在怀里丝丝抱住,生怕人跑了一样。 “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话,不然今晚就不会这么算了。”
第一百零六章 索取 沈知屿实在不知道裴清宴究竟在发什么疯!不过他也一夜没睡觉,裴清宴抱得紧,手上还绑着,他这样实在难以入睡。 到了早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沈知屿才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身边的裴清宴已经离开,自己被绑着的手也被松开了,但是昨晚被绑了一夜,手腕上已经留了红印子。 有下人听见他起床的声音,便端着水进来伺候他洗漱。 沈知屿昨晚被抱来时只穿了中衣,此时是没有衣服穿的,他问道:“能否给我一件衣服?” 那些下人紧闭着口不说话,也没给沈知屿拿衣服来,连早饭都是差人送进来的。 他吃完饭,想着他反正也不是光着身子,不给衣服就不给吧,于是要开门出去,拉了几次才发现门竟然是锁的! 又转向窗户,就连窗户都是锁的。 沈知屿气恼的踹了一脚门,只能等裴清宴自己出现。 可到了晚上,裴清宴依旧没出现,沈知屿坐不住了,要喊人见裴清宴。 喊了许久,沈知屿分明见外面有人看守却没一个人吱声,看来是铁了心要关自己了。 就这么过了两天,沈知屿见不到裴清宴也只能这样耗着,一日三餐天天吃,他没必要为难自己的胃。 到了第三天晚上,沈知屿才有了困意便听见开门的声音。 他猛的睁眼,躲在了窗帘后面,看着男人走向床边时,他握着筷子的手便狠狠刺向他。 却还是被扭着手压制在了床上。 身后有人靠近,他听见裴清宴说:“怎么,想杀了我?” “放我离开。”关着他不叫任何人与他说话是什么意思? 裴清宴不理会他的话,转而吻了吻他紧紧握着筷子的手:“这东西杀不死我。” “放我走。”沈知屿丢了筷子,他也没想杀了裴清宴,只是被关在房子里出不去,裴清宴那晚又说了那么折辱人的话,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沈知屿,我没有说过吗?还是你忘了?别想着再从我身边离开。” 裴清宴将人翻过身,也不再押着他,而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 沈知屿看他分明还是从前那清高孤傲的模样,冷的不像凡尘里的人,可是眼神却不似从前,变得更加幽深,里面似乎蕴藏着疯。 “裴清宴,你到底怎么了?”沈知屿爬起来,看着有些陌生的裴清宴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想哄骗我离开?沈知屿,我说过,我不会放了,到死我们都得纠缠在一块儿。” 他眼眸冰冷,沈知屿不欲与他继续争辩,于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好,那你总要给我一身衣服吧。” 谁知裴清宴却上下看了他一眼,上来便一把扯烂了沈知屿身上唯一的衣服。 “这样才更像。” 像什么,不言而喻。 那晚他说的脔宠,原来他真不是嘴上说说,他竟然真想让自己当他的脔宠! 沈知屿的肩头都被气的泛了红,趁机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道:“裴清宴!你在发什么疯!”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点燃了他那根神经,裴清宴不顾脸上的巴掌印子,一把掀倒了沈知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啊!艹!”沈知屿疼的抽气,眼泪都快要被疼出来。 想将人推开,可裴清宴此时如同发疯的野兽,叼着他的肉死不松口,似乎真要咬下来吞吃了去。 “好疼!裴清宴!松开!”沈知屿这辈子还真没怎么受过伤,肩上的肉又嫩,被狠狠咬了一口哪里受得了,当即喊疼叫停。 野兽似乎真被唤醒了些,最终放过那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却转而吻了吻,一点点将那血舔干净,连带着血液也吞吃了,活像个吸血鬼。 沈知屿简直又痒又疼,伸手又想打他,却被人制止后捏着双手用他那破损的衣服绑住摁在头顶,此时他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他能感觉裴清宴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那吻一点点往下,路XXXXX时便停留下来,一口xxx了上去。 ……(完整版老地方,嗯,对,就是那个地方。) 沈知屿无神的看着床幔,始终觉得恍惚。 裴清宴早已离去,他还是没有给自己留下衣服,而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早已不能穿了,现在还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记起来要给自己松绑,好在不是死结,沈知屿咬着结终于将自己的手松开。 过了一会儿裴清宴又返回来,手上端着水,是想着要给沈知屿清理了。 沈知屿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他,随手拿了床边的物件朝他丢了过去,可他此刻也还酸软无力,那东西砸在裴清宴的身上没给他造成一点伤害,就像沈知屿如今的情形一般,颇为无力。 “裴清宴,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扭干了帕子要给沈知屿擦身,在他伸手过来时便躲开了,摆明了不想叫他碰。 裴清宴一把将人拉过来,眼神暗了下来,他说:“你若今晚不想睡,可以试试。” 沈知屿还不想给自己找苦头吃,咬着牙任由他给自己擦身,弄完后又见他上了床,如才开始那般紧紧抱着自己,闭眼入睡。 他还真将自己当脔宠了,连衣服都不给,来了便要向自己索求! “裴清宴,放我离开,我不见了,沈故惟会来找我。” “他算什么东西?”裴清宴连眼睛都不屑睁,嘲讽说道。 沈知屿压抑住怒气,又说:“沈故惟也算是我的哥哥,他是沈家的人。” 谁知道裴清宴心里在想什么,突然睁眼质问道:“你喜欢他?” 这从哪里看出来的?沈知屿不知道裴清宴究竟怎么想的,竟然说自己喜欢他。 “这与你也不太大有关吧。”沈知屿只觉得心累。 可在裴清宴这里却变了味。 他满眼的怒火烧起来,裴清宴忽然起身要走。 沈知屿察觉不对,坐起来问他:“你要去做什么?” 裴清宴已经打开了门,看都不看沈知屿一眼就走出去了。 沈知屿披着他留下来的袍子,裴清宴走的匆忙,没有锁门,可外面却依旧有人把守,见沈知屿出来便拦住他。
第一百零七章 发狂 “裴清宴!你要去干什么!”被拦住的沈知屿只能大喊他的名字,顾不得脖子上的吻痕会被人瞧见。 裴清宴停下来朝沈知屿看去,见他满脸着急,他却朝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来,他理所当然说:“当然是杀了他。” 沈知屿虽然不喜沈故惟,但也没到杀了他地步,更何况沈故惟确实待自己极好。 他不知道为何裴清宴为何变得这么暴躁易怒,只几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他,叫他一定要去杀了沈故惟。 “你不能杀他裴清宴!”沈知屿此时瞧他的样子丝毫不怀疑裴清宴是在吓唬自己,他那不再深藏的表情便足够说明了一切。 他就是要沈故惟死。 也不知道沈知屿哪里又惹他不高兴,裴清宴走过来,掐着他的脖子问他:“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你舍不得?还是说他根本不是什么沈家的养子,而是你这些年在外的姘头?” 似乎是将自己给说生气了,眼见着裴清宴怒意渐涨,手下捏着沈知屿的脖子更加用力,沈知屿整张脸都憋红了。 “你……要杀了……我?”沈知屿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裴清宴那无厘头的猜测直接给他定了死罪。 他真是冤枉的很!自己明明从未说过这些话,他哪里看出来的?现在竟然还要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给人顶嘴,要掐死自己。 使劲儿拍打裴清宴的手臂,却涵洞不了分毫,沈知屿已经觉得自己马上要昏死过去,眼神飘过裴清宴时,才觉得裴清宴如恶中厉鬼,一双眼通红,全身上下笼罩着暴虐的气息,吓人的很。 沈知屿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满是血味的巷口,只是这次他并没有跑掉,而是被厉鬼拖入深渊。 “殿下!殿下快松手!”唐澍不知道何时赶来了,他看着眼前荒唐的景象着了急,连忙要劝裴清宴松手,可是裴清宴此时听不清别的话,耳朵传来尖细的长鸣,浑身的血液翻滚叫他只想杀死面前的不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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