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岸的消息,祝引楼喜忧参半,但也无力相援。 “下回再碰到这小子,铁定要和他好好较量一番,否则一上来吃了一击就半死不活的,真是枉要本尊又当又立的。” 祝引楼暗叹,随口回道:“你又不是那种任性杀生的人。” “说的像你很了解本尊一样。”赫连隔着布料嗅了嗅对方身上的味道。 “上尊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岂能是我等能猜透得了。” “喜怒无常……忽冷忽热……”赫连念叨,“哪一样不是因为你那些桃花事。”
第五十八章 请教 “那我应该夸上尊大度吗。”祝引楼哀敛问。 “那把他们都杀了?”赫连说,“你生性如此,本尊除了能把你关在这里还有什么办法。” 祝引楼不然,“为什么上尊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呢。” “了解你很难吗。”赫连也不然。 “因为上尊觉得自己很了解我,所以觉得我才无可改变成你满意的样子对吗?”祝引楼咄咄反问。 “你觉得本尊对你不满意?” “我从未觉得要上尊对我作出任何评判,何况我现在连诸天仙臣都不是了。” 赫连干笑,“偷换概念。” “上尊听不明白于情于理。”祝引楼蹬了一下,直接从对方腿上起来了。 赫连将手中的谱子随便一扔,不屑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告诉本尊,就算你祝引楼和本尊水火不容一辈子,也不肯放下身段只从本尊一人吗。” “说白了,在上尊眼里,我一身棱角需要磨平附和你才算放下身段是吗。” “难道本尊像你一样还有其他人吗?” 祝引楼止步回头,“要说有?哪种算有?睡了才算还是口头往来就算?” 赫连语气轻佻,“那你呢,你和他们睡了没有。” “没有。” “……” “看吧,说了上尊就会信吗。” 赫连确实半信半疑,他毕竟是亲眼见过到一些东西的,“你说你和元决什么也没有,这个没问题。” “呵……”祝引楼干脆靠在一根柱子前,打算好好听对方能说什么荒唐话。 “娵訾呢,你怎么证明你没有他就没有?” 不给祝引楼表态的机会,赫连又补充说:“哪怕是亲一口也算。” 祝引楼:“……” 对错尚可辩论,唯有沉默无计可施。 “嗯,行啊,你看吧,本尊说睡了你就反咬,说其他的,反驳不了吧?”赫连气得拍了拍手,“这个敢说没有了吗。” 祝引楼暗咽下一口气,自欺欺人道:“那我有主动……亲过你吗。” “没有吗。”赫连干瞪眼不悦道。 “那次算吗。” “如果说是求本尊那次,自然不算。” “那就是没有。”祝引楼耸了耸肩,“所以呢,上尊凭什么判定……” “谁说没有。”赫连又打断对方,“中秋那次……不是吗。” 祝引楼蹙眉,心想对方难道还记着吗? “什么时候。” 这事赫连还真是不爱提,“小满和狴犴,婚亲那年。” 祝引楼听得一头雾水,他还以为对方说的是两人在坪洲白汀时发生的那事了。 “不记得了。”祝引楼敷衍了事。 “不记得难道就不等于有?”赫连穷追不舍,“你说你不记得和娵訾有什么,那就是没有了?” 祝引楼不堪言状,“我说没有,上尊非要说有,那是上尊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你没亲过他?”赫连抱着手,一副非要追究到底的样子。 祝引楼无奈长叹,“没有。” 赫连眉峰一动还颇为满意,“那他没亲过你?” “……” “说话。” “上尊心里有数。” 赫连重哼一声,开始奚落:“他要是什么都不干,本尊才觉得不合常理,说到底你对这种事倒是记得挺牢啊。” “本来可以忘了,上尊再三追问,也该想起来了吧。”祝引楼已经没兴趣跟对方胡搅蛮缠了。 “你去哪?” “起床这么久了,上尊不洗漱吗?” 赫连追着对方下到中层,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开始吃起了入吴前脚刚刚送来的早饭。 “住的惯吗。”赫连边吃边问。 祝引楼小口抿着粥,丢了半个白眼回道:“上尊问一个阶下囚住不住得惯牢房,怎么不去问死人睡不睡得惯棺材。” 赫连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先安分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赫连又主动说起:“元决想见你。” “……” “像他这种胆量到脑子用的,以后少不了亏吃。”赫连放下碗筷,“本尊让他守两年通天塔,他蹲了两个月就跑回白越了,昨天突然回来找上本尊说要见你。” 祝引楼喝了口清口茶,“然后呢。” “自然说你已为凡人,自在人间去了,难不成还把他带来见你。” “上尊不为难他便好。” “正是呢。”赫连吃饱了就过去把对方抱起来到扶栏边上坐下,“你倒是关怀他人、无微不至,就本尊一个做恶人。” 刚刚吃饱就折腾这动静,祝引楼不满道:“放我下去。” “亲热一会儿怎么了。”赫连也极为不满。 祝引楼扒开对方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我不能有不乐意的权利吗?” “你在本尊这里说权利,在那根骨头的药汤池子里一丝不挂时怎么不争取一下权利?”赫连手l钻l进l对方轻薄的衣衫里,轻重缓急地扌柔l了两下。 祝引楼连连推搡,“住手……” “话说我们多久没这么处着了,你怕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蛇养的,嗯?” 赫连将人堵在护栏角,让其背对着他只能抓住护栏,在狭小的人墙里,他咬l着对方的侧颈,轻而易举地将人身上的薄衣拽下来,然后又顺着脊骨一路l吻下。 祝引楼三分之一个上半身都悬空栏外,墨泼的头发系绳受力散开,赫连停下l动作,耐心地替对方将头发束好后,干脆直接将人抱起换个地儿。 “赫连你!我现在不想……” 赫连看写字的地方不合适,又将人扛回顶层,“你不想就忍着,本尊想得快疯了还要考虑你不成?” 祝引楼一个劲被摔进软榻里,他拿起枕头朝对方砸去,痛斥对方禽兽。 “你接触了那么多男人,那你告诉本尊那个男人不禽兽。”赫连三两下将笼中人控制在了股掌之间,“本尊向他讨教讨教。” 力量上的悬殊一直是祝引楼最无力的软肋,他在对方一番铺天盖地的厮磨吻合后,他干脆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莽夫就是莽夫,永远都是禽兽的做派。” 赫连抓着对方脚腕,乐在其中道:“那你倒是说说哪个男的不禽兽?本尊倒是可以不耻下问。” 看着对方自信又无赖的脸,祝引楼当即给对方一个出彩的回答:“柳岸啊。”
第五十九章 认错 “怎么?他碰你之前是不是还征求你的意见吗?”赫连把对方额前的散发拨至两边。 “赫连——”祝引楼疼得直挺起腰来,“你能不能。” “不能。”赫连的语调中开始多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压抑,“本尊可不是别人。” 祝引楼脸红筋涨的,直骂道:“你能不能,别老是一副畜牲的做派……” “谁教你这么骂人的?” “……” “怎么,那根骨头待你温柔体贴不成?” “胡扯!” “本尊还比不上他?” “……”祝引楼又想说谎激一激对方,又没那个心力去承受后果。 赫连短吁了一口气,然后附身贴下亲了亲对方,“就喜欢他那样的?” “闭嘴。” “呵呵。”赫连不计较的笑了,“没用的东西才会询问意见。” 祝引楼牙咬得死死的,脸尽可能埋在了榻被里,“无耻之徒怎会讲礼。” 对方隐忍又无奈的样子,赫连看了十遍百遍都不觉得腻味,“对于你,还讲什么礼?” 祝引楼接不上话,赫连又说:“人家管你叫夫人的时候,是你同意的?” “上尊觉得呢?” “那才是真正的无耻。”他又亲了亲对方脸蛋,得意道:“没用的男人先说口头大话骗骗别人和自己;有用的男人,更擅长占为已有。” “呵,强盗做事罢了,还自诩什么……英雄。” “你是本尊抢来的?” “……” “抢都论不上,多少都有点自己送上门来。” “少,编排我……” 赫连以往这时候很喜欢和对方聊天说话,哪怕是带着吵架的情绪对话,他也觉得新鲜,也是这时候,什么都藏不住,什么都敢说。 “你可知本尊第一次,见人行房亲热是什么时候?”赫连脸埋在对方肩窝里,突然来兴致问。 “不感兴趣。” “就在你们坪洲。” “……” 赫连着回忆又继续说:“白山俞大婚前三日,在东山林里……” “这种事有什么好论的。” 听到后面的内容,祝引楼当场面红耳赤,明明听的是无关自己的故事,他却觉得羞耻不已。 “那晚回去,本尊自己……” 后面的话赫连说得又直白又通俗,祝引楼直呼让他闭嘴。 “大抵是本尊总是形只孤影的缘故,第一次给自己,做那事的时候,脑子里只能想起你……要是不想就,没劲。” 听到这,祝引楼一手撑开对方的脸,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一耳光。 “无耻。” 赫连被打的莫名其妙,又合情合理,他也不觉得丢人,更甚道:“那算无耻的话,现在这算什么?” “闭嘴!” “还不能说了?” 祝引楼是打心底觉得臊得慌,两人再怎么亲近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可赫连少年时将自己当做……他就觉得十分羞耻。 “要是知道百年后还是贪你这一口。”赫连亲了亲对方抿死的嘴,“当时就应该……” 这种不耻后话一说出,祝引楼立马彻彻底底真的变了脸,赫连见状也立马噤声了。 相比于觉得受到了羞辱,祝引楼更觉是伤心。 不择手段享了后来之快时,突然说惋惜下手太迟这种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无端受辱。 “本尊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反正上尊现在不是如愿所偿了?” 看对方眼眶都红了,赫连急忙忙用手盖住对方眼睛,心虚解释道:“真不是那个意思,本尊想说的是……” 绞尽脑汁的几秒钟里,赫连压根是想不到为什么,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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