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都是阵法图腾,古法风物下教徒三两站立,口中念着他听不懂的咒语,有白发苍苍肌肤松弛的老者在高处舞动拂尘传教,亦有黄发稚子在主殿两侧书架前翻阅古籍。 喧闹混乱的大殿,以一种近乎荒谬的和谐稳定存在。 但萧凤可以看到他们的欲望几乎成形,挂在头顶昭之于众——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教徒会不择手段,不论老幼。 再看主殿身穿黑衣的众多教徒来来往往,没有一人看向自己。他不愿被人认出或误认为是晏傀见不得人的关系,将脸低得不能再低。 晏傀穿过偌大主殿,走向另一头长廊。 长廊空旷无人,脚步声有回音,穿堂风凉飕飕,有些阴冷。 萧凤再次抬头,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透亮的石隧道尽头是一个大型法阵。 晏傀抱着他站在法阵上,被验明身份后,两人骤然被刺眼的光芒包裹,随即传送到地下深处。 萧凤察觉到大事不好,发了疯地要走,却被两只手死死抓住身躯,加之身上有伤,他下滑的身子很容易又被拉起来。 晏傀也不说话,只是禁锢他的动作。 “放我下来!” 地下不知多深,萧凤感觉自己在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光亮,他在晏傀手中烦躁不安地等着脚步向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没有转弯,也没有停留。 一扇大门在面前轰然打开。 萧凤被晏傀扔在屋内的床板上。 房内的烛台在开门的一瞬间便被点亮,萧凤来不及看清屋子内的景象,就被晏傀拉开衣襟。 两只手贴在前胸,用灵力快速修复着里面破损的脏器。 他的意识顺着晏傀的灵力在自身躯体内游走,发现肋骨中心有些阻塞。 “为什么?” 两人的灵力在那中心进行了交汇,萧凤无需描述便能让晏傀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双乳之间,在摸不到的地方似乎有根针。 晏傀的眼神很暗,他的声音有些沉闷:“我在你身子里埋了一根针,能阻隔掉大多疼痛。同时当你受伤的时候,我能感知到你的情况。” 他的手压在萧凤身上,灵力捏住体内的灵针,将其拔出一点。 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萧凤顿时疼得嘶吼。 晏傀又将针摁了回去。 “没有这根针,你连清醒都做不到。” “这就是你现在的身体,萧凤。” “你哪里,都去不了。”
第86章 囚笼(H) 萧凤半阖眼皮,在余痛间隙看见晏傀背影。 他走得那样决绝,关门的时候带走了他最后的希望。 - 萧凤被关在地下的房间内,摆设与先前居住的相差不大,只是活动的空间少了许多,没有阳光,没有绿色植物和鸟兽。 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没用,晏傀不见他,他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送饭菜和药汤的只有木傀儡,经过上次的失误后,木傀儡比平时更像是块木头,它接收不到萧凤的命令,只会麻木地执行晏傀的任务。 “开门!”萧凤用力将椅子丢到木傀儡身上。 木傀儡被砸歪身子,手上的东西碎了一地,它跪在地上用木头手扫干净碎片,打开门出去。 萧凤紧随其后,跑到门外的一片黑暗中。 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萧凤跑了两步就不动了,他不知道上去的阵法如何破解。 只能听着木傀儡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他倒退着,一步一步走了回去,回到他的房间里,对着这间足够满足生活需要的房间发愣。 很快,木傀儡带着新的碗筷回来了,它越过萧凤的肩膀,将东西放在桌面上。 死一般的寂静。 在只有烛光相伴的房间里,萧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他在经历了一晚上的发疯砸墙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枯坐了三个时辰,突然开始迷茫。 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想要出去呢? 所谓自由,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让他像个疯子一般,把两只手砸得血流如注。 他只知道自己的状况越来越糟糕。 在晏傀将残酷真相告诉他之后,他突然就没了支撑,再也鲜活不起来了,他发觉生气没有意义,暴力没有意义,因为自己已经没有撒泼的资本,不会有人在身边请他消气,也不会有人受到他的挑衅而大打出手。 每天都要问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要做什么,未来会怎样? 他不再发疯要出门了,木傀儡也不会遭受无辜的破坏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他整整三日的绝食和沉寂。 他靠坐在床脚,垂着头没有一点反应。 这就是晏傀推门而入看到的景象。 萧凤被用力提起掼到床上,因为力道失控他甚至还从木板上弹起,随后被压着肩膀按住动作,一只大手掰住他的脸颊,逼着他张开嘴。 嘴里被推进一枚丹药,是入门初每人都会被发一枚在手的辟谷丹。 晏傀压着他的唇舌将丹药推入萧凤口中,温热的唾液交融,润滑了他的食道。 萧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无法拒绝。他忍着窒息将辟谷丹咽下,发出不舒服的吞咽声。 晏傀顺着他的背,却掩盖不住自己的怒气冲冲。 他焦躁地在上面等待了两天,却看到萧凤一口未动的饭菜和没被打开过的内伤药。 将萧凤关在地下不去见他分明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可是在知道萧凤这样自暴自弃后,他还是为之纠结。 昙霄宫外要求调查的人越来越多,有敌对门派听到风声借机攻打进来,他率领多人在昙霄宫外大战一场,自己不慎负伤,毒箭刺穿护甲陷入腹部,只因他无暇顾及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进攻。 昙霄宫明哲保身步步退让,不再在江湖惹是生非,却还是免不了前人遗留祸害,如今溃巢而出,打得他精疲力竭。 不愿将血腥气带到萧凤面前,他已经做了够多的忍耐。 关住萧凤,一面是为了让他不要跑走,另一面也是对他的保护。 若是自己遭遇不测,地下密室可以保他一个月安全,密室中有暗门会自动开启,萧凤可以带着自己留下的财宝武器离开。 可他没想到,萧凤连活都不想活。 所以他发火了,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下到密室,用力撞开门,对着他的病人动作粗鲁不带怜惜,强迫他吞下维生的丹药,然后抓着他的肩膀质问他到底还要怎样。 “还要怎样你才肯乖一点?” 萧凤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人,突然红了眼眶,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了,他用力地眨眼,想要将涌上来的酸涩感吞咽下去。 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一剑穿心,亦不知自己为何来到这里,被宣告双腿不能行,身上新旧伤交替让他废物到挨不住他人一掌。 曾经他是比武大会的第二名,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开始,可未曾想到那已经是巅峰。 他以为就算被大家所厌恶,只要自己剑术高超,迟早会相遇知己,迟早会有人懂他不易。 再不济,他宁可日夜征战斗剑,在血与汗的浇灌下放空一切,只是做自己热爱的事。 没有师门的信赖、亲近之人的链接、赖以生存的修为和双腿种种一切,让他就像失去领地的孤狼,想要用舌头舔舐伤口,像往常一样自己疗愈狩猎和争夺后身上裂开的作痛的血痕,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满身破损,依靠着自己已经好不了了。 如今他又是一无所有。 而成人后的失去,似乎格外疼痛难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被切割成好多个部分,从自己的七窍里飞出,失落感笼罩他的世界,他的沧桑和脆弱,他难以启齿的情感,终究还是吞噬了他。 以至于眼前都是雾蒙蒙一片。 “你......哭了?”晏傀第一次见他在清醒状态下流泪,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撒泼打滚,而是仰着面无声流泪。 萧凤抬手遮着自己的脸,用嘴呼吸着,他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可是忍不住,他太委屈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怎样做,我好不了了......” 心脏仿佛被狠狠揍了一拳,凹陷一大块。 晏傀用手帕抵着他的颧骨,将晶莹的泪水吸去,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就此伤害萧凤。 他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萧凤因为自己一时的不留意或者放松,就像在掌苍云天的悬崖一样,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他就会殒命山脚。 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想要威胁萧凤留下。 但如果威胁真有用的话,恐怕已经有人比自己更早得到萧凤。 萧凤之所以是萧凤,就是因为他从不为任何人所停留。 “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才不肯吃东西。” 晏傀将他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衣服遮住他的泪颜。他一面为萧凤的崩溃而惊奇,一面为他的痛苦而感到忧郁。 他想自己难以自拔,不然为何要在这样的时机,在萧凤的泪眼边留下连串的吻。 身下的人愈是战栗,他愈是兴奋。 腹部的伤口仍在作痛。 他的手穿过萧凤衣襟,压着对方腋下的衣料按在床上。 呼吸滚烫,沿着萧凤的身体线条一路向下,直到腹下要害。 晏傀感受着右下腹部毒箭伤口处理后仍旧刺痛的感觉,用舌头舔过萧凤相同的位置。 舌苔摩擦肌肤,将那一片变得微微发红。 萧凤睁着眼,发出一点因为瘙痒而没咬住的声音。 受到此鼓舞,晏傀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手深入萧凤腿间,分开他的衣物,捏着因为身形削瘦而略显宽松的亵裤,露出笔直漂亮的一双腿来。晏傀望着眼前这具苍白的胴体,拨开他的衣服就像拨开洁白无瑕的牡丹花瓣,抽离出金黄妩媚的花蕊,低头便能嗅到情色的馥郁。 掰过萧凤紧咬下唇的嘴,他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唇舌相触,再度索取了一个深深的、情意绵绵的交吻。 抚摸着萧凤形状姣好饱满的一双卵丸,他把玩古董把手一样摩挲着这敏感的部位,手掌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搓萧凤的性器根部,直到将其刺激得充血、挺立。 他望着萧凤失神而显得懵懂天真的眼神,湿漉漉的眸子就像是他们从水里相拥着破出水面的那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传说中摄人心魂的仙。 舌尖滑过殷红的下唇,咬着那瓣软肉,犬齿慢慢合起,直到口中感受到血腥气,他才餮足地对唇心渗出的血珠舔去。 目光慢慢描摹萧凤秾丽的五官,他将自己的下身贴在萧凤腿间,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被手握着上下撸动。萧凤鲜少受到他人抚慰,敏感得浑身潮红,无力抓着晏傀的手臂无助挣扎。 “不要......”他呻吟着仰头闭眼,唇红得像抹了口脂,呼吸带着气声,从喉咙里蜜一样流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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